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浮山上,沖虛觀里,得到了救命的周成嬰和劉群在鮑姑和謝安等人的照料下正在穩(wěn)步的恢復,葛洪也會不時出來看查一二,而后歸房繼續(xù)深研其修仙之理。其實這葛洪是想看一下他那兩顆藥的效果幾何而已,但周成嬰和劉群傷得可是比鮑姑傷的嚴重多了,也不知此藥是否真的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幾日后,見周成嬰和劉群兩人在沖虛觀安定下來六君子劍也走了,畢竟當初只是奉朋友之托而已,也不必全程跟蹤照料。在這里那些人也應該不會追來了,沖虛觀好歹也是道教之地,加上有葛洪在此清修,誰敢貿闖。這樣的穩(wěn)定維持了幾日,清閑的日子逐漸使謝安他們擺脫了前些時日被追殺的憂慮和囧境,也難得欣賞羅浮山的日出美景了。
在一日的清晨,早起的謝安準備登上飛云頂之上去看羅浮山的日出,興之所至楊欣欣也一隨前往。在洗漱完畢之后謝安就想關門出發(fā),饒有興致地他才剛出房門,就在關門的一剎那就不經意地看到了劉群的手晃動了一下?!八蚜耍俊奔拥闹x安立馬跑過去把祖渙和楊欣欣給兩人叫喚過來,幾人都是興奮不已,連鮑姑都趕了過來。
眾人聚于房內,看著床上的劉群,果然,他醒了。劉群消瘦憔悴的面龐再次揉動起來,他醒了,伴隨著幾聲干咳,他睜開了已經閉上了許久的眼睛,剛開始時還不能適應屋外投射進來的光,但是眨巴幾下之后就恢復如初了,這是那兩顆丹藥成功的結果。眾人歡喜,便躍躍談論,聞訊而來的葛洪也有一點暗喜,畢竟是他的丹藥效果揮發(fā),他來到房內,再為劉群做一次望聞問切之診,得出的結論是劉群的身體現(xiàn)在已經恢復了五成,能自如行走但不能運功,得三個月之后方可積蓄修煉,剩下的五成要靠時間去汲養(yǎng)修復,不能強求!劉群起身親自給葛洪和鮑姑跪下來,這救命之恩猶如再造,他兩人受得起!
這是一個好日子,葛洪又走了過去為周成嬰把一次脈,周成嬰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因為他比劉群傷得重,所以最難救的是他。三分醫(yī)藥七分天意也是說的周成嬰。葛洪把完脈后就神情多異講道:“此人骨骼出奇,體魄強健,意志堅定,脈搏紊亂但已逐步有序,照這樣看來,鮑姑再給他灸幾針就可以了,但得想恢復如初,可是比他困難多。”說完指了指劉群。
葛洪這番話聽得眾人是有喜有憂,喜是周成嬰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可以醒來,憂的是他如何才能恢復如初。因為在他們受傷休養(yǎng)的這些時間里,鮑姑會每隔三天給他們來一次針灸以刺激他們的經絡骨骼,保持活力,但是再灸一次能行嗎?謝安請教葛洪說:“成嬰如何才能恢復如初,他是習武之人,一身的功夫也不能荒廢?!备鸷榘胨及朊叩刈诖惭厣匣氐溃骸八麄弥兀瑑韧饨該p,活過來易,但恢復難,要是不能很好地休養(yǎng)調劑,那恐怕他這輩子都不能運功動武了,即是說他已是個武功盡失之廢人?!备鸷榈脑捳Z逐漸沉重,聽的謝安他們很不是滋味,但一想到被追殺時的情景,那能活下來也算不錯了,還能強求什么呢!
