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遲瀟心頭已是滔天的怒火,今日本來是他和周禾在這里約著見面商量事情,沒有想到,一回頭便看到這該死的女人又在這里和旁人糾纏。
“你今天不能帶她走?!?p> 齊寧心中覺得好笑,摸著下巴打量面前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身上穿著地攤上隨處可見的白色襯衫,一看就知道是個廉價貨,這種人還想和他搶女人!
真是……癡心妄想!
“我想這位先生可能沒有弄清楚狀況,今天這件事情是我和這位女士的私事,況且……剛才……可是她答應(yīng)和我走的。”齊寧輕蔑地看著他。
遲瀟握緊了拳頭,垂眸看了眼自己拉住的女人。
親自……答應(yīng)……
他的身體開始氣得發(fā)抖。
原來她早就已經(jīng)心中有人了嗎?
上次是那樣,這次也是如此。
遲瀟這時候才知道自己害怕的是什么,是他來晚一步,是她已經(jīng)喜歡上了別人。
可是他找了她這么久,她怎么可以……
他眸子愈發(fā)的冰冷,握住女人的手微微收緊。
“我不準?!?p> “呵呵?!饼R寧真是佩服這年輕人的狂妄口氣,他重新帶上口罩,拍了拍手掌,他的身后立馬出現(xiàn)了一波人。他的眼眸突然變得陰鷙,聲音也有些陰森。
“那就看看你有沒有能力帶走嘍!”
總而言之,他今天晚上一定要弄死溫子涼。
一定要她親口承認自己所犯的錯誤,像狗一樣匍匐在地上乞求他的原諒以及憐憫。
兩人對峙不下,這時候溫子涼卻是突然撲進了遲瀟的懷里,“瀟瀟……你怎么才來啊……”
她一只手環(huán)繞在他的腰上,讓遲瀟猛地一怔。
“嗚嗚……我今天真的好生氣,真的好失望,為什么那個人現(xiàn)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遲瀟身體忽然放松了下來。
肖肖,估計不是叫他,八成是那只叫做“肖曉池”的畜牲。
但美人投懷送抱,他沒有拒絕的道理,他一手順勢攬住了溫子涼,壓低了聲音。
“齊先生如果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這么多年的資源是怎么來的話,我不介意明天去報刊投稿。”
齊寧一震,他認出了自己!
他出道這么多年順風(fēng)順水并不是沒有緣由的。有人愿意捧著他,他也是犧牲了代價,例如他的身體或者他的皮囊。
但是……他背后的人權(quán)勢很大,圈子里的人都不敢知道。然而面前這個人他怎么會知道?
齊寧吞了吞口水,不敢妄下判斷。
此人來歷并不簡單,否則不可能知道這么隱秘的事情。
齊寧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了起來。
但是他并不打算就這樣輕易放過兩人。
“好困……”
溫子涼靠在遲瀟的懷里搖了搖腦袋,遲瀟替她別過一縷頭發(fā),不禁也有些不耐煩了。
“明人不說暗話,子涼晚上還要早些回去休息。如果再繼續(xù)僵持的話,可就沒有商量的余地了。”
齊寧眉頭微皺,子涼……聽上去多么親昵的稱呼,這個女人竟然轉(zhuǎn)眼便有投入了別人的懷抱?
“你是她的新歡?”
遲瀟臉色一僵,攬住女人的手微微收緊。
齊寧笑得有些許得意,“您恐怕還不知道你懷里這個女人是個什么貨色?就在一個月前,她可是差點就和我……”后面的話沒有說完,卻格外引人遐想。
齊寧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面前男人狠厲的眼神,后面的話忽然就說不出口。
真是奇怪,明明就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會有這般冷冽的眼神。
遲瀟忽然上前一步,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是嗎?子涼一直以來就是我的人。不知道上次的拳頭,齊影帝覺得如何呢?”
“你!”原來是他!
齊寧臉色難看得要死,胸腔內(nèi)有股怒火熊熊燃燒。原來他就是那天那個該死的男人,那天的恥辱,齊寧到現(xiàn)在就記得,最引以為傲的臉被揍得像個豬頭,偏偏罪魁禍首卻像是人間蒸發(fā),無論如何都查不到。
齊寧剛想動手,指揮人上前,一分鐘后身后的人卻毫無動靜。齊寧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有些慌張,匆忙轉(zhuǎn)身離開。
遲瀟冷冷地勾了勾唇,扭頭看了眼Jason,眸色一沉。
如果沒記錯,剛才這女人還和服務(wù)生有說有笑。
Jason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仍舊維持營業(yè)好心地問道要不要來一杯酒。
“不用。”
“不過我覺得如果今天晚上你打個國民影帝的招牌,生意會更不錯。”
遲瀟言罷,打橫抱起女人出了酒吧。
Jason腦子里轉(zhuǎn)了個圈才反應(yīng)過來,什么?原來那剛剛帶著口罩的男人就是影帝齊寧??
Jason立馬打了一個電話給老板,正在做spa的老板像是忽然抓到了商機,立馬趕回了酒吧。
“快快快!從明天開始,我們的酒吧宣傳單就加上一條!”
“據(jù)說在這里能夠邂逅國民影帝!”
后來齊寧再也不敢去那個酒吧,畢竟第二天出來就被某不知名的狗仔逮了個正著。隨后,加上老板的大肆宣傳,每天門口都會有娛記出沒。那私人酒館的老板并不會顧念其他,只想著圈錢。齊寧看著手中的宣傳單,咬牙只要驅(qū)車去更遠的酒吧喝酒泄憤。
該死的,到底是誰泄露了他的行蹤!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
現(xiàn)在的問題是……怎樣才能堵住頭頂上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巴。
好不容易把人背了回來,溫子涼卻賴在遲瀟的身上,說什么也不肯下來。
小棉花見到主人回來了,狗腿子麻利地跑了出來,在遲瀟腳邊打著圈兒。
遲瀟火大的很,一想到齊寧說的話,心底就忍不住煩躁。
他始終無法釋懷,當(dāng)初在停車場他看到的那一幕。
最后,他先去衛(wèi)生間洗了個澡,冷靜下來后才去了客廳。
她口里還在嚷嚷著什么肖肖,遲瀟沒好氣地想,那只畜牲能像他一樣把她背回來么?
最終還是把人弄了下來。
她大概是醉了,嘴里說著他聽不懂的話,遲瀟一邊給她上藥一邊想。
“每次我都無法忍受她的壞脾氣的時候,我都會想到那一次,那個笨拙的女孩子抱著我哭了一晚上。她說她真的好像成名,可是為什么要做惡心的勾當(dāng)來出賣自己?”
遲瀟涂抹的動作一頓,眸中閃過一抹暗光,稍縱即逝。手掌上是剛剛擠出來的一點白色藥膏,掌下是她帶著體溫的肌膚。

仲夏逢春
某次酒后…… 溫子涼:瀟瀟……要親親…… 遲瀟(皺眉):我不是那只傻狗…… 溫子涼(委屈):人家明明叫的就是你啊……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