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茶跑的毫無方向,可以說是一通亂竄,最后跑到了哪里她自己都不知道。
反正也不急著回家,她找了個KTV打算大聲唱一唱自己最近的委屈,然后就找到了最近的一個,叫皇朝。
為此白茶還特地去買了套成熟性感的吊帶裙,畢竟現(xiàn)在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學院風的,去KTV就像是明晃晃的告訴別人自己是偷跑出來玩兒的一樣。
白茶給自己開了個房間,進去就是一頓狼嚎,好在這里的隔音效果還算可以,否則隔壁的人都可能提著菜刀殺上門來。
白茶是會唱歌的,但是她現(xiàn)在需要的是發(fā)泄情緒,而不是感受音樂的美,唱那么好聽就沒必要了,而且她點的歌這個世界幾乎沒有,有的都是聽都沒聽過的,只能狼嚎了。
白茶唱一會兒,歇一會兒,吃點東西又繼續(xù)唱,就這么循環(huán)往復(fù),再出門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
白茶懵逼的看著樓下沉醉在舞池里的男男女女,茫然的愣在了那里,發(fā)生了什么?進房間前這下面還什么人都沒有呢,怎么一出來就變天了?該不會又穿了吧?這回又是什么身份呀?
白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還能穿中穿。
她進去又出來,進去又出來,最終在幾次確認后她接受了事實。
不過她轉(zhuǎn)念一想,也不對呀,地點還是這個地點,房間還是這個房間,她低頭看了自己的衣服,連衣服都一樣,怎么就穿了呢?
這時一個服務(wù)員走了過來,白茶趕忙拉住他問道:“這里是皇朝KTV嗎?”
服務(wù)員愣了一下說:“是皇朝,但不是KTV,這里是酒吧?”說完就走了。
“哦,原來是酒吧啊?!?p> 白茶恍然大悟,怪不得一開始來的時候還覺得這里冷清呢,原來是沒到時間點,也怪這里裝修的太高大上了,但最主要的還是自己很少去酒吧,不太熟悉。
不過搜的是KTV,怎么還給她推了皇朝呢?這皇朝,連自己是個什么東西都不清楚。
沈俞見的幾個朋友約了他來皇朝玩兒,他一上樓,就看見在那里進進出出,神神叨叨的白茶,沈俞見很不屑,這就是她說的有私事兒嗎?還特地換了身衣服。
“沈總來啦,今兒個要什么酒?上次新來了幾款好酒可都給您備著呢?!本瓢山?jīng)理點頭哈腰的說到,這沈俞見可是得供著的主,怠慢不得。
“都上吧?!鄙蛴嵋娬f完也沒再去看白茶就直接走進了包間。
包間內(nèi)坐著三個男人,還有兩個酒吧公主。
最左邊的叫易木兮,名字很文藝卻是個十足十的理科男,專門搞科學研究的。從表面上看,他就是個紈绔子弟,染了一頭非常騷包的金色頭發(fā),但是他很白,硬生生的凹出了吸血王子的氣質(zhì)。
中間那個叫葛其,長得很狂放,一看到他就有一種馳騁在大草原上的感覺,不丑,只是帥的不精致,是一名職業(yè)的黑幫老大,他有一個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別人一看到他就會自然的怕他,因為實在是長得太黑幫了。
最右邊的那個就是紀準的哥哥紀術(shù),性格很溫和,是一名醫(yī)生,長得也很溫和,就像鄰家大哥哥一樣,跟其他三個人的氣質(zhì)有點格格不入的感覺。
兩個酒吧公主就在唱歌活越氣氛。
“哎呦,沈大少爺來啦,快坐快坐,誒你們來首歡快的歌,最好是婚慶的那種,迎接一下我們沈大少?!备鹌淇鋸埖恼f到。
“葛其你活膩歪了是嗎?”沈俞見坐到了紀術(shù)的旁邊。
易木兮也開口調(diào)侃道:“人家對你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思念之情有如滔滔江水呢,你這樣就傷了人家小其其的心了?!?p> 葛其配合的捂著心臟說到:“傷透了,心已死活著又有什么意義?”
“死前最好簽一份器官捐贈協(xié)議,造福其他人。”紀術(shù)淡定的說到。
“術(shù)哥,你都不為我的死感到惋惜嗎?竟然說出這樣六親不認的話,你摸摸你的心,看看它還在嗎?”
沈俞見真的聽不下去了,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說這么娘們唧唧的話。
“趕緊閉嘴,不然就去沙漠種樹,什么時候種出森林,就什么時候回來?!?p> 葛其馬上閉了嘴,且不說這沙漠種出森林要多久,就這黑幫老大去種了地回來還能服眾嗎?在道上還能混的下去嗎?
“我聽老紀說,你們家有意向跟江家聯(lián)姻呀?”紀術(shù)問到。
沈俞見還沒說話,葛其就插嘴道:“天哪,我們家老鐵樹終于還是要開花了,那個江北長得漂亮嗎?身材好嗎?”
