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寶聽的一清二楚。
白瑤出事了。
她腦子嗡一下就炸開了。
“人怎么樣了?”傅老夫人強制鎮(zhèn)定。
“救護車把人拉走了,還在橘歡是傅家的產(chǎn)業(yè),出事的時候人不多,他們吵架的時候也只有盛少幾位朋友在,人都叫控制住了?!?p> 玉竹只能撿最要緊的說,“只是大家都是有頭臉的,最多能壓的住一兩個小時。人要不在眼皮子底下,恐怕難保他們回去了怎樣胡吣?!?p> 傅老夫人眉心一擰,果斷又直接:“是小盛失手?”
“老太太,這會子糾結(jié)這個要緊嗎?”玉竹有點跟不上傅老夫人的思路。
“當然要緊,他做的孽,焉知不是他母親嬌縱太過。都是要結(jié)婚的人了,還這般管不住自己,我管這許多做什么?”
傅老夫人冷笑,“只是可憐了白瑤那孩子,這事是真不好管?!?p> 事到如今,傅老夫人還是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冷意從指尖滲透進四肢百骸。
溫雅寶毫無意識的握緊了手指。
玉竹一時不知該怎么接話。
抄手游廊那邊又傳來一陣哭聲,呼天搶地的逼近,“母親……”
來人不是傅裴素又是誰!
傅老夫人聽見她的哭聲,眉心擰的更緊了:“閉嘴,別號喪了,人還沒死呢!”
一記白眼剜過去。
傅裴素的哭聲降低了幾個度。
終于沒有那么尖銳刺耳。
人跑過來一頭扎進了傅老夫人懷里,哭的是驚天動地。
傅裴素只是一味的喊著:“還求母親給女兒做主?!?p> 話是抽抽噎噎崩出來的。
“我什么時候還能做你的主了,素兒,自己寵出來的禍,難道還指望我出面替你料理嗎?”
傅老夫人端是坐如不動松,“這個時候你不應該來我這委屈,白丫頭如何了,媒體那邊要怎么處理,還有見了小盛和瑤瑤吵架的那些目擊者,一樁一件都等著你去料理。來我這一會,耽誤了你多少功夫?”
老太太不準備出手解決,于是使了眼色,叫玉竹把人她懷里拖起來。
“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已經(jīng)是個老糊涂了,這樣費腦筋的事,實在是籌謀不動了?!备道戏蛉耸桦x的攏著手上被捏皺的披肩,無奈的重重地嘆了口氣,“我總有一天會離開你,往后總有要你自己承擔的責任,素兒,母親老了。”
這句“母親老了”是壓垮傅裴素的最后一根稻草。
“母親,您真的不肯管嗎?”傅裴素涕淚縱橫。
今日的狼狽憔悴,和那日初見的珠光寶氣氣質(zhì)卓然,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p> 傅老夫人拽了一段文,眉心卻漸次舒展開,“素兒你難道忘了當初在我和你父親面前的承諾,初時念你青年喪夫撩以寬慰才有這些年的便利。傅家的傳承從來是能者賢者居之,偏愛不能成為你最終的成功,如果這次危機你不能自己解決,影響了云騰的聲譽,董事會會決議將你踢出局,屆時我和你父親絕不會插手影響任何人的決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