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師兄那里跑
屋子收拾完時間已經(jīng)是中午了,張達飯又吃不下,心里一直裝著試訓(xùn)的事,只感覺坐在沙發(fā)上如坐針氈。
克里斯丁看著電視樂得花枝亂顫的,昨晚發(fā)生的一切對她來說就好像沒發(fā)生過一樣。
張達忍不住了,回到房間換了衣服,拿上籃球球準(zhǔn)備出去練練球。
“等一下?!?p> 克里斯丁叫住了要出門的張達,掏出五十美刀放到他手上。
“什么意思?包養(yǎng)我?”
張達疑惑的問道:“這點錢可不夠,加錢!”
“回來的時候買點好菜,昨晚上喝大了,今天我要喝點回魂酒才行?!?p> 張達滿臉黑線的接過錢綠鈔,他真的想問一下到底是誰教她的中文。
連特么回魂酒都出來了,沒有在凌晨的大排檔扣過喉嚨的人絕對說不出這種話。
“師兄!”
“好巧啊,師弟?!?p> 張達剛出公寓大門就被嚇了一個激靈,他轉(zhuǎn)頭看向昨晚認下的便宜師弟。
“他怎么在這里?東窗事發(fā)過來討公道的?還有他是怎么知道我住這里的?!?p> 張達嘴里應(yīng)承著,但是腦海里卻閃過無數(shù)問號。
“不巧,師兄我是專門的來找你的。”
李飛龍說著話朝張達走來,魁梧的身軀在陽光的照耀下下像戰(zhàn)神降臨一般,看得他心驚膽戰(zhàn)的。
來人在張達的眼里的就跟催命餓鬼差不多了。
當(dāng)聽到便宜師弟是專門來找自己的,他以為自己忽悠人的事情東窗事發(fā)了,有種扭頭跑路的沖動。
但轉(zhuǎn)念一想,這里就是自己家,還能跑到那里去?
張達警惕的問道:“師弟你有何貴干???”
“這該死的天氣?!?p> 李飛龍應(yīng)該等了有一段時間了,額頭上都已經(jīng)冒了點汗,他鄭重的說道:“師兄,我把昨晚上我們相遇的事跟我爺爺說了,他老人家當(dāng)時就想見你一面?!?p> “后來考慮到時間比較晚了才沒有來,本想今日登門拜訪,但是他身體不好,所以讓我做代表,過來想請師兄過去一敘?!?p> “不行!”
張達也不想的就回絕了。
他見李飛龍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本來還松了一口氣,但是的下句話又讓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說李飛龍還能忽悠的話,那他爺爺可是正經(jīng)的當(dāng)事人了。
一旦見面,不出三句話自己就要露餡,自己這個師兄的身份可是見光死的。
昨晚上那個脖子都被打歪的比利還歷歷在目,這便宜師弟嘴里提的門派什么的,一聽就不是什么善茬,他可不想打著燈籠去廁所,找死。
李飛龍看張達拒絕的如此果斷,還以為張達是怪罪自己私自來他家,他急忙解釋道:“我是通過你開的車找到你的,絕對沒有跟蹤你啊。”
但是他這個解釋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
“通過車就能找到人?”
張達現(xiàn)在心里慌得一匹,看來這老李家在洛杉磯的能量不是一般的大。
這就更不能去了,但只能智取,不能力敵。
張達眼咕嚕一轉(zhuǎn),表情很是掙扎,連聲音都嘶啞了一些。
“師弟,我實話告訴你吧,我現(xiàn)在在閉關(guān),我怕與你爺爺相見會心情激動,所以此事還是以后再說吧?!?p> “師兄你別急著走啊,你好歹跟我說說你閉的什么關(guān),我回去也有個交待啊?!?p> 李飛龍對著正在急速逃竄的張達喊著,急忙追了上去。
“你.你~你還跟著我干嘛?!?p> 亡命跑了幾條街的張達還是沒有甩掉自己的便宜師弟,反而差點把自己半條命給跑沒了。
李飛龍不愧是練武之人,身子骨比張達要好得多,除了出了一身汗,連說話的聲音都沒變。
他看到師兄被自己攆得像兔子一樣,不好意思的撓著頭,訕笑道:“我這樣回去可交不了差,師兄你不跟我回去起碼給個理由給我吧?!?p> “我不是說了我要閉關(guān)嗎?”
張達把氣喘勻,他手中的籃球遞過去,“諾~看到?jīng)]有,我立下大誓,一定要進NBA打球。”
李飛龍撓頭動作已經(jīng)變成抓頭了,他實在是想不通這個師兄好好的武不練,要跑去打什么籃球,還要進NBA。
不過他對這個師兄還是挺上心,他醞釀了一下措辭,小心道:“這籃球就像外功一樣,講究個體格精壯,像師兄你練的內(nèi)家功夫講究的是氣息悠長,是在沒必要~額?!?p> 胸口還在起伏的張達氣得一口差點沒倒上來,你意思就是說我是個弱雞,沒身體天賦唄?
還一副為了我好的樣子,算什么?
忠言逆耳?
良藥苦口?
啊呸!
這可觸碰到了張達的敏感點了,他現(xiàn)在也顧不得什么后果不后果的了。
他當(dāng)即擺起了師兄的架子,恨鐵不成鋼的罵道:“我打的是技術(shù)流,技術(shù)流你知道嗎?而且我輩習(xí)武之人講究的是迎難而上,勇猛精進,武者的不屈之心比功夫要重要得多?!?p> “打不過就不打了?覺得沒希望就不努力了?那要是遇到的是想至你于死地的敵人怎么辦?難道要搖尾乞憐或者投降嗎?”
李飛龍感覺有些無地自容,張達的話實在讓他臉紅。
他原本對這個師兄只是出于輩分上的尊重,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人格和情操上的尊重了。
他不在多言,決定尊重張達的武者之心,神色的鄭重的拱了拱手:“師弟受教了,我這就回去轉(zhuǎn)告我爺爺?!?p> 張達看到便宜師弟遠去的背影,長長的吁了口氣,“總算是把這個傻大個打發(fā)走了?!?p> 他運著球來到球場,球場只有他一個人。
這么熱的天,還是中午,一般腦子正常的人是不會選擇中午出來打球的。
張達在球場上揮汗如雨的時候,李飛龍在數(shù)百米外的高樓上拿著望遠鏡看著自己的師兄。
李飛龍的家族經(jīng)過三代人在洛杉磯的打拼,早就積累下了不菲的產(chǎn)業(yè),因為人在他鄉(xiāng)的緣故,李家的危機感非常強,李飛龍從小接受的就是嚴(yán)格的精英教育,別看他外表憨厚,實則是個粗中有細的人。
一直看了將近兩個小時,確定張達所言非虛,他才把望遠鏡放下。
李飛龍若有所思的想著:“看來師兄還真沒騙我,他還真把打籃球當(dāng)成是一種修行了,難道這就是爺爺說的武者修心?”
收起望遠鏡,進到一輛停在樓下的紅色法拉利,他一直開到洛杉磯的華人街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