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爪子,雖然看起來肉乎乎的,可釋放出來的威力,卻極其恐怖。
就算是座山,面對這一爪,怕也是要踩出個窟窿。黑袍人身上的衣服獵獵作響,爪子還沒有落下,就已經(jīng)有股恐怖的威壓,對著他襲來。
“哼,冥頑不靈,縱然你不是普通的狐妖,今日也難逃一死!”
在心底冷哼,黑袍人抬手,在混亂當中,閉上眼睛。
天地萬物,在這一瞬間都寂靜下來。
喧囂不見,躁動平息。
唯獨從他指尖,有風的軌跡流淌。
捕獲到風的流淌,黑袍人直接施展風遁術(shù),瞬間消失在原地。
他先前停留的虛空,龐大的爪子狠狠砸下。
與此同時,蘇覺面前,光芒一閃。
黑袍人憑借著風遁,直接瞬間逼近到他面前。
他手中,有著法力光芒綻放,金丹大圓滿的力量,隨著他的掐訣,直接化作一道陰陽太極圖,對著蘇覺直接轟過來。
蘇覺瞳孔驟然一縮!
他到底是缺乏戰(zhàn)斗的經(jīng)驗,即使有記憶,也很難彌補。
只顧著動用九尾天狐一族的生殺大術(shù),卻忘了用氣機封禁黑袍人的周身,屏蔽他的遁術(shù)。
現(xiàn)在,一擊撲空,對方又憑借著遁術(shù),飛龍騎臉,這怎么打?
幾乎是條件反射,蘇覺雙手運轉(zhuǎn)法力,擋在面前。
轟的一聲巨響。
太極圖瘋狂旋轉(zhuǎn),直接爆發(fā)出黑白兩種顏色糾纏的光柱,狠狠撞擊在蘇覺身上。
狂暴的力量,就像是一座大山直接扔過來砸中他。
蘇覺整個人倒飛而出,被這道光柱直接拍進大地。
塵埃散盡,地面出現(xiàn)一個十多丈的大坑,坑周圍數(shù)十丈范圍內(nèi)的樹木,全都被連根拔起。
蘇覺躺在坑里,鮮血不受控制從嘴里往外吐。
他傷的很重,全身上下,都是一股劇痛,連力氣都使不上來。
真尼瑪就烏云蓋頂,雷霆跳躍,代表著必死?
看著蘇覺被一擊重創(chuàng),黑袍人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飛到他上方,抬手召喚過來懸浮在半空中的匕首,對著蘇覺斬過去。
看著匕首飛速落下,蘇覺閉上雙眼,這最后的時刻,總該想些什么吧。
然而,不等他胡思亂想,虛空中傳來一聲暴喝。
“大膽賊子!敢在老夫管轄的范圍內(nèi)殺人越貨,反天了你!”
這聲音太耳熟了,蘇覺睜開眼睛。
他看見一道金色劍光,從天邊爆射而來,以一種摧枯拉朽的力量,瞬間劈開黑袍人的中品法寶。
緊接著,這道劈開黑袍人法寶的金色劍光,調(diào)轉(zhuǎn)方向,對著半空中的黑袍人斬去。
氣勢如虹,攪動風云,黑袍人臉色劇變,在半空中爆退!
蘇覺緊繃的神經(jīng),徹底放松,忍不住罵道:“老王,你特么的可算來了,再晚一點,老子就死定了。”
金色飛劍,瘋狂斬擊著黑袍人,速度極快。
這是上品法寶才有的威力,強大無比,能夠瞬間摧毀他的中品法寶。
“該死!”
黑袍人怒罵,尋常的下品法寶,一般都是筑基境界的修士使用,威力很普通。
像蘇覺這種,窮的叮當響,只能用得起下品飛劍。
所以,他才能以他金丹大圓滿的修為,輕易摧毀捏碎。
而這中品法寶,已經(jīng)登上了另一個臺階,需要金丹境界的修士,細心煉制,仔細溫養(yǎng),才能練成。
他的法寶匕首,便傾注了不少心血,威力強大。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這傾注了不少鮮血的中品法寶,竟然被一劍劈開。
這金色的光芒,上品的威力,無一不在告訴他,來的是天庭衙門的人。
只有天庭衙門的人,才會有這樣的制式兵器。
遠處,王池飛過來,看著躺在坑里的蘇覺,趕緊道:“兄弟,你沒事吧!”
蘇覺搖頭都來不及,喊道:“王哥,千萬別把那家伙放跑了!”
王池秒懂,立刻望向那黑袍人。
他剛才往這里來的時候,就察覺到了極為強烈的戰(zhàn)斗氣息。
靠近之后,他便感覺到其中一股波動極為熟悉,是蘇覺的,當即他就知道事情不對,緊趕慢趕過來,才救下他,要是再晚一步,蘇覺就沒命了。
當著他的面行兇,還是蘇覺,王池豈能輕易放過他?
五指往里一收,操控著飛劍,對著黑袍人當頭劈下。
這是一股橫推的力量,雖然以王池金丹大成的境界,無法發(fā)揮上品法寶的全部威力,但他這一劍,卻依舊足以劈開山峰,斬斷河流,威力強大,黑袍人根本不敢硬抗,只能躲避。
他身法極快,來回穿梭,王池瞇著眼睛,立刻看出門道來,對方很擅長身法和遁法,結(jié)合之前出手的兇狠,這種人顯然是個殺人越貨的慣犯。
控制著飛劍調(diào)轉(zhuǎn)方向,王池雙手交疊著往兩邊一扯,頓時一條金燦燦的繩索,被他掏出來。
這是捆金繩。
顧名思義,天庭衙門,專門用這東西來捉拿金丹境界的修士。
只要被這東西捆上,便極難掙脫,再加上因為材質(zhì)的特殊性,水火不進,風雷不懼,刀砍斧劈都能抵擋,可以稱得上是利器。
黑袍人臉色鐵青,看著王池連捆金繩都掏出來了,他心里明白,現(xiàn)在不跑,就真的來不及了。
對方是金丹大成的修為,再加上一把天庭衙門標配的上品法寶,真打起來,討不到半點好處。
現(xiàn)在又拿出捆金繩來,在這種情況下,想殺蘇覺,明顯是事不可為。
咬咬牙,黑袍人抬手掏出六張靈符來,在半空中一擺,轟的炸出濃烈的白煙,遮天蔽日。
“想跑?”
王池操控著金色飛劍,對著那白煙橫推而過。
劍芒掃的白煙散盡,虛空中什么也沒有,人還是跑了。
“唉,可惜了!”
恨恨的跺腳,王池把兩樣法寶收回來,趕緊落到蘇覺身邊。
蘇覺傷的很重,吐了很多血,全身上下的淤青,更是不計其數(shù),內(nèi)部的肌理,經(jīng)脈,同樣遭到了不同程度的創(chuàng)傷,表現(xiàn)的很虛弱。
伸手摸摸他的手腕,確定他不會當場去世后,松了口氣道:“怎么樣了啊,死沒死啊,能動不?你咋回事兒?”
蘇覺癱在地上,虛弱的道:“還行,沒死,動著疼,我怎么知道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