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十全武道升了一級,沒感覺到什么變化,氣運值消耗也很少。
念頭轉動了一圈,韓遂決定再點幾下。
一下,兩下,三下。
連著點了三下,感覺還能承受,氣運值消耗也不高,韓樹便繼續(xù)點了下去。
二十下,三十下,……五十下,……
終于在點到五十三下的時候,韓遂終于感覺體內(nèi)隱隱有些承受不住,停了下來。
刺痛,酥麻,全身像是每一寸肌肉都被撕碎了。
像是丟進巖漿里面去了。
巨大的痛苦,刺痛,酸痛,燒灼,……
也不知道過了過久,整個人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的韓遂喘著粗氣,原本纖弱,單薄的身形不再,鼓脹的肌肉,像是古木樹根一般虬結,盤坐在床上,起伏的胸腔噴吐著熱氣,隨著他每一次的呼吸,那緊閉的木質門窗也跟著不住的震顫著。
腦袋好像是要爆炸了一般,被塞進來一團一團的武道感悟。
因為塞進來的東西太多了,身體上傳來的痛楚太強了,韓遂腦袋一片空白。
站在廂房外面,兩個小丫鬟聽著屋里傳來的陣陣像是巨獸,又像是狂風呼嘯般的動靜。
面色發(fā)白,額頭冒汗,牙齒也不住的發(fā)出嘚嘚作響。
她們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也不敢出聲問,更不敢擅離職守。
而這樣的狀況持續(xù)了好一會。
終于,那怪異的動靜逐漸平靜了下去。
韓遂終于逐漸恢復了神智,開始重新收回身體的掌控。
也隨著韓遂神智的恢復,氣息逐漸的平和,渾身鼓脹的肌肉,也逐漸平復下去。
但即使,隨著氣息平復,那鼓脹的肌肉縮水了好幾圈,韓遂那原本那單薄的身形,也依舊猛地膨脹了好幾圈,就連面上,雖然依舊沒什么血色,有些蒼白,但卻多了一些肌肉線條,讓他的氣質由原本的陰柔,猛地變成了陽剛,多了幾分猛漢的味道。
或許是因為昨天提升純陽功的時候,已經(jīng)排過一次污穢了,這一次并沒有出來太多臟東西。
不過出了一身的汗,依舊讓韓遂整個人感覺黏糊糊,臭烘烘的。
平復了一下氣息。
韓遂便想要試試一下這次提升的成果。
抬起一只腳,想要站起身來,結果直接一腳將那實木的床板給踩穿了,抬手拉了一下床梁。
想要穩(wěn)一下,結果直接一爪子將那床梁抓出來一個洞。
“公子,發(fā)生什么事了,要我們進來幫忙么?”外面的丫鬟聽到動靜,出聲問道。
“不用?!表n遂皺著眉頭說道。
原本韓遂只是想要用一般的音量吩咐一下,結果一張口,卻發(fā)出雷鳴一般的聲響,巨大的聲響震得整個廂房都一陣顫抖,站在屋外的兩個丫鬟被這聲響嚇了一跳,面色也變得煞白,雖然隱約能聽出來是公子的聲音,但這聲量,怎么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而屋里的韓遂也被嚇了一跳,立馬調整了一下氣息。
“我沒事?!表n遂又說道。
這一次聲量依舊不小,但卻不再像上次那般嚇人了,門外的兩個丫鬟聞聲,心底有些狐疑。
不過聽著確實是公子的聲音,雖然有些大。
得了明確的吩咐,兩個丫鬟,雖然心底狐疑,最后也只能老實的站在門口。
雖然心底已經(jīng)害怕的不得了。
