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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領(lǐng)路人

第四十三章 華昶瘋了

明朝領(lǐng)路人 轟轟牛 2520 2020-06-15 19:00:00

    這的確是除掉華昶的良機(jī),傅煒大是高興,道:“還是爹深謀遠(yuǎn)慮?!?p>  傅瀚眼中閃過一抹兇光,道:“華昶死后,華家人也不能留,要全部處理掉?!?p>  這是繼傅瀚要弄死程敏政全家之后的又一滅門案,傅煒有點(diǎn)想不明白,道:“爹,這沒必要吧?華昶已死,不必殺華昶全家,這可是滅門案,會(huì)朝野震動(dòng)?!?p>  傅瀚瞪了傅煒一眼,斥道:“你懂甚?少在那里婦人之仁。華昶利欲熏心,收了我的好處,這才構(gòu)陷程敏政,要是他的口風(fēng)不嚴(yán),把這事告訴華家人,這豈不是后患無窮?”

  也是這理,不過傅煒心存僥幸,道:“爹,要是華昶并沒有告訴華家人,我們滅華家人,豈不是要掀起又一場(chǎng)風(fēng)雨,為朝廷關(guān)注?”

  傅瀚不以為意,道:“或許華昶并沒有告知華家人,但這是關(guān)系身家性命的大事,我可不敢賭。弄死華昶后,再滅了他全家,這才是萬全之道。至于朝野震動(dòng),朝廷關(guān)注,不是還有李公公么?斷不會(huì)有事。”

  或許華昶告訴了華家人,或許沒有,但是這是關(guān)系身家性命的大事,傅瀚肯定不敢賭,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華家人全部變成死人,一了百了,他就高枕無憂了。

  傅煒明白過來,佩服無已:“還是爹思慮周全,孩兒佩服,佩服。孩兒這就去刑部大牢走一遭,除掉華昶,永絕后患。”

  傅瀚要傅煒等會(huì),他從書房后面一個(gè)暗柜格里取出一個(gè)精致的瓷瓶,道:“這是我從齊大師那里重金求購的‘彈指斷魂散’,你帶上,見到華昶時(shí),只需要拔開蓋子,在他鼻翼下晃晃,華昶就活不過一刻鐘?!?p>  傅煒眼前一亮,很是興奮,道:“齊大師可是個(gè)奇人啊,一手人痘術(shù)端的了得,那個(gè)康海被制成人痘,傳給程堂,可惜最終沒能傳遍程府,要不然哪來這么多事?!?p>  傅瀚一臉惋惜,道:“是啊。此事我已經(jīng)思慮周全,這才花重金請(qǐng)齊大師出手,可惜我千算萬算,漏算了一樣,那就是程堂的性子,他醉心于工匠之道,兩耳不聞他事,關(guān)在屋里做他的奇巧之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與人接觸。等到他毒發(fā),郎中已經(jīng)不讓程敏政等人接近他了?!?p>  傅煒接過瓷瓶,很是遺憾:“早知辛鏑無用,用此藥,程敏政早已死去?!?p>  傅瀚很是不爽,臉色難看,道:“辛鏑是豬,太無用了?!?p>  傅煒準(zhǔn)備豐盛的酒菜,用食盒裝了,趕去刑部,滿心期待毒死華昶,卻給獄卒攔住了,不讓進(jìn)。

  “幾位大人,我是傅煒,我爹是禮部左侍郎傅瀚?!备禑槤M臉笑容,親切得緊,狂拍幾個(gè)守門獄卒的馬屁。

  獄卒一臉警惕,道:“你此來何事?”

  傅煒臉上的笑容更多幾分,道:“我爹和華大人同殿為臣,華大人身陷囹圄,我爹公務(wù)繁忙,脫不開身,命我來看望華大人,送點(diǎn)吃喝?!?p>  獄卒道:“洪大人說了,華昶事關(guān)鬻題案,極為重要,不能出事,要是出了事,我們都得給他陪葬,你請(qǐng)回吧,我們不能讓你進(jìn)去?!?p>  傅煒暗罵洪鐘老奸巨猾,嘴上卻道:“洪大人太過份了,華昶出不出事,與你們何干?”

  獄卒瞥了傅煒一眼,道:“誰說與我們無關(guān),干系可大了。洪大人說了,要是華昶出了事,不僅要整死我們,還要整死我們家人,我們可不敢冒這風(fēng)險(xiǎn)。”

  傅煒蒙圈了,問道:“這與你們家人何干?”

