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她是愛他的
子孫們怕她出事,已經(jīng)不讓她單獨上山。
為了讓子孫們放心,盛一南“老實”了一段日子。
互聯(lián)網(wǎng)迅速發(fā)展,咸蛋村的快遞越來越多。
快遞驛站變成了自提式。
盛一南花錢向來沒節(jié)制。
她買的東西很雜,很多都是高科技產(chǎn)品。
快遞短信是上午十一點左右來的,太陽烈,盛一南打了傘去拿快遞。
驛站里面?zhèn)鞒鲆坏拦首鲖扇岬呐暋?p> “方晨哥,人家買的東西有點多,提不動,能幫我送回家嗎?”
盛方晨剛簽完名字,修長手指落在快遞箱上,清雋的面龐低垂著,明顯不太想搭理她。
直發(fā)女子穿了一條豆沙色的長裙,蹭過去挽著他胳膊。
盛一南一進來,他雙眼一亮,下意識推開直發(fā)女子。
“盛小姐,你也來拿快遞?”
盛一南點頭,跟快遞員報了手機尾號四位數(shù)。
她買了幾臺臺式電腦,兩個大箱子。
“我?guī)湍惆?,”盛方晨主動要求幫忙?p> 直發(fā)女子撇了撇嘴,瞪了盛一南一眼,掉頭撒嬌,“方晨哥,你幫幫我提吧,我提不起來~”
盛一南搓了搓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謝謝,我自己來就好?!?p> 幾臺電腦而已。
“我家跟你家順路,提一下也……”
他話還沒說完,盛一南利索地將傘掛在包包鉤上,一手一個箱子提了起來。
盛方晨:“……”
現(xiàn)在的姑娘,看著瘦瘦弱弱的,怎么這么猛?
敵視對象離開,長發(fā)女子喜笑顏開纏著盛方晨。
盛方晨表情疏冷,掰開她胳膊,撿起自己的快遞,“我還有急事,先走了?!?p> 長發(fā)女子跺了跺腳,轉(zhuǎn)身追了上去。
當(dāng)然是追盛一南。
干什么?無非就是一番警告,然后來一句:“別招惹方晨哥,否則要你好看!”
面前的女生也就二十來歲的模樣,趾高氣昂。
“方晨哥是醫(yī)學(xué)生,我學(xué)的是藥理學(xué),只有我們兩個才是天作之合,你別來想吃天鵝肉?!?p> 咸蛋村的人雖然都姓盛,但沒有半點血緣關(guān)系的。
當(dāng)年先人為了躲避戰(zhàn)亂,才聚集在這里繁衍后代。
盛一南用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瞅了她一眼,繞開她。
“喂!我跟你說話呢,”直發(fā)女子用身子攔在她前面,分貝拔高,“你聽到?jīng)]有?我都聽說了,你故意被蛇咬,就是想要勾搭方晨哥,你跟他是不會有結(jié)果的,惡心!”
盛一南啪的一聲放下快遞,“你誰?”
印象里,都沒有見過這個女的。
這句話落在直發(fā)女子心里,那邊是挑釁。
她挺直腰桿,神情倨傲,“我是咸蛋村那一屆唯一的大學(xué)生盛秋秋,就是你家以前的隔壁鄰居?!?p> 張芬芳的女兒。
盛一南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張芬芳不用正眼瞧自己。
她滿不在乎哦了句,輕飄飄懟一句,“管我什么事?”
提起快遞走了。
盛秋秋一口悶氣憋在胸口,狠狠踹了一腳地上的石頭。
她穿的是涼鞋,腳趾頭被踹出了血,疼得她眼淚都飚了出來。
正準備回去,瞅見兩個男人朝盛一南走了過去。
帶頭的那名男子長得真是絕色。
她從沒見過這么薄華瀲滟的男人,一時間看走了神。
何玄白跟盛一南打了聲招呼。
身后的許教教得到眼神示意,立馬給盛一南提快遞。
盛一南后退一步。
何玄白跟她解釋,“這是我的保鏢許嬌嬌?!?p> 走在前面的大塊頭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糾正,“老板,是許教教?!?p> 何玄白泰然自若,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盛一南身上,“現(xiàn)在正午的氣溫還高,可以等傍晚再去拿快遞?!?p> 現(xiàn)在他還沒有資格,幫她去拿快遞。
盛一南打了傘,看看何玄白,又瞅瞅許教教。
何玄白好像知道她在思考什么,進入傘下,“許教教就喜歡曬太陽,一天不曬就滲得慌?!?p> 前面的許教教不小心崴了腳,身子晃了一下。
跟盛一南撐一把傘,何玄白嘴角止不住上揚,覷了眼前面的人,“你看他,就是需要多鍛煉。”
許教教:“……”
你瞅瞅,這是人說的話嗎?
同撐一把傘,盛一南才發(fā)現(xiàn),這男人長得真的很高,她穿平底鞋,勉強到他肩膀處。
仰視是個死亡角度,這個角度對于何玄白的俊臉來說,那就是peach。
他身上有股淡雅的竹味,有種熟悉感。
左手無名指傳來陣陣抽搐。
盛一南握傘失去平衡,不小心敲了一下何玄白的頭。
“抱歉?!?p> “沒事,我來撐,”何玄白接過她手中的傘,頭頂悶熱的空氣流通加快,涼快了一些。
走在前面的許教教默默吐槽:男子漢大丈夫,撐什么傘,娘氣。
何玄白將盛一南送到盛家門口,正準備回去,被留住了。
“你的那些編織訂單,我都做好了,你稍等一下,我去拿給你?!?p> 盛一南包裝得很整潔,盒子透著一股小清新。
包裝紙是她最愛的小碎花。
一如當(dāng)年。
他生辰,她淘了幻族的寶貝贈他。
最霸氣的寶貝理應(yīng)配最大氣的包裝。
偏偏,她用了碎花盒。
收到禮物,他那些朋友沒少笑話自己。
斗轉(zhuǎn)星移,那寶貝因意外被毀,碎花盒被他保下來了。
修幻三千年,那碎花盒成了支撐他的唯一動力。
他知道,那木盒上的碎花,是她一筆一筆刻出來的。
深夜時分,她在床上睡得鼾甜,他亮了燈,偷偷給她的手上藥。
她掌心柔軟嫩滑,為了雕刻,留了好幾條傷痕。
藥水讓她傷口疼,她輕輕蹙起眉頭,夢里尋找他結(jié)實的胸膛。
她是愛他的。
他心里一片柔軟,親了親她額頭,將她攬入懷里,低聲呢喃她的名字,“阿南,阿南……”
聲音繾綣溫情。
盛一南說,要給何玄白退點錢,“你住在隔壁,我省了快遞成本,自然要再給你降低些費用。”
何玄白不將這點錢放在眼里的,剛想拒絕,又聽見她補充:“我加一下你V信,行嗎?”
他還沒有她的聊天賬號,果斷應(yīng)下來,拿出手機給她掃碼。
許教教一米九的個子站在一邊,覺得自己就像個大型電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