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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十六國之晉紀(jì)

第十三章

五胡十六國之晉紀(jì) 陳今有 5932 2020-05-26 23:04:24

  桓伯子的走失,桓氏眾人到現(xiàn)在還沒有找回來,若是無法將她給找回,那么回到建康就無法向桓氏族人交代。而苻堅等人在晉國內(nèi)也是遭受了多次的追擊獵殺,危險已越陷越深,稍有不慎就可能會身死他鄉(xiāng),最終苻堅決定北上返回秦國。加上景明帝苻健病重,估計不日將會駕崩,到時定然會朝綱動蕩,民心不穩(wěn),而北方代國,大涼,燕國,匈奴部等皆有異動,此時若不看明局勢,那么諸國聯(lián)盟,秦國定是他們實現(xiàn)野心的第一站,到那時則危矣!

  修禊將在三天后的山陰蘭亭舉行,會稽和山陰兩地也是多次出現(xiàn)了外地人馬,江湖俠客,文人雅士都是時隱時現(xiàn),神龍見首不見尾。這次的盛會已經(jīng)注定了會摻雜著許多不平凡的因素在里面。

  王府內(nèi),王羲之已經(jīng)戒齋完畢了,明天就要前往山陰與那邊的族老進行集會的接洽事宜,到時會有許多的達(dá)官顯貴前來一起祈愿,所以要先做好安排,細(xì)小微末處,都得精心打磨,不然怠慢了他們那就得不償失。在上午的時候,王府內(nèi)來了幾位貴客,都是一副文人的雅相,據(jù)說是一些詩文大家,在晉國內(nèi)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得知他們到來之后王羲之便親自出門去迎接。

  吱吱呀呀的響了幾聲,王府的大門被拉開了,有三個人在門口站著?!芭d公,玄度,道林賞臉了,我王羲之感激不盡啊!來來來,進府內(nèi)一聚,我引見幾位好友給你們認(rèn)識,此刻他們就在大堂內(nèi)?!蓖豸酥阉麄円诉M來,坐在里面的眾人抬頭一看,面前出現(xiàn)了三個人,都是一副半仙風(fēng)半道骨的模樣。

  眾人起身完畢,王羲之便開始一一介紹了?!斑@位是謝安謝安石,想必你們都聽說過他吧!這位兩位是北伐大將劉琨祖逖的后人劉群和祖渙,這位是鄱陽太守周魴后人,御史中丞周處的長孫周成嬰,這位是前來晉國求學(xué)的仇池人楊欣欣,他們都是我前些日子結(jié)交的好友!也都是江湖上的俠義之士。”熱情好客的王羲之一一介紹完畢,他們?nèi)艘捕甲鲚媶柡颉?p>  “這位是當(dāng)朝的太學(xué)博士孫綽孫興公,書文雙絕,這位是許詢許玄度,玄理大師,能詩善文,這位是支遁支道林,乃是佛理醫(yī)文無所不通,這些都是我王羲之的至交密友?!痹谕豸酥榻B完之后謝安等眾人也是回了個禮。

  “早聞謝先生也是喜好縱情山水,淡泊名利,不愿入仕,看來這一點與玄度也是頗有相似之處??!”這個許詢倒是聽說過謝安的名字??磥碇x安的大名在晉國內(nèi)的確已傳播開了,朝野皆知東山謝安石之才能。

  “過獎了,不敢與許先生相提并論,后生只是才能不濟,怕會枉誤朝綱,耽誤社稷民生而已,故才閑散與山林之中,以揮霍余生。名利亦可逐,奈何不遂愿,若是根基固,何人欲多余?。 蔽娜酥畤u寒問暖,當(dāng)乃是拽經(jīng)論義一番。