而屋里的韓遂則是皺著眉頭感受著,自己現(xiàn)在這具身體的破壞力。
小心的將腳從那被踩了一個洞的床板上抽回來。
看著那個齊整的大洞。
伸手掰了一下。
那看著挺結實的實木床板,直接被韓遂用手像是在抓泡沫一樣,直接摳出來一個洞。
手掌稍稍用力,那扣下來的木塊,直接被他捏成了木屑。
感受著手中傳來的力量。
也感受著,雖然還有彈性,但是堅韌程度已經(jīng)非人的筋骨,皮肉。
隱約記得,他這大床,是用一種叫黑櫟木的木材打的,而這黑櫟木主要的性質就是堅硬,非常的堅硬,木質極為緊實,有沉水千年不腐不朽的美譽,雖然,來個人,拎把鋸子就可能將其鋸開,砸斷,但和他這徒手捏成木屑,卻是沒有任何可比性。
翻手,將手中的木屑倒下,轉而探手捏了捏另一條胳膊。
還好,還能感覺到痛楚。
但,同時,也能感覺到,那胳膊之上,根根凝為一股,像是鋼筋一般的肌肉。
皮膚依然柔軟,白皙,但卻多了一種皮革的質感。
不,說是皮革,更像是特種橡膠。
手掌,在身上逐漸的摸索著,檢查著,這提升之后的變化。
也很快,他摸遍了全身,發(fā)現(xiàn),此刻,他已經(jīng)變得有些不像是人了。
身上的皮肉,像是被特種橡膠替換了。
雖然依舊滑溜,細膩,但是那觸感,有些過于堅韌。
手掌不斷的在身上游移著,心中卻是生出了異樣的情緒,竟然有些懷疑,他現(xiàn)在還算不算是人。
他也從來沒想過,人可以通鍛煉,修煉到這種程度。
不過,很快,他就收起了心中的異樣。
而是開始嘗試適應這股新得到的力量,至少也要做到收放自如的地步。
而關于如何控制力量,技能升級時候得到的感悟當中有,韓遂順著感悟,只是稍稍適應了一下,便逐漸將這股新得到的力量收攏了起來。
也隨著對腦海當中,那龐大的感悟的消化,韓遂對當前這具身體的掌控越來越完整。
逐漸的,韓遂隱約摸到了那羅虎所說的通力境界。
很快,韓遂順利的將全身幾根大筋貫通,初步進入通力境界,能夠調用全身五成的力量,凝于一拳當中,而也是馬上,韓遂對身體的掌控越來越強,只是少許,韓遂便有一種渾圓的感覺,感覺全身筋骨都已經(jīng)被他掌控,一身的力道能夠隨意調動。
突然,韓遂感覺自己沖破了某種關隘,一股涼氣陡然在全身筋骨之間電閃而過。
隨即,韓遂便感覺全身筋骨連成了一體。
再無隔閡。
一既是全,全既是一。
在此刻,韓遂感覺自己全身上下,只有一股力量,從頭到尾,連成一體。
瞬間,韓遂就明白了,他此刻已經(jīng)到了羅虎所說的圓滿境界。
所謂圓滿,既是人體的極限。
身體的每一處筋肉都已經(jīng)被開發(fā),掌控到了完美,并且凝為一體。
到了這一步,他理論上,可以調用全身的勁力,凝成一個圓,在這個圓當中,他可以在任何一點,爆發(fā)出全部的力量。
當然,那也只是一個理論。
事實上,人的身體結構限制,很多地方并不適合發(fā)力,強行發(fā)力,也討不到什么好。
不過,理論上,他可以做到。
同時,到了他這一步,再練也不會有什么成果了,因為人的身體,就只能到這里了,想要前進,只能去嘗試突破極限了,突破人的生理結構的極限。
而也隨著韓遂走到這一步,一身筋肉也再次縮水一圈,卻是韓遂在將全身筋骨連成一體之后,掌控力再次強化,將身體調整到低耗能狀態(tài)。
