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興百萬之眾南下攻晉,軍隊前后綿延數(shù)千里,旌旗遮天蔽日,沿途百姓從未見過如此陣仗,便全都驚訝議論起來。謝安知道此戰(zhàn)危急存亡,就決定也傾全國之力,跟苻堅來打個硬仗。他喚宮中虎賁軍率飛騎帶信前往荊州,命桓沖全力阻擊姚萇和裴元略沿巴蜀順流而下,再叫競陵桓石虔出兵抵擋住中部戰(zhàn)線的由慕容垂帶領的二十萬秦軍,而東戰(zhàn)線這條最為重要的一戰(zhàn),他決定派謝玄率領他的北府兵去迎敵,三線共御,火力全開。
苻堅帶著九十萬大軍從東線南下,他作為三軍后方主帥兼指揮,而苻融為前線總指揮,鄧羌弓蠔當左右先鋒,精騎驍勇匯之一處,其勢若置于他國,恐怕早就聞風喪膽了。晉國處,謝安為幕后總指揮,坐鎮(zhèn)建康,東線總指揮是謝玄,加上荊州桓沖,競陵桓石虔,晉國也是驍勇盡出,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謝玄在得到虎賁飛騎從建康傳來的命令后,準備開拔,將精心訓練的八萬北府兵帶到東線戰(zhàn)場,去跟秦國的九十萬大軍來個以卵擊石。北府兵聽聞大戰(zhàn)將至,個個都興奮不已,想來年復一年的訓練終于快要派送用場了。謝玄持劍備鞍,準備跟劉群祖渙劉牢之和周成嬰六君子劍他們一起北上御秦,就當他和北府兵收拾妥當準備開拔時,從建康處,他叔父謝安又有命令傳來,謝玄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是有兩封信,他打開一封,里面寫道:“此戰(zhàn)危急,關乎重大,需死戰(zhàn)之,行軍之前,喚楊姑娘回建康,我有要事,另一封信,遞及黑白無赦蛛女手!”謝玄看完,就單獨叫來周成嬰和楊欣欣,將此信遞給他們看,周成嬰有些不解謝安用意,但楊欣欣深知他的運籌帷幄,便決定立即抽身回建康。
在八萬北府兵的后面,周成嬰拿著鎮(zhèn)山劍跟楊欣欣不舍告別,或許此戰(zhàn),誰都不知道會是一個怎么樣的情況。楊欣欣眼角泛淚,囑托周成嬰說,“大丈夫以國為重,到了前線,切勿再想兒女私情,需全力協(xié)助謝帥,不可有二心,我······我在建康等你回來?!闭f完,周成嬰就輕輕拭去她眼角旁的淚水。“放心,此戰(zhàn)不勝,我必不歸,此戰(zhàn)若勝,我于明年開春之時回來,與你一起白馬西風,浪跡天涯!”周成嬰知道淚舍無法免去離別之殤,便換做一副自信晴朗的表情,希望在離別前能讓她放心一點。
楊欣欣騎上一匹白色駿馬,回頭看著在傻笑的周成嬰,自己也跟著咧嘴笑起來,然后將頭一轉,風漸起勢?!拔以诮档饶悖 敝艹蓩朐僖踩滩蛔⊙劭舴e淚,含糊地應了一句“一定要等我!”
謝玄將另一封信交給了蛛女,蛛女身后跟著余下的黑白無赦,她打開信封,里面是姜夫人寫的話:“爾等無需候他,現(xiàn)晉國有難,你們還是跟著謝玄,若他有需要,可當協(xié)助之?!彬咳绮恢朗裁磿r候才能醒來,而見北府兵準備開拔,他們也想返回建康去,但既然夫人有令,那就從了吧,于是蛛女和成蛟等人也跟著北府兵一起北上,但是否會幫助謝玄出擊秦軍,那就不得而知了。
謝玄整頓三軍,看著威風凜凜的八萬北府兵,心頭一股自信涌上來,此戰(zhàn)必勝!隨著劉牢之和劉群祖渙他們的點頭確認無事后,謝玄長鞭一揮,“開拔!”