看著謝安眾人憂慮焦急的神情,鮑姑也問葛洪:“你處可還有什么辦法能幫他恢復,這針灸只是外用,弱治內耗,但是世間萬物相生相克,如百草對百癥,神農嘗之,奇效無比,你的丹藥不也是利用草物砂石練出來的嗎,何不想辦法試一下呢?!备鸷橐宦狌U姑的話后如夢初醒,連續(xù)捋胡點頭苦思,而后贊嘆說道:“對癥下藥的確是奇效無比,他的是內傷,那這樣······哦,有了!”鮑姑,你可曾聽說過一種作物叫“蟲草”的東西,葛洪消沉的目光再發(fā)晶瑩說,“據(jù)說這種東西秘精益氣,專補命門,家?guī)熰嶋[曾經就服用過這種蟲草,所以他到八十歲還能健步如飛,體力充沛,這個東西想必可以讓他一試?!?p> “什么!蟲草,此乃何物?”謝安好像逮到了周成嬰能恢復的東西一樣急切地問葛洪道。葛洪說這東西他師傅曾經服用,想必效果奇佳,但是它只生在西北的高寒地區(qū),南越吳地濕熱,沒有蟲草的成型條件,所以此物并不易尋。葛洪話畢,眾人啞言,正所謂喜愁相伴,黑白相交,這人生不就是在希望出現(xiàn)后再在幻滅中度過的嗎!
一大早的在歡喜憂愁間也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時辰,葛洪所說的蟲草到底是什么東西,它當真有如此之神效嗎?眾人不知不解,想蟲草還生長在西北高寒地區(qū),這真是天不遂人愿?。≈x安在為蟲草的事情煩惱,而劉群醒了之后祖渙陪他一起在沖虛觀內散步活動,現(xiàn)在就只差周成嬰還沒有醒過來,葛洪幫他們看完身體后便和鮑姑一同走了,他只告訴你蟲草有用,但是如何去找,得是靠他們自己了,想來葛洪能出手一救,已是天大之奇跡,眾人怎還敢有過多的強求呢!周成嬰不出意外的話在這兩天就能醒過來。
江湖爭奪中,多少死傷慘重無處可言,無話可說,怪只能怪你涉身這江湖,不由得你自主。建康城的桓府內,現(xiàn)在一片死氣沉沉,從桓伊他們回來那天便是如此?!兜澜洝窙]有了下落,苻堅回到了秦國,這兩個任務都是非常的失敗,最關鍵的是連自家的大小姐都被人給擄走了,傳出去那桓氏的臉往哪兒擱?。∵€重傷了一個桓石虔,這對于桓氏來說可謂稱得上是輸?shù)囊粩⊥康??;笢乇粴獾媚樕F青,咬牙切齒。而此時,桓石虔還在桓府后院的房間里輸虎血,自從那天他被三邪劍重創(chuàng)了以后便再也沒有醒過來,桓伊把他帶回到建康?;笢貜膶m里請出來的御醫(yī)說他被邪毒所侵,毒氣攻心,不日就會全身發(fā)黑潰爛而死,聽得桓豁和桓沖憂心忡忡。
桓溫聽后用一種笑里藏刀地口氣跟那御醫(yī)說:“小侄之命便是汝命!”御醫(yī)聽見便開始查尋救治之法,想至最后,就決定用換血的方法去對桓石虔進行救治,把毒血給排泄流出,再更以新鮮濃血,這種方法在一些江湖野籍中記載過,但究竟能不能成功,誰也不知道,頂著被殺風險的御醫(yī)也只能如此了。
吩咐完御醫(yī)后,桓溫便把桓氏一族里面的骨干人物給叫了過來,在大堂一起商討事宜?;冈?、桓豁、桓秘和桓沖都來了,桓氏的那些子弟也來聽一聽大司馬桓溫接下來的部署安排?;冈葡日f道:“大哥,穆帝對我等已早為不滿,目前桓氏在多地的官僚人員皆被莫名地紛紛撤職,好像故意削弱桓氏勢力之范圍?!被冈普f完,桓豁續(xù)言道:“穆帝近些時日在朝野中好像都在暗暗地培植自己的勢力,據(jù)說他已經派人在江湖之上布局,局勢已變化多端了。”桓溫聽后一直在低頭沉思,因為作為一族之長,必須小心謹慎,要是有一點的行差踏錯那就會把整個家族都帶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堂下寂靜片刻后,桓溫看著桓氏眾人說:“如今正是桓氏一族如日中天之時,如此,便會引來各方勢力之針對和不滿,不必驚慌,但是日后所行之事定要萬分的小心謹慎,不可有任何的蛛絲馬跡遺留。穆帝那邊我自會對付安排,但是此時此刻,桓氏之任就是要防止其他江湖勢力滋生及三大家族崛起,屆時首尾受患,分心不余則危難矣。”