  “謝先生謙虛了,謝氏一族人才輩出,經(jīng)久不衰。令堂謝裒,叔父謝鯤,令弟謝萬等人都是朝廷不可或缺的重臣,而現(xiàn)如今謝氏一族內(nèi)的最大盛名者,定當(dāng)你謝安謝安石是也。聽聞朝廷也有意招謝先生出仕,無奈皆被婉拒,此等風(fēng)骨也頗有當(dāng)年竹林七賢那份桀驁之態(tài)。只是那七人乃放蕩酒徒,不足以與謝先生同類而論!”幾人輪番的客套交談,也去了大半天的時間,代下人備好食物后,王羲之就開始和他們一起進食,下午王羲之就要和他們?nèi)艘黄鸪霭l(fā)前往山陰蘭亭那邊。

  時值正午,微風(fēng)習(xí)習(xí),天上烏云零散,山間飛風(fēng)帶葉,氣候也還算適宜,偶有幾片黑云相撞摩擦,為地上留下了一大片的陰影。連續(xù)走了差不多兩天了,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人家,饑餓、困乏、干燥等問題一并襲來,滴水不進的她已經(jīng)快要暈倒了,誰能想象一個金枝玉葉的的大小姐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呢。“大哥??!桓伊??!你們快來吧,快來吧!”此刻她的心里在無數(shù)遍的重復(fù)著這幾個人名。

  終于,她堅持不住了,雙眼發(fā)黑,腹中猶如有一條大蛇在里面翻滾一樣,還吐了幾口胃液出來。太陽也是時黑時亮的,眼前突然間好像出現(xiàn)了山珍海味般的食物,她剛想伸手去抓,卻撲了個空,跌倒在一棵大樹下,她準(zhǔn)備去吃地上的樹葉了,趁她還有力氣。

  葉子的味道很難聞,其中還夾雜著土地的腐爛味和樹葉的腐爛味,似乎還有一兩條蟲子在上面蠕動。她又吐了一口,但是什么都沒有吐出來。不行了,堅持不住了,于是手里的樹葉一松,全部散落到地上,整個人也準(zhǔn)備要倒在地上。就在她準(zhǔn)備躺下的時候,剛好有幾個粗裂的手掌從她的背后伸了過來,一把搭在她的肩上,伴隨著一些污言穢語,幾個手掌都開始在她身上亂摸起來,出于本能反應(yīng)她就順勢一躲,但是無奈力不從心,整個身體都動彈不得,快要暈倒的她精神又被提了起來,低下頭去對著其中的一個手掌亂啃撕咬,這一咬似乎還有一點力,疼的那個人大叫一聲,隨后便是一個大巴掌扇了過來,她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疼痛,只是繼續(xù)地掙扎著,如果被侮辱了,那么就算是死也死的不甘心。

  想到這,她全身似氣力回暖般開始掙扎,想整個人都站起來,但是剛想發(fā)力,就被一個粗壯的男人壓倒在地上,滿嘴的口氣以及那排黃牙使得她終身難忘?!熬退闶撬酪膊粫阋肆四銈兊??!币粋€女子該有的貞烈在此等緊急的關(guān)頭完全被體現(xiàn)了出來,她用盡全身的力量,把它都集中在牙齒那里,最后欲以一死來保自己的清白。

  “咬舌自盡,哼!想得美?!卑阉麎涸诘厣系哪腥擞纸o了她一巴掌,她不得不松開了牙齒,此時她的雙眼已經(jīng)看不見了,只能憑著感覺去掙扎,這對她來說就是場惡夢?!鞍。 ぁぁぁぁぁぁ辈恢菑哪莻€方向傳來了這兩聲驚恐的嘶叫,隨后有幾滴黏熱的液體滴在了她的臉上,她剛睜開眼,隨后又閉上了,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這一天大雨滂沱,雨下的那么的烈,那么的不甘心,嘩嘩啦啦的,似乎有所暗示一般,整個長江都開始咆哮起來,渡口停工,船只被淹??煲叩介L江渡口的苻堅開始為這雨擔(dān)憂起來,此次北渡,不知何時才能繼續(xù)南下,若是南下,又是以何種方式渡過長江呢?長江水泛濫肆虐,飛波逐浪,幾乎沒有什么船在等客人,此等狂風(fēng)暴雨,非十載老船夫方才敢渡也。苻堅走到渡口處,四下無人,只有一兩艘船還停留在江面上,其余的船都被拖到了岸上,雨還在下。