三線作戰(zhàn)的晉國無論是人力兵力都不及秦國的十分之一,這也是秦晉兩國一個重武興軍,勵精圖治改革和一個文武不接,社會消極頹廢的長期表現(xiàn)之一,若是晉國想保住百年根基,只能求有逆天改命之人的出現(xiàn)!
眼看著秦軍日漸逼近,建康就猶如做噩夢的孩童般不敢繼續(xù)安睡,朝政也多日不議了,謝安盤坐與府中,正與王坦之、王彪之等大臣下棋,他知道此舉會讓那些大臣放松下來,也能讓朝廷放松下來,臨危不懼,悠然下棋只是給他們心理上的一個暗示。終于,過了四天,兩國的第一戰(zhàn)就準備打響了!
三線并進的秦軍只有姚萇和裴元略行的是水路,他們從蜀地梓潼、FL一帶順流而下,很快就到了荊州地界,新建造的秦國戰(zhàn)船在姚萇的指揮下,呼呼躁躁,沿江而下正準備攻打荊州。荊州里,在接到謝安的來令后,桓沖早已命三軍磨槍擦劍,全都處于戰(zhàn)時狀態(tài)來迎接姚萇的到來,當初謝安為何會向朝廷提議讓桓沖移鎮(zhèn)荊州,原因就是晉國里全部的精銳水軍都在他的麾下,當初他接過了他大哥桓溫的兵權,而桓溫所培養(yǎng)訓練的這支水軍,堪稱晉國百年以來之最,有桓沖在,相信姚萇不會這么輕松的繼續(xù)渡江。
在桓沖比江而望的第五天,終于,前方傳來了戰(zhàn)報,“桓大人,秦國水軍在前方江面處不足十里,是否出擊。”桓沖嘴角不屑輕拂,然后朝著底下的士兵大聲下令道:“揚帆!”頓時,十幾艘晉國戰(zhàn)船一起出發(fā)場面甚是壯觀。
在桓沖的麾下,有四艘巨大樓船,兩艘中翼,余下的是突冒、橋船各七八艘,樓船體積巨大,長約有十丈,寬有五丈,是桓沖手下水軍所乘騎的主力戰(zhàn)艦,而兩艘中翼在行軍時就位于四艘樓船的左右兩側,看似部隊的左右先鋒,中翼船窄而尖,漿手多,速度快,類似地上的騎兵,擅長突擊和追擊,余下的橋船和突冒等體積皆小于樓船和中翼,但其速度更快,沖擊力更強,在打頭陣時和偷襲用得最多,這批戰(zhàn)船也是晉國水軍所有的船只配備了。
桓沖在薄霧的江面中謹慎前行,看著姚萇所率領的水軍在江面上若隱若現(xiàn),桓沖叫來一個傳令兵,指著前方吩咐道:“橋船突冒各五艘,成犄角之勢,左右突襲秦國水軍?!眰髁畋∨芟氯髁?,片刻,只見在樓船的周側,十艘小型戰(zhàn)船槳櫓齊搖,如脫兔般駛去前方。
胡人不習水,姚萇更是如此,桓沖看著漸行漸遠的十幾艘船,再下令道,“樓船駛開,中翼包抄!”姚萇處,他看起來有些暈船,胸前里不時波濤翻涌,但秦國朝中少南方漢人,多以氐羌鮮卑為大臣多,故苻堅也想不到該派誰去攻打荊州,故這才選了姚萇,不過好在有裴元略,他行水軍多年,頗有經(jīng)驗。
正在航行的裴元略似乎看到了前面有船只在行駛,便叫來了姚萇,姚萇拍著胸腔,顯然他還未能完全適應?!耙④姡憧?!”裴元略指著前方江面那些若隱若現(xiàn)的船只,在跟姚萇說。姚萇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還真有布帆在飄動,便下令全軍戒備。
