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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十六國之晉紀

第六十八章

五胡十六國之晉紀 陳今有 5792 2020-06-07 13:01:30

  在“拉”聲傳遍附近后,突然的,在劉衛(wèi)辰鐵騎大軍的中央位置和后面的地上,有無數(shù)條繩狀物的東西從地上被人在兩旁拉起。頓時,成群飛奔的鐵騎四蹄都被纏住,或被拉倒,一片渾茫茫的騎兵被摔得人仰馬翻,一馬接一馬,環(huán)環(huán)相撞,幾萬鐵騎瞬間都被摔的潰不成軍。

  前面的鄧羌見劉衛(wèi)辰中計,便和弓蠔一起夾擊,前后左右都有秦軍殺出,或騎兵沖鋒,或步兵搏戰(zhàn),兩股兵馬立刻亂做一團,在這塵土飛揚的泥草地上廝殺。鄧羌和弓蠔分別下馬,手中的黑酉矛和龍頭桿棒上下竄動,沒有坐騎的劉衛(wèi)辰部頓時就失去了一半的戰(zhàn)斗力,任由秦軍趕殺。劉衛(wèi)辰也失足墜地,看著驚慌而四散的馬匹,心中便知中計了,但依舊不肯撤退,兇狠的性格使他想與秦軍決一死戰(zhàn)。

  一直打到天已完全錚亮,兩軍還未分出個勝負。鄧羌和弓蠔一看,想道擒賊要先擒王,這樣方可令敵軍膽寒,兩人便同時向正在殺戮的劉衛(wèi)辰?jīng)_去。殺得正酣的劉衛(wèi)辰忽見地面有一鉆地龍徑直向他涌來,心中大驚,而后拿矛頭一挑,那龍頭就被挑飛到一旁,觸及了兩個士兵,瞬間身亡?;艁y中,又見一個卷積著漫天黃土的卷風向他飛來,劉衛(wèi)辰躲閃不及,被卷飛到三丈開外。頓時,那龍頭又伴隨著鐵索不知從何處飛出,想纏繞住劉衛(wèi)辰,而后鄧羌在他身后用短矛一砍,劉衛(wèi)辰被兩人打得暈頭轉向,慌忙躲御。

  鄧羌不想浪費時間了,便示意弓蠔出手。鄧羌雙手狂揮黑酉矛,頓時,兩股連接天地的煞風卷起來地上的砂石,迅猛地撲向劉衛(wèi)辰。劉衛(wèi)辰一見,怒上心頭,便雙手拿著長矛在地上耍起了一套凌亂的槍法,等兩股煞風一近他身時,與這套槍法碰撞,兩道力量瞬間就化為烏有,只激起了千仗塵土。弓蠔見劉衛(wèi)辰被鄧羌所傷,便舞動著龍頭桿棒,在混亂中將劉衛(wèi)辰纏住,隨后鄧羌執(zhí)矛一趕到,被縛的劉衛(wèi)辰就跪倒急忙說道:“我認輸,我降!”

  在劉衛(wèi)辰投降后,鄧羌和弓蠔就拖起他,讓他大聲朝他的部下喊“投降”二字。隨后,鏗鏗鏘鏘的兵器聲逐漸沉下,劉衛(wèi)辰的部下的士兵都停了下來,看著被龍頭桿棒死死纏住的劉衛(wèi)辰,沒有了言語。

  歷經(jīng)了兩天、兩場激烈的生死大戰(zhàn),鄧羌弓蠔終于用計將劉衛(wèi)辰擊敗,抓拿了他。鄧羌把他帶回他的營帳駐地木根山,便想將他殺死,再兼并了他的部族,弓蠔在一旁緊緊拉住他,而鄧羌剛想手起刀落,那劉衛(wèi)辰就求饒說道:“不要殺我,我還有用,對天王有用!”鄧羌將矛放下,倒想聽聽他到底有什么用?劉衛(wèi)辰語氣中沒有了先前的囂張跋扈,一副敗軍之將的神情說:“我可助天王肅清他與代國邊境的障礙,為天王一統(tǒng)天下掃好道路,為他駐守此地,聽他吩咐!”說完一副等待求生的表情。

