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宋晚和孫逸軒說話,陳亦墨就寒著一張臉走了下去,臨走的時候他帶上了臥室的門,門被摔的很響,孫逸軒倒是沒覺得有什么,他和陳亦墨這么多年了,所以習(xí)慣了他這幅臭脾氣,然而坐在衛(wèi)生間里的宋晚聽出來了,陳亦墨這是又不高興了嗎,可是這又是為什么呢,難道……他是在吃醋嗎?哎,先不管這么多了,她還是先集中精力管好自己的事兒吧。
不一會兒,秦媽進(jìn)來衛(wèi)生間幫宋晚拿來了姨媽巾,宋晚才如遇大赦地從衛(wèi)生間里走了出來,孫逸軒就現(xiàn)在臥室里,看她出來還不忘了關(guān)心她:“怎么樣啊,好點了沒?”
“嗯……謝謝你啊,這么不好意思的事兒……”宋晚有些尷尬,雖然她知道這是每個女人再正常不過的生理問題,任何一個成年的男人也都應(yīng)該懂,但她還是覺得有些怪怪的,就好像被別人知道了自己的一個秘密似的。
“額……那個……”孫逸軒看了一眼宋晚,然后努了努嘴,示意宋晚看看自己。
宋晚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一臉不明白:“嗯?怎么了?”
孫逸軒醞釀了好久,還是覺得直接用行動說話會更好一點,他走過去打開衣柜,從里面找出一套新的睡衣拿給宋晚,“換一下衣服吧,那個……沾在上面了……”
聽了孫逸軒說的這一句話,宋晚又一次有了想要自殺的沖動,自己究竟是在搞什么,為什么每次都這樣傻得可愛呢?!
看著孫逸軒給自己遞過來的衣服,還有他強(qiáng)忍著笑份那張臉都讓宋晚的腦袋上幾乎都要冒汗了,如果現(xiàn)在用漫畫來表達(dá)她的心情,那一定就是滿臉黑線的那種。
“你先放那兒吧……謝謝啊……”宋晚猶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說聲感謝,不說顯得自己挺沒有禮貌的,但是……這種事情說感謝也是覺得挺奇怪啊,這個世上也不是什么忙都要別人來幫的好吧!
和陳亦墨完全不同的是,孫逸軒雖然也是帥哥,但他們的帥氣也是完全不一樣的,陳亦墨的骨相周正,五官打眼,在人群中容易被第一眼辨認(rèn)出來,看久了會覺得過于凜冽,像烈酒。而孫逸軒呢,則是有著那種風(fēng)華內(nèi)斂的氣度,只是他眉眼、下巴線條更為硬朗,給人第一印象不太好親近,熟悉之后會覺得他益發(fā)耐看。
“怎么?你是不是在心里想,這個孫逸軒真是沒有眼力勁兒,就這樣赤裸裸的說出來會讓我們雙方都很尷尬。對不對?”孫逸軒笑著問躺在床上的宋晚。
聽著孫逸軒的話,宋晚不由得抬起頭看著他:“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有讀心術(shù)???”我的天,這也太神了,這個家伙剛剛說的和他想的幾乎一字不差啊。
“哈哈,讀心術(shù)我是沒有,但你可別忘了,我經(jīng)常和人談判,讀懂當(dāng)事人心中所想是我們需要具備的基本素質(zhì)?!睂O逸軒有些得意,他習(xí)慣性的挑了挑眉毛,這個習(xí)慣倒是和陳亦墨一模一樣。
宋晚低著頭輕輕的說:“好吧……有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在你們面前挺傻的。我想干什么你們好像都清楚,可你們心里怎么想,我完全沒概念。這種感覺……就好像你和人打麻將,他猜到你為什么要放這張牌,他手里有什么你卻弄不清。和這樣的人打牌一次兩次挺刺激,打多了就沒意思了。”
孫逸軒被宋晚的話逗笑了,他拍了拍宋晚的肩膀,你真的沒必要因為這些事情感覺到有任何的落差,要知道……大灰狼總是喜歡小白兔的,你見過哪一只大灰狼和母老虎在一起了?如果是這樣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不是一個死,就是另一個傷。
“噗嗤……”宋晚被幽默的孫逸軒逗笑了,尷尬的氣氛也被化解了不少。
看到宋晚終于笑了,孫逸軒的心情也輕松了很多,他長出了一口氣,然后對宋晚說:“我去給陳亦墨打個電話,問一下那邊項目的情況,你趕緊把衣服換好,然后好好休息吧,我待會兒再過來看你?!?p> “嗯嗯,好的。”宋晚乖乖的點了點頭,看著孫逸軒輕輕走出去的背影,她的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熱流,多年不見,孫逸軒依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暖男啊,這可比陳亦墨那個千年冰山好多了呢。
而在另一邊,孫逸軒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給陳亦墨撥去了電話,電話響了兩聲,然后就被陳亦墨接了起來。
“嗯,是我?!标愐嗄€是一如既往地言簡意賅。
孫逸軒對陳亦墨說:“哦,我就是給你匯報一聲,阿晚已經(jīng)好多了,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你在那邊安心工作吧。”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才傳來陳亦墨的聲音:“她好不好我并不關(guān)心,只要沒死就好?!?p> 這話說的實在難聽,就連向來習(xí)慣了陳亦墨的孫逸軒也覺得聽不下去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對陳亦墨說道:“亦墨,你這樣就有點過分了吧,如果你真的不喜歡人家姑娘,那就放過她,反正對于你們的關(guān)系大部分人并不知道,也不要再折磨你們彼此……如果你覺得她還不錯,那就好好對她,感情這種事不需要逞英雄,否則你會后悔的?!?p> 聽著孫逸軒這樣說,陳亦墨大概是覺得有些好笑,他在聽筒里的聲音也變了:“怎么,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是在為宋晚打不平嗎?要不我把她讓給你吧,這樣你也不用心疼她了,對不對?”
陳亦墨的這些話并沒有激怒孫逸軒,反而讓他覺得有些好笑,孫逸軒對著電話那頭的陳亦墨說道:“你現(xiàn)在都開始吃醋了,你還說自己不喜歡宋晚,鬼才相信呢?!?p> “信不信由你,我也沒有責(zé)任和義務(wù)對你解釋什么。我這邊還在忙,先掛了?!标愐嗄谀沁叺膽B(tài)度還是不冷不熱的。
孫逸軒早就習(xí)慣了陳亦墨這種要死不活的模樣,他嘆了口氣:“好吧,反正我是提醒你了,你愛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