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東方饒舌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現(xiàn)場嘈雜的空氣,突然變得有些安靜
張達不得已,只好拿起筆,在本子上寫了一段歪歪扭扭,自己都猜不透的曲子。
索羅直接拿了一架不知道是那個歌手的放在草地上的電子琴,把張達剛寫好的曲子勉勉強強的彈了出來。
“停停停?!?p> 還沒聽兩句,張達直接叫停,皺著眉開始繼續(xù)改著曲子。
他記憶中有關于作曲的記憶,但這是第一次運用,并不是很熟練。
理想和現(xiàn)實的區(qū)別總是很大,他放棄了單純靠自己譜曲的想法,換了一個思路。
“索羅,你對著之前的譜,我把調(diào)哼出來,你看著改?!?p> 沒等回話,張達直接開始哼起調(diào)子來。
克里斯丁幫不上忙,她現(xiàn)在也有著和索羅剛才一樣的感覺,那就是說了也沒人聽,當下無所事事的拿出手機,對著屏幕整理著自己的頭發(fā)。
周圍的撲街歌手們面如死灰的看著這個奇葩樂隊現(xiàn)場作曲的騷操作,心里同時升起一股絕望。
不少歌手都在心里祈禱著:
“糕得??!”
“快看看這個崩壞的世界啊!”
“拯救一下你忠實的信徒吧!”
“我在人間看到了魔鬼!”
“快派你的天使下凡來干掉他們吧!”
不過他們并沒有搗亂,有一些是因為同情,大家同樣是撲街,雖然你們特立獨行了不是一點,但是撲街何苦為難撲街。
還有少部分是還抱著幻想的,還有最后一個上臺的名額還沒宣布,他們心中還有一絲幻想,不想因為影響到將要出場的歌手而被主辦方攆出去。
大部分歌手的想法同樣是不想得罪主辦方,他們還想著等散場后,趁著舞臺還沒拆,可以上去吼幾嗓子,然后拍點照片,這樣他們?nèi)ツ硞€酒吧駐唱時也多一些談判的籌碼,或者發(fā)到社交賬號上吸引一些粉絲。
畢竟他們大多數(shù)人都是有自知之明的,這是在來這里之前就已經(jīng)做好了的打算。
也是很多撲街前輩傳承下來填飽肚子的辦法。
至于說看笑話,開什么玩笑。
要是被笑可以能換得一次上臺的機會,這些撲街歌手們隨時可以免費送一麻袋含笑半步癲給想看的人,他們負責唱到天亮,給你笑個夠。
張達沒心情去管旁人怎么想,他準備的歌不長,只有一分多鐘,剩下的都是循環(huán),很快就哼了出來。
“你看看對不對?!?p> 索羅在張達聲音落下時,馬上把改過的譜交到張達手上。
張達皺著眉,拿起筆繼續(xù)在本子上涂涂改改后還給索羅,催促道:“在彈一次。”
本子上的曲譜已經(jīng)被來來回回改了好幾遍了,這些慘不忍睹的字符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張達和索羅才認得出來。
張達閉目冥思,聽著索羅彈的曲,腦子里不斷浮現(xiàn)關于作曲和做詞技巧的記憶。
他連忙把譜子上有錯漏的地方一筆一筆的又改了一次。
因為時間緊迫,索羅只來得及把改好的曲重新抄了一遍,還沒來得及重新彈一遍試試效果,就有工作人員已經(jīng)來催促他們?nèi)ズ驁隽恕?p> 克里斯丁拿著一份剛寫好,還沒填詞的曲,索羅還拿著那份改得像鬼畫符一般的曲子,匆忙的趕到了候場區(qū),還有幾分鐘就是他們上場的時間了。
在去后臺的路上,張達三人不斷聽到周圍的歌手們傳來“糕得、糕得”的聲音。
這讓張達心里暖暖的,覺得饒舌界要比籃球界要溫馨得多。
來到候場區(qū)域,張達臨陣磨槍,做著最后的努力,嘴里哼著上場要唱的歌。
索羅和克里斯丁也抓緊時間熟悉著新鮮出爐的曲子,歌詞他們沒看過,因為張達沒來及的填。
張達選的歌名叫《Dat ticc》,這首歌還有一個華文版本叫《一人我吃酒醉》,還有鋼琴版和很多版本。
據(jù)倒霉蛋的記憶,《一人我吃酒醉》好像曾經(jīng)紅遍了另一個世界中國的半邊天,有東方饒舌的美譽,至于英文版的好像沒那么出名。
不過他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畢竟時間倉促,這首歌的曲相對好寫一些,需要的樂器也沒那么復雜,歌詞也少,也不需要什么唱功。
你們不是美利堅饒舌嗎?老子來一首東方饒舌,打了一張對對胡。
舞臺上的主持人已經(jīng)開始在熱場了,正在和觀眾互動,做一個小活動。
之后感謝完贊助商,就會輪到張達他們出場了。
索羅和克里斯丁現(xiàn)在連詞是什么都沒看到,不過他們兩人臉上的表情還算平靜。
一個是只要能站上舞臺就滿足了,另一也是陪太子讀書,你們開心,我隨意。
最緊張的反而是張達,他現(xiàn)在背歌詞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還好他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不怕待會上臺會緊張到開不了口。
威廉在候場區(qū)域看著正在準備的‘索羅樂隊’三人,他心里本來的一絲不安也卸了下去。
張達看到已經(jīng)有工作人員開始把電子琴和架子鼓從后臺搬出去了,這是他們需要樂器。
工作人員已經(jīng)開始布置場地,馬上就要輪到他們出場了。
張達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間說道:“你們記得,待會有一段純音樂的部分,音樂不要停,我不唱了你們也要繼續(xù)奏樂,明白嗎?”
張達作為樂隊的主唱、作曲人、作詞人,他在上場前進行著最后的安排。
“OK no problem,只要你不說結(jié)束,我就一直把鼓敲到爛為止。”克里斯丁滿臉興奮的點頭。
索羅擺著一張撲克臉,本就蒼白的臉頰沒有一絲血色,像極了沒有感情的殺手,只要能上臺他就滿足了。
周圍的工作人員,看到這個樂隊的打扮,和如此不靠譜的對話,心底升起一種我上我也行的心情。
外面舞臺的主持人已經(jīng)念到張達他們的名字了。
“下面有請倒數(shù)第二位出場的新人,他們是一個樂隊,將會給我們帶來他們的原創(chuàng)歌曲《Dat ticc》,全部是由他們現(xiàn)場完成。”
“有請!”
主持人拖著長長尾音..................。
“索羅樂隊!”
臺下觀眾聽到是新人樂隊,唱的還是原創(chuàng)歌曲,而且還是現(xiàn)場創(chuàng)作的,紛紛發(fā)出了巨大的歡呼聲。
觀眾雖然還沒聽到歌,但是光聽到這么狗血的戲碼都覺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