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何在?”
“在!”
“你們先找位置隱蔽,然后同時搭弓射那兩個崗哨位置。
至于其他人,先隱蔽。箭一旦射出,若對方守衛(wèi)并不松散,則要等對方的反應。
敵進我退,敵退我進。
一旦他們出寨,我們化整為散,一一獵捕;而若他們固守寨中,你們看他們的寨門,并不高,且中間還有間隙,因此我們可以盡量嘗試用弓箭使其自亂陣腳。
當然如果時間允許,最好在寨口捉兩個知情者問問里面的情況,但只是參考而不全信,以防有詐。
你們看,如今山寨戒備并不森嚴,所以最好的方式反而是速戰(zhàn)速決。
等弓箭手射箭,我們必須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迅速沖破寨門。
他們畢竟是一群烏合之眾,而你們是受過訓練的府兵,怎么可能打不過他們?!”
眾兵士聽到最后幾句話,有些熱血沸騰。
倒是云溪雪一臉奇怪地看著蕭沐君。
蕭沐君笑笑,輕聲解釋:“這些府兵日常訓練其實沒有落下,但幾乎沒有經(jīng)過實戰(zhàn),所以非常不自信。
恰好之前無痕已經(jīng)來打探過,今日山寨會舉辦晚宴,因此守衛(wèi)極松,直接沖進去就好。
至于這些兵士,我們離開前再讓他們長長見識,也就不用擔心過度膨脹的問題?!?p> 云溪雪了然。
很快,作戰(zhàn)開始。
弓箭手躲藏的草叢,離崗哨位置并未太遠,且他們原本就是神箭手級別的,成功率并不低。
高處崗哨的動靜,沒有引起巡邏隊的注意,仍以為風平浪靜。
直到幾只箭矢迅速插入胸口奪去生命,都沒有成功發(fā)出警告。
云溪雪與蕭沐君坐在遠處樹枝上旁觀,無垠親自帶領(lǐng)府兵。
大抵只過了半炷香的時間,信號彈從山寨正中央升起。樹枝上的兩人,運起輕功趕了過去。
無垠站到蕭沐君面前,雙手遞上白色信封,“世子爺,這信的紙張與我們前些日子截獲的信箋材質(zhì)一模一樣,想來是同出一處?!?p> “我看看?!痹葡┙舆^,仔細看了幾眼,再輕輕搓了搓,“做這種紙的原料里,加了些特殊的草,可以使其更為光滑。這種草并不常見,因此只有這里才能做出來?!?p> “把山寨土匪頭子帶過來?!?p> “走!”很快,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被無垠親自壓了過來。
雖然突逢巨變,但仍然雙頰緋紅、臉色迷離,一副醉得不輕的樣子。
身后的無垠開口解釋:“世子爺,我們攻進廳里時,他們正在設(shè)宴,所以我們很順利地直接拿下了。
不過他們似乎篤定我們已經(jīng)被擺平了,一個個都開懷暢飲?!?p> 云溪雪眼眸微閃,如果真是如此,那玉陽君和這山寨,恐怕也有一定干系。
聞著撲鼻的酒味,云溪雪眉頭緊蹙,冷氣彌漫在土匪頭子周圍,還有水流從他口中直接流入。
“咳咳咳!”土匪頭子被嗆得清醒了,看著眼前的場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你們是什么人!”
“你們要殺的人?!?p> 土匪頭子瞳孔微縮,不會是那位傳聞中的世子吧?
蕭沐君無視了云溪雪的眼神,先把她扶到邊上的椅子坐下,而自己則半倚在把手上。
“和黛城府尹什么時候開始勾結(jié)的?”
壯漢一副裝死的模樣,假裝沒聽到。
邊上的無垠直接一腳踢過去,踹斷了一條腿。
“嗷!”一聲慘叫,土匪頭子抱著腿在地上打滾,滿頭大汗。
“我家世子爺問你話,你聽不到嗎?”
“回···回世子爺,小的,小的在這山里安寨,本來,本來,是,是為了,為了朝廷招安,小的,小的只是想,想混口飯吃?!蓖练祟^子終日醉生夢死,哪里受過這種苦,當即就招了。由于劇烈的疼痛,連說話都斷斷續(xù)續(xù)。
“招安?”云溪雪挑眉。
“嗯,以前黛城有過這樣的先例,土匪占山為王,而朝廷出面招安,避免直接沖突。”開口解釋的是蕭沐君。
“后,后來,府尹大人找小的,知道小的只是想混口飯,他,他就說,招安不可能。但是只要小的每個月給他一百兩銀子,他就假裝不知道這事。
世子爺明鑒,小的真不想挑事,是府尹大人塞了一堆兵器給小的,還派了賬房管事過來,教小的怎么做山大王?!?p> “荒謬?!笔掋寰哪樕谌珏伒?。這年頭,在他眼皮底下,居然還有逼良為娼的事!這府尹!簡直死不足惜!
眼神射向無垠,后者趕緊開口:“屬下的確在庫房找到了武器,的確應為朝廷將士所用?!?p> “全部給我?guī)Щ馗?!還有那個帳房先生!嚴加看管!”
“是?!?p> 云溪雪看著盛怒的蕭沐君,走到他身邊,拉起他的手。一絲溫和的力量,帶著安撫的意味,從手掌間緩緩注入。
蕭沐君側(cè)頭,看著邊上嫻靜的女子,怒火不自覺地平息下來,直接伸手將她抱進懷里。
感受到美人一瞬間的僵硬,蕭沐君輕嘆口氣,“我就抱抱?!?
即墨羽期
第四更~今日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