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心里咯噔一下,意識到大事不妙!
人性都是會偏向、同情弱者的!會下意識的認為是沒哭的那人在欺負哭的那個人!把握得好不僅能轉(zhuǎn)危為安,甚至還能憑借這兩滴眼淚反將對方一軍!
像這種爭吵辯論情況,誰要是先哭肯定就會先被同情,即便沒有理也變得有理了,妥妥的老太太碰瓷??!
先占了人心得到同情站在大勢上,贏了什么都贏了,輸了也不會有什么過分的懲罰,畢竟人家是“受害者”!
白駒目眥欲裂,心中涌起騰騰殺氣幾乎沖昏他的腦袋。
這招!居然給我來這招!你們竟然敢給我來這招!我要是活,你們必須死!耶穌也留不住你!
“不要以為你是依萱的徒弟我就不敢殺你,哼!”
鹿頭青年伸出蒲扇大的手一把抓住了白駒的手,用力一折悶響就從他手臂中傳來,白駒劇烈的顫抖起來卻沒有哼一聲,只是這股殺氣越來越強盛。
“喂!元青,快住手!”打著折扇的那個少年大喊一聲。
他本來在一旁看戲,他看得很透徹,這擺明了是五人狗急跳墻瞎編亂造的,他倒是完全沒有料到這鹿頭青年真的會那么做,還以為是借著白駒挑釁一下依萱而已。
“這件事你不要管!害死我的孩子,我要你陪葬!”叫元青的青年鹿頭對著少年冷冷的道,又看向那五人:“你們也別想活著!”
“你有病?。】旆砰_他!”少年著急了,叱喝了一聲想要過來救下白駒,而元青一聲冷哼,虛空中出現(xiàn)幾道藍色的閃電堵在了少年面前。
那藍色閃電經(jīng)久不散,就那樣停在中間,發(fā)出幽幽的光,宛若陽光穿過水面投影在溪低的光影,在緩慢的變換著。
“元青,你搞錯了,快放開這小子!”
“你這毛病還沒改啊,聽風就是雨,快松手!”
在圍繞的幾人都出言阻止,他們都不傻,心里清明得很,一開始都是在看笑話而已。
“死的是我的兒子!又不是你們的!這混賬死定了?!?p> 元青說完又伸出手來按住白駒的肩膀,就見叱喝他的少年全身遍布紅色的紋身,就連那把白色的折扇上也遍布了這種花紋。
“你做的事情讓我很火大。這件事與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你想打架,我可以陪你!”
“和他沒有關系?哈哈哈!滾,你算什么東西,我的事情要你管!”
那少年的折扇本來還是展開的,但聽完元青的話將之瀟灑的合在了一起,冷笑道:“好,就憑這個‘滾’字,你今天不死都不行!”
“花鏡!你冷靜點!”另一個高大的鹿頭青年站了出來走到兩人之間,皺著眉頭對元青道:“你先放他下來,這件事與他無關,是這五個人栽贓陷害他的?!?p> 這個人一說完,對著那五個人就是一甩衣袖,白駒只見到似乎有光芒閃過,忍著痛想要看看那五個王八蛋的時候,就見到四顆光亮的頭顱在地上滾著!
他們的眼睛中還有隱隱的怨毒之色,是被瞬間秒殺的,快到都沒意識到自己被殺了就已經(jīng)死了!
而那個女人他沒有殺,她正看著身邊的無頭尸體發(fā)呆。
“你說不是就不是?他們五個都說是!”
那個鹿頭青年深吸了一口氣,忍著性子問道:“我說的話你都不信了是嗎?放開!你殺了她徒弟,以后可就喝不到她釀的酒了。”
元青的眼珠轉(zhuǎn)動,露出遲疑之色。對這種白癡來說,威脅他等于放屁,誘惑才是真理。
“哼!不殺你也得讓你殘廢!不然對不……”
說時遲那時快,不等元青說完,紅光一閃叫花鏡的少年就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面前。
右手的扇子重新展開了,高高的揚起。左手已經(jīng)抓住了白駒的后背衣服。與此同時,元青也倒飛了出去。
白駒被他放在地上,左手已經(jīng)被扭斷了,疼得他眼冒青光,但他卻咬著牙站了起來,衣服上后面還掛著東西,回頭一看是那只元青抓著自己的手臂!
“花鏡!”
殺掉四人的鹿頭不滿的說了一句,花鏡用扇子輕輕的扇著風道:“做人要言而有信,說了要他死,就一定要他死!你最好不要管,不然……我殺光你們!”
白駒轉(zhuǎn)頭感激的看向這少年,不管一開始他是怎么樣的態(tài)度,但現(xiàn)在能幫自己殺掉自己想殺的人,都值得感謝!
就見他做出向前邁步的姿勢,腳沒有落地就消失了,而倒飛出去的元青已經(jīng)站起來,上上下下包括鹿角都遍布了藤蔓狀的藍色條紋,在他周圍一丈方圓也都是那種東西。那是光構成的藤蔓。
元青氣急敗壞的四處扭頭尋找花鏡,找了一下找不到,就將目光定在了白駒身上,腳下一蹬如劍一般飛了過來。
可他沒飛出十米,天上一道紅色的閃電就劈中了他,“轟”的一聲巨響,地面當即裂出一道縫蔓延十幾米,沖擊帶起的飛揚的塵土中都帶著絲絲縷縷的紅色靜電,預示這一擊的恐怖。
那些塵土向著自己鋪過來,白駒本來想要舉手擋一下,就見到全部的塵土都翻滾著倒卷了回去,旋轉(zhuǎn)著化成一股龍卷飄向天空高處。
少年一只腳踩著元青的胸口,稍稍用力就將之踩得大口吐血,而元青原本遍布周身的藍色藤蔓狀虛原痕已經(jīng)黯淡到將要消失。
“我還以為你是什么呢。”少年戲謔的嘲笑了一聲,抬起那只踩著他的腳對他一踢,就將他踢飛百米,也不知是否如同他所說的那樣一定要他死。
白駒皺著眉頭,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些擁有虛原的人戰(zhàn)斗,但是他完全沒有看懂。
沒有想象中的法術絢麗、法寶交戰(zhàn),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武功絕招和魔法咒語。
他只看到了一個滿級的人一個平A秒了四個新手;然后一開了掛的小號用了兩下平A秒了另外一個滿級的人。
毫無觀賞性,看了等于沒看。是一場無趣的戰(zhàn)斗……
這場戰(zhàn)斗只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如此短暫根本無法平掉白駒心中的怒火,而左手專心的疼痛更在提醒他不要忘記仇恨在什么地方。
距離那個女人不過兩三丈的距離,白駒腳下一發(fā)力三步做兩步就向著她奔了過去,在她還在發(fā)呆的時候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當時他也不知自己哪里來的力量,順勢提著她的脖子就將她給舉了起來!女人在空中驚恐的胡亂抓著他的手,力道卻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