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傅時鄴在動手,準備把嚴家一鍋端了。
這美人的魔力他是感受不出來了,“溫小姐是聰明人,怎么做對自己最有利應該很清楚吧?”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p> 溫雅寶笑笑,“快刀斬亂麻才是我的做事風格,小榮總難道不知道養(yǎng)虎為患的道理?!?p> “養(yǎng)虎為患我確實不懂,不過在盛京,傅家?guī)缀蹴斨欤瑴匦〗阋牒蜁r鄴長久,不該碰的就別碰?!?p> 傅時鄴哪里對其他的女孩子這么上心過,謝榮侯倒是很清楚,溫雅寶這三個字在小外甥那的分量。
若非這個緣故梗在這,謝榮侯才沒給邵宴行出主意。
那也是個死心眼的主,浪是真的浪,想收心了也是真的想收心。
奈何襄王綺夢,神女無心。
他這個中間人,左邊是兄弟,右邊是至親。
向著哪一邊,都像個叛徒。
“小榮總怕什么呢?我還不至于那么莽。”
溫雅寶勾唇,眼底的殺氣卻沒有絲毫的收斂,“不過,有人要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自橫刀……?!?p> 絕不客氣。
“人還沒紅,溫小姐脾氣倒是挺大的。”這話,謝榮侯說的順口。
“這話聽著,小榮總倒像是第一天認識我似的。”
即便是最難的時候,溫雅寶也沒對邵宴行低過頭。
超杠的就。
邵宴行慣著她,傅家的老夫人慣著她,小外甥和姐姐也都慣著她。
明明日子過的很苦,卻嬌縱的一身小姐脾氣。
不過,原本她是可以過那種豪門千金的日子。
阮家也是書香世家,溫雅寶的舅舅抓|住了互聯(lián)網(wǎng)飛速發(fā)展的機遇,扶云之上成就不小。
當初溫老夫人就是想拿捏著溫雅寶的撫養(yǎng)權,狠狠宰一筆阮家。
阮家的人知道溫|家的野心,在征求了溫雅寶的意思,也問過律師的意思。
即便是打官司,阮家也沒可能拿到溫雅寶的撫養(yǎng)權。
但如果滿足溫|家給錢,哪怕是簽了協(xié)議,只要溫華庭反悔,一樣可以把撫養(yǎng)權爭奪回去。
孩子夾在中間,被撕扯最難受的還是孩子。
何況那時候,阮家人還沉浸在阮瑾瑜過世的悲痛中不能自抑。
層層疊加的原由之下,阮家算是半妥協(xié)放棄了撫養(yǎng)權的爭奪。
當然,也是溫雅寶自己沒有要離開溫|家的意愿加持,當然也有溫華嵐從中調(diào)停的結果。
“每次見溫小姐,總能有新發(fā)現(xiàn),可不就是跟剛認識的一樣么!”
這小丫頭,牙尖嘴利的本事,不在他親姐姐之下。
謝榮侯自問,懟不過,“不管如何,防患于未然?!?p> 他正說著,一道嬌|滴|滴的聲線突兀的闖進來,“榮侯,邵總還說你不在,可真巧。”
嬌|媚的眼神凌厲的從溫雅寶臉上刮過,瞬間殺氣肆意,“溫小姐不和傅總一起來,是……”
有些話不必明說,停頓間已經(jīng)是嘲諷溢滿齒間。
“大概就是姜前輩想的這樣,總不能一棵樹上吊死,人挪活嘛!”
溫雅寶后退了半步,并肩站在謝榮侯身邊,抬手搭在了他的臂彎。
清透明亮的眼睛里,毫不掩飾滿是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