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現(xiàn)在不是追根溯源查原因的時候,防守好日軍的第一輪進攻才是重點。
張松正的人除了馬達以外其他人全部參加戰(zhàn)斗,馬達都是要抬著走的人,參加戰(zhàn)斗是不可能的。
戰(zhàn)場上打的非常激烈,游擊隊幾乎用上了最強的火力,但幾分鐘下來還是死傷了十多人。
可打著打著,猴子跑了上來道:“隊!長!張指導(dǎo)員說要和兄弟們同生死共命運!”
看猴子這臉色,顯然被張指導(dǎo)員臭罵了一頓,灰溜溜的跑了回來,似乎還有點委屈。
“共你大爺!
這是位大爺吧,他文人出身,搞搞政治工作還行,這打仗他不在行。
再去跟張?zhí)嘏蓡T說說,萬一不行直接給老子打暈了抬走!”
錢勇這番話惹的張松正一笑,眼前這位游擊隊隊長也是個不怕事的主,領(lǐng)導(dǎo)說打暈就打暈,不怕追責(zé)不怕槍斃嗎?
“啊~~”聽到這個命令,猴子一頭懵,當(dāng)場大叫一聲:“什么?干暈特派員!”
錢勇馬上捂住他的嘴道:“聲音這么大干嘛,等下全世界都知道了!
如果特派員現(xiàn)在給我下個命令讓我去掩護群眾撤退,我是去還是不去?
......”
猴子無言以對,小聲說道:“好,保證完成任務(wù)!”說完后猴子就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卻又被張松正叫了回來:“錢隊長,我看還是我派扁豆同他一起去,萬一張?zhí)嘏蓡T不同意撤離,這打人的事還是扁豆去做,到時候我們一過江,你把所有責(zé)任推到我頭上便是~~”
錢勇豎起了大拇指不懷好意的道:“高見!高見!猴子!按張長官的計策行事!”
說完后張松正給扁豆示了個眼色,因為剛才對話之時扁豆就在旁邊,肯定聽到了他的計策。
扁豆拿過張松正手中的沖鋒槍便隨猴子離去,張松正則代替便豆的戰(zhàn)位,當(dāng)起了機槍手,不然這邊火力一塌陷,敵人又會有機會。
......
戰(zhàn)場的北端,張?zhí)嘏蓡T正在指揮著隊伍打仗,他這邊屬于側(cè)翼,敵人的火力相對來說小一些,但還是死了不少人。
扁豆和猴子悄悄的繞道他身后,將錢勇的命令傳達了給了張?zhí)嘏蓡T,但言語還是委婉了一點,畢竟他是長官。
猴子的話一說完,張?zhí)嘏蓡T便火冒三丈,濺了他一臉口水:“錢勇這小子有什么資格指揮老子,難道要我丟下這群弟兄不顧,自己偷偷去后方不成?
不同意!
我不同意!”
扁豆一來便看到了戰(zhàn)場局勢失望的搖了搖頭。對面進攻這里的日軍僅僅十幾人,他防守這里的游擊隊至少有二十來人,仗打成這樣說明這位張?zhí)嘏蓡T確實不會打仗,這樣的戰(zhàn)損比確實有些大。
扁豆二話不說揮拳便是一手,張?zhí)嘏蓡T眼鏡一掉身體一軟便倒了下去,被打時還指著眼前這位國軍,眼神中似乎還在責(zé)怪他多管閑事。
沒錯!咱就是來多管閑事的,有本事槍斃我,扁豆一副討打的樣子望著張?zhí)嘏蓡T。
他是個直來直去的人,覺得這樣的長官在這里指揮戰(zhàn)斗不就是害人嘛,索性一手下去,也沒注意啥輕重,反正打的不是自己人。
但他也是好心,有這個不懂打仗的張?zhí)嘏蓡T在戰(zhàn)場上,錢勇的命令肯定執(zhí)行不下來,與其這樣還不如替他解決這個麻煩。
當(dāng)然扁豆知道張松正也有私心才派他過來,因為自己這五個人現(xiàn)在跟這伙游擊隊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不一定俱榮,但一損定然全損。
猴子是個土包子,以前見領(lǐng)導(dǎo)都是畢恭畢敬,如今根據(jù)地來了一個比隊長還大的領(lǐng)導(dǎo),剛來不到三小時就被人一手打暈,他心中有些驚訝和自責(zé)。
領(lǐng)導(dǎo)是用來打的嗎?領(lǐng)導(dǎo)不是用來供的嗎?
戰(zhàn)場上瞬息萬變,這邊戰(zhàn)場出了這樣的事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到了扁豆身上,火力瞬間小了下來,小日本機靈,乘機摸了上來。
“猴子你的人我來指揮,帶著這~~劉~~張~~那帶眼鏡的官走~~”扁豆哪記得眼前這鳥人什么貨色,對著猴子說道。
猴子本身也是小隊的隊長,他見過扁豆打仗,知道他是一名不錯的指揮官,只見他對手底下的人喝到:“聽國軍兄弟指揮,但凡違抗命令者,國軍兄弟有權(quán)當(dāng)場槍斃,這全力我授予他的!”
知道自己手底下的人和他一樣是搗蛋鬼,他怕憨厚的扁豆壓不住他們,特地給手底下的人打了預(yù)防針,如此一來,扁豆便能操縱這些人了。
指揮戰(zhàn)斗,戰(zhàn)場是始終只能有一種聲音,別看猴子平時大大咧咧不著調(diào),關(guān)鍵時候心還是挺細的。
猴子很清楚護送張?zhí)嘏蓡T撤離是他們游擊隊內(nèi)部的事情,所以這護送任務(wù)還得他帶幾個人去完成,他對扁豆抱了一拳,說了句客氣話:“扁豆兄弟,我的人可就交給你了,你得把他們活著給我?guī)Щ貋?,一根寒毛都不能少!?p> 扁豆沒有多言,對著他點了點頭揮揮手讓他離去,轉(zhuǎn)身就對日軍點射了一梭子。
因為日軍壓上來了。
......
這張?zhí)嘏扇俗吆?,游擊隊便沒有什么后顧之憂,只要他們能頂住半個小時,那么撤離的群眾便能順利的到達黑風(fēng)口的拗口,張玲在那里已經(jīng)擺好了阻擊陣地,那地方易守難攻,日軍肯定不敢輕易涉險。
“錢隊長,上天不給我欠人情的機會,今天你這人情我算是還了!”
張松正是個爽快人,用機槍點射了一梭子后躲回戰(zhàn)壕里對著錢勇說道。
錢勇拉響了手榴彈往日軍擲去,身后立馬傳來兩發(fā)子彈的射擊,嚇得他連忙躲回戰(zhàn)壕,對著張松正道:“唉!我也想讓你欠老子一個人情,將來找你要點武器裝備抵債,但上天偏偏不給機會,咋辦?
你這人其實老子很喜歡,跟老子一樣有一股子倔,但尼瑪你怎么偏偏去蔣介石那邊投了胎?
你娘生你的時候肯定是胎位不正,從屁眼里生出來的!”
要是這話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張松正肯定會勃然大怒,但從錢勇的嘴巴里說出來他就見怪不怪了,這小子罵自己有時候也是這樣罵的。
“國共不是合作了嘛,到時候肯定還會有機會合作!”張松正說完又拿機槍壓制了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