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覺沒帶過孩子。
也不知道怎么和他們相處。
憑空多出來兩娃,他哪知道該怎么辦。
雖然根本原因,是他一不小心多吃了兩口。
可靈米粥太香的事情,和阿大沒飯吃有什么關(guān)系?
看著歡歡伸著脖子,整個腦袋都埋到罐子里面舔著,留下圓滾滾的身子在外面,還不停的撲騰爪子。
蘇覺發(fā)現(xiàn)自己又錯了。
該喂她吃的。
這樣子,萬一頭卡在里面了怎么辦?
大的那只,委屈巴巴的坐著,肚子咕咕響。
蘇覺有些不忍心,喚他的小名。
“阿大,忍一忍,晚上回來父親給你帶好吃的?!?p> 蘇煊看著父親,乖巧的點點頭。
雖然他覺得父親今天很反常,但看來還是關(guān)心自己的。
很快,歡歡吃完了,從罐子里面拔出腦袋來,還有些意猶未盡。
她嘴邊的絨毛濕漉漉的。
蘇覺伸手給她擦干凈,抱著她的小腦袋親了一口,又摸摸阿大的頭。
雖然沒經(jīng)驗,可,這兩個小東西是真實存在的啊。
就當(dāng)是養(yǎng)了兩只寵物吧。
把罐子洗干凈,蘇覺囑咐了一聲兩只小狐貍,讓他們乖乖在家,不要亂跑之后,就封閉了狐貍洞。
站在外面,山清水秀,鳥語花香,吸一口新鮮空氣。
嗯,神清氣爽,沒有污染的世界就是這么棒。
伸手掏出自己的下品飛劍來,蘇覺準(zhǔn)備飛去上班。
可剛一拿出飛劍,他就覺得眼前烏云蓋頂,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似乎他只要踩上這飛劍,就要倒霉。
“嘶?這是怎么回事?”
心底疑惑,蘇覺看了看日頭,時間不早了,再不去上班,就來不及了。
可偏偏,他只要一想到御劍飛行過去,就有強(qiáng)烈的預(yù)感,要出事。
“要死哦,難不成讓我走過去?”
記憶中,蘇覺上班的黃石集團(tuán),距離他的狐貍洞要翻過九座大山,這要是走過去,天都黑了也不一定能到。
走過去是肯定不行的。
硬著頭皮,蘇覺踩上了飛劍,動用體內(nèi)的法力,往前飛去。
耳畔呼呼的風(fēng)聲刮過,山川大地在迅速倒退。
這又是一種全新的體驗,蘇覺很興奮,不詳?shù)念A(yù)感直接被拋之腦后。
接連飛過六座山頭,蘇覺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道身影。
對方身穿黑紅衣袍,腳踩著金光飛劍,直接靠了過來,喊道:“哪里來的閑雜人等,速速靠邊停飛!”
蘇覺一看,頓時愣住了,停在半空中,這時候腦海里還未消化完全的記憶涌了上來。
看著蘇覺乖乖停下,來人笑著就飛了過來,三綹胡子隨風(fēng)飄蕩,停在蘇覺面前就道:“嘿嘿,蘇覺啊,讓我逮到了吧?!?p> 蘇覺欲哭無淚,難怪他一出門就有不詳?shù)念A(yù)感。
眼前這人,名叫王池,乃是天庭衙門的下等衙役。
說白了,就是看街的,附近幾十個山頭的治安,都?xì)w他管。
上個月,蘇覺因為上班來不及,超速飛行了兩次,被對方逮到,要罰款四十。
罰款四十,說起來簡單,可蘇覺哪有錢啊,都快揭不開鍋了。
好說歹說半天,老王也不為難他,答應(yīng)給他幾天時間。
后來,時間到了,蘇覺也拿不出錢來,只能躲著老王。
今天,他自己送上門來了,老王當(dāng)然不準(zhǔn)備放過他。
不過,都是地面上討生活的,彼此也都算了解。
蘇覺憑著記憶,知道老王不會太為難他,立刻堆笑道:“喲,王哥,早啊,你這一大早就來巡邏,真是敬業(yè)啊,我看你紅光滿面,頂上有兩色祥云瑞彩匯聚,是要走運啊!”