正當姚萇想走到船檐邊上去看時,突然,他所乘坐的大船便開始搖動起來,差點叫他摔倒了江里,裴元略飛奔上來扶住姚萇,而后兩人一起向下探出頭去,這時才發(fā)現(xiàn)有接近十艘的小船只在他的大船下四處撞擊。突冒船船頭裝有沖鋒角,這是一種用金屬和堅木而搭成的尖銳物,堅硬無比。裴元略心中大驚,想怎得敵軍潛近,自己還未得知,便傳下令去叫船上的士兵放箭反擊。
秦軍的戰(zhàn)船也多以樓船為主,由于苻堅是氐人,對于漢人的船只構造等也不甚了解,這七八艘樓船還是在王猛的監(jiān)督下建造完成的,形體結構全都跟漢人的戰(zhàn)船一模一樣,雖說樓船一樣,但他們還少了點東西,那就是突冒和橋船這類輕裝簡便的小型戰(zhàn)船,在水戰(zhàn)中,這類戰(zhàn)船極為重要,可惜秦國求大不求精,在王猛死后,便舍棄了突冒和橋船,全都去造樓船了,但還有一艘小翼。
船上的秦軍拉滿長弓,在樓船一二層的窗檐和船舷邊朝下面前來偷襲的晉軍發(fā)起攻擊,盤旋于他們下方的晉國水軍知道該撤了,便全都調(diào)轉船頭,輕松愜意地悠然離開。船上的姚萇和裴元略一看,勉強松下了一口氣,但才剛一緩神,突然,從前方處,幾艘巨大的樓船出現(xiàn)在他們的眼里,隨之而來的,是江上的狂風,它卷積著密密麻麻的弓箭,朝著秦國的戰(zhàn)船射來,姚萇振臂高呼,“進船艙,避箭雨!”
原來下面那些橋船和突冒只是一個掩人耳目的騷擾而已,這波疾風驟雨的箭勢,才是重頭戲。被箭雨壓得不敢出艙的姚萇和裴元略這才感受到晉國桓氏水軍的厲害。在被射了接近一炷香的時間,估摸著晉國士兵的弓箭耗得差不多了,姚萇這才出來,指揮著槳手撤退,待過后再想辦法朝荊州進發(fā)。
桓沖處首開得利,鼓舞了三軍士氣,回撤后方大營后,繼續(xù)命人緊盯著江面,看住秦國水軍。東戰(zhàn)線的暫時得利,不知能否影響到其余的兩條戰(zhàn)線的走勢。在襄陽處,慕容垂已經(jīng)帶兵來到此地,而桓石虔跟他弟弟桓石民也挺兵北上,跟慕容垂對峙起來。
而這時,中部戰(zhàn)線的慕容垂則率領著二十萬大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占領了襄陽旁側三十余里的勛城,桓石虔大驚,便駐軍在隨郡,等著那慕容垂主動出擊。慕容垂坐于軍帳中,收到東線戰(zhàn)場苻融的來令,叫他立即出兵繼續(xù)南下,牽制住晉國中部的守軍,好替東線的士兵分擔些壓力。
于是慕容垂就在勛城里駐扎還沒到兩日,就繼續(xù)帶兵南下了,準備渡過淮水跟義陽郡一帶挺入晉國內(nèi)部,就在這里,他跟桓石虔率領的晉軍展開了激戰(zhàn)。
在得知慕容垂準備帶兵從義陽南下時,桓石虔帶著七萬多的部將全都埋伏在淮水岸邊上的濕沼野叢里,靜候著秦軍到來。那慕容垂以秦國十七萬士兵為先鋒,自己則帶著鮮卑本部的三萬人馬在后坐鎮(zhèn),淮水冰涼濕潤,那些秦軍在渡過后,便全都抖擻起來,在登陸了一批秦軍后,突然,桓石虔就率軍從四周沖出,七萬多的晉軍拿著長槍長劍沖向他們。