  而弓蠔卻對劉衛(wèi)辰說:“你之為人,三心二意,風吹即倒,要你駐地,怕是還不如枯樹般堅韌不移,不可!”鄧羌一聽,也覺得弓蠔所言有理,但也不可低估了劉衛(wèi)辰的求生欲望,他看向鄧羌說:“我已與代國決裂,正想趨附于別國,以便求得庇護,我愿為大秦天王效力,聽他吩咐?!?p>  情急歸投間,鄧羌看向劉衛(wèi)辰,也覺得他所言有理,想這北方遍布諸胡,如鮮卑、匈奴等小部族隨時可能聯(lián)合,但是要想逐一將他們征服,可就棘手了。思前想后,終是做下了決定,于是便命弓蠔松開劉衛(wèi)辰,吩咐他說:“要是你有異動,我必率此三倍兵力將你討伐,屆時你投靠誰也無用?!眲⑿l(wèi)辰大喜,連忙點頭哈腰。鄧羌和弓蠔轉身離去,走之前又跟劉衛(wèi)辰說:“你部騎兵悍勇,正是天王所需,我將秦國將士留在此地,供你差遣,你的鐵騎,我?guī)Щ亻L安了!”劉衛(wèi)辰聽后也無異議,笑臉相送,鄧羌弓蠔走后,就面色一沉,不言不語。

  大秦天王苻堅派兵先征姚襄部,再討匈奴鐵弗部劉衛(wèi)辰,這兩個舉動,令西北諸國都感到了一絲的不安,下一個是誰,無人得知。

  就在鄧羌和弓蠔準備率領劉衛(wèi)辰的匈奴騎兵趕回長安時,天王苻堅在王猛的建議下,決定派出三邪劍去鄴城刺殺慕容恪,只要慕容恪一死,那整個燕國上下都會震亂,尤為燕國士兵,軍心必被亂,屆時桓溫可就得利了。

  鄴城內,已經(jīng)得知桓溫即將討伐燕國消息的慕容暐有些驚慌,便緊急叫來太傅慕容評。慕容暐問他說:“太傅,晉國桓溫向我出兵,該如何防御?”慕容評聽后,不慌不忙地跟慕容暐說:“晉國文弱,兵力更是不堪一擊。何況那桓溫僅派五萬將士前來,定是做做樣子給晉國的臣民看,以便鞏固他在晉國朝中的聲勢地位?!蹦饺輹x國了解甚少,僅憑慕容評的說辭,也難安心下來,便與他商議道:“可否請?zhí)醭錾?,將此事全面交托與他?”

  那慕容評一聽,心中懣氣便興動起來,想著燕國怎的一遇戰(zhàn)事就會想到他慕容恪。當下就回慕容暐說:“桓溫弄權,我深知其意,他不會冒著如此大的風險悍然發(fā)動戰(zhàn)爭的。若是他稍有不慎,敗了,可就影響到他在晉國的權勢和名望,陛下請相信我!”說到此,無知的慕容暐也就信了,沒有命人去傳太原王慕容恪進宮。

  鄴城太原王府內,慕容恪得知晉國再興戰(zhàn)事,便連日思索對策戰(zhàn)略,以便在慕容暐傳喚他時就有計劃可報。此時正是夜晚,他獨自一人于王府花園中,手持孫子兵法在苦思冥想,想燕國兵力部署、想燕國大將有誰、想如何擊退晉軍。正想至臻境時,忽然一片落花輕墜,枯葉盤旋,慕容恪放下兵書,閉眼眼神起來。

  在不經(jīng)意間,一道邪氣從王府庭院的一棵大枇杷樹上徑直射來,殺氣騰騰。慕容恪機警,飛身一避,剛才所坐的石椅雕案被擊中,碎了一地。慕容恪起身,站于月夜花色下,鎮(zhèn)定自若。而后,有三個人渾身散發(fā)著邪氣殺氣戾氣的人從墻院周旁飛身而出,將慕容恪圍住。

