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醫(yī)與劉太醫(yī)看著縫合的傷口,內心深處有著前所未有的自信,傷口處理的太完美了,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七皇子這次算是渡過難關了,他們不會被罰了。
兩人相視一笑,瞬間看穿對方的心思,笑容更深了,同時兩人的友情也更進一步。
“兩位辛苦了,相信你們以后的醫(yī)術會更高超?!碧K晚晚又鼓勵了一句。
“蘇姑娘客氣,我們只是盡力而為。”他們不敢居功自傲,要不是蘇晚晚的一番話,他們也不敢動手。
“有時候盡力而為往往能創(chuàng)造奇跡,還請兩位太醫(yī)給他開些藥,一定要夠苦的,良藥苦口利于病,我最認可這個道理了?!碧K晚晚一臉認真地說道。
胡太醫(yī)和劉太醫(yī)再次對視一笑:“我們也是這樣認為的,藥越苦說明效果越好,蘇姑娘對藥理也有一定了解啊,我們這就開方子?!?p> “飛雪,你先喂他喝藥,我調息一會?!碧K晚晚有種虛脫的感覺,得趕緊調息,要不然怕是會暈過去。
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進入空間修煉,只好到軟榻上盤坐調息。
殿中的人也知道動作輕緩些,別驚擾到她。
等候在宮外的太子他們總算等來了皇帝的消息。
傳話的是皇帝身邊的季公公:“皇上無事,都散了吧。”
眾人懸著的心都放下了,太子道:“本宮想進去看望父皇。”
季公公對太子恭敬道:“太子殿下,皇上他現(xiàn)在需要靜養(yǎng),誰也不見,您先回吧?!?p> “有勞季公公了?!?p> 太子點點頭,卻沒有離開,而是去了乾元宮偏殿。
曬得都快冒火的臨雨也跟了上去,剛才看到飛雪拿了不少藥材進去,她從哪里拿的?
當看到臉色蒼白的蘇晚晚時,臨崇拉住開了藥方準備離開的太醫(yī)詢問:“這是怎么了?”
胡太醫(yī)答道:“蘇姑娘耗損內力給七皇子治傷,現(xiàn)在在調息,不礙事的,微臣也給蘇姑娘開了一劑藥方,喝兩天這氣色就好了?!?p> 劉太醫(yī)跟著道:“內力雖說可以修煉出,但最好不要損耗過度,次數(shù)多了,影響根基,我這里有個固本培元的方子,也給蘇姑娘用上?!?p> 胡太醫(yī)瞅了他一眼:“沒想到你這老家伙還有私藏。”
劉太醫(yī):“什么私藏,這不是一直沒機會用嗎?!?p> 好不容易逮找個機會,學了多年的藥方能用就必須要用上。
臨崇目光復雜地看了眼蘇晚晚,要不是關系極好,又豈會為對方損耗內力。
繼而道:“七皇弟的傷如何了?”
“回太子的話,七皇子現(xiàn)在還昏迷著,但傷口已經(jīng)處理好,只要注意休養(yǎng),不出兩個月必能行動自如。”胡太醫(yī)道。
臨雨在床邊伸手戳了下臨淵的傷處,看到對方皺了下眉,她立馬將手收回,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的樣子。
心想著如果是自己受傷,蘇晚晚也會做到這份上嗎?還調用了她靈泉宮的藥,這份人情得讓臨淵還。
不行,臨淵太窮了,什么好東西都沒有,他還不起,還是蘇晚晚還,星斗閣的寶貝可不少,尤其是天權殿的機關獸,她一直都想要。
蘇晚晚不敢在這里打坐太久,稍微恢復了一點就停下了。
“太子殿下來了,皇上那邊……”
臨雨搶先道:“你不多休息會,父皇他福大命大,是一國之君,不會出事的?!?p> 臨崇道:“父皇他沒事?!?p> 蘇晚晚:“見到皇上了?”
臨崇搖頭:“父皇需要靜養(yǎng),此刻誰也不見?!?p> 蘇晚晚:“那刺客呢?”
