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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十六國之晉紀(jì)

第七十一章

五胡十六國之晉紀(jì) 陳今有 5747 2020-06-07 14:05:41

  袁真兵敗石門,運糧不得。而桓溫又多疑,疑慮慕容霸會有設(shè)伏,對于決戰(zhàn)沒有把握,思前想后,還是決定放棄對燕國進行毀滅性的一次打擊,既然已經(jīng)連攻燕國數(shù)城,殺敵無數(shù),現(xiàn)如今又全身而退,也算不得敗仗,何不就此撤兵,返回建康?;笢刂雷约喝f一要是吃了敗仗那朝中大臣和各類士族大夫都會評頭論足,更有甚者還有些大臣巴不得自己打了敗戰(zhàn)。既然如此,那就撤軍吧!

  在枋頭與慕容霸對峙了三日后,桓溫就叫來了郗超朱序鄧遐等人,宣布了一個重要的命令,他用稍有不甘神情對眾人說:“我軍已連破燕國數(shù)城,殺敵無數(shù),今受困與糧餉及強敵阻攔,為士兵惘受無免之災(zāi),故撤兵返晉,也算是不枉陛下和臣民對我們的期待了!”此言一出,郗超還沒來得及說話,那朱序就趕忙插嘴道:“大司馬,鄴城就在前方,我軍一路長驅(qū)直入,不余百里就能活抓慕容暐,現(xiàn)在撤兵,這······”

  “是啊,大司馬?!编囧谝舱f道,我軍糧餉還能堅持幾日,請大司馬放心,給我三天時間,我定會將那慕容霸的人頭拿回來見您!

  所有人都不解桓溫撤兵這個命令,但他似乎心意已決,說諸將無需議論,我意已決,爾等還是下去安排吧!聽到此,四大戰(zhàn)將的三人都低頭不語,軍令如山,不得不從。而后郗超終于發(fā)言說了:“我軍南撤,那隨之而來的戰(zhàn)船和輜重呢,北方入冬,各道航線水位皆有下降,再返航,恐怕有些困難了。”鄧遐等人本以為郗超會勸大司馬對撤軍一事三思,但沒想到他竟然說了這些事,心中滿是不解。

  桓溫沉思,想這些戰(zhàn)船既然開不回去,那也不會留給燕國,就當(dāng)是賠上幾年晉國的國庫吧!于是當(dāng)即下令桓羆:“你速去袁真處,命他帶足糧餉,而后焚燒余下所有戰(zhàn)船,行陸路在襄邑于我軍匯合,一同返晉!”桓羆不甘,隨后領(lǐng)命,便立即奔往袁真處。

  桓溫撤退,慕容霸可算是保住了燕國。但他沒有欣喜若狂,而是他在營帳中繼續(xù)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行走。正思考間,悉羅騰奔走進來,喜形于色的跟慕容霸說:“吳王,對面的晉軍已經(jīng)開始拔營了,他們要撤了,我們立即出兵追擊他們吧?!蓖瑫r,封孚和申胤也向慕容霸請命說:“在下愿帶兵甲前去追殺敗逃晉軍,請吳王下令吧!”但慕容霸依舊是在思考,沒有答他們的話,正當(dāng)申胤他們想繼續(xù)向慕容霸申請出兵時,他突然就精神一提地吩咐道:“申胤,傳令給范陽王,叫他離開石門,轉(zhuǎn)去襄邑一帶潛伏。”申胤不解,就繼續(xù)問慕容霸。

  慕容霸指著地圖上的地點在給他們?nèi)朔治稣f:“桓溫南撤,必與袁真匯合,而匯合地點,看他們兩軍位置,若是不錯,就是在襄邑一帶,桓溫雖撤兵,但晉軍駐扎多日,無疲無累,要是貿(mào)然追擊他們,被反將一軍,可就得不償失了!”說到這,他們?nèi)艘菜坪趺靼琢四饺莅缘南敕?,紛紛在心里佩服不已?p>  申胤剛想出發(fā)石門,去告訴慕容德吳王的命令。正出到門口時,正與一個哨兵相撞,看他急急忙忙的樣子,申胤覺得有事,就又返回營中,看看他向吳王匯報的是何事。哨兵來到慕容霸面前,下跪報說:“吳王,據(jù)探馬來報,秦國苻堅派大將鄧羌弓蠔領(lǐng)兵一萬,現(xiàn)已經(jīng)進入燕國境內(nèi),駐扎在潁川郡一帶!”慕容霸大驚、大怒,然后又急問那名哨兵還有何消息?哨兵繼續(xù)說:“據(jù)悉,這秦軍是······是陛下派人叫苻堅出兵支援的,還······還”哨兵不知是不是該繼續(xù)說下去,慕容霸喝令他立即說。

