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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十六國之晉紀

第三十四章

五胡十六國之晉紀 陳今有 5966 2020-05-31 11:22:51

  日漸正午,被救走的周成嬰此時正在成都城外一片荒林里面恢復體力,救他的不是別人,正是蚩曦。

  “你怎么如此沖動,現(xiàn)在這成都城遍布兵馬,不只是唐氏,還有官府也在抓拿你們,你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叫你們自行安好不是要你們立刻出發(fā)?!笨粗行鈶嵉尿筷兀艹蓩刖趩实叵蛩懒藗€歉,“是我沒有把握好時間,辜負了你的一片好意,蚩曦大哥,你家大人現(xiàn)在在哪里,帶我去找他。”

  “你想救回那姑娘,這是不可能的,現(xiàn)在唐氏和官府聯(lián)合,她指不定是死是生,就算是還活著也不知被關押在那座密牢里面,你想我們硬闖有官兵鎮(zhèn)守的官府嗎?!彬筷卮嗽捯怀觯亲屩艹蓩朊嫔匣?,懊惱不已,他雙手抱頭,不知是何表情地癱坐在地上,人如僵蠟。

  “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打探出她的位置,但是想要救她,你自己掂量吧?!彬筷販蕚潆x去,便跟他說。

  “那我傷好后就回來找你,就算是獨自一人也要把他救出來?!敝艹蓩胍友例l,仿佛在心里下了死誓一樣。他之前的重傷未愈,加上今早的激戰(zhàn),更是傷上加傷,毫無戰(zhàn)力。走開了的蚩曦就往另一處的山林走去了,蚩如正在那里等他。

  “怎么樣?”

  “那小子真是一個糊涂蟲,女的被抓了,他現(xiàn)在在樹林里恢復?!?p>  “唐亮勾搭上了桓偉,難怪他敢在此時向陳頓出兵,原來是后方已穩(wěn)了,哼!”蚩如不屑一笑。

  “那大人······”蚩曦正想再問時,蚩如便吩咐道:“避役,你跟弋鵬去一趟建康?!爆F(xiàn)在蜀地的局勢正如螳螂捕蟬而黃雀在后,好似一切都在按照各自的意愿在發(fā)展。

  唐亮這邊,他正在集結成都城內(nèi)外所有唐氏的兵馬,準備一齊向梁州出發(fā)。而刺史衙內(nèi),益州刺史桓偉正在審問被捆綁起來的楊欣欣,而她正是今早被周楚給抓獲的,不過卻是讓周成嬰跑了!

  “你到底是誰,那個男的跑去哪兒了?”周楚喝問楊欣欣。但楊欣欣緊閉雙唇,紋絲不動。

  “看你嬌細腰柳,恐經(jīng)不住大刑伺候。”周楚語氣咄咄逼人,手中寶劍揮揮欲出,要是在常人那里,恐怕早已是淚濕衣裳淚滴磚,四肢抖似老叟翁了,但楊欣欣還是定如磐石,不為其聲威所懼!

  “關押到密牢里面吧?!币慌缘幕競ヒ娝粸樗鶆樱H有錚骨,也懶得再費一番功夫了,便叫周楚把她押到府衙底下的密牢里,并叫他把裴世熏找來。

  桓偉覺得一旦唐亮出兵梁州那蚩如一定不會安分守己的,還是有所防范為好。片刻,裴世熏來了。這裴世熏是桓偉的手下,號稱蝴蝶郎君,他流竄江湖多年,有其獨到的江湖經(jīng)驗,這些年來也是一直都在為桓偉暗中窺探蜀地各種門派勢力的信息,此時找他,估計也是要問九黎族那些人的事情,兩人在府衙里一直密談幾個時辰。

  夜晚,有接近兩萬的人馬聚集在成都城石板灘外,個個都手持刀劍,在唐亮的呼喊下更是群情激奮。丁津,唐相權和一名不喜言語的劍客一同站在唐亮旁邊,似有舉兵起義之浩蕩聲勢。

