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元功和老農功都已經入門,又見著天色也不早了,韓遂琢磨著,準備回返。
不過念頭轉了兩圈,有些放不下那長春功。
也念著還有些時間,韓遂便拉著那青云道人又是探討了一陣,長春功。
青云道人倒是個好性子,韓遂要聽,他便細細的講。
而聽過一陣,韓遂還是搖頭。
感嘆,這功法創(chuàng)始之人實在是厲害,會這么多晦澀詞匯。
落到現在,他要一字一句的理解,揣測。
那青云道人講的辛苦。
他聽得也累。
也是看著時間,韓遂明白,他到底不可能在今日將那長春功弄明白了。
但聽過些許,也隱約聽明白這功法的強悍。
而且,異常適合他。
那所謂的修至大成,便能長生不死,或許是吹牛皮的,但這功法延年益壽的效果,加上強身健體,百毒不侵的效果,著實讓韓遂眼饞。
說實話,和這長春功比起來,不說那老農功,就連立意高一截的純元功,也顯得弟弟。
心中癢癢,便開口向青云道人,求一卷功法的抄錄本。
青云道人自然滿口答應。
也是韓遂在那青云觀向青云道人請教長春功時。
華陽府,一處繁華街道茶館之中。
戲臺上,戲子正唱著內容勁爆的紅狐傳,周邊臺子上,不時響起一陣叫好聲。
銅錢,鐵幣,丟到臺子上,那叮叮哐哐的聲音也不時響起。
同是這茶館,二樓包廂當中,一個面容俊朗不凡的錦衣公子卻是無心聽戲,正凝眉,面露疑惑之色,像是遇到了什么讓他很困惑的問題。
恰也在這時,外面那戲臺子上的戲曲正唱到高昂之處,琴樂之聲嘈然大作。
那公子被那聲響亂了思緒。
心中一下有些惱火,卻是探手從兜里磨出來一大把銀錢,向著下面那戲臺上含怒撒去。
用力頗大,那銀錢叮叮哐哐盡皆打在了那戲子身上。
而那戲子額頭被打出了血跡,卻恍然未覺一般,依舊在賣力的唱著曲兒。
那公子撒了一把錢,心中火氣稍去。
隨手將那窗子給關上,隔絕了些許外面的嘈雜,隨即轉頭望向邊上站著的那羅正。
“那家伙坐著馬車,去青云觀了?”錦衣公子問道。
邊上羅正站在那里,眼皮低垂,望著地板。
“一早就出發(fā)了?!绷_正回到。
錦衣公子眉頭一下皺的更緊了,說來,羅峰那草包去尋那野道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讓這錦衣公子心中納悶的還是,這家伙竟然還能爬起來。
而且,似乎還能跑能跳。
“那家伙昨晚沒用哪些小苗女么?”錦衣公子凝眉,問道。
“應該是沒有,而且,據說昨日因為什么法門突破,胃口好了不少?!绷_正搖頭說道。
錦衣公子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感覺這家伙,怎么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以他對那家伙的了解,這時即使仗著天賦異稟一時沒事,但此刻也該是和那幾個小苗女在床上廝混。
如此,饒是這廝天賦如何異稟,只要還是個人,這兩天下來也該趴窩,爬不起來了。
不過,事情演變,顯然并沒有按照他所想的走。
緊皺著眉頭,左思右想,沒個頭緒。
“那看來,計劃是失敗了。”那錦服公子心中思緒轉動一陣,最后像是詢問般念到。
羅正在一邊,聞言面色微動,但猶豫了一下,還是什么都沒說。
“算了,你先回去罷。”錦服公子想了一下,說道。
羅正聞言,隨即,應聲從廂房中退了出去。
轉眼,廂房中只剩下那錦衣公子坐在哪里,沉吟許久,最后還是面色有些難看的離去了。
事情走到這一步,他的計劃已然失敗,他也得去向那人去報告一番。
只是他如何也想不通,他的計劃為何會失敗。
完全沒道理會失敗的,才對。
……
而另一邊,韓遂倒不知道,有人正因為他滿肚子疑問號,有些懷疑人生。
拿到長春功的抄錄本,韓遂留了一筆香油錢,便告辭回返。
歸途漫漫,韓遂照舊睡了過去。
也正值秋日,天色昏的不如夏日那般晚,等韓遂在馬車上睡過一覺,趕回家門口之時,天色已經昏黑,邊上的隨身丫鬟將他叫醒,便在前頭打起了燈籠,引著他回房。
入夜后的羅府顯得有些幽靜。
也是走到一座小橋跟前,韓遂看到羅峰的大哥,羅全。
秋風蕭瑟,溫泉水匯成的溪流冒著屢屢白色熱氣,羅全站在小橋上,望著溪水當中的一尾大錦鯉似乎已經怔怔出神,清瘦,修長的身軀正站在一抹月華之下,倒有些謫仙般的意境。
望了兩眼,沒在對方頭上看到氣運異象,心底略微有些失望。
這幾天,他也算是見了一些人,但頭上有氣運異象的,算起來也就那么幾個。
同時,也沒讓他摸到什么規(guī)律。
富貴如他這具身體的二哥和生母頭上有,但輕賤如那唐小魚,也有。
武功好的,有羅虎那般的有,但整個校場,也只有他一個有。
如今,再看到這羅全,韓遂便明白,這氣運和人的貴賤,或許真的沒太大的關系。
一轉眼間,韓遂心中閃過諸多念頭。
而對方似乎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依舊靜靜的站在那里。
韓遂停了一會,心念轉過數圈,最后還是主動上前。
“大哥?!表n遂上前,很有禮貌的喊道。
羅全聽到聲音,像是才回過神來,轉頭看了韓遂一眼。
“氣色好了不少。”羅全說道。
韓遂聞言,目光微閃,卻也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在羅峰的記憶里面,這個大哥很嚴肅,自小就有些早熟,如今更是開始執(zhí)掌家業(yè),此刻見著說話,也不像是兄長,倒像是父輩的語氣。
韓遂默不作聲,他不知道如何應答,記憶中羅峰對著這大哥也沒多少話要說的。
而羅全像是思索了一下,便接著開口。
“你房里那幾個小苗女有些問題,你沒有多用,很好。”羅全又說道。
韓遂聞言,眉頭微皺。
他對那幾個小苗女有些特殊的情緒。
心底也盤算好了,等身體稍好一些,便將幾個小苗女收納的。
只是現在聽著對方的話語,卻又讓他想了許多。
諸如,他穿越過來,羅峰很可能是出了什么事,而這事,莫不是因為那幾個小苗女?
