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管家笑了笑,隨后安慰他母親,“媽,我是管家,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都是我的工作范圍?!?p> 金管家的母親忍著心中的怒火,把筷子啪的一聲摔在桌面上。
“我們母子兩多久沒有好好的一起吃頓飯了?今天我們好不容易吃上一頓晚飯,他還給你打電話,你老板怎么能這樣呢?真以為現(xiàn)在是舊社會?他是主子你是奴才?天天使喚就算了,還時時刻刻的使喚,要是我見到他,非要把他罵死不可?!?p> 第二天,宋晚正式入職了,沒想到第一天就遇見了何時勛。
陳亦墨站起身來,走到辦公室窗口,這會兒正是慕城里夜生活開始的時候,但他還是一眼就望到遠處那個小小的身影。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在辦公樓前遇到宋晚和之何時勛后,整個人就有點心神不寧,工作效率下降大半。
正好剛調過來的王君君找他有事,說完事情后開口邀請一起去看電影。
陳亦墨一直是公司的風云人物,家世好,長得帥,氣質又冷,放到現(xiàn)在的說法就是個高富帥,
他每天源源不斷地收著情書,卻基本沒有看過,他也不像是那般惡趣味,把情書貼出來,好叫人家以后再也不敢直接遞情書。
王君君找他聊的事情,不算什么大事,他聽得有點心不在焉,說完的時候已經快下班了,王君君忽然開口邀請他去看電影。
這要是放在平時,他肯定就是直接斷然拒絕的,他這么個古板的人,對電影完全沒有興趣,而且也不喜歡人那么多的地方。
但腦海里忽然想起中午的時候,宋晚也說請假要去新看電影,陳亦墨猜她肯定會和何時勛去看。
他的拒絕竟是哽在喉頭沒有馬上出口,就是這一猶豫,王君君大喜過望,又是一番游說,他居然最后沒有拒絕,真的和她去了電影放映廳。
他們去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好位置都被搶光了,王君君仍是歡歡喜喜地忙前忙后,似乎絲毫不在意座位好不好。
陳亦墨的眼睛在人群中穿梭,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買票的時候,何時勛捧著宋晚喜歡的桂花糕從身邊飛速跑過,帶起一陣風。
他的目光順著何時勛跑去的方向看去,宋晚的身影落入眼簾。她今天穿得真好看,長發(fā)披肩,清純動人,不說話站在那里絕對是個淑女,但說起話來那就不知道了。
她站在人群里,臉上沒有半點笑容,低著頭像是被人拋棄的孩子。
但是何時勛的到來,讓她臉上瞬間就有了笑容,她看著那桂花糕笑得歡快,何時勛無微不至地撕了桂花糕的包裝紙把桂花糕遞給她。
他分明在宋晚眼里看到了感動。
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樣的心情,只是有些空落落的。
入場后,位置所剩無幾,他們隨意挑了個位置坐下,一坐下,也不知是不是職業(yè)習慣,馬上就朝周圍掃視一圈。
他視力極好,如果真有心要找一個人,即使光線不好,也能找到。很快,他在不遠處的位置看到了宋晚和何時勛的身影。
頭靠得很近,幾乎貼到臉頰,似乎在說悄悄話。這般的親密,怕是只有熱戀期才會有的。
他心里有點堵得慌,正準備移開目光,前面的宋晚和何時勛忽然戰(zhàn)起了身子,鬼鬼祟祟地往后移動。最后到了最后排。
也不知在搞什么,前面的好位置不坐,偏偏要到最后排,要搞什么小動作嗎?
沒兩秒又換到了他們的正后方,倒數第二排。
陳亦墨有些不大自在,這么看來他們已經發(fā)現(xiàn)他了。也難怪,剛剛他們進來鬧出那么大的動靜,不被注意到都難。
電影放的什么他沒怎么仔細看,倒是王君君看得很認真,偶爾湊過來說幾句劇情,他本就沒什么興趣,也懶得附和。
忽然電影放到女主角被騙靠入騙子的懷中,他的眼角瞄到旁邊的王君君也學著電影里的樣子在朝著他慢慢靠近,他幾乎下意識地就要躲開。
但似乎有人比他出手更快,只聽王君君一聲尖叫,生生坐直了身子,停止了再靠向他的動作。
嘴角不由自主地勾出一道弧線,這種事情,除了宋晚能做出來,還能有誰。
她是他見過最調皮搗蛋的女孩子。
王君君摸了一手蛋糕的奶油,后腦勺上全是奶油什么的糊得滿滿都是,看起來有點慘。
這時候他要是視若無睹似乎有些說不過去,站起身來,形式一般地問了一句,但掃到宋晚和何時勛的時候,何時勛居然伸手摟住了宋晚。
心里瞬間一炸,忍不住地開口說了重話。
“宋晚,你干嘛?!?p> 宋晚從未見過陳亦墨生氣。
她那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愧疚模樣,又覺得有點好玩。她對著他一向是沒大沒小,大呼小叫,還各種戲弄,那他何不也趁此機會嚇嚇她,讓她以后也長點記性。
結果還沒說兩句話,這小丫頭片子就開始哭起來了,悶著嗓子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跟不要錢似的。
他心里一緊,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愣了好半晌才拉起宋晚離開,回到家抽了紙巾讓她把眼淚擦干。
他向來都不會哄人,對宋晚更是半點辦法都沒有。
結果,那丫頭像是躲瘟神一樣后退來和他保持距離。
他有點惱火,和何時勛就能頭挨著頭臉貼著臉說悄悄話,還能又摟又抱,到了他這兒,距離稍微近一點就躲,弄得他好像怎么著她了一樣。
越發(fā)煩躁,幾乎沒有多想,她越后退他越是要上前,直接把她逼到門口的墻邊,伸手按住她。
這不聽話的小丫頭,果然更加劇烈地掙扎起來。
一個打橫抱起,不管她的反抗,直接把她扔到沙發(fā)上,一把按住,扯了紙巾就是一頓擦。
又被她嫌棄地拽住扯開扔在地上,還埋怨是在刷墻。
只能再重新學著擦一遍。他沒給女人擦過眼淚,只能慢慢來了。
終于她不哭了,他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