  “丁津,你帶一萬人馬,從廣漢進發(fā),柳成蔭隨你前往,其余的皆隨我取關梓潼,直奔白毦兵老巢!”唐亮一聲令下,各路將士紛紛狂呼大喊,騷動不止,把這個夜給變得火熱無比。然而這一切都被在山上養(yǎng)傷恢復的周成嬰聽地一清二楚,他立刻不顧傷勢的起身出發(fā)前往梁州地帶,那里正是蜀地與仇池國的邊境,要是不能救回楊欣欣,那么他獨自一人活著也便沒了意義,現(xiàn)在又有了這個“消息,”心想不知道能不能跟陳頓合作一下。

  “大人,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在另一座山頭上,隱匿在樹林下的蚩如正用一雙銳利的眼睛在觀察著即將發(fā)生的一切。

  “大人,不出所料桓氏那些人將在兩日后到達成都與桓偉匯合,到那時建康那邊的一切就都白費了。”蚩曦說道。

  “傳令下去,叫避役快點。桓氏,哼!真期待與他們的見面。”蚩如意氣風發(fā),手持苗刀之祖走向了樹林黑暗處,只留下了一道長長的鬼影殘留在褶皺的樹皮上。

  此時的蜀地可謂是暗流涌動,殺機四伏,作為桓溫的兒子,桓偉雖說只是一個州的刺史,但其實際權力和對蜀地軍隊的控制權是在梁州、寧州二刺史之上,故他也得操勞整個蜀地的局勢環(huán)境,以免被一些江湖勢力擾動整個蜀地社稷。而桓偉最為擔心的則是怕那些鄰國異族的勢力干涉進來,這才是他父親安排在鎮(zhèn)守蜀地的根本原因之所在,現(xiàn)在他正在和周楚聽著裴世熏從寧州刺探來的情報。

  “大人,屬下已打探得知,寧州九黎族人蚩如已經(jīng)帶著他的手下離開了建都,秦臧一帶,現(xiàn)不知所蹤?!?p>  “唐亮出兵梁州,他也帶領著人馬離開了寧州,怕不是······”周楚似乎和桓偉想到了一起。于是桓偉當即下令:“周楚,傳令下去,成都城內(nèi)外所有將士都起備戰(zhàn)狀態(tài),一刻也不得松懈,看他蚩如能耍怎樣的計謀。裴世熏,你立即追上唐亮,跟他說小心蚩如!”

  唐亮走后他的老巢也幸得有桓偉看照,不然他也不敢全力出兵前去攻打在中原元氣大傷的陳頓,當然桓偉也不會白幫他看家,兩人都有各自的利益想法才能合作到一塊的,兩人畢竟誰都不傻。

  路上,幾萬人的行動,還是要比一個人走得遲緩,周成嬰快馬加鞭的用了一天一夜趕到了梁州,然后就二話不說的找到了陳頓。

  這白毦兵的老巢可不是像唐亮一樣在州府里面,陳頓現(xiàn)在的駐扎地在梁州城七里之外一處叫風云谷的地方,部下所有人都生活在這個山谷里面,這山谷時晴時陰,忽明忽暗,時而風起云涌,時而迷霧飄忽,地形令人抓摸不定,所以前面的白毦兵首領才會把這里作為駐扎地,進可攻退可守。這成都城在晉國開國初期還是白毦兵殘留勢力的集聚地,但隨著唐亮先人的崛起,蜀漢殘留勢力白毦兵才被趕出成都,不得不另找地盤安歇,這兩家的仇也是最深的。

  一進到風云谷白毦兵駐扎的山口面前,周成嬰就直說了來意,希望能帶他去見陳頓,值守的白毦兵拿劍持弓,一路小心翼翼的看著周成嬰走到大帳里面,這才緩緩退下。待陳頓一見他,便叱笑道:“好小子,我不找你你就自動就送上門了,當時羅浮山飛云頂之上要不是有冉器那個蠢貨阻攔,我早就拿到了道經(jīng)?!?p>  “我想說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道經(jīng),而且你也不用再想了,現(xiàn)在我來是有事情要告訴你的,你不聽就是你的損失?!敝艹蓩氤林仃愵D說。

  “說吧,什么事,最好別廢話,不然叫你走不出這帳口!”

