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若妗不知道在同皇帝說著什么無暇顧及楚笙歌,楚笙歌環(huán)顧了四周走到穆北冥身旁落了座,輕聲細語的和穆北冥打起了招呼,“師父,你居然來了,上次我都沒有看見你?!?p> “怎的,小徒弟又想為師呢”拋開一旁的宋蓮祎,穆北冥將視線投到了楚笙歌身上。
“不是”楚笙歌的聲音不自覺的抬高了了一些,看了看周圍的情形又稍稍收斂了一點,“才不是呢,我只是想著師父一只野鶴,怎會安心在這被圈養(yǎng)。”
穆北冥看著面前極力還想繼續(xù)辯駁的楚笙歌,側(cè)身撐起下巴,洗耳恭聽。
而此時的宋蓮祎看著面前的兩人,完全無視了她的存在,心情是極為欠佳的,微微頷首,便轉(zhuǎn)身離去,反正她也不急于這一時,穆北冥遲早都會是她的,她才是那個站在他身邊陪他覽盡萬水繁華的人。
楚笙歌望著宋蓮祎離去的方向,嘚瑟的吐了吐舌頭,從起初入門,她便看見她和穆北冥套近乎,那眼底跟蜜糖一樣,她看著都覺得膩歪。
所以也別怪她使了些小心思,得意的抓起一顆小葡萄塞進了嘴里——嗯,真甜,心中默喜,小樣,和我搶夫君。
如果說楚笙歌心中討厭的人有一個榜單的話,那么第一肯定是宋蓮祎,第二也是她,第三、第四......都是她,誰也無法撼動她在她心中的地位,看穆北冥與她親近,她自是不愿意。
等著楚笙歌再次把視線從宋蓮祎身上抽回來的時候,一抬頭,便對上了穆玨軒一張春光滿面的臉。
“太子殿下可有事?”
“有?!?p> “嗯,何事?!?p> “楚小姐怕是坐錯了地方,您的客席在那頭?!蹦芦k軒揮了揮衣袖,施施然的指向了另一頭。
楚笙歌地下了頭,隱藏了她此時豐富的表情,心中不免有些懊惱,上次明明同父親來過,怎么把這茬給忘了,宮廷宴會中,每個人的座位都是提前安排好了的啊,現(xiàn)在這就尷尬了。
楚笙歌撫了撫越發(fā)沉重的額頭,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正準備解釋一下這個錯位事件,便有一道聲音先她一步開了口。
“太子殿下勿怪,楚小姐來的少,對這些皇家禮儀并不是很熟悉?!币慌猿聊诵“霑旱哪卤壁ぴ俅纬雎?。
穆玨軒順著聲音望向他,兩雙漆黑的眸子相撞仿若使周身的氣壓都降了許多,壓抑之感毋容置疑,楚笙歌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zhàn)的,這好像是她搶了位子吧,怎么現(xiàn)在好像是穆北冥搶了一樣。
最終還是穆北冥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皇弟相信皇兄也并非那種小肚雞腸之人?!甭曇魷厝崞胶?,笑容依舊,讓楚笙歌覺得自己先前肯定是有些眼瞎。
“自是?!蹦芦k軒也換上了那份玩世不恭的笑容,楚笙歌暗嘆,這兩人真是養(yǎng)眼,皇室基因就是好。
不過贊嘆歸贊嘆,還是立馬從地上竄了起來,馬不停蹄的往自己的座位上趕,等落了座之后,悄悄地瞟了一眼對面的那倆人,發(fā)現(xiàn)兩人安之若素,也并未在有什么交集,而此時寒若妗也回到了席位,楚笙歌便不再繼續(xù)觀察那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