  哨兵把頭一沉,說陛下以洛陽城為代價,只要秦國出兵,就將洛陽送給苻堅!慕容霸聽到此,瞬間暴怒,抓起案臺前的杯子狂摔吼道:“糊涂?。『堪。 彪S后又踢爛了幾張椅子。眾將從沒見過他有如此反應(yīng),嚇得都不敢言語。慕容霸冷靜下來后,嘆氣怨懣地說:“秦國虎狼之心,天下皆知,與他做交易,這······這燕國遲早敗在慕容暐和慕容評身上!”

  本來慕容霸已經(jīng)有七成把握將桓溫的晉軍打敗并將其趕回晉國,但秦國突然多此一舉的橫插一手,這讓他心頭很是不悅,苻堅的用心,可不是洛陽這么簡單。慕容霸心頭絞痛,想慕容暐還是不夠信任自己,想著想著,就想到了他哥哥慕容恪生前對他講過的話,在此時回味良久!

  桓溫的晉軍在一日之內(nèi)就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完畢,將能帶的都帶上,而不能帶的原就地銷毀,一件也不留給燕軍,隨后就開始撤退。慕容霸命部下沉住氣,先同大軍尾隨晉軍身后,再見機行事。桓溫來時五萬人兵眾,去時定要他掉一層皮。同時在睢水里,十余艘大戰(zhàn)船在袁真的命令下開始燒毀,望著濃煙滾滾的河面和即將成為一堆木炭的戰(zhàn)船,袁真淚眼朦朧,咬牙切齒,但悵然悔恨無用,大司馬已經(jīng)開始撤退,叫他來到襄邑與大眾匯合,而后一同返晉。袁真朝著殘留的幾千士兵做吩咐道:“拿好糧,藏好劍,出發(fā)襄邑!”

  桓溫一路南撤,人員兵馬糧食等都還算能維持,而在后面如狩獵般尾隨的晉軍的慕容霸知道這樣跟下去也不是辦法,無法消耗晉軍的糧食體力,那就算跟到晉國也無用。在細想之下,慕容霸利用了桓溫多疑謹慎的性格,叫來了悉羅騰,吩咐他說:“你帶兩百人馬,用布袋裝上碾磨細碎的石屑,拋灑在晉軍撤退沿岸的河流,再叫沿岸村民不可食用便可?!毕ち_騰剛想出發(fā),慕容霸又叫住了他,附在他身邊細細耳語了一番,悉羅騰明了了慕容霸的意思,便得意一笑,隨后立即離去。

  這慕容霸不僅能攻軍,更能攻心,這一步棋走來,桓溫已注定會大敗與他。連續(xù)幾日,慕容霸都是采取尾隨策略,并不貼近晉軍,而是沿路跟隨?;笢匦熊姡恐镣Pv扎之時,底下士兵都會就近采取水源。正當(dāng)一群士兵準(zhǔn)備用酒囊去一條河邊汲水時,突然一個瘋瘋癲癲的漢子從草堆里跑出來,嘻嘻哈哈道:“這水······水”沒講完,他就做了一個鬼臉,令那群是兵很是生氣,其中一個士兵想上去教訓(xùn)那個瘋癲的漢子,但被其他的士兵攔下了,勸他說道:“何必跟一個瘋子較真呢!”說完就撇著手指向那個瘋癲的人,叫他趕快走。

