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聽著電話里的忙音,突然狠狠地把手機扔了出去,手機撞到桌上的花瓶一起落地,發(fā)出一聲巨響。
夏欣月推門進來,瞧見夏江在生氣,叫下人把地上的碎片處理了。
“爸,怎么了?”
夏江吹胡子瞪眼睛地道:“還不是你喜歡的那個上官銘!這毛頭小子簡直不把我放在眼里!”
夏欣月喝了一口下人剛送上來的茶,道:“夏家本就是靠上官集團扶持起來的,人家憑什么把您一個附屬公司的老總放在眼里?”
“你不是說只要按照你的計劃來上官銘遲早是我女婿嗎?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白白浪費了七年時間!上官銘還把那個路什么的女人留在身邊,你得到了什么?。俊?p> 夏欣月臉色陰沉道:“小聲點!”
“這里是我家我要小聲點?就算別人知道你是夏欣蕊又如何!我就搞不懂你!如果你沒有詐死,你現(xiàn)在早就和上官銘結(jié)婚了!我又何至于這么窩囊!”
“爸!”夏欣月重重地放下茶杯,“我也想盡早和上官銘結(jié)婚!但是我和他之間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你就不能等等嗎!?”
“等等等,我等了你七年了!”
“我有我自己的打算,您就別管了。既然您現(xiàn)在心情不好,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p> 夏欣月留給夏江一個背影,夏江氣得不行,把房間里的東西摔壞了一大半。
*
路小雪在拍一個室內(nèi)的場景,不經(jīng)意間看到導演身邊站了一個男人,心跳突然加快。
上官銘怎么到劇組來了?
難道是特意來看她的?不對不對,上官銘不可能這么有心,肯定是別的事。
路小雪想著,那邊石飛遞給導演一張名片,和他說了幾句話,導演喊了聲“卡”,暫停拍攝,把路小雪叫到上官銘旁邊。
劇組的其他人都好奇地往這邊看,路小雪第一次被探班,上官銘眼神陰翳,藏著著狂風暴雨,路小雪絲毫未覺,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壓不住,“那個,你有什么事嗎?”
“昨天洪子恒到劇組來了?”
就這么一句話,路小雪就知道上官銘是來干嘛的了。
興師問罪。
路小雪的心情瞬間跌至谷底。
劇組人多眼雜,路小雪勉強維持臉上的笑容,讓自己看起來很開心,“我們出去談?!?p> 走到攝影棚外,路小雪臉上的笑容消失,仰頭對上上官銘陰翳的眼神,“你怎么知道子恒哥來過?”
上官銘陰著臉,答非所問:“為什么被欺負想到的第一個人不是我?”
路小雪笑了笑,半是無奈半是嘲諷地道:“想到你有什么用?你會幫我?你不助紂為虐,我就已經(jīng)很感激你了。”
上官銘臉色黑得滴出水來,“你就是這么看我的?”
“是。”
上官銘神情凌厲,突然問道:“你身上的傷,真是摔的?”
路小雪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上官銘什么意思。
以上上官銘玩過幾次大的,路小雪跪在地上,也磨破過膝蓋和手肘。
他這是懷疑她和洪子恒做過同樣的事。
他認為洪子恒會幫她,是她出賣了自己的身體。
就像當初爬他的床一樣。
“上官銘!我跟了你兩年,為什么我的專情你就是看不到?”路小雪的心刀絞般的痛,強忍淚水,聲音氣的微微顫抖道:“子恒哥幫我,從來都不是在圖謀什么!我不告訴你,是因為你從來都不會為我著想!你想的只有怎么羞辱我!怎么讓我過得更慘!你就只會和別人一起欺負我!”
“我只會和別人一起欺負你?”上官銘詭異地笑了起來,“既然如此,我要是不做點什么,還真對不起你這么看我!”
上官銘怒氣沖沖地離開,路小雪瞬間失去了所有支撐,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