  慕容恪淡定從容,說道:“三邪劍!”頓時,三邪劍同時出擊,九嬰、相柳、朱厭分別從前后左右向慕容恪發(fā)起攻擊,慕容恪就閃轉騰挪,以退為進,步步被三邪劍逼到墻腳處。突然,一桿雪花銀槍從慕容恪的房間里竄的飛出,直捅向三邪劍。三邪劍躲避,那雪花銀槍就被慕容恪接住,頓時,一套如是梨花帶雨,雪崩卷石的槍法倏地舞出,片刻,院子內已是殘花滿地,落葉支離。三邪劍在這一套槍法下覓不得近慕容恪身子的方法,那朱厭便提劍直上,絲毫不懼慕容恪的整套槍法,但剛一走進慕容恪,就被凌亂而又優(yōu)美槍頭劃傷了胸膛,朱厭殺意充滿整個腦袋,不顧傷勢繼續(xù)上前。隨后又是一槍,躲閃不及的朱厭被慕容恪用槍頭挑破了左眼。見狀,九嬰和相柳就蜂擁而上,想立即殺死這慕容恪,被傷到左眼的朱厭用手拿著自己血淋淋的眼珠子,心想獨眼丑陋,就伸出右手將自己的右眼珠子摳了出來,再拿布一蒙,便無事了。

  三人大戰(zhàn)慕容恪,院子里影舞凌亂。片刻,四人交戰(zhàn)已有百余回合,但還拿不下他,九嬰心頭一緊,而后一計就涌上心頭。他示意朱厭和相柳纏住慕容恪,自己再做偷襲。朱厭和相柳前后左右、上下出擊,把慕容恪忙的手慌腳亂,但還不至于落下風。九嬰覓準時機,就飛身一沖,整個人都貼到慕容恪的胸前,而后就咬舌噴血。頓時,一股濃稠的淤血就將慕容恪的雙眼蒙蔽住,趁此稍縱即逝之機會,三邪劍用盡平生之功力,奮力一擊,三把邪劍頓時就嵌入慕容恪的身體內。慕容恪自知被傷,而后一聲呼喝,猶如少年擊敗冉閔時的意氣風發(fā),將槍頭一通狂掃,那三邪劍就被擊飛到周圍的墻根處,而他還未倒下。九嬰見狀,便示意相柳和朱厭立即撤退,因為那些聞訊而來的府兵即將趕來,不能過多逗留。

  這次行刺很好的為桓溫北伐提供了勝算,就在三邪劍行刺后的第三天,一個令天下震動的消息從燕國都城鄴城傳出,那就是與冉閔齊名的一代戰(zhàn)神慕容恪病死在太原王府中。消息傳出后,燕國朝野上下舉國悲痛,萬民哀悼,加上正是桓溫討伐之際,這對于燕國來說可謂是雪上加霜,那吳王慕容霸趕至慕容恪靈前,悲惙不已,跪地痛哭。慕容暐,慕容評等所有燕國的皇親國戚,文武百官都親赴慕容恪靈前哀悼。慕容暐淚語悲道:“燕國之根基,轟然倒塌,三軍之翹楚,一夜消逝,精神之領袖,不可復得焉,悲乎哀哉!”而后百官叩首,共瞻名將良臣之遺軀。

  就在這時,桓溫跟朱序、桓羆、鄧遐三人一起率兵進去燕國境內,攻克彭城、徐州二地,直逼燕國寧東將軍慕容忠把守的湖陸。慕容忠驚慌,便守城拒不應戰(zhàn),桓溫命朱序同鄧遐做先鋒,強攻湖陸城。兩人用弓箭作掩護,云梯做登陸,開始了一天一夜的連續(xù)強攻,守城的燕軍得知慕容恪病逝,心中正直哀傷,而慕容忠又怯懦無謀。終于在桓溫排出的兩大戰(zhàn)將的連夜強攻下,湖陸城破,桓溫親自進城,俘虜近萬燕軍。城破后,慕容忠想趁亂逃回鄴城,但被桓羆拍馬趕到,生擒了慕容忠,至此湖陸全部失陷,被桓溫占領。

  占領湖陸后,桓溫不做停留,便繼續(xù)挺兵北進,直逼燕國的河口要塞黃墟城。見桓溫出兵太過于激進,參軍郗超勸他道:“大司馬,我等每攻一城,理應安撫百姓,處理俘軍,做修整后再進行下一步作戰(zhàn)計劃。像此番冒進,怕會有閃失啊!”但桓溫不聽,自有見解說:“兵貴神速,燕國已不再是當年之燕國,慕容恪死,正好借此機會橫掃于它,若是等他們召集好兵馬,那對我軍且不是個麻煩。”說完后就繼續(xù)同朱序鄧遐桓羆帶兵北進,而袁真則是負責押解糧餉及做為桓溫的后手,在另一軍中。