  這一幕都被后面的桓溫看在眼里,他叫朱序把那個漢子叫回來。漢子走近,桓溫就從手里遞給他一塊干裂的窩頭,客氣地問他說:“先生,這水怎么了,有何問題?”那個瘋癲的漢子咬了一口窩頭,掀起臭氣熏天的劉海跟桓溫說:“有人······有馬,往······往水里······灑”話都沒有說完,因窩頭太過于干裂以至難以下咽,瘋癲的漢子就將窩頭給扔了,然后又如無其事瘋瘋癲癲地走了。

  桓溫心里疑慮陡生。水、馬、人、灑這幾個字在他腦里串聯(lián)起來,頓時就明白了。他朝那些汲水的士兵呼道:“把水都倒了,不可食用!”那些士兵一聽,瞬間仿佛手里拿的都是滾燙的巖漿一樣統(tǒng)統(tǒng)都拋灑開掉?;笢匾а腊党饽饺莅裕骸熬乖谘赝竞拥览锵露?,可真是卑鄙!”朱序鄧遐一聽,心中也暗自發(fā)了顫,想竟會有此事。幸好發(fā)現(xiàn)得早,未曾飲用,不然可就完了!

  既然沿途河水不可飲用,那士兵一路南撤的水源將從何來?桓羆想到了這一點,當(dāng)即就跟桓溫說道。桓溫心頭一想,從此地返回到晉國,還有幾百里路,要是士兵一直都無水潤喉,不也是麻煩了嗎。于是就立即叫朱序吩咐下去,說每到駐扎停歇之地,就命士兵在遠離河道的地上各自鑿井而飲,直至回到晉國。

  桓溫這一舉動無疑是正中了慕容霸的下懷,因為一路撤退的晉軍除了要擔(dān)心后面的燕軍上來襲擊外還要賣力的鑿井,這樣下去回到還沒回到晉國就已經(jīng)是身心俱疲了。

  桓溫撤退的消息傳到鄴城,慕容暐和慕容評大喜,心想這慕容霸果真是有點能力,但再一聽他只是一路尾隨晉軍身后而不發(fā)起攻擊,慕容暐又是不解,當(dāng)堂斥罵慕容霸:“敗軍之將,何足言勇,他慕容霸竟然不敢打,真是怯懦!”此時,慕容評也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說:“既然慕容霸尾隨而不出擊,那我們可叫秦軍去包抄晉軍回晉的線路,到時兩軍開戰(zhàn),他慕容霸難道還會袖手旁觀嗎!”說到此,慕容暐當(dāng)即就命快騎前往潁川,將出兵攻打桓溫一事傳給鄧羌聽,叫他準(zhǔn)備行動。

  慕容霸一直尾隨桓溫的大軍一路南下,本可以日行八十里的晉軍在鑿井的重任下現(xiàn)在每天只可走五六十里,速度可謂是緩慢不少,加上糧餉消耗和對后面慕容霸的憂心忡忡,幾萬晉軍開始疲累哀怨。但幸好的是還需走兩天就可到襄邑,那里的袁真帶有足夠的糧餉,應(yīng)該可以維持到晉國。

  后面的慕容霸瞅準(zhǔn)時機,因為現(xiàn)在的晉軍已是疲累憂愁,要是等他們與袁真匯合,那問題可就不想現(xiàn)在這番好解決了,于是他就再命人去通知慕容德,叫他在襄邑的一處峽谷里做好埋伏,等著桓溫的到來!

  兩天后的一個初晨,自知不能拖沓的桓溫命士兵天朦之時就要啟程,而天全黑后才能休息。他們行軍到渡過了兩條小溪,三座大山后,就來到了一處峽谷,望著峽谷兩邊的高危峭石以及看不到頭的出口,桓溫有些擔(dān)心,便命大軍停了下來?;噶`引馬上前,看著霧障漫山的峽谷,說:“大司馬,這山谷有些不對,是否繞路?”以桓溫多年的征戰(zhàn)經(jīng)驗,此等山谷乃是伏擊暗殺的絕妙場所,萬一有燕軍在此埋伏······桓溫還暫不能做出決定。此時鄧遐也上來自告奮勇說:“大司馬,我愿帶五百騎兵進去查看前方道路,看是否有恙!”桓溫一想,這倒是可以,但此時為清晨,霧氣正濃,便叫鄧遐待日頭將霧氣曬散后在進去,現(xiàn)在先在谷外停歇片刻。