在這個狀態(tài),韓遂一身氣力,將會處在休眠狀態(tài),能耗大大減小。
身體的新陳代謝也會大大減小。
雖然在這個狀態(tài),戰(zhàn)斗力會大幅下降,但卻能讓身體損耗降低,使用壽命延長。
如今韓遂又沒有要干架的需求,自然不需要開啟高耗能的狀態(tài)。
而將新得到的力量收攏,身體狀態(tài)調到節(jié)能狀態(tài),韓遂終于松了一口氣。
活動了一下手腳。
雖然,將身體調節(jié)到了節(jié)能狀態(tài),但韓遂依舊能夠感覺到,體內(nèi)那股宛如烈性炸藥一般的暴烈力量,只要他愿意,他隨時都能在一個呼吸的時間內(nèi),化身為一個人形兇獸。
不過,他此刻身份并不是江湖悍匪,而只是一個富家公子哥,倒是不需要化身成什么人形兇獸。
適應了一下,將身體調節(jié)到節(jié)能狀態(tài)后的境況。
感覺還不賴。
隨即,韓遂將面板彈出。
氣運值:1753
技能:十全武道lv·54(+),騎行l(wèi)v·2(+),撫穴手lv·1(+),無名劍訣lv·1(+)
瞅了一眼,卻是發(fā)現(xiàn),此前的純元功,吐納術,甚至玉壺術全都沒了。
稍琢磨了一下。
便隱約明悟,應該是被合并進十全武道當中去了。
十全武道這門武學,號稱十全,正是取十全十美的立意,雖然因為難以練出成果,而被當做基礎武學,但是一旦有成,卻是實實在在的兼容并蓄,毫無短板,如今他將十全武道點到了五十四級,消耗了五千多點氣運值,將這十全武道點到一個極限。
走到極限的十全武道當中近乎包含一切武道方向。
也在這十全武道根基超過其他幾門武學的時候,直接將其包容了進去。
這點韓遂在十全武道當中的武道感悟當中就可以清楚的發(fā)現(xiàn),此前的不管是純元功也好,還是吐納術也好,全部成了五十四級十全武道的一部分,甚至,那不屬于武學的玉壺術也被收納了進去,同時,韓遂還在腦海當中找到了一些疑似長春功和老農(nóng)功的痕跡。
也是翻檢著腦海當中那一堆的感悟。
韓遂逐漸凝眉。
長春功和老農(nóng)功,倒是無所謂,但是那玉壺術,當日韓遂在那青云觀稍有領悟,但隨即心境跌破,就讓他走火入魔,心緒翻涌,差點情難自禁,做出什么失態(tài)舉動來。
如今,竟然也和這十全武道混在一起,被提升了一大截。
察覺到這點,讓韓遂有些始料未及。
他雖然知道,這門武道立意是要十全十美,但也沒想到,竟然全到了這般地步。
明明是一門武學,竟然將修道法門也囊括進來了。
而這種提升,卻不是韓遂想要的。
他可不想,因為面板對修道法門提升過多,然后他心境一個不穩(wěn),最后,就此走火入魔,淪為一個瘋子。
不過還好,這修道重感悟。
由那面板提升而來,也只是給韓遂腦袋里面塞了一堆感悟。
而這些感悟,韓只要韓遂不去多深挖,也只是模糊的存在韓遂腦袋里面,所以,只要他不去多參悟相關內(nèi)容,將其化為已用,倒是不用擔心,再次走火入魔。
察覺到這點,韓遂心底微松。
而升到五十四級后,這門武學也似乎升到頂了。
雖然還有一千多的氣運值,但那十全武道后面的加號卻是灰了下去。
韓遂懷疑,這是因為,功法走到這一步,已經(jīng)走到他當前這具身體的極限了。
功法的極限,肉身的極限。
又或者是下一次升級,所需要的氣運值,超出了一千七?