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秦軍頓時就驚慌起來,看著慕容垂還在后方,無人指揮下,只得硬著頭皮迎戰(zhàn)。七萬的晉軍在桓石虔以一當千的身先士卒下,士氣甚盛,兩軍沖殺到一塊,戰(zhàn)況慘烈,因為距離太近,秦軍無法拉弓,全都拿著短兵長矛跟晉軍肉搏。桓石虔大夏龍雀輕輕一揮,便倒下幾十個秦兵,一直殺了有半個時辰,那慕容垂還沒有來到前線指揮,無奈,邊戰(zhàn)邊退的秦軍又渡回了對岸,跟著慕容垂的屁股尾奔逃?;甘捕蛇^淮水,駐扎在了對岸,而將秦軍逼退,也算是暫時的得勝了。
幾乎在慕容垂撤回淮水北岸的同時,東戰(zhàn)線的苻堅也兵臨秦晉兩國邊境,他以苻融為先鋒,命他帶弓蠔和徐成去攻打晉國的壽陽郡,那壽陽的郡守徐元喜誓死抵抗,那苻融就派出秦國驍勇兵甲對壽陽展開了猛攻,弓蠔以刀槍不入之身擋住了密密麻麻的弓箭,強行登上壽陽城城樓,他一躍跳下,從里面打開了大門,任憑后面的晉國如何刺捅砍殺,但就是傷不到他分毫。徐元喜親自拿劍出戰(zhàn),在城門里頭大聲叫道:“你就是萬人敵弓蠔,來,與我一戰(zhàn)!”
弓蠔取出龍頭桿棒,便在手中舞動做響,徐元喜當初是一個文官,由于曾在桓溫手下效力,也習了些武功。他雙腿疾速跑動,而后一劍砍下,弓蠔看著左肩上的劍,朝徐元喜輕聲一笑,然后就一腳飛出,將他踢倒在地,緊接著龍頭桿棒一頂,俘虜了他,也攻陷了壽陽。
幾乎同時間,在得知壽陽被攻后,北上的北府兵就準備前去支援,謝玄派出周成嬰跟他伯父謝石一起去支援壽陽,怎奈在半路中就得知壽陽被攻陷的消息,便退守了硤石,等待著謝玄和劉群他們到來,匯合后再一起北上。
由于此行是飛奔援救,所以謝石和周成嬰沒有多帶糧食,僅有一萬的北府兵在身,心思縝密的苻融猜想到了這一點,于是立即又叫茍萇茍池兄弟帶三萬兵馬去圍堵謝石和周成嬰,不讓他們跟謝玄匯合。
茍萇茍池兩兄弟領兵趕到,正與周成嬰碰了個正著,由于硤石并無城郭,只有兩山一流,那茍池就跟他哥哥自薦說,“晉軍少人,我還是帶兵去突他一突,好看個究竟。”茍萇低頭一想,稍有擔憂地說:“聽聞此軍乃晉國的北府兵,這支部隊驍勇無比,我看先將他們圍住,等大將軍有令后再做行動吧?!?p> “哥哥,這是建功立業(yè)的好時機,你看鄧羌弓蠔等人,那個不是軍功滿身,這是大將軍特意給我們兄弟的機會,不可錯過?。 逼埑亓⒐π那?,便一直游說他大哥允許他帶兵出擊謝石和周成嬰。想來茍萇作為秦將時日已長,鄧羌弓蠔慕容垂等人且不說,但官爵卻還低于徐成郭慶等人,心中自是少有不平,便同意了茍池出擊一事。
在得到他大哥同意后,茍池興奮雀躍,想建功立業(yè)的機會終于來了,便喜嗞嗞地上馬出擊,等他行到硤石北府兵的駐地時,卻猛得想回頭歸營。原來是謝石料到會有秦軍突襲,便叫周成嬰埋伏與硤石兩旁山丘之上,那茍池建功心切,全然沒有勘察四周,等周成嬰帶著北府兵沖出來那一刻,他才知道大事不妙,才知道傳說中的北府兵到底是個怎樣的部隊。
