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她說話,安清越便有些不解的先開了口,“木然小姐這是做什么?我的意思是,我本就不喜歡喝茶,所以宮里就沒有,木然小姐怎么突然就跪下了?”
木然紫心下暗恨,她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找她茬,讓她驚慌失措,好看她笑話。
安清越微微一笑,朝一旁的夜莎羅吩咐道,“阿羅,快些扶木然小姐起來。別等會跪壞了身子,木然將軍回來怕是要心疼怪罪我了,現(xiàn)在宛茲還要靠著他呢,可不能得罪?!?p> “是?!?p> 夜莎羅朝木然紫走去,忙扶了她起來,力氣之大差點(diǎn)讓木然紫驚呼出聲。
她暗暗瞪了她一眼,這女人,手是鐵做的嗎?力氣怎么這么大,故意的吧。
這主仆兩人,一個(gè)皮笑肉不笑,一個(gè)僵尸臉,當(dāng)真是絕配。
“帝姬可要在這用晚飯?如果用,我便讓下人去安排。”木然紫輕聲道。
“就不麻煩木然小姐了。”安清越起身,“我在這,怕是都不自在。等木然將軍和木然公子得勝而歸之時(shí),再來慶賀?!?p> 木然紫垂目,“是?!?p> 待兩黑影消失不見后,她臉色立即沉了下來,“也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意思,說話總是陰陽怪氣的。”
安清越和夜莎羅兩人回了芷蘿殿,剛進(jìn)來便有宮女來報(bào),“帝姬,阮娘娘有請?!?p> “哦?”安清越有些好奇,“叫我去做什么?”
“娘娘新得了一只綴滿寶石的鳳釵,想請帝姬和各宮娘娘前去鑒賞一番?!蹦菍m女小心翼翼的回道。
“哦,父王賞的?”
“是。”
安清越微微一笑,“看來阮娘娘最近很得寵??!”
這話宮女不敢接,只得一直緊張的站在原地。
“行吧,走,我們?nèi)タ纯础!?p> 行至萃華宮,還未進(jìn)殿,便聽見里面歡聲笑語不斷,內(nèi)侍慌忙通報(bào)后,從里面出來一群鶯鶯燕燕,皆打扮的華麗美艷,果真熱鬧的緊。
安清越朝眾人一一看去,笑了笑,“這么熱鬧啊。”
她這話一出,眾人紛紛收起了神色,斂神屏息站于一旁,全然沒有了剛剛談笑風(fēng)生的模樣。
“帝姬,你來啦!”
一道歡快的聲音響起,接著很快從大殿里面走出一位身穿紫色錦衣,頭戴華麗寶石鳳釵的女子,安清越一見,好看的鳳眸微微瞇了瞇,“阮娘娘這身衣裙當(dāng)真好看的很?!?p> “是嗎?”她難掩興奮的轉(zhuǎn)了一圈,“是王上賞的,他說這鳳釵就要佩這紫色,這才相得益彰。我也是第一次穿紫色衣裙,沒想到還挺襯我?!闭f完,她朝眾人看去,只見她們皆垂首站那,有些奇怪,明明剛才還高興的緊,怎么現(xiàn)在一個(gè)個(gè)的都不說話了?“哎呀姐姐們,你們怎么了?快些進(jìn)來啊,我這還有別的料子,你們也過來挑挑啊,看有沒有喜歡的!”
無人答她話。
“你們怎么了?”阮玉兒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們,明明剛才還一個(gè)勁的巴結(jié)她,說好聽的話,現(xiàn)在怎么就跟成了啞巴似的。
“阮娘娘讓你們?nèi)ヌ袅献幽?,怎么一個(gè)個(gè)都杵在這,還不快去?!卑睬逶桨l(fā)了話。
“阮娘娘!”一身穿鵝黃色衣裙,嫩的如迎春花般的女子突然走了出來,“我們宮中還有些事,就不打擾阮娘娘了,改天再來探望。”說完,便轉(zhuǎn)身出了萃華宮。
她這一走,其余的眾人也都找了個(gè)理由紛紛離開,阮玉兒看著,更是覺得莫名其妙,“她們這是怎么了?”