葛其只知道江家大小姐叫江北,但是沒見過。
易木兮接話說:”我見過她,長得挺漂亮的,就是有點女強人的感覺,跟俞見在一起,兩人天天討論生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畫面不敢想象,江北早上起來對著沈哥說:“親愛的,我們今天聊點什么?”,然后沈哥回:“我們聊聊經(jīng)濟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葛其哈哈大笑,然后就看到沈俞見威脅的看著他,他馬上閉上嘴巴,裝出一副剛剛不是我在笑的表情。
易木兮點頭道:”我也覺得你們不太合適,那個白薇跟你還比較般配。“
沈俞見終于開口了,他說:“跟江北見面只是因為沈總著急,應(yīng)付他的,白薇就算了吧,她才多大?!?p> “嗯,他剛跟紀準取消了訂婚。”紀術(shù)說的也很無奈,老紀那天回家差點沒把紀準打死,哭天喊地的說對不起他們的媽媽,那場面要多凄慘有多凄慘。
紀準好面子,不愿讓別人知道他被打了,還跟學校請了個假,說是慶?;謴?fù)單身去旅行了。
說起取消訂婚,葛其就想到了白茶。
“是她妹妹白茶在訂婚宴上勾搭紀準被紀準捅出去的吧,這白茶也真夠不要臉的,一邊糾纏紀準,還一邊糾纏我們沈哥。”
紀術(shù)當天雖然只呆了一會兒就走了,但是事情的經(jīng)過他都是清楚的。說這白茶全無責任也是不可能的,但也確實是自己的弟弟提出的取消訂婚,紀術(shù)一時語塞。
“上次我去俞見家的時候,大晚上的,那個女人就站在他家門前看著,我一拉窗簾看到一個人站在那,披頭散發(fā)的,關(guān)鍵是還對我笑了,我差點被她給嚇死,跟變態(tài)跟蹤狂一樣,一位祖國的棟梁之材差點就毀在那女人手里了。”
易木兮當時是真的被嚇到手抖,最后連回家都不敢,還是在沈俞見家打了個地鋪,硬是等到了第二天才回去的。
沈俞見聽著易木兮的形容,感覺好像現(xiàn)在的白茶有點對應(yīng)不上以前的白茶了,到底哪里不一樣了,是沒有變態(tài)的再跟著自己嗎?不對,應(yīng)該還有其他的,但是沈俞見想不明白。
白茶坐在包間里,摸著空空的肚子:“餓了,這酒吧怎么就沒有炒面炒粉炒飯呢,真煩人?!?p> 然后她拿起書包就走了,書包雖然很好看很精致,但是還是不太適合今天這性感的打扮的,它只配提著。
“喲,白二小姐呀!今天怎么一個人來玩兒呀?陪我一起呀!”
攔路的人白茶并不記得他是誰,記憶里沒有這一號人物,白茶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打算從他旁邊繞過去。
“怎么,今天見到你楊新哥哥都不叫啦,以前不叫的挺騷的嗎?”楊新一把抓住白茶的手腕說到。
白茶深深的嘆了口氣,這以前的白茶是有多能作呀,怎么是個人都勾引過的感覺,到底還有多少驚喜在等著她?
白茶眼神冷漠的看著楊新,甩開他的手,冷冷的說道:“以前的事如果我哪里做錯了,那就抱歉,也請你對我尊重一點?!?p> 現(xiàn)在的白茶不是以前的白茶,那些事情也不是她做的,道歉是因為忙著回去,不想多生事端,要是一再侮辱那就不會這么好說話了。
“尊重?你這種人跟我提尊重?要不是你是白家二小姐,我會給你臉?”楊新說的咬牙切齒,這讓白茶又一次想知道以前的白茶究竟做了什么?這樣也好對癥下藥。
“我最近記性不太好,你方便提醒一下我以前對你都做了些什么嗎?”
“呵,裝,接著裝,你什么德行我還不知道,當初你不就是這樣裝單純來勾引我的嗎?”
“啊”,白茶知道了一點訊息,“原來我當初是勾引你啦,還有嗎?”
楊新看著白茶一臉原來如此的神情都迷惑了,繼而又開始憤怒。
“現(xiàn)在跟我裝不認識呢?現(xiàn)在想要臉啦?你當初瞞著你閨蜜勾引我的時候怎么就不要臉呢?”
天哪,原來還搶了閨蜜的男朋友,白茶心很累,她到底是接手了一個什么爛攤子。
本來還非常冷漠的白茶突然可憐起了楊新。
“真的是非常抱歉,以前都是我年少不懂事,我現(xiàn)在可以陪你去跟你女朋友說清楚的,常言道,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嘛?!?p> 誰知道楊新云淡風輕的說:“不重要,反正也是玩玩而已?!?p> 白茶無語,頭頂一排烏鴉飛過,死渣男,浪費我情緒。
然后楊新一臉惡心巴拉的又說,還對著白茶的耳朵吹氣:“我現(xiàn)在只想跟你玩兒,你雖然很惡心,但圈內(nèi)還沒人說睡過你呢,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純潔,是想留給沈俞見的嗎?呵,他看不上你?!?p> 我去,這還能忍她就真的成忍者神龜了。
白茶大一的時候去學了舞蹈,結(jié)果晚上下課回來的路上被變態(tài)男跟蹤了,她拼盡全力才逃掉,然后大二她就去練了跆拳道。
白茶拉著楊新的手臂,一個利落的過肩摔,楊新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痛的呲牙咧嘴的,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白茶拿起書包對著楊新就是一頓打。
楊新被過肩摔那一下聲音太大了,路過的人都聽見了,然后越來越多的人圍著,議論著,音樂都特地停止了,沈俞見他們也走了出來,然后就看到一個女人拿著書包狂打一個男人,還拿腳踹他,那男的被打的慘叫連連,女的還在罵他。
“我靠,你個死渣男,種馬男,叫你放尊重點,聽不懂人話是不是?還吹氣,吹你媽的氣,我今天不打的你叫爸爸我白茶就改叫黑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