桓氏現(xiàn)在大可有一種功高蓋主的樣子在,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桓溫非常的了解桓氏一族現(xiàn)在的處境,而久經官場的他對于朝中各種陰謀詭計的操作也是了然于心,這艘承載著桓氏一族命運的巨船現(xiàn)在正在桓溫的掌舵下風雨前行,搖搖欲傾而又堅定無比。
商討之事宜已經過去了大半,門外突然的就急急忙忙跑進來一個人,氣喘吁吁的一跤跌在了桓府大堂的門口,桓豁見狀厲聲喝道:“你這奴仆,何事著急忙慌,丟人現(xiàn)眼?!蹦莻€男仆擦了擦身子歡喜說道:“大,大,大小姐回來了!”什么!桓溫一個大驚,立刻起身前往門口,桓氏一族的人也都跟著前往,果不其然,在繞過了一個花園之后,桓伯子就定然的出現(xiàn)在桓氏眾人的視線之內?;笢匮劭魸駶櫍p手發(fā)抖的走過去攙扶著他,先前嚴厲之相頓時煙消云散,桓伯子的回來對于桓溫來說也是桓氏在諸多不順之后的一個好消息吧,桓府也終于恢復了一絲的生機。
在離修禊之日過去了多時后,各方大亂皆得暫息,而遠在羅浮山沖虛觀還未醒來的周成嬰終于在一個大清早上醒了過來。最先發(fā)現(xiàn)的還是謝安。這周成嬰消瘦憔悴了許多,臉色蠟黃,雙眼無神,醒來后楊欣欣就立即去幫他熬了一鍋野雞湯。沉睡多日的周成嬰終于醒了!剛醒之時還未能下床走路,足足的在床上躺了三天才在楊欣欣的攙扶下試著下地,而劉群已經能自己行走了。見他醒來,一旁的謝安和祖渙也是開心不已,幾兄弟好幾次都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但是現(xiàn)在卻又好好地活下了來,誰不開心呢。葛洪另外給了一顆丹藥周成嬰吃,這對于葛洪來說也是一個欣慰,閉關修煉,不問世事不代表冷血無情,無為而治不代表脫離俗世,所謂的排斥江湖人士也是一個自我感覺吧!葛洪依舊是那個未成仙的世間凡人。
周成嬰從醒來至能走動之日已經過去了一月有余,身體好轉的他便想要活動一下筋骨來看一看自己的身手有沒有消退,氣足昂揚的他叫祖渙把鎮(zhèn)山劍拿出來,周成嬰已經好久沒有碰他的老朋友了。但剛一上手,發(fā)現(xiàn)鎮(zhèn)山劍有些沉,定是自己剛恢復的緣故。周成嬰再次握劍,便想發(fā)力把劍一提,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沒有了那個力氣,鎮(zhèn)山劍掉落在地上。
“什么,這不可能!”周成嬰雙瞳睜大,身體微屈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他不敢相信剛才發(fā)生的一切?!白鏈o,這是怎么回事,你告訴我,謝兄,這怎么回事!”崩潰倒塌的周成嬰跪在地上,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楊欣欣跑過去抱住了周成嬰,竭力安慰他。
一個習武之人在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連拿劍的力氣都沒有了,這是一個怎樣的心情呢!
