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也是一個很守約定的人,自從上一次打好招呼之后,一般后半天下了課便也不跟在她的身邊。
第二日,楚笙歌按照約定來到了醉春樓,果真是比平時還要熱鬧些,這尚還沒有入夜就已經(jīng)擠滿了人,果真是男人本色。
“青禾,走,上樓!”
楚笙歌領(lǐng)著青禾往樓上的包間里去,身旁來了個小廝,“公子——”
楚笙歌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你叫我?”
“是的,公子,四娘已經(jīng)為您安排好了房間,請隨我來——”小廝做了個‘請’的姿勢。
楚笙歌跟在身后,嘴里還在呢喃,“四娘?”
等到了包間俯首道,“托這位小兄弟替小生向四娘道個謝?!?p> “公子客氣了?!毙P禮貌道。
醉春樓每年都會舉辦一次花魁大選,曾經(jīng)紅極一時的魏四娘可是連續(xù)做了五年的花選魁首,現(xiàn)年齡不占優(yōu)勢退居幕后,在這醉春樓中成了老板仍舊是很有地位之人。
青禾心中尚還有些不解,“小姐,你說這魏四娘為什么要對你這么好呢,莫非是看上你了?”光是想想,青禾手背上便浮起一層雞皮疙瘩。
“是啊,誰知道呢?!背细栊闹幸舱谝苫蟆?p> 看看這包間選的,處在高處位置極佳,不遠(yuǎn)剛好可以避開下面幾層的嘈雜,不近,但又恰好可以看到舞臺的正中央,一看就是好地方,若是要花銀子肯定是三位數(shù)以上。
難不成這還真的看上她了,楚笙歌心中實屬疑惑。
同層的還有四個包間各自都亮著燈,因為紅色帷幔所以看不清里面,尚只看得見幾個站立的身影。
楚笙歌也并不好奇,大家都是暗里來逛花樓的,自是不希望被對方看清了樣貌,兀自的倒了杯花茶,輕輕抿了一口,一股花香伴著清甜涌上舌尖。
嗯,好茶!果真是好地方。
“青禾,開始了?!背细柰送麡堑自桨l(fā)擁擠的人群,向青禾示意。
“嗯,好的,那小姐我先下去了。”
“去吧,按計劃進(jìn)行?!?p> 話畢,便離開了包間,小半會兒,楚笙歌便在人群中看見了已經(jīng)混入里內(nèi)的青禾,主仆二人互相交換了眼色,便各自看向了舞臺中央。
楚笙歌不禁感慨果真是物種不一樣,你看看那大廳之內(nèi)一眾男子歡呼雀躍的,簡直是盡情澎湃啊,這跟平時也沒什么兩樣啊,只不過是把在屋子里表演的歌舞拿到大場子里面來了嘛。
青禾又不在身邊,真是越看越覺著無聊,門外的小廝端上了幾盤瓜果,給楚笙歌找了點消解。
就當(dāng)是聽肢體版的說書了,楚笙歌在心中自己告訴自己。
大廳之內(nèi)舞臺正中央,女子皆是濃妝艷抹,彩色紗衣,有的曼舞,有的唱曲兒,熬了半晌終于把這漫長的片頭戲給熬了過去。
楚笙歌伸了伸懶腰,下面才是重頭戲的開始。
舞女各自重回舞臺,魏四娘施施然的上了臺,站在了正中央媚眼如絲巧笑嫣然,風(fēng)韻猶存,“各位公子,晚上好,醉春樓花魁選拔同往常一樣,每人一朵金絲玫瑰,投給自己喜歡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