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啟皇城內(nèi),人人都在關(guān)注鼠疫的最新動態(tài),西啟皇城內(nèi)尚還安全并無感染者,每日出城入城的人都會依照太醫(yī)院所給的方法嚴格進行篩查。
街道上也沉靜了不少,叫賣的人少了很多,整個街道也寬敞了許多。
三日過去的很快,聽著最近從各地傳來的消息,楚笙歌心中是越發(fā)的焦急,她沒有什么山河大致,她只希望自己的父親和大哥能夠平安。
因此,第三日,楚笙歌留了封信天還沒有清晰,便踏著夜色上了路,青禾和張嬤嬤倒是沒有什么怨言,就是跟在身后的風寧遠滿臉怨氣,吵著嚷著他沒有睡好。
本來原本的計劃是午時同風寧遠找的商隊一起走的,一路也好有個照應,可楚笙歌思來想去商隊腳程太慢,走走停停一路上要耽擱不少時候,所以才臨時改變了計劃。
自己找了幾匹快馬,想著趁著天還沒亮溫度還沒有升起來多趕一些路程等著正午炎熱的時候再去找個茶館歇歇腳。“你一個男子怎么比我們女孩還要嬌氣??!”
青禾一路上聽著風寧遠的抱怨有些火大,連連翻了好幾個白眼。
風寧遠聽著沒好氣道,“你不懂,這叫精致生活,跟著熱商隊走多好啊,一路上有酒有肉有馬車?!?p> “那都是別人的啊,說的像你自己的一樣,難不成你還準備都去蹭點,你不要臉,我和小姐還要臉?。 ?p> “再說,這騎馬多好啊,既涼爽這路程還跑的快,還最能鍛煉身體,你瞧瞧你那小身板?!?p> “呵!”風寧遠一聽怒了,他身板小。
他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兒,平時她站在他身邊還只能到他肩膀這好吧,就是身上肉少了點,居然說他身板小。
“我身板小,那你算什么啊,強壯?搞笑!”
連連譏諷之意,青禾一聽怒火再一次被點燃,要不是現(xiàn)在騎著馬,真想下去給他一腳,若不是他受不住馬蹄子,真想一個馬后踢踹死他。
“好了、好了,你們能別說了嗎?就不能安安靜靜的騎個馬嗎?”楚笙歌也真是佩服這兩位祖宗了,見面就掐,說不了兩句就上手,她這個每日勸架的也勸的挺累的啊。
張琴清一幅看淡世俗的表情,一路上一直都是沉默不語。
往前大概走了七八個時辰,四個人在一家茶館里落了腳,準備歇上幾個時辰再趕路,畢竟這如果一直跑不僅是這人吃不消,馬兒也是吃不消的。
“小二,端些茶水和包子上來。”
楚笙歌還沒有開始說話,一旁的一個聲音便先她一步開了口,主仆三人同時回頭,青禾見狀反手就往人后腦勺一巴掌,“我小姐都還沒有說話你在那說些什么,你要付錢嗎?”
“不不不,還是算了,您二位先,想吃什么,小的跟著喝口湯就行了?!?p> 青禾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
孺子可教也。
“好了、好了,就按先前他說的來吧”
楚笙歌看著面前兩個還在你一言我一語的人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嘞,客官?!蹦切P也是個明眼人,見著楚笙歌發(fā)了話,用肩上的帕子擦了擦桌椅,往后房去了,小半刻之后便端來了幾盤包子和兩壺茶水。
楚笙歌覺得天氣熱,沒有什么胃口,就喝了兩杯涼茶,青禾和張嬤嬤也沒有吃什么,倒是一旁的風寧遠吃的不亦樂乎,楚笙歌在心中感慨,果然還是長身體年齡啊!
店里的小二倒是挺自來熟,見著他們吃著東西,嘴上也不閑乎,同她們聊起天來。
“各位公子小姐是要去哪里?!?p> “往西北去?!币慌缘娘L寧遠嘴里還在吃著包子,但也不閑著搶著答了話。
“西北嗎?”小二表情略微有些驚訝。
“可是有什么問題?”楚笙歌見小二的表情開口問道。
“西北不是有疫情嗎?路昨日又被封了,小姐可有什么文牒之類的東西,若是沒有想過去怕是有些困難,您看,就因為這事我的生意都少了許多,只有從南邊來的幾個零星的客人?!?p> 小二作勢無奈的搖了搖頭。
楚笙歌起初也考慮過可能會出現(xiàn)封路的情況,但是自己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去找工部要東西,若是傳到皇帝耳朵里怕也不好,便想著先往前多趕些路程,到時候到了地方再尋些偏遠小路。
想著便開口問道,“店家可還知道什么別的路?”
“以前倒是有,只不過自從有了官道便荒涼了許久,現(xiàn)下怕已經(jīng)被雜草覆蓋,看不清路的影子了吧!”
楚笙歌略微皺了皺眉,難不成要打道回府去拿文書。
“哎哎哎,我就說跟著商隊走多好啊,人家有??!”
“他們有?”
“對啊,我可是調(diào)查清楚了才讓咱們一起的沒成想你這么心急。”
“那好,反正路只有一條,我們就在這里等著,等商隊來了再跟商隊一起?!背细枵J為這目前唯一比較可取的方法。
一旁的風寧遠聽后頓時眉飛色舞起來,開心的活蹦暖跳的。
張琴清看著風寧遠的樣子略微皺了皺眉,楚笙歌見狀急忙向青禾使眼色,青禾即刻明白,將亂蹦的風寧遠給拉住兩人一起往茶館外面去了。
張琴清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將視線落在了楚笙歌的身上,“小姐可有弄清楚那人的來歷?!?p> 楚笙歌輕輕泯了口茶道,“知道一些,具體的尚不清楚。”
張琴清眸色頓了頓,繼而道,“屬下早年曾在北境待過些時日,那位公子的口音聽著像北境人?!?p> “嗯,我知道?!背细璺畔虏璞従忛_口道。
“小姐還知道多少。”
“北境貴族,目前尚只知道這些。”風寧遠雖然平時頑劣了一些,但平日里的從骨子里散發(fā)了一種貴族公子哥的氣息,他還是能體會到的,重要的是,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他的父母是誰,只是一再的用親戚二字加以掩過,可見他的父母要么是平平無為之輩,要么便是家世顯赫不便透露。
但很明顯前者不是,但目前可以確定此人并沒有什么壞心思,武功也是真的差,不然也不會再醉春樓被一個壯漢給劫色。
只要是真心對待她們楚府的人,便都可以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