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小時后,天色漸晚,一只蹦蹦跳跳的白兔在考試森林的邊緣游蕩著。
自從下定決心向森林深處進發(fā),作為一只成熟的打野兔子,李鈺已經在路上行進三四個小時了,只是為什么還在森林邊緣?
兔子吧咂著它的三瓣嘴,扭頭看了看身后莫名延伸出來的小路,而這條曲徑的終點就在兔子君的屁股底下。
李鈺表示——前人修路后人行,人走多了就形成了路,而兔子吃多了效果也是一樣的。
以兔之名,別問!問就是好味!
大概是親爹終于看不下去李鈺的疲懶了,一道無聲的信息流掃過夢境中所有學生的腦海:“學員向森林深處進發(fā)!被薄霧能量所淹沒者——淘汰!”
還沒等李鈺消化掉這個消息,兔子就覺得背后不太對勁,一扭頭就看到自己短短的尾巴尖那兒匯聚出現了白色帶有高溫的薄霧,趕忙向前蹦幾步,再回頭看看。
這薄霧推進的速度感覺還可以,而且這玩意兒只會對學員生效,薄霧里的動植物都絲毫無礙,就不用擔心決賽圈里巨獸橫行了。
可是這禿了的尾巴尖是怎么回事兒?。。?!說好的不是失敗透明化消失嗎!兔爺年紀輕輕的怎么就禿了呢!
李鈺滿臉悲憤的看著自己原本漂亮可愛,如同白色絨球的小尾巴,現在上面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毛都打著卷,散發(fā)出一種微妙的焦糊味兒,冤有頭債有主,老爹!你可別等我放假回家見老媽的??!
兔子李鈺看著身后不怎么顯眼的薄霧,腳下環(huán)繞著青色的小小旋風,一邊努力的向前蹦跶,一邊努力的對著自己尾巴:“回春術!回春術!回春!回!?。 ?p> 果然回春術這種補血的法術對毛發(fā)生長毫無作用,李鈺悲戚的扭頭看了一眼焦黃焦黃的尾巴,罷了,尾巴毛的離去是薄霧的追求,還是尾巴的不挽留?逝者已矣,生者當自強不息!
伴隨著李鈺化悲痛為力量,隨風奔跑的兔子逐漸深入森林,這夢境中的森林似有四季一樣,李鈺踩著布滿了枯枝敗葉的潮濕土壤,小心翼翼的朝前走著。
樹林雖大,但是小巫師眾多,李鈺嘿嘿笑著看著前面一只撅著大屁股,欲蓋彌彰藏頭露尾的柯基,森林里有柯基?腦子壞掉了吧!
“咧嘴呼啦啦!”沒等李鈺上前偷襲,這柯基就一發(fā)魔咒打了過來。
“雖然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p> 兔子罵罵咧咧的躲過這發(fā)魔咒,看著那戲法一樣初級魔咒所炸出來的大坑,這果斷又是一個老陰比?。?p> 青色流光呼嘯著沖向短腿的柯基,就在李鈺對此報以期望的時候。
“熒光閃爍!”
這聲音有些耳熟?。恳荒晟?,光亮術?敞亮人兒,要正面對剛?。?p> 疊盾!開干!
李鈺兔眼微咪,紅寶石般的瞳孔,眼底閃爍著青光,原本匯聚四肢的風之力再次于身前凝聚,化作一道青色的光盾。
“轟!”
白色的熒光閃爍竟然莫名其妙的打了過來,還沒接觸到青盾,就一瞬就被風帶離原本的軌跡,飛向了側邊,在白兔君滿肚子的草草草中,熒光閃爍的光球——如手榴彈那樣炸了?
“妮就是傳說中所有魔法都能產生爆炸效果的爆破鬼才西莫·斐尼甘?”
白兔君打著奇怪的腔調,在得到了對面柯基確定的答復以后,“在下韋斯萊!不殺無名之輩!”
在大屁股的柯基愣神間,一道粉身碎骨輕而易舉的干掉了他。
場外,西莫一個激靈就從夢中醒來,眼看著身旁仍然熟睡中的羅恩,露出了核善的笑容。
夢境世界,月朗星稀,一只悠閑的焦尾小白兔披著幻身咒從容的向森林深處奔馳。
李鈺一路上連吃帶喝的順手弄死了一只抱著松子愉快進餐的松鼠,兩只爭斗不休的猴子和鹿,最后還有兩只傻狍子與一只野雞。
看起來戰(zhàn)果輝煌啊,沒準場外都已經流傳出兔爺的傳說了!
不經風雨哪見彩虹?
“吼?。?!”
就在這時,距離自己不遠的森林中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聲響,狂暴的氣息撲面而來,周圍的樹木都氣流吹的左右搖曳。
臥槽喔?什么鬼!夢境中的大佬們又餓了嗎!
李鈺作為一只兔子,輕巧的一躍數米上了一課大樹,本能的縮成了一團,向遠處瞭望著。
???那長條?什么鬼!是蛟嗎!
焦尾的兔子睜大自己眼睛,耳朵也機敏的豎直起來,就連那一刻不停地三瓣嘴,此刻也僅僅的抿在一起。
“吼??!”“轟!!”
這力量?這波動!這玩意的武力值有點過分了吧!它還是魔武雙修的?
李鈺整個人有點不太好過了,他堂堂一個穿越者,雖然沒有詳細感受過自家老爺子與這個魔改世界中鄧布利多教授的魔力波動。
但這一波魔力輻射大概也就和老爹那樣差不多吧?雖然同樣浩瀚,但是自己能摸到邊界啊!竟然能造成如此的破壞力度?鄧布利多教授他們一級別的怕不是能沒事兒就能雕星玩兒了?。?p> 轟轟!