老王一聽,滿臉怪異的望著他,沒好氣的道:“怎么著,躲了我好幾天,不僅把嘴皮子練利索了?祥云瑞彩匯聚?你還學(xué)會看相了?”
老王是純粹調(diào)侃他,沒當(dāng)回事。
可蘇覺卻是在他看相那兩個字出口的剎那,愣在了原地。
“哎哎哎,想什么呢,有錢交罰單沒啊?看相可抵不了四十哈?!?p> 伸手捅捅蘇覺,老王看著他發(fā)愣,覺得奇怪,這貨有點反常啊。
蘇覺被他這么一捅,回過神來,望著王池頭頂上兩團(tuán)祥瑞的氣息,隱隱就覺得,這股子氣息指向東南方向,當(dāng)下他心底就有了猜想。
“王哥,我們也認(rèn)識好幾年了,你要是信我,就趕緊往東南方向走,你肯定要走運?!?p> “少來?!蓖醭剜托Φ溃骸澳阋詾檫@樣,我就不找你算罰單的錢啦?別讓我難做?!?p> 蘇覺趕緊搖頭,道:“王哥,今天我就發(fā)工錢,晚上你來我家喝酒,我又跑不了,現(xiàn)在你信我一回,往東南方向走,肯定有好事發(fā)生?!?p> 王池上下打量了下蘇覺,心底覺著對方今天是真的反常,不過他跑不了倒是真的。
擺擺手,王池道:“行行行,晚上找你,不過我可警告你啊,別?;?。”
“害,肯定的,騙誰我也不能騙你啊,王哥晚上見啊。”
目送著王池飛走,蘇覺的小心臟,開始撲通撲通的跳。
這能看見對方,祥云聚頂?shù)哪芰Γ隙ň褪亲约旱慕鹗种赴。?p> 駕馭著飛劍,蘇覺小鹿亂撞似得,往黃石集團(tuán)飛過去,他要多見一些人,去驗證自己這看穿氣運的能力,是不是真的。
不久后,蘇覺飛到了黃石集團(tuán)的山門前。
停在半空中,周邊人來人往,都是修士,什么張三李四,挨個和蘇覺打招呼。
蘇覺邊點頭,邊觀察著他們。
絕大多數(shù)人,頭頂上都是風(fēng)平浪靜,沒有異常。
“不應(yīng)該啊?!?p> 雖然鬧不清楚具體的原因,但蘇覺還是按著記憶,在黃石集團(tuán)的一座主峰上落下。
整個黃石集團(tuán),規(guī)模不小,擁有整整九座主峰,每一座主峰,都經(jīng)營著修真界的一種業(yè)務(wù),而蘇覺便是煉丹主峰的一位普通職工。
煉丹重地,閑雜人等不可擅入,所以落地之后,蘇覺就去主管那兒簽到。
主管名叫肖炎,坐在那老神在在的望著蘇覺,道:“蘇覺啊,你在來晚一點,可就算是遲到了?!?p> 蘇覺邊點頭,邊望著肖炎的頭頂。
此時此刻,對方頭頂赫然是有著一股子陰云,聚而不散,隱隱約約之間,還能看見搓牌擲骰的畫面,分外詭異。
“你看什么?我臉上有花?”
給蘇覺登上考勤,發(fā)現(xiàn)對方還不進(jìn)去干活,愣在原地看自己,肖炎頓時有些不悅。
“啊……這個……”蘇覺支吾兩聲,試探性的問道:“肖主管,你這兩天沒少輸錢吧?”
此話一出,肖主管頓時吹胡子瞪眼,罵到:“滾滾滾,少來煩我?!?p> 蘇覺趕緊頭都不回,就往煉丹房里跑,這東西,只要一句話就能確定了。
他真的能看見對方的氣運,連掐指一算都不用??!
看著蘇覺跑開,肖炎皺著眉頭,心底疑惑。
“他怎么知道我一直輸錢的?難不成他偷窺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