  湖陸城被桓溫占領一消息傳到慕容暐的皇宮里,他便驚慌起來,同慕容評說:“太傅,桓溫已經(jīng)連破數(shù)城,再不阻攔,他可就會直逼鄴城了!”慕容評也沒料到桓溫竟然如此認真且神速,便慌忙做決定道:“陛下,宣下邳王慕容厲進宮,命他為燕國三軍征討大都督,全力出擊桓溫?!蹦饺輹ヂ牶螅銈}促下令,命慕容厲領軍出擊。

  桓溫此人素有將才,領兵迅猛凌厲,不用兩天便殺到黃墟城,正與從鄴城出發(fā)的慕容厲迎面碰上。黃墟城名雖為城,但其實只是一個小鎮(zhèn),死守不得,慕容厲就將兩萬大軍扎營在黃墟城兩邊,做左右合圍之勢以抵御桓溫。

  當晚,桓溫身披堅甲,同朱序鄧遐等人商討如何作戰(zhàn)。朱序道:“大司馬,我愿做先鋒,領兩萬人馬,與那慕容厲來一場勢均力敵之戰(zhàn)?!被笢厮妓髌蹋駴Q說,“晉軍深入燕國腹地,人馬有限,若是與慕容厲正面開戰(zhàn),怕會損失慘重?!编囧诳聪蜍妿鹊牡貓D,來回參度道:“大司馬,依我看,要打敗這慕容厲并非難事。你看,黃墟周圍皆是高地,唯獨左右兩向低于周旁,慕容厲將軍隊駐扎在此,可謂是兵家之大忌。我?guī)ьI一支弓箭隊繞到慕容厲后方,而朱序帶一堆繞到左方,桓羆到右方,大司馬在正面進攻。屆時慕容厲軍大亂,定會跟兩邊低地驅逃,我與大司馬負責將兩萬燕兵切開,朱序和桓羆負責追殺,如此便可?!编囧诖酥饕庖怀?,眾人紛紛點頭同意。

  商議完畢,當晚,鄧遐便率領七千精兵偷偷繞到黃墟城的后面,埋伏到天明。天明,朱序和桓羆都率領近萬人馬奔至慕容厲兩側。而后桓溫就帶領余下大軍,正面與慕容厲率領的燕軍開戰(zhàn)?;笢叵仁怯蔑w箭壯軍心,箭矢射盡,便步兵騎兵一同上,與慕容厲廝殺開來。殺至兩炷香時間,那慕容厲搶挑刀劈,看似正占上風。但突然地,有一隊士兵不知何時從慕容厲后方奔涌出來,他們先是強弓一拉,后就手執(zhí)兵戈沖鋒上來。

  慕容厲見晉軍從八方涌來,頓感不妙,便開始四散而逃,凌亂的燕軍被正面的桓溫和后方的鄧遐沖至分散成了兩部,分別從左右逃離。那慕容厲慌忙中上馬,從自己的右手方向一路沖殺出重圍,但已經(jīng)被在那里的桓羆等候多時了?;噶`命眾將士先是以弓箭招待奔逃的燕國殘軍,而后就親自上馬,帶頭沖鋒,慕容厲見桓羆勇猛,便卸下身上堅甲,蓬亂頭發(fā),丟棄手中長槍趁亂單騎出逃?;噶`和眾晉國將士殺得正歡,竟絲毫沒有察覺到慕容厲離開,一直在四處張望,但就是看不到那慕容厲,留下來的盡是些無名兵卒。

  雖然沒有像擒住慕容忠一樣將慕容厲抓拿,但其帶來的兩萬兵馬,都被晉軍殺得潰不成軍,落敗而逃。下午,晉軍已經(jīng)全面占領黃墟及周邊地區(qū),此次,桓溫也聽從了郗超的建議,命部隊暫時停留在黃墟一天,以做修整。