狂暴的魔法能量再度響起。
李鈺眼神閃爍的看著那可能是樹林中心的位置,有些猶豫不決。
要不要在附近在狩獵一番?李鈺統(tǒng)計著手里十數個積分。
不如去看看吧!這可是大佬級別的戰(zhàn)斗,雖然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涼涼,但是這可是老爸構筑的夢境,分數以及那更像是強力興奮劑的福靈藥劑對自己有那么重要嗎?
思來想去,李鈺還是決定蹦跳著前行去看看,畢竟我只是一只可愛的小白兔,誰會舍得吃兔兔呢?
李鈺一路向著夢境森林的中心跑去,這一路上其實有不少青草樹植的味道都不錯,但是誰讓我小白兔現在忙于考試呢?怎么可以浪費時間去吃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吸溜!
李鈺絲毫不虧心的掠過這些樹木,他根本一點兒也不想問問自己,究竟是怎么知道這些青草樹植味道都不錯的?
我白兔,絕不會因為考試之外的事情分散注意力!吧唧!
一路上沒再見到什么大佬,順手干掉幾只或是瑟瑟發(fā)抖,或是同樣好奇前行的動物,盡管它們有的化作透明,有的化作一具尸體。
而三瓣嘴咀嚼著青草樹植的李鈺表示我根本不在乎,我的心里只有大佬們!
青旋的氣流在四肢上吹浮,李鈺很快就接近了夢境樹林中心的位置。
樹林的中心是一個方圓百里的巨大淡水湖,遮天蔽日的樹冠在此終于認輸,露出了繁星裝點的天空。
想來如果湖面平靜,那么在月與星的銀光灑落下,這一定是一幅極為美麗寧靜的畫面,只是這里此刻有些熱鬧非凡。
豁然開朗的風景沒有吸引到李鈺的目光,現在整只兔子都炸開了絨毛藏在湖邊的一棵樹叢。
湖水波濤洶涌著不知道具體有多高的浪花,原本應該湛藍的湖水被大股大股的血水染紅,激烈的水浪涌動,已經拍斷了不少數米寬的大樹。
在浪上興風作浪的,是一頭近百米的長蛟,而和它爭斗的,則是一只數十米高的貓科動物,在這只蛟的映襯下,那只似虎又似豹的貓科動物竟有種幼小,惹人憐愛的感覺。
看著那只大貓,又看看那興風作浪的長蛟,作為李家人的白兔君,自然而然有著一些親近大貓的感覺。
爭斗應該已經進行很久了,這只長蛟全身黑色堅硬魚鱗一樣的鱗甲被撕開了無數道的小口子,甚至頸間還有一部分甲鱗翻倒,露出了血淋淋的肉與乳白色的筋絡,傷口處鮮血橫流,融入湖面,還有一部分傷處似有火燒的感覺,可惜湖中是蛟的天下,火恐怕沒什么用途。
嘶,這大佬是真滴慘,怕不是被那大貓給當成貓抓板了吧?不過好像不致命,而大貓就有些難受了,李鈺在樹上悄咪咪的觀察。
似虎似豹的大貓與銀白色大尾巴的悠久不同,它的兩鬢有長長的金色毛發(fā),本該威武霸氣,可惜被浪花打的像一條濕漉漉的落湯狗,長長的毛發(fā)貼在身上,狼狽極了。
可以看出,大貓的打扮實在有些凄慘,濕漉漉的皮毛貼在身軀上,這大貓身上滿是青紫色,似曾被長蛟進行過絞殺,身上還有一條巨大的傷口,外翻著露出里面的血肉,鮮血就像不要錢一樣的溢出,湖岸旁充滿了慘烈的血腥味兒。
“喵??!”
似虎似豹的貓科動物竟然弓著身子豎直尾巴,向對面的長蛟發(fā)出了刺耳的貓叫聲,本來就因為與生俱來的貓科親和而在樹上憐惜不已的李鈺,因為這一聲熟悉的貓叫,瞬間感到揪心的疼痛。
“去泥瑪的!就踏馬你敢欺負老子的貓??!”
在特大號悠久疑惑的眼神中,一只還沒有自己花瓣jio的腳趾大的肥兔砸踩著奇特青光飛向了自己,剛想用尾巴抽去,卻發(fā)現這兔竟然砸融入了自己與生俱來的天賦立場中!
“小鯉魚?喵!”
特大號的悠久驚喜的用貓腦袋接住了兔子君,原本還在堅強的帶傷與長蛟對峙,而現在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心下一陣委屈,悠久貓眼噙淚就想大哭一場,這么多年來咱還是第一次離小鯉魚那么遠。
“吼!”
原本令人唏噓的相見場景就這么被不速之客打斷,長蛟咆哮著,瞅準了機會,一支由魔力席卷而成的巨大水炮,外加無數細長的水槍,向貓姑娘加速襲來。
悠久有些擔心頭上的兔子李鈺還沒抓穩(wěn),沒有躲避,而是用魔力在身前凝聚了一面護盾,有些吃力的擋住了水炮,而一些護盾顧不住的地方卻被細長水槍刺傷,鮮血不住的往下流淌。
在悠久頭上的李鈺其目圓睜,幾乎目眥欲裂,“以我之名,老子今天要不把你扒皮抽筋!”
風味魚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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