  “此等狂風(fēng)大浪,誰敢逆勢北上,橫渡長江,誰敢!”苻堅在這風(fēng)雨中全身濕透,對著長江就是幾聲呼吼,緊迫感、焦慮和急切的心態(tài)使得他也不知這兩聲呼吼是喊給誰聽的,或者是天,或者是地,又或者是自己。無奈風(fēng)雨太大,他的吼聲根本就傳不出去。不甘心的他還在吼,后面的王猛和弓蠔都跟著喊了起來,一起跟這風(fēng)雨較勁,跟自然較勁,也跟自己較勁,若是今天不能渡過長江,那么事態(tài)將會不可逆轉(zhuǎn)!即使是這狂風(fēng)大浪,也不能阻止苻堅北上返回秦國的決心,他的呼吼聲還在繼續(xù)······

  “別喊了,所有的船只都已經(jīng)停航了,要想渡過長江,那就等雨停浪退后吧!”在苻堅身旁的不遠(yuǎn)處,有一所小茅屋,由于風(fēng)大雨大,所以苻堅到現(xiàn)在才察覺到它的存在。這所小茅屋看起來也只能遮遮太陽而已,在這等風(fēng)雨之下,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也不知道里面是誰,這么大的雨為什么還留在這里,難道還真的有船夫在等他嗎?莫不是天意的安排!苻堅走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坐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正在里面把濕透的衣服給擰干。

  小兄弟,你可有本事在此時渡過長江嗎?若是能,那么在下必有重金款待。苻堅竟然把渡過長江的希望寄托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要知道像這種風(fēng)浪就算是有經(jīng)驗的船夫也不敢貿(mào)然出發(fā),更何況是這個看起來還未發(fā)育成熟的少年呢。

  “渡是能渡,走是能走,但是這時的風(fēng)險比平日里要大十倍,誰會貿(mào)然出發(fā)呢,要錢不要命了嗎,要是有什么意外,重金都誰給花啊,你許我的重金在生命面前又有何用呢?”這個小哥拒絕了苻堅北渡的請求。

  “小兄弟,在下有急事,若是得您相助,那么苻堅則畢生難忘,若是成功北渡,那么在下就許給你一個生平未來,如何?還望小兄弟能相助一把,此情我苻堅定銘記在心?!蹦莻€年輕人看看苻堅,又看了看苻堅身后的弓蠔和王猛,在思索了一會兒后便說道:“只渡一人,多則不渡?!贝嗽捯怀?,這個年輕的船夫差點就被弓蠔給暴揍一頓,但是被苻堅給攔了下來。

  “好,且依你的。”苻堅沒有問他為什么只渡一人,也沒有再以重金許諾之,而是把王猛給叫到了一邊,對他耳語了幾句話便轉(zhuǎn)過頭去對那個小兄弟說道:“那就渡他吧,我二人留下來?!惫栯m是不解苻堅的用意,但是王猛卻知道苻堅的安排,所以他就想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秦國,遲一點那么就有可能會大勢皆無。

  王猛登上了船,看著前方,雨把木船給敲打地陣陣響,但并沒有敲亂王猛的思緒,若是這次未能按計實行,那么以后就更加難了!王猛看著那個小船夫并問他:“不知小兄弟姓名,為何所有船家都停工歸家,而你還在渡口呢?”那個小船夫說他叫徐成,做的就是這種反轉(zhuǎn)生意,別人不渡他就渡,別人都渡那么他就不渡,尤其是在這種天氣下,渡一次的價格可都是比平日里翻了好幾倍,這次的運氣好,渡出了一個生平未來。這個小哥看起來雖然年輕,但是說出的話卻一點都不幼稚。

  “徐成,好一個徐成!遙想當(dāng)年姜太公苦等周文王,好??!那小兄弟日后便與我同侍一主吧?!蓖趺涂粗酌C5拈L江,似乎看不透它前后的方向在哪里,但是他知道,只要方向正確了,那么最終一定會到達(dá)目的地。

