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旭澤一一翻看,這些文章無非是些最基本的理論知識,但看這文章的嚴謹性,肯定是比不上教科書,真的假的混一起,顧旭澤看個文章像是在判斷對錯一般。
顧旭澤看著這幾條消息,苦笑不得,你說她有心吧,她又轉(zhuǎn)發(fā)這么多訂閱號的文章,你說她無心吧,她又來關(guān)心自己還找了文章來給他一個醫(yī)科生補課。
但他的心還是有被溫暖到,顧旭澤唇角帶笑,回到:文章都看了,會適度參考,謝謝。
這個回答可以說是很官方,剛起床的付晚瞅兩眼消息她真心覺得,顧旭澤應(yīng)該去應(yīng)聘微信團隊。
付晚著急去食堂,沒回,今天上午滿課,下午還要去圖書館,雖然老師說作業(yè)可以第十周再交,但她不喜歡有事存著,因為她絕對會忘,與其到時候慌張補一份,不如早早完成。
顧旭澤早早出門,吃了早飯就去自習室,泡圖書館,可能是他除了王者唯一的課外活動,長相出眾的人在哪都不容易被忽略。
僅僅是一上午,遞紙條加微信的就已經(jīng)數(shù)不過來。
他對面還坐著一個新生,遞給他厚厚一沓的便利貼上寫著一句話:學長,我想得到你,你好得到嗎?
顧旭澤對著動脈血管發(fā)誓,如果不是要拿筆,他一定不會看到這種白癡問題。
從筆袋里拿出一只筆,那學妹以為他是要給自己回話,亮亮的眼睛撲閃撲閃,顧旭澤的墨從不用在寫廢話上,他完全沒回話的意思。
對面的女孩很主動,或許換個人,他們可能就會有結(jié)果,只是顧旭澤不喜歡,大家都追捧以曖昧新鮮感作為基調(diào)的“愛情”,他在遇到付晚前沒談過,寧缺毋濫的道理,他比誰都懂。
或許是家庭原因,總有人覺得他可憐,需要溫暖,父親出軌,母親改嫁,似乎他身上已經(jīng)被打上了受害者的可憐標簽,可事實上,他從不孤單,是那些人自以為是的要救贖他,真是有病。
顧旭澤覺得他們泛濫的同情心不如拿去做點別的有意義的事情,就像蘇雅雅,他無數(shù)次說了自己不需要,而這種病入膏肓的人,只會以為他這是偽裝,反而對他更好,這種愛自我感動的人,他救不了。
對面的女生似乎還沒放棄,撕下上面的那張,又寫寫畫畫,轉(zhuǎn)手遞給他。
顧旭澤沒看,別人心思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手里動作不停,還差幾張就能看完。
書翻到最后幾張,卻被一把按住,對面那個女生似乎坐不住,把紙條壓在書上,執(zhí)意要他看。
女生可笑的心意,寫在四四方方的小紙條上。
我真的很喜歡你,讓我得到你好嗎?
顧旭澤推推眼睛,對于這種行為十分厭煩,從活頁記事本上取下一張。
一筆一劃寫到,你喜歡我什么?我憑什么要讓你得到?你比這些人強在哪?
順帶附上放在一旁的紙條堆,女孩的臉,霎時變白。
最后又寫下一句,這里是圖書館,如果不學習,請不要打擾他人。
冷漠自持,顧旭澤很獨特,對于一些人而言,她們見慣對待感情隨意的男生,反而像這種潔身自好的人,對她們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付晚趕著吃完午飯,剛到自習室就看見一個女生坐在顧旭澤對面梨花帶雨的小模樣。
對面的顧旭澤也是一臉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