念頭流轉,那邊羅全緊著又開口。
“最近東陽府有些不太平,盡量呆在家里,不要亂走?!绷_全接著說道。
“是生了什么事么?”韓遂出聲問道。
“白鳥寺圓覺大師化道了,化出來幾顆舍利,引了不少人的貪心?!绷_全簡單解釋了一句。
而韓遂翻看羅峰的記憶,發(fā)現這舍利,好像確實是個好東西。
至少很值錢,在很多圈子都很受歡迎,有很多的達官貴人,愿意出重金收購。
不過更多的,羅峰也沒太關注,韓遂也沒能從其記憶中翻出太多的信息來。
“曉得了?!表n遂念頭轉了幾圈,還是應道。
同時,心底也暗暗將這事記在心上。
這世界到底還是在生產力不是很好的小農經濟時代,治安并不是很好,世道也混亂,就算他是羅家的嫡子,身份高貴,但一不小心就死在某個陰暗的角落,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很多人本來就走投無路,腦子也不好,殺人,根本不管你是誰的,殺了就是殺了。
韓遂翻閱過羅峰記憶,也是知道一些情況。
而羅全說過幾句話,便不再理會韓遂,只是轉過頭去,繼續(xù)望著那水渠當中的錦鯉。
韓遂見狀,也沒多待,稍頓了一下,便繼續(xù)向著房里走去。
回到房中,便又有丫鬟將食盒當中,還冒著熱氣的飯菜端出來,擺上桌面。
自顧自的吃過一頓。
隨即,讓邊上那些丫鬟收拾了東西,便將其趕到房間外候著,而他則是上床盤坐起來。
那床榻之上,似乎還殘留著些許脂粉香氣。
望著那青色羅帳。
當日那幾個小苗女的些許妙處也在他腦海當中逐漸浮現。
這一次,韓遂的思緒倒是沒再散亂開來,經過一天的修養(yǎng),在十五級吐納術和他的克制之下,他精氣神都恢復了許多,自然不會再像昨天那般,精神飄忽開來,收束不住的情況了,而也是如此,在翻閱那羅峰記憶之事,韓遂也發(fā)現了一些不對勁。
那三個小苗女長得雖然挺漂亮的,但在羅峰記憶里面,絕對不是最好看的,但羅峰在看到這三個小苗女之后,便顯露出異常的興奮來。
而后,在開無遮大會之際,也顯得比往日瘋狂許多。
甚至,在那羅峰的記憶中,最后的斷點,似乎就是在過度興奮當中,昏闕過去的。
同時,對比羅峰的記憶,韓遂發(fā)現,在小苗女后,羅峰的身體虧空進度也猛地增進了一截。
配上方才那羅峰的大哥,羅全對他說的話語。
又有昨日那羅正鬼鬼祟祟的刺探。
韓遂目光微瞇,隱約的,他感覺到了,似乎有什么人在打他的主意。
雖然不是很確定,但是從一些痕跡里面,韓遂還是隱約的覺察出了一些跡象存在。
但是,細細的翻了一陣羅峰的記憶,卻是沒找到什么頭緒。
這草包留下的記憶,最多的還是女人,女人,還是女人,除了女人,其他的東西很少。
將小苗女送給他的那個朋友,在這家伙記憶里面留下的印象,只有一個,人很好,很會玩的標識,讓韓遂在這般簡單的標識當中尋找出頭緒來,也是有些過于為難他了,到底,他不是神仙,心中念頭一陣流轉,最后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信息實在太少,他實在推算不出什么東西,如今,他能做的也只是點開面板。
既然找不到惡意來源的方向,那就只能強大自身。
自身變得強大了,對方再出招的時候,他才能有抵擋的能力,不至于束手等死。
云守恒
手殘,打不了多少字,多更不動……還有,謝謝大佬們的推薦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