安清越一笑,“可能是真的有事吧。”
“都是一群爛泥扶不上墻的東西。”阮玉兒忍不住狠狠鄙視了一番,“這些貴重料子,她們平日見都見不到,如今給她們挑,她們還拿喬?!?p> 安清越走上臺階,來到阮玉兒身邊,仔細(xì)欣賞起了她的衣裙和鳳釵,“嗯,果真是好東西,父王對阮娘娘當(dāng)真大方。”
阮玉兒嬌媚一笑,忙道,“帝姬快些進(jìn)殿吧,我已經(jīng)備好了茶,就等你了?!?p> “好?!卑睬逶轿⑽⒁恍?,隨阮玉兒一起進(jìn)了殿,殿里裝飾的金碧輝煌,要是陽光一照,只怕會把眼睛晃瞎,這阮玉兒當(dāng)真也是朵奇葩,怪不得別人說傻人有傻福,她不就憑著這份蠢,成功的活到了今日嗎?
有時(shí)候算計(jì)的多了,確實(shí)需要這樣的人上躥下跳的耍耍,這可比耍猴子有趣多了。
“帝姬嘗嘗這茶?!比钣駜河H自端了茶過來,臉上一片期待之色。
安清越接過,飲了一口,不及木然紫的碧螺春,“好茶,唇齒生香!”
“是吧!”阮玉兒得意一笑,“這是王上特意賞給我的,整個(gè)后宮,只有我這有?!?p> “阮娘娘好福氣?!?p> “也是老天爺憐憫!”阮玉兒一嘆,“要不是王后和元妃都死了,哪有我今日風(fēng)光?!?p> 安靜站于安清越身后的夜莎羅看著眼前這美貌女人,頗有些同情她,你今日風(fēng)光不是老天爺憐憫你,你應(yīng)該感謝我家主子,人是她殺的。
她內(nèi)心輕嘆,看著阮玉兒那身紫衣更是覺得頭疼,這滿宮上下也只有她敢穿紫色,王上把這料子賞她,分明是別有用意,而她還傻乎乎的穿著在主子面前晃,按理她進(jìn)宮也有好幾年了,便從未發(fā)現(xiàn)這滿宮上下,什么顏色的衣服都有,就是沒人敢穿紫色嗎?就算是昔日的王后,也不敢穿,她膽子倒大。
“也是父王疼阮娘娘?!卑睬逶叫Φ?。
“是啊!”阮玉兒甜蜜一笑,“王上待我及好,我要什么他都應(yīng)允?!?p> 夜莎羅暗暗搖了搖頭,傻女人,要是他真的待你好,怎么可能讓你穿這身衣服。
“如今阮娘娘寵冠六宮,也算是得償所愿了。”安清越道。
“是??!可惜我父母早逝,又無兄弟姐妹,不然還可以為他們請得一官半職,光宗耀祖?!?p> 要是你有父母兄長,主子早就送你去見閻王了,你該慶幸他們死的早,這女人真是蠢的很,光長美貌不長腦子的嗎?夜莎羅暗暗誹謗。
“只要阮娘娘在宮里過的好,他們在天之靈也是欣慰的?!?p> 阮玉兒感激的看著她,“多謝帝姬寬慰?!?p> 自安清越上次和她說了那些話后,她便把安清越當(dāng)成了自己人,眼下安清越寬慰她,她倒是帶著三分感激的。
你還感激她?夜莎羅頗為無奈,難道你就沒看見她看你那身衣服的眼神?
嗯,到時(shí)候你和你們一家團(tuán)聚了,再感謝吧。
“對了?!卑睬逶胶鋈坏?,“我記得阮娘娘以前和我不怎么來往的,今日怎么想著喊我過來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