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音,蘇秦衣笑著合上書籍,朝她看去,“書中自有顏如玉!”待看見她又是那副宛茲帝姬的打扮后,他神色微微變了變。
“怎么?不喜歡我這樣穿?”安清越走到他身邊。
蘇秦衣?lián)u搖頭,“不是不喜歡,你怎樣穿我都喜歡,只是總覺得一看見你穿這樣的衣服,便覺得你離我好遙遠(yuǎn)。”
“為什么會(huì)這樣想呢?”安清越看著他。
“我總是怕你再次離開我?!闭f完,拉她坐在了自己腿上,“你還會(huì)離開我嗎?”
安清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不會(huì)的?!?p> 他輕喃一聲,“阿越……”
“嗯?”安清越還沒弄明白,突然一張臉已湊到眼前,她本能的閃躲,可蘇秦衣的動(dòng)作比他更快,立即扣住了她的后腦勺睜著一雙溫柔似水的大眼頗為無辜的看著自己,安清越一邊調(diào)整氣息,一邊問道,“干嘛?又不是我逼迫你侵犯你了?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你總是喜歡勾引我?!?p> “什么?”她又好氣又好笑,“我哪有勾引你?”
“不經(jīng)意間的勾引?!?p> “那也怪我?”安清越白了他一眼,“我看是仁者見仁,色者見色吧!”
蘇秦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容清風(fēng)霽月又如春曉之花綻放,頗讓安清越的心神晃了兩晃,一時(shí)間看著他的笑容,竟再也挪不開眼。
“干嘛?一副想吃了我的表情?!碧K秦衣好笑的打趣著她。
安清越臉色微紅,“呸……”
“好了!不逗你了。說說,今日面見陛下,都說了些什么?”
“還能是什么,無非就是兩國貿(mào)易往來的一些政事唄!無聊的很。”說完,她從蘇秦衣的身上站了起來,望著漸黑的夜色,“今晚我不能陪你嘍,使團(tuán)那邊還有具體的細(xì)節(jié)商量?!?p> “嗯……”蘇秦衣起來慢慢走到她身邊,伸手從后面環(huán)住了她的腰,“那明日呢?也忙嗎?”
“明日不忙。具體細(xì)節(jié)今晚商量好后其余的一些條約修正我就不用親自去了?!?p> “那我們明日去寶安寺看梨花,可好?”
“寶安寺的梨花就開了?”安清越有些驚訝。
“開了。你忘了嗎,我們第一次相遇就是這個(gè)季節(jié)。”
“這個(gè)怎么會(huì)忘!”安清越微笑回頭,“那我們明日一早寶安寺門口見。”
蘇秦衣點(diǎn)點(diǎn)頭,“嗯!”
“那我先走啦!遲了,那群老頭又要說了?!?p> 蘇秦衣溫柔一笑,放開了他的手,“去吧,路上小心!”
“嗯,明天見!”
看著她的身影慢慢融入黑夜,不知怎的他的心情竟有些煩悶起來,他總感覺將要有事發(fā)生。
輾轉(zhuǎn)一夜,天色終于漸漸亮了起來,蘇秦衣立即起床出門,然后牽馬朝寶安寺奔去。
一口氣跑到寺門外,才慢慢松了韁繩跳下馬來,山中清晨古樸寂靜,薄霧繚繞,他置身其中,心中煩悶之感頓時(shí)消散不少。
這時(shí),一陣馬蹄聲傳來,蘇秦衣循聲望去,只見熟悉的身影于朦朧薄霧中策馬而來,一身紅裙肆意飛揚(yáng),正是安清越。
他微微一笑,看著她利落翻身下馬,端的是英姿颯爽,他想,鮮衣怒馬,烈焰繁花,大概就是這樣了吧!
“想什么呢?”安清越來到他身前。
蘇秦衣回過神來,“沒事……”
“你怎么比我還早?”
“睡不著。”他一笑。
“怎么了?”安清越看著他。
蘇秦衣?lián)u搖頭,“無事?!贝匆娝彩且荒樒v之色后,擔(dān)憂問道,“你也沒睡好嗎?我見你好像比我更疲憊?!?p> “額……沒事,可能是昨晚和他們處理事情聊得太晚了,無妨。”說完便朝寺中走去,“我們進(jìn)去吧?!?p> “阿越……”蘇秦衣拉住了她,“你真的沒事嗎?”不知怎的,他心中的煩悶之感又起,且比之前更盛。
“沒事啊!”安清越回頭,睜著一雙大眼睛,“我就是沒睡好!”說著抱住他的胳膊,“好啦!別擔(dān)心我啦!我們快走吧,去看梨花,去看看那個(gè)和藹可親的住持還在不在?”說完,便準(zhǔn)備拉他往寺中行去。
“清越!”蘇秦衣突然換了語氣,“要是你這次再離我而去,我不會(huì)再原諒你?!?p> 抱住他胳膊的手微微一緊,片刻后,安清越笑著朝蘇秦衣看去,“想什么呢?快走吧,不然等會(huì)人又多了。”
兩人一路行來皆是沉默無話,待看見那顆梨樹后,安清越突然撒歡似的跑了過去,“秦衣!你看,真的和五年前的一模一樣哦!”聽著她稚童般的話語,天真無邪的笑聲,蘇秦衣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他靜靜的站在那,看著她鬧,看著她笑,一如五年前。
“秦衣!你說住持為什么不在寺中多種幾顆梨樹呢?要是有一大片的梨樹,風(fēng)起時(shí),落英繽紛,那畫面得多好看啊!”
“那你得去問住持?!碧K秦衣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不知怎的,他特別喜歡聽她叫他的名字,秦衣!似是帶著無盡的深情和嬌嗔,每每聽見,他的心都微微一顫。
“秦衣!”安清越跑過來環(huán)住他的胳膊,“我們?nèi)タ纯醋〕趾貌缓???p> 蘇秦衣溫柔點(diǎn)頭,“好!”
半柱香后,兩人來到了寶安寺的正殿,正殿前的廣場上燒香拜佛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安清越挽著蘇秦衣剛想進(jìn)去,卻見住持領(lǐng)著兩位女子正從里面出來。
“蘇二公子?”
其中一綠裙少女似乎認(rèn)出了她旁邊的蘇秦衣。
只見那女子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盯著自己和他,安清越略感奇怪,“我們身上有臟東西?”
“你……你不是宛茲國的帝姬嗎?你……你們……”她低頭看著兩人手挽著手的親密模樣,不敢相信的朝蘇秦衣看去,“公子……你……”
“紀(jì)姑娘,如你所見?!?p> 她只覺腦袋嗡的一聲,險(xiǎn)些站不穩(wěn),一旁的小桃見勢立即扶住了她,“小姐……”
“公子……心中所愛不是安姑娘嗎?”
“額……”安清越突然插話,“我就姓安,安清越,昭染大帝姬只是我的封號(hào),就像你們離國什么什么公主是一個(gè)意思。”
香小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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