  那單騎出逃的慕容厲狼狽逃回到鄴城,令慕容暐怒不可遏,剛想下令將其問罪,但被慕容評攔下了,說此時燕國正是繼續(xù)用人之際,算了吧!慕容暐一想,也就作罷,當即就免去了慕容厲征討大都督的職位,而又叫來了自己的哥哥樂安王慕容臧出任這個征討大都督一職,去收回慕容厲那兩萬逃散的舊部以及從鄴城再帶一萬士兵去狙擊晉國桓溫。

  慕容臧帶兵來到東燕郡一帶,在此阻截桓溫。但桓溫所率領的晉軍連攻幾城后,士氣高昂,所到之處,勢如破竹。現(xiàn)在,桓溫已經(jīng)帶兵來到陳留郡,此郡正與東燕郡相鄰,慕容臧見他們來到,就不想同慕容忠和慕容厲般任由他晉軍發(fā)起攻勢,便想主動出擊,打晉軍個措手不及。

  燕軍在探清晉軍的駐扎營地后,便由慕容臧親自帶領部隊,來給晉軍一個突襲。這時,已經(jīng)是桓溫進入燕國境內,討伐燕國的第十天了,對于連日作戰(zhàn)奔波的晉軍來說,也頗為疲憊。

  這天夜里,秋風漸起,晉國的軍帳營地雖有來回士兵值守,但還是沒有察覺到慕容臧的到來,輪流值守的士兵不時打盹,不知危險正悄然靠近。正當一名士兵打盹揉眼時,從軍帳前方,幾粒稀稀拉拉的火光不時映處,令這名士兵以為是自己眼睛犯糊涂了,便再用力揉搓眼睛看。怎料這一看,發(fā)現(xiàn)前面的稀拉火光頓時就密集了起來,正想呼叫時,一支長箭就穿胸而過,這名士兵被射殺了。

  但是他手中的兵器在墜地時,發(fā)出了一片鏗鏘的聲音,令周旁的士兵一驚,就過來查看情況。在發(fā)現(xiàn)這名士兵被殺后,頓時就大叫起來“有敵人!有敵人!”也在同時間,外面的慕容臧就帶著兩萬多的燕軍打著火把就朝晉軍大營沖殺進來。剎那間,火光沖天,箭矢橫插,呼喊嚎野,兩方軍隊亂做一團。

  營帳里,先是鄧遐朱序等將軍被驚醒,而后桓溫也在一片躁聲中起床拔劍,剛一撩開營帳幕布時,桓羆出現(xiàn)在他眼前,滿臉血腥說:“大司馬,燕軍半夜突襲我部營地,鄧遐朱序已經(jīng)去抗敵了,我還是先帶你撤退吧!”被桓羆拉著的桓溫沒有挪步,站在原地說,“燕軍已被我打得抱頭鼠竄,有誰敢有此魄力,偷襲與我?”桓羆回桓溫說是燕國皇帝慕容暐的哥哥,樂安王慕容臧。

  聽到此,桓溫大笑起來,揚言道:“這一路攻來,所向披靡,無任何之阻礙,比起當年的成漢,可謂是輕松許多?,F(xiàn)在既有燕軍敢與我們一戰(zhàn),正好用以練兵,不必撤退!”說完,桓溫就拿劍沖出營帳,殺向前來偷襲的燕軍。

  后面的桓羆不敢疏忽,便一直跟在桓溫身后,保他周全?;笢爻謩?,被偷襲的晉軍一看,軍心頓時大振,便更加勇猛起來。一旁的朱序和鄧遐見狀,也奮意上頭,手執(zhí)長劍一劍就砍死及個燕軍。尤為鄧遐,好似野獸附體般狂突猛進,劍鋒疾馳,死在他手下的燕軍數(shù)以百計。

  慕容臧一看,發(fā)現(xiàn)晉軍的勢頭不滅反而更盛,反而是自己的燕軍士兵正在節(jié)節(jié)敗退。兩軍交戰(zhàn),能左右戰(zhàn)局的,除去天時地利人和外,兵刃強硬程度占其一,軍心勢頭占其一,兩者兼具時,幾乎是無往不勝。但這時,兵刃兩軍幾乎相同,但這軍心勢頭嗎,可就處于下風了!慕容臧見這樣打下去對自己不妙,便呼喝著士兵撤退,聽見命令的燕軍紛紛狂奔走散,從這些燕軍士兵身上來看,絲毫看不出燕國曾經(jīng)是北方的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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