  桓溫擔(dān)心此地有埋伏,就先叫大軍停留在原地。后面尾隨一路的慕容霸一看,心想這桓溫若是不進去,那他的計劃可就失算了。因為他已經(jīng)叫好慕容德在里面埋伏好了,就等晉軍入籠。慕容霸有些按捺不住,萬一桓溫派人進峽谷里看出了點端倪,事情可就不如先前所預(yù)料般發(fā)展了。終于,在前后考量下,慕容霸叫來封孚和悉羅騰,叫他集結(jié)所有兵馬,朝桓溫的晉軍發(fā)起猛攻!

  而在峽谷前面的桓溫剛準(zhǔn)備派鄧遐進去,突然一個渾身是血的士兵揚馬來到桓溫面前,報說:“大司馬,我軍后方遭遇燕軍猛攻,損失慘重,朱將軍快堅持不住了!”桓溫大驚,沒想到追了一路,慕容霸竟在此地發(fā)起了攻擊?;噶`跑來立即跟桓溫說,“大司馬,目前燕軍士氣正旺,我看不宜與他正面相對,還是先撤吧,等與袁真匯合后再做打算!”桓溫有些惱怒,但仔細一聽也覺得有理,便命令全軍后撤,穿過峽谷與袁真匯合。

  大軍準(zhǔn)備進入峽谷了,而一旁的郗超心中頓感不妙,想這慕容霸為何早不打晚不打,為何要在此時就突然朝我軍發(fā)起攻擊呢?定是有陰謀,看著前方深長的峽谷,心里越來越驚,就跟桓溫說道:“大司馬,我看還是撤出這峽谷,繞路而行吧,怕有埋伏!”桓溫其實心里也有此想法,但根據(jù)哨兵來報,說穿過此山谷就能很快走到襄邑南側(cè),袁真就在那里駐扎,于是就不假思索地走了進去,況且桓溫對于自己反埋伏的作戰(zhàn)能力很是放心,便選擇了朝里面進發(fā)。郗超見桓溫心里已經(jīng)決定走這條路,也無了異議,但愿是自己多慮了吧!

  幾萬人數(shù)的晉軍一路撤退,后面的燕軍則一路地窮追猛打。作為斷后的朱序,已經(jīng)殺敵上百了,但隨朱序斷后的晉兵也死傷無數(shù),這樣才勉強抵住慕容霸的猛攻?;笢匾宦非靶?,已經(jīng)走到峽谷的正中位置了,霧霾漸散,看著四周的山草樹木,好像并無異樣,桓溫這才放下心來,命大軍全力前進,走出峽谷!

  走至近中午時,桓溫和郗超等人已經(jīng)走到了峽谷的出口,看著前面坦蕩蕩的大地,本以為可以松口氣的桓溫剛想同郗超說多慮了,但從前方突然就傳出來一個罵聲,叫道:“桓賊,慕容德在此,往哪里逃!”頓時間,成千上萬的騎兵不知從何處冒出,手執(zhí)長槍氣勢洶洶地沖桓溫處殺來。桓溫驚呼,便朝三軍呼喝道:“保持陣型,迎敵!”

  別看那慕容德正值青春年紀(jì),但嘴里卻沒有絲毫的客氣,一個賊接著一個賊在喊,鄧遐聽得很不是滋味,便抽出腰間寶劍親自上前教訓(xùn)那慕容德。鄧遐前腳剛上,從山谷里,就傳出來了陣陣的慘叫聲,桓溫和郗超調(diào)轉(zhuǎn)馬頭一看,在山谷的兩邊上,有一排排的燕軍在拉弓射箭,將還未完全走出的晉軍射殺在里面,隨后,又聽見了陣陣的呼喊聲,看來是慕容霸和慕容德早已商量好在此地等著我們了。桓溫沒想到他們會在此地前后夾擊,便叫桓羆道:“我等人數(shù)占優(yōu),傳令下去,全力反擊!”

