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安清越強忍著怒氣反問。
“你當真是瘋了。宛茲這幾年內(nèi)耗嚴重,而安息卻日漸強盛,我們?nèi)绾文芘c之抗衡?”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管好好保重身體,最好三天兩頭病災不斷,這樣我也好早日繼位?!闭f完,帶著夜莎羅離開了建章宮。
“既然這位不聽話,何不殺了他?”夜莎羅道。
安清越搖搖頭,“殺他容易,可是會惹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你忘了當初擁他上位的破北將軍木然復嗎?雖然年歲已高,但是在軍中的威望還在,他兒子木然玨早幾年也從了軍,頗有他當年父親的風范,他們木然一族在宛茲是最有名望的大族,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旗木赤和他們鬧僵,說不定以后還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p> “是?!?p> “對了,歐陽炎那邊怎么樣了?”
夜莎羅猶豫了一下,“還沒找到。”
“讓他們動作快些,那位老狐貍給我們的時間不多。”
“是。”
“把我剛剛在建章宮說的開戰(zhàn)理由寫成文書,給大漠各國都送上一份,不想連累的便躲遠點,要想橫插一腳的我也樂意奉陪?!?p> “是,主子?!?p> “喲,我們的大帝姬回來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響起,安清越轉身看去,正是旗木赤的眾多妃嬪中的一個——阮玉兒,一個空有美貌沒有腦子的蠢女人,她都不屑一斗,“阮娘娘今日怎么有閑心逛到這了?”
“這宛茲王宮,我有哪里去不得?倒是大帝姬怎么突然回來了?沒聽見王上說過啊。”
安清越連看都懶得朝她看,“可能是父王太忙,還沒來得及和阮娘娘說吧!”
“是嗎?”阮玉兒白了她一眼,“為什么我總感覺你一回來,這宮里就安靜的很,那些內(nèi)侍婢女走路干活都沒聲的,嚇死個人?!?p> “是嘛!”安清越一笑,“這樣不是很好嗎?免得鬧出動靜擾了主子娘娘的休息。”
“話說你今日見到王后娘娘沒有?我這都問了一大圈了都說沒見過,真是奇了怪了?!?p> 安清越突然停下腳步,朝她看去,“見過啊……”
“真的假的,什么時候?”
安清越詭異一笑,“死的時候。”
阮玉兒被她看的頭皮發(fā)麻,“什……什么意思?”
“阮娘娘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是說,她死了,王后娘娘死了,你自然見不到她了,要是見到了,豈不是鬧鬼了!”說完繼續(xù)朝前走去。
什么?阮玉兒震驚不已,連忙趕了上去,“死……死了?怎么死的?”
安清越故意左右看了看,然后小聲道,“被人一劍刺穿胸膛,血流了一地,很可憐?!?p> “是……是嘛……”阮玉兒嘴角不自覺的抖了抖,“誰……誰這么猖狂,竟然敢刺殺王后娘娘?!?p> 安清越一笑,“這我就不知道了?!?p> “賊人如今都這么猖狂嗎,竟敢行刺一國王后?難道就不怕王上知道了,滅他全族?”
“難道……這不正合阮娘娘意嗎?”
“帝姬什么意思?我可沒有派人殺王后??!”
安清越冷冷一笑,這女人當真蠢的可憐。
“我什么意思,阮娘娘不明白?現(xiàn)下宮里兩位有權勢的都死了,不正是你上位的好時候?父王可最喜歡阮娘娘這樣的美人了?!?p> 阮玉兒一聽,立即反駁道,“我可沒那心思啊,帝姬不要冤枉我。”,雖口中這樣說著,但心里卻立刻盤算了起來,也是,三殿下和他母親元妃死了,二殿下死了,現(xiàn)在連王后也死了,不正是自己邀寵上位的好時候?到時候再生下個王子公主,那自己這輩子的榮華富貴可就不用愁了。
“有沒有這心思,阮娘娘最清楚。昭染還有事,就先走了?!?p> 行了一段后,夜莎羅特意回頭看了看,見那阮玉兒站那一動不動,不由得嘆了口氣,有些惋惜道,“如果她當真開始盤算,那離死期也就不遠了。”
安清越輕蔑一笑,“貪心不足蛇吞象。”
蘇秦衣看著茫茫大漠中的城池,歷時三月,他終于到達了宛茲國。
夕陽的余暉把一切都籠罩在其中,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片紅色,蘇秦衣看著,只覺蒼涼……阿越,我來到了你的國家,而這次,你又將以怎樣的姿態(tài)來面對我?
正準備打馬進城,這時后面卻突然傳來呼救聲,“救命啊……救命啊……”
他立即調(diào)頭看去,只見一白衣女子正被一伙蒙面人追殺,來不及細想,立即拔劍躍了過去。
見突然有人從天而降,那伙蒙面人都愣了一愣,待回過神來后,立即舉刀朝他砍去。
蘇秦衣以白衣女子為中心,提劍繞圈式的和那群蒙面人周旋了起來,被他保護在中間的白衣女子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蘇秦衣,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在她心里緩緩劃過,只見他招式靈活飄逸,旋身挑刺迅速變動間非常好看,不過一會,那群蒙面人便已節(jié)節(jié)敗退,慌忙逃竄。
見蒙面人逃遠,蘇秦衣收了劍,然后轉身朝白衣女子看去,“姑娘沒事吧?”
不知是不是剛慌忙跑了一路的原因,她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十分不舒服,“姑娘?”見她臉色發(fā)白,蘇秦衣連忙走了過去,“你怎么樣?”
女子微笑著搖了搖頭,“無妨,可能是剛剛被追了一路,再加上我自小身體不太好的緣故,公子不必擔心。”說完朝他看去,只見他眼神關切,夕陽西下一身青衫,手持長劍,長身玉立,全身好像都發(fā)著光,既清俊出塵又俠義非凡。
“姑娘住哪?要不要我去通知你家人過來接你?”
“謝過公子。不過,我哥哥應該快過來了,說好他在城外接我的,想來因事耽擱了,現(xiàn)下應該快到了。”
“妹妹,你怎么了?”她剛說完,便有一身穿蜜合色衣袍的男子神色慌張的跑了過來,待經(jīng)過蘇秦衣身邊時,還滿身防備的朝他看了一眼。
“哥哥,你終于來了?!?p> “對不起妹妹,軍中有事耽擱了,都是哥哥的錯,你還好嗎?怎么裙子上都是灰塵?”說著,他朝一旁的蘇秦衣看去,“還有,這位又是誰?”
“哥哥!”女子連忙拉過他的手,“我剛剛在路上遇見了沙盜,幸得這位公子出手相救,哥哥還不快謝過人家。”
“救了你?”他還是有些疑惑。
“是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