  周成嬰說:“成都有個叫唐亮的正在帶著他的兒子和手下準備來去你們的性命,且不日即到,這一次他們聲勢浩大,看來是傾巢而出了。怎么樣,這個消息算是廢話嗎?”

  陳頓一聽,生怒起來:“來人,把他拿下!”說話間就有四名白毦兵沖出來拿著劍架在周成嬰的脖子上,周成嬰也沒有反抗。

  “你敢蒙我,唐亮要是傾巢而出,寧州九黎那些人豈會無動于衷,說吧,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想干什么。”

  “那要是有桓偉替唐亮守看成都呢,你從中原回來元氣大傷,機不可失?。 敝艹蓩胝f完后就站在原地等著陳頓的思考結果。此話一出,這陳頓頓時一個沉眉,細想了許久,撫桌考量間一想也覺得有些可能,但又不確定?!皝砣耍鸦ú滑F(xiàn)叫過來!”他開始叫人了。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消息,你又是這么知道這件事的?”那四個白毦兵把劍收了回去,看來陳頓是有點信了。

  “實不相瞞,我現(xiàn)在就是從唐亮手里逃出來,他已和官府勾結,準備拿下你,后面估計就到你講的那些九黎族了?!敝艹蓩胝f著,不禁讓陳頓將信將疑。

  “對了,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又為什么剛好得知了這個消息老告訴我呢?”陳頓疑心再起,繼續(xù)追問周成嬰。

  “我先前被你和冉器那些人重創(chuàng),九死一生,后得葛洪醫(yī)治并指明恢復方法,此去是為了尋藥而路過蜀地而已,不料被唐亮扣下,與我隨行的那名姑娘也落入了官府之手?!标愵D坐在賬內(nèi)高椅之上右手撐臉,仔細地秤度著這個周成嬰剛才所講的一切。

  “那你何故要告訴我這個消息,當初我可是追你們幾個小子追的精疲力盡,差點就將你們趕盡殺絕,怎么,現(xiàn)在不記得了?”陳頓語氣陰沉,他還在試探這周成嬰。周成嬰知道陳頓信了,便輕松應說:“那些事情我當然不會忘記,但是現(xiàn)在有一事要求于你,所以才來跟你做個交換而已!”

  “交換,什么交換?”

  我要去仇池,你久居這一帶,手下人馬也多在邊境活動,把這里詳細的地圖給我一份,唐亮的事你自己處理。自從楊欣欣被抓后,周成嬰就一日不得安心,這里他人生地不熟,地理方位又不懂,萬一走錯了豈不是耽誤營救楊欣欣的時間,也不知這疑心巨重陳頓是否會順了他的意。

  “哈哈哈哈,你真是天真至極?。 标愵D突然就大笑起來,有一股不好的預料正準備發(fā)生。周成嬰心知肚明,便接著說:“與其叫三五個人來看押我,不如想想怎么迎接即將到來的唐亮吧。”

  這話算是戳到了陳頓心里的恐懼,從中原空手而歸就已經(jīng)很打擊那些白毦兵的戰(zhàn)意和積極性,又死傷了一些人,要是唐亮果真出兵這里,那就難辦了!他從椅子上站起,吩咐底下眾人:“傳令下去,召回所有在外的白毦兵,全部人整裝待發(fā),時刻準備。”看來陳頓緊張了。周成嬰想他不可能會給地圖的,不扣留下來就不錯了。于是就想轉身離去,不想在這耽誤時間,但突然間陳頓就從懷里取出了一個羊皮做的卷子,扔在了周成嬰的身前。

  “要是知道你騙我,就算是天涯海角也會把你給找回來?!蹦闷鸬貓D的周成嬰走出大帳,但心已經(jīng)飛到仇池,在臨出帳門前他還與一個目光犀利的持劍者擦肩而過,他腦子突然就回想起陳頓剛才說的話,難道這個人叫花不現(xiàn)?