全城戒嚴,應該是刺客逃出了皇宮,所以要搜城。
臨崇:“刺客被季公公當場擒住,人在天牢。”
蘇晚晚驚訝道:“?。磕菫楹我P閉城門,懷疑有同伙?”
臨雨分析道:“不是懷疑,是肯定!因為光靠他一個人的力量是沒辦法混入皇宮的,一定有合謀者?!?p> 蘇晚晚提出疑惑:“萬一他武功高強?!?p> 臨崇道:“就算武功高,可怎么解釋他對皇宮這么熟悉,再者,聽天牢那邊傳來的消息,他已經(jīng)招供了。”
蘇晚晚再度驚訝,來刺殺皇帝的刺客這么沒骨氣,招供速度快如閃電,難怪在書里連給名字都沒有,一句話帶過。
“是誰指使的?”
“不知道,本宮只聽說那人招供了,卻不知供出了誰?!?p> 這件事里面隱藏了陰謀,是朝堂的云波詭譎,還是皇子們暗中心急,又或是十七改劇本了?
十七大呼冤枉:【不是我,劇本不能再改了!這個世界的力量成型,抵制外來力量的修改,我們改不了了。】
【冤枉你了,對不起?!?p> 【……】
道歉的速度和毫無誠意的語氣讓十七覺得心塞。
因為皇帝就在乾元宮附近遇刺,臨淵為了救駕而受傷,所以被安排在乾元宮治傷。
雖然皇子不能住這里,但在他傷勢沒穩(wěn)定前,是不會被趕走的。
“蘇姑娘,皇上讓你過去一趟?!币粋€年輕的太監(jiān)進屋道。
蘇晚晚看向臨崇:“不是說皇上要靜養(yǎng)嗎?”
可臨崇也不清楚。
那太監(jiān)在朝太子他們行禮后,道:“皇上他靜養(yǎng)好了,現(xiàn)在想找個人閑聊?!?p> 臨雨忽然來了句:“父皇他恢復的真快?!?p> 蘇晚晚也挺無語的,這靜養(yǎng)了多久,有一炷香的時間嗎?
“公公帶路吧?!?p> 說這話并不代表蘇晚晚不認識路,只是宮里的常用語。
幾十米的路途上。
蘇晚晚道:“這位公公不知如何稱呼?”
“奴才蘇憲?!?p> “那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呢?!?p> “可不敢這么說,奴才高攀不起。”
蘇晚晚沒再搭話,已經(jīng)到了皇帝寢宮前了,還是謹言慎行為好。
進入寢宮,蘇晚晚當即行禮:“拜見皇上?!?p> 以快速的低頭掩飾眼底的震驚,皇上竟然好端端地坐在棋桌前,手里還捏著一顆黑子。
盡管只是匆匆一掃,但她也看出對方臉色正常,甚至還有健康的紅暈,精神抖數(shù),眼睛比龍虎園中的獅子都要有神。
皇上今日穿著深藍色道袍,頭發(fā)還是一如既往的用一根簪子固定,顯得瀟灑隨意。
“過來與朕對弈?!被噬下曇舨痪o不慢。
蘇晚晚來到他對面坐下,還是按捺不住心底的疑惑,問道:“皇上沒有受傷?”
皇上道:“你希望朕受傷?!?p> “不希望,可太醫(yī)都說你受傷了,總不會是假的,可能皇上的身體異于常人,恢復得快?!彼穆曇粼絹碓叫?。
“當然是真的,那刺客好生厲害,傷到了朕最完美的小拇指?!?p> 他伸出原本藏在袖子里的右手,右手的小拇指被劃了一個細微的傷口,這傷口小到連包扎都不需要。
要不是蘇晚晚離得近,估計都看不到。
蘇晚晚有些生氣,為躺在床上從鬼門關走過一遭的臨淵而感到不值。
她看向皇帝,質問道:“您這點傷就要動用所有的太醫(yī),而且連太醫(yī)院的藥都要先緊著您這邊,別人不能動用,您難道不知道臨淵他重傷快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