殷靑泡在水里,她的腳底刺痛刺痛的,她不由得倒抽一口氣。
因為跑的太急,玻璃碎片割了腳底,為了掩飾痛楚,她強忍著的。
身上的傷口都還未消毒,她洗凈身上的血跡,便套著浴袍一步一個腳的走著。
緩緩打開門。
發(fā)現(xiàn)大廳一個人也沒有,她環(huán)顧四周。
并不是在尋找誰,而是在觀賞這件套房。
不得不感嘆這間總統(tǒng)套房,比她住過的總統(tǒng)套房還要大上兩倍。
她的手扶著門檻,沒有拖鞋,她便光著腳走路。
腳底割傷的腳,她便踮著腳走。
剛走出三步,便失去了平衡力,她以為她要栽在這里了。
身后有力的手臂抱住了她的腰。
她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被人扶住了,識趣的自己站起身子,不再倚靠。
殷靑下意識轉身,眼前的男人,高貴冷艷,精致的五官,英氣逼人她一瞬間腦子空白。
竟然無法用詞來形容眼前的男人。
他深邃的眼眸,滲透著猶如水一般的清澈。
帶著金絲圓框眼鏡。
身著黑色的睡袍,“還好嗎?”
殷靑下意識的假裝自己沒事,“我沒事…謝謝你…我自己可以…”
話音剛落,殷靑腳底又是一陣刺痛,她撞進男人的懷里。
椎齊晟攔住她的腰肢,順勢將她打橫抱起,殷靑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胸口前。
不去看他,因為他真的好好看!是殷靑的菜!
椎齊晟將她放在沙發(fā)上,殷靑松了手,乖巧的坐在沙發(fā)上。
“費杰還真是多管閑事,給我找了大麻煩?!?p> 他言語冷淡,殷靑不敢看他,視線飄忽不定,試圖用出神來掩飾她的尷尬。
但是疼痛感讓她一下回到現(xiàn)實。
椎齊晟見她出神遲遲沒有回應,彈了她的腦門。
她猛地抬頭,捂著腦門,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男人手里拿著沾過消毒水的棉簽。
遞給殷靑,眼神示意她。
他可從來沒有替誰做過這種事情,費杰是第一次見。
說來也是費杰帶的麻煩,他卻站在一旁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殷靑接過棉簽,自己小心翼翼的處理傷口。
椎齊晟站起身子,準備離開。
“今晚你就睡那個房間?!?p> 他沒有趕她走,殷靑已經非常感謝了。
“謝謝…”
進了房,便詢問費杰,“那群人搞定了嗎?”他站在桌前,拿起杯子喝了喝水。
“搞定了,那外面那孩子…”
“讓她睡到自然醒自己走?!?p> “是?!?p> ………
殷靑消毒完,單腳跳著進了房間,她身上只有一件浴袍,里面什么都沒有。
覺得有些尷尬,衣物都沒洗,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她躺在床上,蓋上被子,她回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本來她是準備將他們打暈的,誰知道他們毫不講理的掄起瓶子就是要對她動粗。
下意識的給他們敲出血來,手上第一次沾滿鮮紅的血跡,她當時真的非常害怕。
她學跆拳道這么久,都只是打斷別人的骨頭,除了嘴角流血,沒怎么見過腦袋流血。
相反,她有陰影,一個抹不掉的記憶。
慢慢的她陷入沉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一點。
她渾然不知自己還在總統(tǒng)套房里,睡著別人的床。
殷靑睡眼惺忪,抓了抓凌亂的發(fā)絲,身子莫名涼颼颼的。
怎么回事?
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絲不掛的,她記起昨天晚上,熱的不行直接扒掉身上的衣服。
“還好還好。”
穿起浴袍,她一個不長腦子,直接一腳踩在地板。
腳底刺痛感涌上全身,她直接摔了個狗吃屎,有夠嗆的。
看來高跟鞋是不能穿了。
就在她琢磨著穿什么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邊的小沙發(fā)上放著一疊整齊的衣服,地上還有一雙鞋子。
上面還有一張字條。
殷靑狗爬的爬過去,坐在地板上,拿起字條。
“你好,小姐,你的衣物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不趕時間的話把外面的早餐吃了,再走也不遲?!?p> 殷靑不得不感嘆,“這…受寵若驚的…”
僅僅一面之緣,讓殷靑有些過意不去。
讓她更歷歷在目的還是昨天那個英俊的男人。
即使過了一個晚上,殷靑也依稀記得他的面孔。
但是他看上去非常不好惹,脾氣也不是很好的樣子。
殷靑拍了拍腦袋,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胡思亂想什么?
她趕忙洗漱,吃完早餐穿好衣服便離開了酒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