  苻堅讓王猛一個人去秦國也自有他的安排,如果是他親自回去,可能局勢會更亂一些,再加上苻堅對那個鄧羌一直都是念念不忘,所以他決定先留下來,一定要把鄧羌給招到手下效力,假是落入他日的敵人之手,那么以后只會是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大雨早晚轟鳴,似乎是為了到修禊那天的風(fēng)和日麗做鋪墊一樣。此時狂風(fēng)肆虐,樹梢歪斜,更有甚者連一些合抱大樹都被攔腰折斷,更別講人能直立行走。而此時的長江邊上,有一撥人匆匆的趕到了一個渡口那里,望著白茫茫的長江河面,眾人都是啞口無言,低頭沮喪。渡口處沒有了任何的人,只有兩道還未被滂沱大雨沖散的淤泥痕跡一直延伸到長江里面,這是船只出發(fā)時的拖痕?!斑t了!遲了!遲了一步?!痹谌巳褐胁恢钦l發(fā)出來這樣一個聲音,好像還帶著一絲哭泣的痕跡。

  雨聲,風(fēng)聲,浪聲一下間充滿了所有人的耳朵,這一刻是神傷的,是無言的。一是讓苻堅逃回了秦國,日后此人必定會掀起比這大百倍的狂風(fēng)巨浪,二是把桓府的大小姐給弄丟了,現(xiàn)在還生死未卜。這次的任務(wù)做的一塌糊涂,桓伊生平心中第一次頗感壓力。

  望著在雨中失魂落魄的眾人,在他們后面有兩雙眼睛正在緩緩的撤退,一路上與這群人的追殺和躲藏,似乎雙方都已經(jīng)是老對手一般。也趁著有大雨作掩護,那桓石虔的鼻子不再像前些天那般靈了,眼睛和耳朵也被雨聲給淹沒,故苻堅和弓蠔才敢駐足下來多看他們一會兒,看看他們未來可能的對手,直至雨勢消退,兩人才小心翼翼的離開這個渡口。

  見苻堅北上后,桓氏眾人在桓伊的帶領(lǐng)下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建康,去向桓溫匯報這次任務(wù)的情況,即使是失敗了,也要如實的闡述。最為恐慌的則是桓氏那幾個兄弟,大哥桓熙安排不周,照料不足,致使桓伯子被擄,是首錯,二弟桓濟未能及時拿下苻堅,未能看好桓石虔,導(dǎo)致錯上加錯,是第二錯。而桓伊作為一個老江湖,未能全權(quán)掌控局勢,進退有度,是第三錯,錯上加錯,為人做事一向小心精細(xì)的桓溫會容忍的了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嗎?

  想必桓府內(nèi)又要有一番哀言怨語了。

  雨一直下到下午的申時左右才停下來,大雨過后的天空異常明凈,太陽也趁勢奪回了天空的話事權(quán),向大地拋下了絲絲的陽光,柔而不烈,溫而不灼。在王府內(nèi),因為王羲之要先行一步,所以他在離開前就跟謝安眾人好好地叮囑了一番。“安石,我先行一步,這邊就交給你了,三天之后,你們就從后門悄悄出發(fā),路上不可大意,我已經(jīng)安排有人手接應(yīng)你們,等去到蘭亭后見集會高潮之際便是你們撤離之時,切記!還有此去的路上估計你們也會危險重重,路上定要珍重?!?p>  “逸少也珍重!”