夜晚,周成嬰跪在葛洪的房門前,祈求葛洪給他一個恢復之法,書生脫離了筆墨,樵夫拿不起砍刀,換做是誰都接受不了的。葛洪從房里走出來說:“辦法倒是有,我也已經講過,在西北高寒地區(qū)的蟲草或許能幫你恢復,但此物珍惜不可尋,你自己看著辦吧!”一聲“吱呀”隨風消散,葛洪閉門回去繼續(xù)清修。西北地區(qū)?周成嬰不自覺的把頭仰向西北天空的方向。
想來自持是習武之人,便終日以長劍配身,武功雖不及桓伊之輩,卻也有一副俠義精神,若是武功盡失,這無異于成為廢人,誰能想象!
翌日,一夜未眠的周成嬰被楊欣欣給叫到了門外,門外也站著謝安和劉群祖渙。楊欣欣對周成嬰說:“周大哥,你是一個習武之人,突然的沒有了武功,我很明白你的感受,這個蟲草我知道,你跟我回仇池吧,那里有這種東西?!敝艹蓩肼牶笠惑@,后是一喜,便抬頭看了看謝安和劉群祖渙兩兄弟,看來他們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
“成嬰,我也本想與你們一起去仇池,但此行路途遙遠艱險,欣欣便拒絕了我的提議,再者劉群之傷還未完愈,所以我決定還是先留在沖虛觀內照看劉群,你一路安好!”祖渙絕不是一個不重義氣之人,但往實際中來想,多去一些人也的確是一個隱患,道經一事還未結束,加上西北干寒凌冽的氣候環(huán)境,劉群也須有人照看,祖渙還真的去不了那里。謝安也滿臉愧疚地說對周成嬰說:“成嬰,我本可以與你一起前往仇池,但昨晚家族里來信,舍弟謝萬兵敗洛陽被朝廷貶為庶人,謝氏一族已經危難日漸,我在外地也已經游蕩多年,這次得要為家族出一份力,不然惘為謝氏一族的人,所以我決定今日即刻返回建康,不在此多逗留片刻?!?p> 今天是一個分別之日,幾個共同歷經生死的人就要各自走散了,依依惜別,望他日能再見吧!周成嬰也明白他們各自的處境,所以他沒有過多地去想,打包好行李后就跟眾人一起在道觀門口告別。楊欣欣攙扶著周成嬰,謝安也準備走了,在走之前劉群和祖渙對他說:“謝兄,你可曾記得我們初次相遇時說過的話嗎?”謝安回答說記得,不過放心,我不會要你們以死相報,若是日后有需要的地方,我會找你們的!謝安邊說邊笑地走下了羅浮山。待周成嬰拿完一些路上所需的行李之后,也準備離去,一一的和劉群祖渙相擁一下,再跪謝旁邊的鮑姑,他終于轉過身去,不舍離別,與劉群和祖渙的兄弟之情他永生難忘。鮑姑在走之前把一樣東西偷偷地塞到了楊欣欣的包袱里,并對她說要離開了這里之后才能打開它,轉過身去的周成嬰瞬間淚如雨下,心里念想道,等從仇池回來再與你們一起闖蕩江湖吧!
“分別是為了下次的相逢,謝兄,成嬰,楊姑娘,你們各自珍重!”祖渙跟劉群和鮑姑一起回了道觀內,葛洪今天并沒有出現(xiàn)在門口處,或許對他來說這種事情他早已看淡了!北伐之志依舊在,但劍已斷,人已傷,江湖水深朝廷更甚,之后將何去何從,盡看天數(shù)吧。
在謝安和周成嬰楊欣欣他們走后,祖渙和劉群也難得靜下心來想一想這些時間里所發(fā)生的的事情,期間也與葛洪有過交談,對于這個《道經》,葛洪并沒有否認它的存在,當年道學先祖老子的確是有《道經》和《德經》這兩本著作流傳,但它早已是隨時間消散了,怎么會突然的重現(xiàn)呢?劉群說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這道經,感覺就像是一個飛來橫禍一樣莫名其妙的砸在了我們的頭上,實在是有苦說不出。
“看來是有人在暗中下棋,你們都被利用了!”葛洪在思索間輕描淡寫的說出了這句話。“什么!下棋,我們被利用了?”望葛先生指點一二,祖渙恭敬請教道,劉群也覺得葛洪跟他想的是一樣,他們的確是被人擺布了。
“你們想,這《道經》本就是一個牽扯利益重大之物,要是它真的重現(xiàn),那無論是江湖或是朝廷都會想把它占為己有,到時各方爭奪,朝野大亂,誰能從中得利呢?”葛洪分析頗有道理?!案鹣壬钦f這個幕后黑手的勢力極大,大到要朝野動亂他才能收獲他想要的東西?”劉群和祖渙在一旁細思極恐,這到底是會是誰呢?
