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明日見了,甜甜?!卑讛⑿镑鹊穆曇繇懫?。
宋西沅腳步頓了頓,一個趔趄,白敘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她,看著她波瀾不驚的臉上終于有一絲惱怒,心里暗暗好笑。
宋西沅沒空管白敘現(xiàn)在在想些什么,她只是非常驚訝且生氣,甜甜二字是她小的時候,父母為她取的小字。
母親還沒去世的那些日子,自己確實是父母的心頭寶,這才取了個這么甜膩膩的小字,但是隨著母親去世,自己也漸漸長大,與長時間未見得父親也生疏了,這個小字也就沒人這么叫過了,倒是宋西沅不知白敘從何處聽來。
“我雖不知五皇子從哪里得知我的閨名小字,但是我與五皇子還沒有熟到如此地步,何況若我與二皇子定了親理,理應(yīng)被你喊一句皇嫂,希望五皇子自重。”宋西沅推開白敘扶住她的手臂,面色不善的向白敘開口。
“是我唐突了,還請宋二小姐原諒在下?!卑讛⒖此挝縻湔娴纳鷼饬?,忙正色道。
宋西沅看著白敘那雙不可信的桃花眼,冷哼一聲便推門告辭。只剩下白敘還在屋子里對剛剛的親密接觸回味無窮。
白敘知道宋西沅的小字確實是個意外。
那年白敘七歲,剛剛拋下質(zhì)子的身份從順景回到東黎,到東黎境內(nèi)的時候在山腰處有一座寺廟,白敘心里掛念順景的母妃,便央求了領(lǐng)頭的將軍,想去寺廟拜一拜。
也就是在這寺廟里,白敘第一次遇見宋西沅,自己正背著人偷哭的時候,眼見突然站了一個小小的人,朝他遞過來手帕,講話軟糯糯的,一開口就是:“別哭了,丑死了,娘親說要把情緒放在心里才是真男兒?!?p> 小白敘有些窘迫,接過帕子,扭扭捏捏道了謝,遠(yuǎn)處傳來一位婦人的叫聲“甜甜”,面前的女孩應(yīng)了聲便快步離開。
小白敘躲在老槐樹下面,看著小西沅在父母的陪伴下有說有笑,他心里心酸極了,他看了看手中的帕子,又想了想剛剛婦人的那聲“甜甜”,暗暗下了決心,便下山了。
從那之后,回到東黎白敘便四處打聽有沒有喚做“甜甜”的同齡女子,后來得知原來那日的人竟是太傅的嫡親女兒,且打算與自己二哥白漠居結(jié)親,便傷心收了心思。
如今看來甜甜對白白漠居并非有意,看來自己還有希望,白敘心里美滋滋的想著。
荷香跟墨畫兩人在樓下等了很久,才看見宋西沅面色難看的走下來,“小姐,是不是樓上的人欺負(fù)你了?”荷香打量著宋西沅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開口。
“一個偽君子罷了,我沒事,咱們再去錦繡閣看看罷?!彼挝縻淦綇?fù)了心情,恢復(fù)了一如既往冷淡的語調(diào)。
墨畫與荷香對視了一眼,看到自家小姐沒什么大事,開口稱“是”,主仆一行人在劉掌柜的恭送下離開了玲瓏閣。
剛走出玲瓏閣宋西沅便敏銳的察覺到前上方的酒樓里好像有一道視線自從自己出門就盯著自己,宋西沅抬頭望去,便看到了一張她恨極了的臉。
這個時候的二皇子白漠居還沒有前世那么的陰暗,瞧見宋西沅看見了自己,白漠居朝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打招呼。
宋西沅深知現(xiàn)在不是將仇恨放出來的時候,便朝白漠居的方向福了福身子,領(lǐng)著荷香墨畫快步離開了玲瓏閣。
白漠居看著宋西沅離開的方向端著酒杯若有所思,他對宋西沅一直沒什么興趣,只是宋西沅身后有整個太傅府,如果非要娶妻,毫無疑問宋西沅是最佳人選,倒是今日一看,宋西沅并非傳聞那般清高,反而有一種更加妖媚的美,這種美,令人心醉。
白漠居仰頭一口喝下杯中的清酒,扔下銀子向宋西沅離開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