  “謝王先生多日來的庇護,成嬰感激不盡!王先生的救命之恩,我兄弟兩人也是感激不盡,若是日后還能相見,那么再跟先生好好地痛飲一番,不醉不休?!敝艹蓩牒蛣⑷鹤鏈o依次跟王羲之告別。

  “王先生的博學(xué)多才,欣欣也是佩服之至,若是日后有緣,那么一定會再來拜會先生的!”眾人都跟王羲之道了個別,然后就一起送他到門口處。望著王羲之和孫綽眾人一起離去的背影,名士風(fēng)流,才子佳人,知己難尋,這些以文會友的人不知是羨煞了多少世間的忙碌漢。

  等到正式集會那天,山陰蘭亭處定是人山人海,而王羲之作為此次修禊最重要之人物,自然是應(yīng)酬不斷,所以先做好一個道別,以示對王羲之這些天以來庇護的最大感謝和尊重。而王羲之安排劉群幾人在修禊那天離開,也是有他的計劃,因為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被外面歹心之人給盯上,雖然還不知是被哪方的勢力盯上,但是貿(mào)然出逃的話一定會引來那些人的不斷追擊,要是能去到山陰那邊,那么那些賊人就不敢放肆,再借著集會那天的人來人往,趁亂再離開,恐也能掩人耳目,但是從會稽到山陰蘭亭這段路,也只能讓他們自求多福了。只要能安全的走到山陰蘭亭,那么他們此次的逃跑計劃就算是成功了一半,王羲之也利用自己的人脈安排了一些高手隨他們一同前往,確保他們的安全,不得不說王羲之這種好客俠義的精神相比那些江湖上的俠客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自從那天的大雨停后,一連兩天都是風(fēng)和日麗的,到處都是微風(fēng)習(xí)習(xí),陽光明媚,飛鳥雀躍,百草花香。會稽街上的人流少了很多,因為他們都趕到山陰那邊湊熱鬧去了。修禊那天的日子也已經(jīng)將至,此時的會稽城里還陰陰暗暗地,朦朧的天邊夾雜著一絲靜謐,空氣清涼。趁著即將消退的夜色,謝安和劉祖周加上楊欣欣五人一起悄悄的打開了王府的后門,周成嬰和劉群祖渙都是一身全副武裝的樣子,因為此去的路上的危險重重他們也已經(jīng)在心里做好準(zhǔn)備了,悄悄地關(guān)上了后門,剛一步子邁出去,幾人就發(fā)現(xiàn)了有一絲的不對。

  雖然天還是那么的黑,四周還是那么的靜謐,但是卻靜的有一絲怪異?!安缓茫腥?!”周成嬰走在最前面,伸起右手示意他們都停下腳步,“先不要動?!眲傄怀鰜砭捅蝗私o堵上了,這不太可能吧。幾人都是手握劍柄,蓄勢待發(fā),已經(jīng)做好了每時每刻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

  稍待片刻后,在王府右邊方向有一個角落,角落里有一扇破木門,在木門后面走出來了一個人。聽那人腳法輕盈,步履穩(wěn)健,呼吸頻率均勻有序,不用說,這個人是個練家子。周成嬰的劍已經(jīng)拔出一半了。

  又等了一會兒,那人已經(jīng)慢慢地走近了,他們躲在一個卸了貨的牛車后面,仔細(xì)的觀察著前面的情況。烏云虛掩,微風(fēng)輕拂,在月夜的側(cè)映下,周成嬰看到了那人的相貌,紫赤色的面相,加上暗紅的胡須,雙瞳大的離奇,還有一把劍有序的在左手上擺動著。

  “來了!”周成嬰心中一緊,所有人的劍都準(zhǔn)備出鞘。

  “諸位出來了嗎?在下劉牢之,乃是王先生托我前來護送你們的,不必緊張?!蹦莻€人說出了王先生,一下子就聽得躲在牛車后面的眾人恍然大悟,原來他就是王羲之口中那個高手。周成嬰和他們一起走了出去,走到了那個人的身前。

  “原來是王先生安排的人,我還以為遇到了什么伏擊呢?!痹谙轮艹蓩?,剛才見笑了!

  “周兄不必多禮,謹(jǐn)慎小心是應(yīng)該的。謝先生在嗎?王先生特地叫我跟你交頭,然后再和周兄們一起出發(fā)。”劉牢之拿著劍巡視眾人。

  “謝英雄好意,路上有勞多照看了!”謝安自薦說自己便是逸少之友謝安,劉牢之恭敬一禮,便隨他們一同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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