  陳頓果真相信了周成嬰的話,對于即將而來的一場大戰(zhàn),周成嬰沒有心情看,只有把楊欣欣救出來了,他的天空方才是晴朗的。蟲草,現(xiàn)在就差你了!等恢復之后就再直奔建康找桓偉要人。

  騷亂四起的晉國,相對于混亂的蜀地局勢,建康倒還平靜一點,但也有異動產(chǎn)生。據(jù)義陽,江夏一帶的郡守來報,說是有很多的乞活軍在那里作亂,強行征收百姓糧食,欺辱善民,更有甚者非禮女子,令其失身的也不在少數(shù),這不桓溫已經(jīng)上奏,希望司馬丕能批準他帶兵前去征剿那些流寇賊人。

  已經(jīng)擬好說辭的桓溫在桓沖的陪同下準備進宮面圣,這些言語計劃現(xiàn)如今多數(shù)是由郗超幫他擬定的,郗超也跟隨桓溫一起走到門口,目送他進馬車后郗超就回了桓府里面,等桓溫回來還有要事與他相商。可奇怪的是這郗超才進去一會兒,就看見桓溫在下人的尾隨下又回了桓府內(nèi),郗超有些詫異,立馬迎上去問大司馬怎么又回來了?

  “敬輿,忽有一事回想起,怕突然又忘了,快隨我去書房之內(nèi)?!被笢匦〔酵镒?。

  “大司馬,有何要事,您不是已經(jīng)進宮面圣去了嗎?”郗超突然感覺有些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此事著急,還是辦完再進宮!”進入到書房之內(nèi),桓溫就背對郗超,好像在思索著些什么,并叫郗超給他起筆。

  “吾兒調(diào)大軍速行,仇池大涼詭意漸了,速行!”說完后就叫郗超從他書房里拿出蓋印印上。

  “大司馬,不是已經(jīng)派桓伊去成都支援五公子了嗎,為何此時要他調(diào)動軍隊離開成都?”郗超覺得大司馬與平時來看有些不同,但好好地一個人站在他面前,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敬輿不必詫異,此事我自有打算,等回來后再與你詳談。”說完后桓溫就拿起了郗超起草的書信步履匆忙地離開了桓府,留下來的郗超還是摸不透這大司馬今天是怎么了。

  建康皇宮里面里,司馬丕已經(jīng)漸顯魔怔,整兒人都消瘦憔悴,面色枯黃,眼窩深陷,久服丹藥的后果顯現(xiàn)出來了。

  “陛下,不知可曾聽說了江夏,義陽一帶有乞活軍活動的事情嗎?”桓溫向司馬丕上報說。

  “乞活軍,什么乞活軍,如今天下太平,這乞活軍是什么東西?”司馬丕糊里糊涂地回了桓溫一句。

  “陛下,乞活軍曾經(jīng)是冉閔的部下,殺胡令執(zhí)行者之一的乞活軍!”桓溫話音才落,司馬丕就緊張起來?!笆裁矗介h,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一聽見冉閔的名字,嚇得他跳了起來,愣愣的問桓溫你到底在說什么。

  桓溫見司馬丕此狀,便低頭唉聲嘆氣,隨后又抬起頭說:“江夏義陽一帶有賊寇竄動,陛下準備怎么處理?”桓溫還故意把聲音講大了一些。

  “小事,大司馬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吧,朕全權交付與你?!泵悦院乃抉R丕根本不想再聽下去。而桓溫見后沒有答司馬丕的話,也沒有行告退禮就徑直走出了殿內(nèi),準備和桓沖一起回府再做商討。

  這一路上桓溫也等不到回府了,在路上就開始跟桓沖想怎樣處理這一件事情?;敢寥チ顺啥?,桓豁剛被下職,桓氏子弟中的桓熙、桓濟、桓玄都還不能獨擋一面,難不成要鄧遐過去?桓溫在心里暗自度量著這一次征剿的合適人選。

  “哎,大哥,此事可以推給司馬晞,讓他命人去剿滅乞活軍,他手底下不是有人嗎,要是他平亂不成,那陛下那邊我們就可以······”一向魯莽的桓沖少見的機智一回。他繼續(xù)說,“要是他真的命人去了,那我們也可以······如何?”