  在枋頭對峙了許久的桓溫和慕容霸兩人,終于在襄邑這里展開了大戰(zhàn),此時兩軍的勢頭也可謂是調(diào)轉(zhuǎn)了個。起初桓溫率領(lǐng)的晉軍一路長驅(qū)直入,勢不可擋,而頹靡的燕軍則是節(jié)節(jié)敗退,幸得慕容霸及時挺身而出,讓慘敗的燕國挽回了點面子,并且經(jīng)過了一系列的運作,你來我往,終于是找回了昔日有慕容恪的感覺,此消彼長間勢頭已經(jīng)發(fā)生了大轉(zhuǎn)變。

  鄧遐在前方正與慕容德激戰(zhàn),而身后,朱序也在和慕容霸等燕軍打得極為慘烈,剛剛還旭日的天空頓時就烏云壓頂,為充滿血腥味的地上鋪墊了一層壯烈的氣息。桓溫取出寶劍,來來往往間也殺死了幾個燕軍,桓羆為保桓溫和郗超的安全,一直都守在他們左右。峽谷四周,才廝殺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已經(jīng)尸橫遍野,血流成河,枯黃的野草被滾燙的鮮血染成了紅色,天越加地黑,戰(zhàn)打得越來越激烈。

  從未停歇的慘叫聲不絕于耳,兩軍都有,地上都疊滿了尸體,令騎兵不能很好的疾走沖殺,那慕容德也在馬上和鄧遐打到地上,還不分勝負。朱序在后方,與慕容霸及燕軍的幾位大將扭打到一塊,戰(zhàn)況甚是血腥?;笢乇灰徊ń右徊ǖ难嘬娊o圍攻,令桓羆打得極為疲憊。突然,在混亂間,一道寒光刺過猩紅的空氣,直殺向桓溫。郗超大驚,便用力一推,而后自己就被刺傷了右臂。正在全力御敵的桓羆慌忙回過神來,就鐵戈縱橫,殺向那個劍客,兩人與混亂一片的戰(zhàn)場展開了一場高手對決?;噶`鐵戈刺喇挑砍,劍客則上下翻飛,時而弓桓羆上三路,時而攻下三路,一片的大混戰(zhàn)就此酣殺至高潮時刻。

  后方的慕容霸借著晉軍疲累渙散的身體和心里,將全數(shù)兵力全部出動,一下間,朱序在后方就被擊退到距離桓溫不到一里之距。同在前方,慕容德和鄧遐你來我往,打得極為忘我,而慕容德埋伏在峽谷四周的兵力也快要打到桓溫面前,晉軍現(xiàn)在已經(jīng)潰不成軍了!在尸橫遍野的地上,郗超始終跟在桓溫身邊,他看見情形對晉軍不妙,就朝桓溫大聲呼道:“大司馬,戰(zhàn)況于我們不利,還是想辦法突出重圍,不可與其硬拼啊!”桓溫正殺得手麻,手中的劍刃已經(jīng)卷得差不多了,他聽到了郗超的呼喊,便對著離他最近的桓羆叫道:“桓羆,不可戀戰(zhàn),還是先突出燕軍的包圍!”

  桓羆一聽,便用全力擊開那個劍客,在從慌亂中拉過來兩匹馬,將桓溫和郗超都推了上去,而后再用鐵戈在馬屁股上各扎一槍,頓時,那兩匹馬好像發(fā)了瘋一樣狂沖猛撞起來。朱序和鄧遐見狀,也邊戰(zhàn)邊退,再從四周找馬,跟隨桓溫一起突出重圍。慕容德和慕容霸見桓溫準(zhǔn)備要撤退,就蜂擁而上,誓要將他拿下。

  慕容德和慕容霸騎上快馬,朝桓溫追擊起來。但剛一上馬,一柄瘀黑的鐵戈就刺向慕容霸,慕容德一看,瞬間就用鷹槍一捅,那劍客傅未波也長劍一刺,隨后只聽見一聲“啊”叫,桓羆就被殺身亡。但就是這一下,已經(jīng)為桓溫他們撤離爭取了時間,倒在血泊中的桓羆被無數(shù)的鐵蹄碾過,尸體爛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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