這趟渾水看不透,摸不明,連葛洪都不知道。這有可能是北方的胡人下計,也有可能是晉國內的某一個勢力想要爭取或者鞏固什么,這名利之爭當真是如此的重要嗎!劉群和祖渙已經在這趟渾水里生死幾回了,也不在乎再多游它幾趟,這不是已經失去了一個劉牢之嗎。
待時日再過些,那紛爭之日已經悄然地過去了好幾個月,不知謝安在建康發(fā)展的怎么樣了,要面對各種官場禮儀,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像以往般自然灑脫。而令劉群和祖渙最為擔心的還是周成嬰和楊欣欣兩人,一個女子帶著一個重傷之人前往西北地區(qū),這本身就是一個冒險之舉,即使楊欣欣是仇池國人。劉群在道觀里經過了祖渙和鮑姑的照料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不時地和葛洪鮑姑探討一下社稷國家民族之問題,興至的葛洪也不吝賜教,他并非是想象中的怪脾氣和不問世事,只是所謂的世事他早已見怪不怪了。
八九月的羅浮山,潮濕瘴氣沒有了來時那么的重,但在早晚之時還是有一點迷蒙,山林鳥叫,飛流激湍,映日如霞。朝登飛云頂,云霧繚繞,待夕陽西下之時,又是另一番奇相了。這一是個難得的美景,夜晚,葛洪在飛云頂之上擺桌設宴,邀請劉群和祖渙一起上去品茶清談,看著青冥浩蕩而神游四方。鮑姑也來了,夜晚的飛云頂有些涼,葛洪身披大袍,盤腿而坐,望著遠處的天空沉思良久,劉群和祖渙也跟著坐下,看著遠處的天空向葛洪請教道:“不知葛先生在窺探什么天機,竟然看的如此的入神?”葛洪六神歸位,指著西北方向的天空說:“你們看那里,到云淡風輕之時,會有七顆點星連成斗勺狀,我們稱之為北斗七星。”“哦?北斗七星?”祖渙一臉疑惑。
“不錯,北斗七星。它們本是浩瀚宇宙里一顆微不足道的小星星,但是他們彼此都相聚在一起,所以才會被世人所認知,能在億萬顆繁星中脫穎而出,他們都是互相的成就,世人也在他們的光輝下悟出來不少的道理和契機,所謂的天機,就是人們利用了自然的進化歷程去推敲人身社會以及國家的發(fā)展和變化,”葛洪講至興處,便激昂起來繼續(xù)說,“記住,萬變不離其宗,自然即是一切,不可違之逆之?!眲⑷号み^頭去乍一看,發(fā)現(xiàn)在西北處的天上似乎還真的有七顆星星連在一起,再聯(lián)想起葛洪先前之言語,個中的道理深奧,超絕當前,無論是劉群還是祖渙,都還未能從中有所悟覺。
清茶敬上,葛洪側臥而思,風微微吹,鮑姑為葛洪披上了一件布衣,劉群和祖渙則是繼續(xù)沉默無言,他們雖是得到了葛洪的點撥,但是想融會貫通,還是得要細細回味!
“北斗迷幻七非七,世事無常躲不齊,要想窺得真理在,一閃一現(xiàn)需復現(xiàn)!”準備回去了,葛洪望著天邊妮妮喃喃的說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