  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桓溫胡子一捋,覺得此事可行。要是那司馬晞征剿不成功,那就趁機削他的職,滅他的勢,要是他真的命人去了,那自己再派出桓氏高手秘密與之相斗,屆時新仇舊怨也一并算了。此事可行!

  就這樣,這兩兄弟都如釋重負的回到了桓府內(nèi),一進門就看見郗超焦急地在門口踱步,桓溫走過去問:“敬輿何事緊張?。俊臂灰娀笢鼗貋?,立即迎上去問:“大司馬,我還在想你剛才一事,此事有些不對???”

  郗超這番話反倒是桓溫感到有些奇怪了,他和桓沖互相對看了一下就問郗超有何要事,速速講來。

  “五公子他不能帶著軍隊離開成都,要不然,唉!”郗超一臉悶壞的樣子欲言又止。聽到此,桓溫當即明白個中之意,驚呼起來:“不好,敬輿你中計了!”

  還在門口不知所以然的郗超還是沒有反應過來,桓溫已經(jīng)回到了書房之起草一封書信命人快馬加鞭送至成都,要是晚一天,那就大勢皆無了,希望桓伊快點趕到成都城內(nèi)與桓偉匯合,這樣那份不知是何居心的信件就作用全無。

  現(xiàn)如今朝野動亂,此起彼伏,北方諸國也開啟了軍備競賽,所以無論是大變或者小亂,都是在推著晉國走向風雨飄搖的未來,這世上還有難得的人間樂園嗎!

  在山間一處隱秘的村子里,自從隨族長和六位長者進入到大澤窟里面之后,再到醒來時,劉群和祖渙對于那段時間是記憶全無,換血過程也是如同夢魘一般可怕又神奇,現(xiàn)如今他們終于醒過來了。

  最先醒來的是祖渙,后面醒來的是劉群,一睜開眼就看見彼此浮腫的臉部,不由得都哈哈大笑起來,好像自己比對方好多少似的。這也是他們在經(jīng)歷了死亡之后的淡然,然后他倆就一起走下床沿,推開了遮掩住漫天桃花盛開的村子,有幾片桃花帶著濕潤被風挾據(jù)著拍在他們的臉上。這一切終于過去了,劉群在感嘆著!

  “你們終于醒了,看來是天助你們啊,這換血之術九死一生,沒想到你們兩個都活了下來!”族長在角落處拄著拐杖緩緩地走出來。

  “謝族長救命之恩,我們兄弟兩人銘記在心!”說完后就撲通地單膝下跪,對著族長就是一個鞠躬。

  “但是你們還沒完全恢復,特別是內(nèi)力,還需靜養(yǎng)一段時間?!弊彘L氣息微弱地說道。劉群祖渙一見,便驚訝問說:“族長,您為何拄著拐杖,難不成還下地干活嗎?”

  族長聽后欣然一笑,“唉,田地早已隨著時間荒蕪,已是寄托給村里人打理了?!蹦恰ぁぁぁぁぁ⑷簩ψ彘L拄著拐杖有些不解。不過隨后族長自己就說出了原因,說這是換血之時為你們輸入真氣所導致的虛脫,且再無可能恢復!

  你們隨我進來,族長在轉身之時劉群發(fā)現(xiàn)他的頭發(fā)蒼白了許多,伴隨著稀稀拉拉的干咳,這是元氣大傷的征兆,劉群祖渙自知受之有愧,就低著頭跟著族長走進了另一間的房子里。

  推來一些雜物,一個木頭做的箱子出現(xiàn)在劉群和祖渙的眼前,族長放下拐杖,朝那個箱子吹了幾口氣,然后就把它個打開了,這么神秘,到底是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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