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點了甜甜的百合香,龍麟找中醫(yī)配的助眠香。
這幾年,失眠的頻次越來越高。
偶爾會整夜都不能安寢。
當初,傅老夫人找上門,用的就是給傅時鄴安枕一說。
其實,傅時鄴并沒有不能安枕的怪毛病。
失眠嚴重的,一直是她。
重金求安枕……現(xiàn)在想來也好笑。
當時是多掣肘,才能相信無稽之談。
命格八字,這些她也不信。
后面看,傅家的人也不信,走出她這步棋,不過是讓那些人認為她們信了而已。
傅時鄴從出生開始就被算計,牽扯在內(nèi)宅爭斗中,成為隨時可能會被扎透的靶心。
富貴人家的溫室松柏,亦是命薄如草芥。
叮咚,叮咚。
出神的思緒,被一陣門鈴扯回。
放下酒杯,溫雅寶起身,扯了扯睡袍的系帶,邊走邊抽著系帶打結(jié)。
智能貓眼里,那抹熟悉到陌生的筆直身影就立在那。
好久不見了,傅時鄴。
人前的克制冷靜,在這一刻悄然崩塌。
平復了片刻情緒,在門鈴的叮咚聲中,打開了房門。
“傅先生,不是喝醉了嗎?”溫雅寶明知故問。
傅時鄴側(cè)身閃進了房間,舉起手里的戒指盒,怒意點滿,“這是什么意思?”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何必……更深露重跑這一趟?”
溫雅寶抬腿,腳尖抵在墻壁上,擋住了傅時鄴,“很晚了,我要休息了。傅先生,明天再說吧!”
腿長的優(yōu)勢,確實能把路擋的嚴實。
“溫小姐,你說為了我回來,又把戒指退回來,到底什么意思?”傅時鄴向前邁了小步,逼近她。
氣息幾乎貼在一起的。
呼吸糾纏在一起,有淡淡的酒香,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
溫雅寶無奈輕笑,抬手晃了晃。
粉鉆戒指好好在她指間戴著。
燈光下,戒面流光溢彩,熠熠生輝。
“傅先生不好冤枉我吧?”溫雅寶眸光閃過幾分促狹,順手比了個心,“我送的可是我的真心,傅先生想退回我的真心就直說?!?p> 戒指盒打開,里面是一張?zhí)羌堈鄣膼坌摹?p> 參加綜藝,偶然學會的技能。
小情侶之間朦朧的曖|昧,傅時鄴似乎并不喜歡。
“現(xiàn)在弄清楚了?傅先生要想把戒指取回,我現(xiàn)在就摘下來?!睖匮艑氂惺褵o恐,氣定神閑地摘下戒指塞進了那個打開的戒盒里。
塵埃落定,終于有了個結(jié)局。
“那我呢?像這個戒指一樣,放歸原位嗎?”傅時鄴合上戒指盒扔在過道的臺子上。
眼神再次帶著壓迫,落在她臉上。
“這也不是我一個想就行了,傅先生,我確實心動了,但是過了三年,未必你還在原處等著?!?p> 溫雅寶不避諱自己的擔心,“而且,我也分不清,到底是感動還是情動。我的感情需要確認,而且……我這個人,并不擅長,怎么去喜歡一個人?!?p> 傅時鄴耐心的聽著她說完。
“我只知道,如果不是你,也不再會是別人。”溫雅寶把自己的心打開,虔誠地捧到傅時鄴面前,鄭重而纏|綿,“傅時鄴,我喜歡你,所以……你還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