念頭流轉,韓遂卻是暫時將這事放在了腦后。
將門外的兩個丫鬟喊了進來。
“去給我準備洗澡的熱水?!表n遂徑直的吩咐到。
兩個有些膽戰(zhàn)心驚的走進來的小丫鬟,見到房中一片狼藉的景象,心中驚疑。
不過見著跟前的似乎確實是公子,雖然氣質變了好多。
也沒敢多墨跡。
轉手,兩個丫鬟去燒熱水澡,而韓遂頓了一下,卻是向著茅房去了。
也隨著韓遂離去,暗戳戳躲在暗處的羅正走了出來,鬼鬼祟祟的往韓遂房中一陣探頭探腦。
也是見到韓遂房中的那一片狼藉,讓羅正心底一驚。
再聯(lián)想他方才在那聽到的些許動靜。
這羅正,越想,心底越是驚疑:“這家伙莫不是真的,……”
正嘀咕著,羅正心底卻是一陣發(fā)寒,背后更是一陣寒毛倒豎,警鈴大作。
卻也不等他有什么動作。
突兀的一只纖細而有力的手,徑直捏住了他的脖頸。
“莫不是真的什么?”清朗,有些熟悉,但卻有些記不清在哪里聽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嚇,羅正只感覺心腹之中,肝膽俱裂,神魂俱散。
整個人都快要嚇得昏死過去了。
到如今這羅正感覺自己還沒昏過去的唯一原因,就是那聲音聽著并不嚇人。
不然,他指不定,當場就昏闕了過去。
而這捏住羅正脖頸的人,自然是去而復返的韓遂。
他方才,方一出來,就感覺到有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邊上,于是便將計就計。
如今,倒是給這個羅正逮了個正著。
而也是這么一逮,就讓韓遂,當即認定,這家伙果然有鬼。
而那羅正,被捏住了脖頸子,隨即就被韓遂像是小雞崽子一般提溜了起來。
沒能被嚇昏過去,羅正此刻非常想要轉頭看看,背后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但是脖頸子被人拎著,全身又被嚇得有些僵直,好一會都沒能把脖子扭過去,反倒是襠下,一股尿騷味逐漸彌漫開來,讓韓遂一下有些無語。
不過隨即,他又想到,這家伙要對付的,估計是之前那個光知道玩女人的羅峰。
如此,倒也是不需要有多厲害的。
心底閃過這般一個念頭,隨即便感覺有些沒意思。
一把將那羅正丟在地上。
“你這家伙,大晚上的,不摟著丫鬟,小姐快活,到我這來作甚?!表n遂徑直問道。
倒是那羅正,被丟在地上,終于見到原來背后的是那羅峰。
心底竟然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只是馬上,他又想到,那股將他整個拎起來的怪力,又想到那屋里的詭異狀況。
當即,羅正面色瞬間變得煞白一片,然后再也顧不得許多。
當下就跪下,對著韓遂磕頭。
“好爺爺,好大人,小子無意冒犯,還求求繞過小子一條小命,……”
看著突然就跪在那里稀里嘩啦的哭了起來的羅正,韓遂有些莫名其妙。
也不知道對方吃錯了什么藥。
突然就被嚇成這樣。
望了兩眼,然后上前一腳,將這家伙踢了個肚皮朝天。
“別扯那些有的沒的,就說你大半夜不睡覺,在我房外作甚。”韓遂喝問道。
羅正被踹了一腳,雖然沒受什么傷。
但是感受著,那一腳的力道,卻是更加篤信跟前的這個不是人了。
“好教好爺爺知道,是那趙家的公子讓我探聽一些消息?!绷_正趴在地上恭敬的說道。
韓遂一聽,眉頭一皺。
“那個趙家?”韓樹問道,他可沒從羅峰記憶翻出來,華陽府有那個姓趙的多顯赫。
“西城賣玉壺春的那個趙家?!绷_正老實的說道。
聽到這個回答,韓遂目光閃動了一下。
玉壺春是一種產(chǎn)自南疆的好酒,因為有些特殊功效,在這華陽府錢權階層當中,也算是頗受歡迎的好酒,不過那南疆路遠,又和中土少有交通,所以這南疆的好酒,卻是需要點門道才能運到這華陽府來上貨,而那西城的趙家正是有這個門道。
也是借著這個門道,在這華陽府,開了個財源,算是攢了一份家業(yè)下來,而若是這個趙家的公子,他倒是認識,正是那羅峰的一個狐朋狗友,小苗女好像就是那家伙送的。
狹長的眼睛微瞇,一抹危險的冷芒閃爍。
“那家伙探聽我的消息作甚?”韓遂冷聲問道。
察覺到韓遂聲音里面的冷意,羅正趴在地上的身子打了個哆嗦。
猶豫了一下,卻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而馬上,韓遂直接上去一腳,將這膿包踢飛了出去。
此前,他還沒確鑿的證據(jù),怕耽誤了好人,如今倒是沒了顧慮,下手卻是頗重。
云守恒
收到了好多票,居然還有打賞,但是我感覺,我已經(jīng)寫崩了,……算了,先感謝各位大佬的票票和打賞,……(~ ̄▽ ̄)~……還有一件事,因為忙著趕稿,最近這些章節(jié),寫完就沒怎么改了(以前都是要改四五遍的),有人看的話,告訴我一聲,還能看不,還勉強能看的話,我就繼續(xù)趕稿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