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太太家的金毛待遇可比人好多了!”
……
溫子涼冷笑,看著腳邊正在吃面包的金毛。
“難怪……一樣是狗,有些狗就討厭多了。”
周圍人黑了臉,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要知道陸太太的丈夫現(xiàn)如今經(jīng)營一款大品牌牛奶,也是影視劇綜藝常見的投資商之一,這一個小藝人竟然還敢和陸太太頂嘴內(nèi)涵她?
這么多人面前,被一個破公司的小藝人當(dāng)場diss,陸太太一下子火就沖了上來,揚(yáng)起手便要落下,“你!!”
溫子涼眼疾手快,立刻攥住了她的手腕兒,力氣大得甚至讓人以為會直接捏碎。
“一個小藝人也配來這種場合!”陸太太氣勢上仍不肯認(rèn)輸,“來人!給我把保安叫進(jìn)來!給我把這個女人趕出去?。 ?p> 這下事情鬧得有些大了,周圍的人都不敢出聲,也就是這時候,姜柏才意識到溫子涼和人僵持上了。姜柏立馬放下酒杯,匆忙和身邊的太太道了歉,迅速穿過人群準(zhǔn)備去和面團(tuán)子。
這時候門突然被打開,出乎意料的,進(jìn)來的不是保安。眾人看向那人時,周圍頓時紛紛響起一片吸氣聲。
“噠……”
皮鞋踩在昂貴的地磚上,聲音不緊不慢。并未有意引起他人的注意,在場的無論名媛還是貴婦,卻忍不住將視線紛紛轉(zhuǎn)移到男人的身上。所有人不禁壓低了說話的聲音。
如水晶般潔凈的地磚上倒映著男人的身姿,冷峻挺拔。
是CW集團(tuán)總裁——遲瀟。
溫子涼當(dāng)然也發(fā)現(xiàn)了男人,男人踩著步履,眼眸緊鎖在她身上,周邊的人似乎都知道他要去哪兒,不自覺的讓出了地盤。于是從大門到溫子涼這邊,自動地形成了一條小路。
臥槽!遲瀟竟然也會來這種晚會!
完了啊完了?。∵@小藝人頂撞陸太太就算了,竟然鬧事還被大佬碰上了!
必死無疑啊必死無疑!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遲瀟又親自處理這個小藝人的時候,萬眾矚目的遲總卻忽然蹲下身,看向了陸太太腳下那只還在舔著面包的狗。
白色的手套撫摸上狗的腦袋,接著響起了男人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
“這金毛犬倒是喜歡吃糕點?!闭f出來的話讓人聽不出喜惡,卻莫名地震懾。
陸太太只能笑著點頭,“對對對!”說完似乎又覺得不夠,繼續(xù)添油加醋?!拔壹彝攺男”阆矚g一些小糕點小面包什么的,今天不過是搶了這個小藝人的糕點,這不長眼的東西竟然就敢頂撞我!”
陸太太看著自己被溫子涼攥著的手腕,滿是嘲諷與不屑。溫子涼瞥了一眼,松開了手。
“是嗎?”遲瀟似乎抬眸往這邊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別人可能不知道,前世身為侍衛(wèi)的溫子涼卻明顯地察覺到男人的怒意。她眼神閃躲,并沒有對上遲瀟投過來的眼神。
男人忽然起身,轉(zhuǎn)身看向陸太太。
他忽然抬起手,指向旁邊的長桌,“既然陸家的狗這么喜歡吃糕點,那么今天晚宴上這八桌糕點遲某全部包了,讓夫人的狗吃個夠?!?p> 什……什么??
站在溫子涼身旁的陸太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來還洋洋自得的她以為這小藝人一定立馬被遲瀟轟出去,結(jié)果……
“這……”
不僅是她,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直到外面突然來了幾個穿著西裝的保鏢,將狗牽走,大家才意識到,遲瀟不是說著玩的。
今天晚宴上的人不少,宴會廳內(nèi)十六桌糕點分別布置在兩側(cè),每一個餐桌呈現(xiàn)矩形,長度可達(dá)4米,上面的糕點有多少自然不必說,畢竟被招待的都是這些上流社會的人。
“不……”陸太太慌了,立馬上前找遲瀟說情,“旺財是我們家最喜歡的一只狗,遲總你不能這樣……”
狗雖然可以將糕點當(dāng)甜品偶爾使用,但是一直喂面包餅干之類的,胃臟如何受得了?更何況……這可是今天宴會上一半人的口糧??!
遲瀟厭惡地看著攀在自己手臂上的那一只手,一雙冷眸瞥向陸太太,“陸太太既然這么心疼狗,那不如……你幫它吃干凈?!?p> 所有人都愣住了。
大部分人是第一次看到遲瀟在公眾場合發(fā)怒,而且,一開口直接削了整場宴會一半的甜品,還是為了懲罰陸家的太太?陸家公司雖然沒有CW如此鼎足于市場,但也不可小覷。然而,在遲瀟面前,他們幾乎沒有反抗和拒絕的份兒。
也只有遲瀟,做出這些事情,沒有任何人敢開口說三道四。
遲瀟可不管這些人如何看待,他只是看著自己的小姑娘,目光莫名的柔和了下來。
今天她明顯是盛妝打扮過的,酒紅色的一字肩禮裙穿在她身上是另一番味道。明媚中帶著一抹嬌艷,嬌艷中帶著一股靈動與狡黠。
就像是一朵盛放的玫瑰。
遲瀟忍不住走上前,伸出手,對著面前的小姑娘,柔聲道:“過來?!?p> 臥槽!
太TM戲劇了!傳聞中不近女色的CW總裁遲瀟有一天竟然也會這么溫柔地對一個女人說話?站在一旁看著自家狗被按著頭還在啃糕點的陸太太更是氣得發(fā)抖,遲瀟什么時候在外面找的女人?她怎么不長眼睛偏偏去撞了遲大佬的槍口?
溫子涼看著遲瀟,不知為何,吞了吞口水,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其實她是想轉(zhuǎn)身就走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遲瀟方才那陰森森的笑之后,她就不敢了。
那笑容很熟悉,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上輩子的攝政王臉上,殺人于無形之中。被殺的人永遠(yuǎn)猜測不到遲瀟到底是從哪一句話開始就對自己有了殺意。
她還是很慫的。
遲瀟很明顯對這個舉動并不是很滿意,他眉頭微皺,卻執(zhí)拗地不肯收回自己的手。
“我……就是……那個……”溫子涼在緊張地找借口,目光落在遲瀟的白手套上,她靈機(jī)一動,“你那個手套剛剛摸了狗頭……”
她說的有些隱晦,但剩下的話,明眼人都清楚,她不想讓遲瀟用摸了狗頭的手牽著她的手。
換言之,這個女人真是不要命了??!竟然這么明目張膽地嫌棄遲總??!

仲夏逢春
溫子涼:哈哈哈哈哈! 甜甜的戀愛終于可以輪到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