  獄卒解釋,道:“洪大人說了,為了防止得了不治之癥,或者走投無路之人心存僥幸,用自己一條賤命換家人一世富貴。要是真有這樣的人,洪大人就會(huì)讓他白費(fèi)心思,你不就是想要讓家人過得好么?我整死你全家,看你還敢不敢亂來?”

  洪鐘這一手夠狠夠毒,卻是效果極好,沒人敢心存僥幸心理,獄卒不敢不盡力。

  傅煒把洪鐘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gè)遍,但他此來身負(fù)使命,必須要整死華昶,道:“你們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可以當(dāng)著你們的面吃肉喝酒,要是我在酒菜里下毒,我自是不敢吃的,這樣你們總放心了吧?”

  獄卒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也不是不可商量?!?p>  傅煒大喜,我又沒打算在酒菜里下毒,而是準(zhǔn)備見著華昶之后再下手,有什么不可以的?

  但是,獄卒接下來的話,讓他心里涼拔涼拔的,只聽獄卒道:“還要搜身,要是從傅公子身上搜出奇奇怪怪的東西,傅公子也要當(dāng)著我們的面試試?!?p>  傅煒懷揣劇毒之物,要是給搜出來了,他敢試嗎?他還沒享受夠榮華富貴呢,可不想送命。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傅煒臉一板,斷喝一聲,道:“你們好大的狗膽,區(qū)區(qū)獄卒,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瞧我不打死你?!庇沂忠粨],朝一個(gè)獄卒臉上打去。

  然而,這個(gè)獄卒頭一低,靈巧的閃過,冷哼道:“睜大你的狗眼瞧瞧,這里是刑部,是洪大人打理的地方,不是你區(qū)區(qū)禮部左侍郎能撒野的地方。滾!”

  獄卒根本就不吃這一套不說,還反過來嘲笑傅瀚,傅煒心中那個(gè)氣啊,真想抽死獄卒。但是,幾個(gè)獄卒手按刀柄,臉色不善,殺氣騰騰,圍將上來:“拿下他,搜他身,看他有沒有攜帶違禁之物。”

  劇毒在身,豈能沒有違禁之物?要是給獄卒抓住,那就是賊臟俱獲,后果極為嚴(yán)重,傅煒怕了,拎著食盒,飛奔而去。

  ……

  華昶雙手死死抓著鐵籠上的鐵條,紅著一雙眼睛,死死咬著嘴唇,太過用力,嘴唇已經(jīng)咬破了,鮮血滲出來,他兀自不知道疼。

  程堂施施然而來,華昶一見程堂的面,如見殺父仇人似的,牙齒咬得格格響,咆哮道:“程堂,你好狠毒的心吶,竟敢燒我府第,我與你不死不休?!?p>  程堂笑嘻嘻的,道:“呵呵,華大人,你怎么瘋了?說出如此瘋話。”

  華昶認(rèn)定是程堂下的手,道:“就是你,就是你?!?p>  當(dāng)然是程堂要?jiǎng)⒊接砣プ龅?,但是,程堂絕對(duì)不會(huì)承認(rèn),叫起了撞天屈,道:“華大人,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貴府走水這事,肯定不是我做的,說不定是哪個(gè)俠肝義膽的江湖豪俠,看不慣你構(gòu)陷我爹,仗義行俠?!?p>  是劉辰禹做的,不是我做的,我又沒說謊。

  就算說謊,我也心安理得,這是合理反擊。

  華昶臉色變了,仗義行俠這種可能性有沒有?不僅有,還很高。誰叫程敏政望重天下,朝野支持他的人很多呢?為程敏政求個(gè)公道,報(bào)復(fù)華昶家人,大有人在。

  華府被燒成灰燼這事,對(duì)華昶的刺激太大了,愣了一陣,吼道:“就是傅瀚指使我構(gòu)陷程敏政的,我不承認(rèn),無憑無據(jù),你知道了又能如何?我就是要讓程敏政蒙羞,清白受辱,你能奈我何?”

  程堂雙手輕擊,笑道:“好好好,你的家人離死不遠(yuǎn)了,我樂見其成?!?p>  華昶發(fā)狠,道:“程堂,你要是敢對(duì)我家人不利,哪怕一指加身,我也不會(huì)饒過你們?!?p>  程堂臉上笑容不減,滿臉戲謔,道:“你全家死光光,哪需要我動(dòng)手,傅瀚自會(huì)做。”

  華昶不信:“我捏著傅瀚的把柄,他不敢亂來?!?p>  程堂搖頭,以看白癡的眼光看著華昶,冷笑道:“傅煒帶著美酒佳肴來探望你,結(jié)果卻是狼狽離開,你猜猜看,這是為何?”

  華昶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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