周成嬰拿著鎮(zhèn)山劍從山頂上往下沖,而那些北府兵更不用說了,由于淮南之戰(zhàn)他們大發(fā)神威,猶如天降神兵,使得這支部隊聞名天下,也讓朝廷重視了起來,給其下?lián)芰藭x國最為精良的武器,包括輕便堅韌的犀牛甲,全副武裝的北府兵一路沖下,將茍池的部隊殺得七零八落。
從來沒有見識過這么厲害的晉軍,茍池退意滿斗,他立即調(diào)轉馬頭,不顧死傷的士兵就開始往后撤,就在他沒走幾步時,周成嬰就用鎮(zhèn)山斷石,鎮(zhèn)水破浪兩招將其擊落馬下,茍池驚慌失色,看著一臉怒氣的周成嬰,還沒來得及求饒就被一劍砍死了,剩下來的秦兵死的死,逃的逃,這次的襲擊也終以秦軍失敗告終。
茍池戰(zhàn)死的消息傳到茍萇處,他頓足捶胸,連忙責罵是自己放任了他,若是不立功心切,那也不會有此下場,悲痛之余,他也不敢再向困守的硤石里面的晉軍出擊了,他將此地的戰(zhàn)況報于苻融聽,然后就駐扎在這里,用死守的方式將謝石和周成嬰他們圍住。
茍池一直圍了將近五天的時間,在這五天里,謝石和周成嬰在用三天就和士兵們將隨身干糧吃盡,而山野周旁的野雞獵物等也被尋覓絕蹤,缺糧少食的謝石準備派出一名身手矯健的北府兵,讓他送信去給謝玄叫他帶兵前來救援。那名北府兵得知了謝石的囑托,便棄馬而走,隱于山林雜草間,憑著他那雙健足,不日便可去到謝帥處。
跳過污臭的泥沼,穿過荊棘的原林,一路朝著東南方向而去的那名北府兵以為快安全時,去被突然殺出的茍萇給攔住了去路。茍萇領著一百的秦兵,用牛角叉指著那名北府兵說:“細作隱秘,看來我算的沒錯?!蹦切┣乇娂姷靡鈵苄ζ饋?,似乎被茍萇未戰(zhàn)先知的本事很是得意。那名北府兵頓時就慌了神,下意識地捂了捂胸口,茍萇眼尖一看,就角叉前捅,那北府兵靈動一躲,但雙拳難敵四手,后面上百的秦兵將長矛齊揮,將這個落入包圍的北府兵亂矛捅死,茍萇下馬去翻過他的尸體,將手探進了他的懷中,取出了一封信,然后就立即撤兵回營,避免被神出鬼沒的北府兵來個偷襲。
茍萇先看這一封信,然后就將它送到駐扎在壽陽的苻融處,向他匯報此地的軍情。苻融見硤石困有北府兵想與謝玄匯合,便欲斷絕他們的退路,他立即跟苻堅請示,苻堅取來信封原件,仔細參讀分析:“若是讓謝玄在硤石處與被困的北府兵匯合,那北府兵之力便會更勝一層,若是將其分隔開來,驅(qū)而并殲,也不失為良策!”于是當即就布令給苻融,讓他安排人馬去阻擊謝玄,切不能讓硤石的北府兵跟他匯合。
苻融領命,就派出徐成領兵五萬,帶著王統(tǒng)王顯兄弟去占領位于淮水南側的洛澗渡口,洛澗渡口乃是整個淮水支流的最重要渡口之一,只要將此占據(jù),那謝玄的北府兵就無法沿著淮水奔赴硤石,而硤石的北府兵也無法順流而下去跟謝玄匯合了。
徐成知道事不宜遲,便跟王統(tǒng)王顯兄弟疾速出發(fā),兵赴洛澗,然后沿江戍卒,勢將謝玄的北府兵攔在對岸,讓他寸步不能動。
謝玄收到風聲說周成嬰和他伯父遇困硤石,便想去救,再得知秦將徐成屯兵洛澗,想來進退兩難之際,只能奮力迎戰(zhàn)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