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飛給上官銘帶了兩套衣服,除了外穿的,還有兩條內(nèi)褲。
施曉涼看著袋子里疊放整齊的內(nèi)褲,愣是沒敢下手去拿。
總覺得碰了這東西手上會有病毒。
剛才換了上衣的上官銘下邊兒只穿了一條平角褲,大剌剌地半躺在床上,被子也沒蓋,催促道:“快點?!?p> 盯著袋子里的內(nèi)褲看了半天,施曉涼還是沒下得去手,把整個袋子提起來扔給上官銘,“里面那條你自己穿,不然就別換了?!?p> 施曉涼態(tài)度堅決,上官銘知道這是施曉涼的底線了,不再糾纏,艱難地?fù)Q了內(nèi)褲。
“我換好了,你幫我穿褲子吧?!?p> 施曉涼回頭,“既然內(nèi)褲都能自己穿了,褲子應(yīng)該也能吧?”
“你幫我,不然……”
施曉涼拿出手機,打開錄像功能,“來,你當(dāng)著我的面來?!?p> “真無情?!?p> 上官銘換了褲子,施曉涼把他昨天換下來的臟衣服和裙子一起拿到樓下,扔進洗衣機。
小樣兒,生個病把你能耐的。
*
午飯是施曉涼給上官銘端上去的。
把桌子架好,施曉涼把飯菜放上去,“吃吧?!?p> 上官銘:“喂我。”
“你……”
“我手沒殘,但是我為你受這么多委屈,你喂我?guī)卓陲埐粦?yīng)該?”
這狗男人真是越來越會說了!
果然欠人情就是最麻煩的事!
施曉涼拉過椅子在床邊坐下,夾起小桌子上的菜吹了幾下,送到上官銘嘴邊,“張嘴。”
上官銘乖乖張嘴,把施曉涼那一筷子菜包進嘴里。
過了幾秒鐘,估摸著菜已經(jīng)進上官銘嘴里了,把筷子收回來,過了一會兒,重復(fù)前面的動作,把飯菜吹冷了,一口一口地喂給上官銘。
兩人一個喂一個吃,一頓飯半小時才解決完。
施曉涼起身收拾餐具,上官銘半是打趣半是認(rèn)真地說:“你照顧人照顧得這么好,還能出去工作,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以后哪個男人娶了你,可真是賺到了?!?p> “反正不會便宜你就是了,等我簽證到了,我就回新加坡和花勝結(jié)婚。你要是想來,我可以施舍你一張請柬。”
提起這件事,上官銘臉色微變,很快恢復(fù)正常,氣定神閑地道:“以后的事,現(xiàn)在可說不準(zhǔn)?!?p> “我說準(zhǔn),它就準(zhǔn)?!笔詻鲇趾蜕瞎巽懜苌狭?,“我和花勝結(jié)婚是必然的事,我父親和他爺爺都同意我們倆的婚事,暖暖也喜歡他,我倆就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上官銘定定地看著她,抓住了她話里的漏洞,“你剛剛都再說長輩孩子,那你呢?你喜歡他嗎?你真的愿意和他廝守一生?”
施曉涼猶豫幾秒鐘,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氣勢很足,“當(dāng)然愿意!”
“你根本就不愿意!”上官銘臉色陰沉,“這次我為你腿都瘸了,你就一點都不感動?這段時間我為你做了這么多,你就權(quán)當(dāng)看不見???”
施曉涼抿了抿唇,沒回話。
每次她遇到危險,這個男人不論在做什么,總是會第一時間跑過來保護她,幫她出氣,背地里還幫她打通生意通道,方便她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