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被賣了?”陶笙臉上笑著,心里恨不得一拖鞋打死這個主編,“主編,沒有這樣的吧?咱們都是有人權(quán)的行嗎?不能看著柿子軟就好欺負啊?!?p> 主編賠笑道:“其實呢,咱們公司也是為了你們考慮,這樣一來,大家就都不會失業(yè)了對不對?”
陶笙抿著嘴,心里邊已經(jīng)把這個主編凌遲了好幾遍了:“那我們的待遇之類的呢?還是按照原來的嗎?”
主編撓了撓光禿禿的腦袋,只對著她攤了攤手,陶笙一氣之下,打車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李慕見這時候正躺在沙發(fā)上悠閑地享受陽光,想著陶笙的一顰一笑,正在回味呢。門口“duang”的一聲,陶笙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李慕見以為她怎么了,慌忙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雙手握住她的肩膀:“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p> 陶笙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還說呢,我自己被人賣了,我竟然都不知道?!?p> “什么?被人賣了是什么意思?”
陶笙剛想回答,發(fā)現(xiàn)李慕見的手依舊搭在她的身上,一瞬間臉紅了起來,目光順著李慕見的手看下去:“這個?”
李慕見不好意思的抽回了手,撓了撓腦袋,嘻嘻地笑了兩聲:“一時情急?!?p> 陶笙雖然一直大大咧咧慣了,但是面對著這么一個帥哥,還是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李慕見看到陶笙這副樣子,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擊中一樣,咳嗽了兩聲說:“坐下慢慢說?!?p> 陶笙坐到沙發(fā)上,應該是李慕見剛才在沙發(fā)上躺著的原因,整個沙發(fā)上都是李慕見身上酒味混著一種清草香水的味道。很獨特,但是一點都不讓人厭煩。
“其實我就是個炮灰。我們公司被人并購了,收購的人除了收購了我們公司,還收購了我們這些沒有及時解約的小寫手。也不知道新老板是個什么樣的人,是不是周扒皮,會不會壓榨我們這些已經(jīng)被剝削地體無完膚地員工。”陶笙唉聲嘆氣地小樣子一點一滴全都裝進了李慕見地心里。
“放心吧,我覺得你的事業(yè)馬上就要紅火了。”李慕見自然而然地拿起了茶幾上地水杯遞給了陶笙,接著說道,“新的老板應該就是看中了你們這些作家才收購地你們公司,否則,等你們解約之后再收購,豈不是能省下一大筆錢。”
陶笙突然有種醍醐灌頂?shù)馗杏X,剛才還愁眉不展地,現(xiàn)在立刻就柳暗花明了。伸出手拍了一下李慕見地肩膀:“可以啊,小伙子,分析地不錯。”
李慕見摸著自己火辣辣地肩膀,沖著陶笙假笑了一下。
兩個人一瞬間陷入了一種尷尬,誰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陶笙突然想起來了一件大事,馬上雙臉堆笑地對李慕見說:“先生,您問過您地朋友了嗎?您是不是今天晚上就能走了?!?p> “不走,說好了兩天的?!?p> “不是吧。”陶笙深吸一口氣剛想說話,就被李慕見打斷了:“怎么,你不會是想賴賬吧?!?p> “怎么可能呢?”陶笙高聲喊道,然后又小聲說:“我這不是怕……”
陶笙話還沒有說完,開門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陶笙和李慕見面面相覷。她馬上把李慕見塞進了自己的房間。剛剛關上房間的門,鄭染就推門而入。
“陶小跑,你不是下午要去公司,怎么在家里?!编嵢疽荒樢苫蟮目粗阵稀?p> 陶笙支支吾吾地說:“公司倒閉了,我就回來了?!?p> 鄭染聽到這話,以為她的電話里的不開心是因為這個,立刻就上去抱住了她:“陶小跑,沒事的,以后老娘罩著你?!?p> 陶笙感動得點了點頭。
房間里李慕見左右看了看,這凌亂的簡直不是一點半點啊。他不由自主地動手幫她收拾,可是不小心把杯子碰倒了。
門外,鄭染聽到了屋里有動靜,想要進去看看,可誰知道剛站起來就被陶笙一把薅倒在了沙發(fā)上。
“你干什么?”鄭染看著自己的衣服被扯得不像話,一臉怒氣的看著她。
“嘿嘿,別生氣,別生氣嘛!”
“今天你要是不跟我說你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這事過不去了啊。”
“鄭染,我好像被人賣了?!碧阵贤现氯鶐妥樱瑑裳酆瑴I看著前面,轉(zhuǎn)瞬間又神采奕奕:“你不是說給我買回來好吃的了嗎?好吃的呢?”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陶笙一點也不想讓鄭染知道李慕見的存在,好像這還是她第一次瞞著鄭染什么事情。
“給,這是我去超市給你買的青蘋果?!编嵢景咽掷锏奶O果遞給了陶笙。
“還是你了解我。坐下坐下,我詳細和你說說?!?p> 李慕見躲在陶笙的房間,不對,不能用躲這個詞語,因為人家老先生根本沒有一絲一毫躲起來的意思。他不但大搖大擺地看起了陶笙的電腦,還想要翻一下陶笙放在電腦旁邊的筆記本,但是剛剛翻開扉頁,就看到了日記本三個大字。
李慕見是一個不怎么愛看小說的人,但是陶笙的小說讓他有一種探究感,他似乎能從小說里看出陶笙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外面的客廳里,鄭染專心地給陶笙講著自己和學長地淵源,但是陶笙時不時地往自己房間地方向看去,十分地心不在焉。
“晚上吃什么?”鄭染問到。
“嗯!”陶笙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話。
鄭染順著陶笙地眼神看去,剛起了一半地身子又被陶笙一把拉坐在沙發(fā)上。
鄭染雙手緊握問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陶笙說:“我還問你呢?平時像個樹獺一樣抱著沙發(fā)不松手,今天是怎么了,屁股底下長刺了,這么坐不住?!?p> “我是要去做飯。”鄭染翻白眼向著廚房走去。
陶笙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逃跑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剛想和李慕見道歉,卻沒想到他竟然在自己的床上睡著了。
陶笙立刻跳腳,生氣的壓低聲音說:“喂,你醒醒,誰讓你睡在我床上的?”
李慕見好看的眉眼一動沒動,陶笙拉著李慕見的衣袖想要把他脫下床,她有很嚴重的潔癖,自己的東西絕對不允許別人動,可是現(xiàn)在倒好,眼前這個人竟然臭不要臉地睡到自己床上來了。
款冬易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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