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被時空管理局流放了。
流放到了鳥不拉屎的養(yǎng)老部門,薪水低事情少,一張報紙看到老,出任務(wù)也不用拯救世界,按照提示拯救一下人物就行了。
簡單的很。
在即將進(jìn)入新人物的時候,新來的系統(tǒng)五四對宴青十分好奇:“能不能采訪一下你是怎么被流放的?”
宴青:“也沒什么,就是有幾次不小心誤殺了幾個關(guān)鍵人物?!?p> 五四:“......你們的系統(tǒng)是精英系統(tǒng),你是怎么辦到的?”
宴青:“這個疑惑我也還沒有解開,不過話說回來,你有什么金手指?”
五四:“報告宿主,作為低等系統(tǒng),我們負(fù)責(zé)陪伴宿主嘮嗑解悶,關(guān)鍵時刻緩解氣氛,讓宿主在輕松的氛圍中解決難題,另外還有陪伴系統(tǒng)觀劇等等,要是任務(wù)完成了,我們也能升級哦,加油?!?p> 宴青:“你直接說你是個廢物好了,算了,反正我也是條咸魚,上路吧?!?p> 五四:“好的,合作愉快?!?p> 毫無事業(yè)心的咸魚跟空有事業(yè)心的廢物,恐怕愉快不到哪里去。
宴青眼前一花,已經(jīng)坐在了一張古色古香的床上,順勢接收了劇情。
原主是個炮灰,叫云苗,今年十歲,父親在京為官,母親早逝,她在亭城和祖父祖母同住。
這些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原主是個啞巴。
宴青不知道一個任務(wù)口不能言,要怎么才能成功。
五四:“......失誤失誤,來來來,看看我們的任務(wù)目標(biāo)?!?p> 宴青看了一眼任務(wù)目標(biāo),頓時咋舌。
任務(wù)目標(biāo)林稚秋,正經(jīng)王孫一枚,父親是皇帝陛下不成器的弟弟,封為昌王,常住京中,林稚秋不僅是王孫,也是昌王府長子。
林稚秋和原主一樣母親早逝,繼母生有三個兒子,都十分出色,皇帝只有太子一個兒子,不小心傷到了命根子,皇帝有意從昌王府中選擇一個過繼。
這不是一般的過繼,被選中的人不必說,日后必然是九五之尊,所以看似平靜的昌王府勾心斗角,共同的目標(biāo)就是林稚秋。
而昌王夫人和原主合謀,算計到了林稚秋床上,原主推說林稚秋非禮,逼迫林稚秋娶他,林稚秋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將原主給五馬分尸了。
林稚秋的對手還不僅僅是一個昌王夫人,還有一個慶王,虎視眈眈的盯著皇位許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果斷出手,斗的天昏地暗。
最后三方覆滅,能過繼的只剩下昌王流落在外的一個私生子。
堪稱是這世界毀滅的源頭了。
任務(wù)就是要讓林稚秋順利上位。
宴青望天:“......上難度了?!?p> 五四也覺得有難度,這宅斗權(quán)謀的,實在太難:“我們劍走偏鋒,不走宅斗,我們走幕后獻(xiàn)策路線?!?p> 宴青心道這更難,算了,就當(dāng)來度假,順便做做任務(wù)吧。
她打量一眼屋子,只看出了“有錢”兩個字,外面有丫鬟推門而入:“姑娘,昌王府的林夫人和世子殿下來了,老夫人問你還頭暈嗎,不暈了就出去見一面?!?p> 五四迅速冒頭:“來的是任務(wù)目標(biāo),快去看看?!?p> 宴青無精打采爬起來,點頭表示自己不暈了,任由丫鬟結(jié)綠給自己打扮的煥然一新,頂著寒風(fēng)往會客的“榮安堂”走去。
進(jìn)了榮安堂,她不用說話,就往原主祖母身邊一鉆,努力表現(xiàn)自己的天真無邪,去看任務(wù)目標(biāo)。
坐在右側(cè)的人一身靛藍(lán)色,外面一件雪白的狐毛披風(fēng)還沒脫,狐毛堆在脖頸上,簇?fù)碇粡埨涞哪槨?p> 漆黑的頭發(fā)用玉冠束起,眼睛里沒有任何情緒,只是泛著點亮光而已。
除開這冷若冰霜的神情,面容卻生的極好,膚白似雪,眼睛也不是青黑,而是有點淺淡的金褐色,半開著懶散的看人,冷漠又凌厲。
林稚秋母親帶了胡人血統(tǒng),到他雖然已不明顯,但是美貌卻一點不拉的遺傳了下來。
“苗兒,在想什么呢?看著哥哥都看呆了?”云老夫人慈愛的捏了捏宴青的手心肉。
宴青猛的回過神來,在老夫人手心寫道“好看”。
老夫人爽朗笑了起來,道:“林夫人,世子生的太好了,把我家孩子看都看呆了,我家孩子說好看呢?!?p> 林稚秋目光越發(fā)冷淡,低頭喝茶掩過。
看起來十分不喜歡人說他的外貌。
林夫人演技為影后級別,一臉慈愛的看著林稚秋,笑道:“都是這么說,只是身體不好,這次回亭城,就是因為太醫(yī)說要到暖和點的地方休養(yǎng),想起這里有座宅子,特意帶他回來養(yǎng)著。”
老夫人道:“是,咱們這里不冷,也就這兩日風(fēng)大,過了就好了,夫人放心?!?p> 林夫人道:“借您吉言,您這丫頭倒是沉靜?!?p> “哈哈哈,”老夫人捏了宴青一把,笑道:“她生來就不會說話,裝個沉靜,哪里真沉靜了,因她母親早早過世,就讓我們兩個老人家?guī)е??!?p> 林夫人和林稚秋都朝著宴青看了過來。
宴青見林稚秋朝她看來,立刻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兩個酒窩像是盛了蜜糖一樣甜。
林稚秋又低下了頭。
林夫人連忙道:“實在對不住,我們也不知道,從前也沒聽云侍郎提起過。”
云老夫人道:“無妨,這不是什么大事,將她當(dāng)平常孩子看待就可以?!?p> 林夫人松了口氣,看林稚秋神色帶了疲倦,忙道:“我們先告辭了,改日再來?!?p> 林稚秋站起來,朝著云老夫人行禮,跟著林夫人出去了。
第一次會面,宴青沒有理出任何頭緒。
要不是看過劇情,林夫人就是一個絕世好后媽,臨走的時候還細(xì)心的給林稚秋攏住披風(fēng),怕他冷。
超綱了超綱了。
云老太爺很快進(jìn)來,拍了拍宴青。
“苗苗頭還疼嗎?”
宴青搖頭,原主頭疼本來就是裝的。
他掏出一把花生糖給宴青,讓宴青坐在一邊玩,對云老夫人道:“我剛剛在外門看到世子殿下了,好氣度,崖間孤松,千仞無枝啊?!?p> 云老夫人道:“是啊,要不是回來養(yǎng)病,我們還見不到?!?p> 云老太爺?shù)溃骸笆裁椿貋眇B(yǎng)病,不過是將他驅(qū)逐出中心罷了,到了這地方,就是堵住他的耳朵,捂住他的眼睛?!?p> “這林夫人不簡單。”云老夫人感慨一句。
云老太爺皺眉:“男女有別,這林夫人別打上苗苗的主意才好。”
兩個人同時回頭看了宴青一眼。
這簡直就是個絕佳的靶子,林夫人只要能讓林稚秋和宴青有那么一點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她就能借此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