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潛伏在皇上身邊這么多年,到底有何目的?!”
嵐心剛想請他坐,卻聽他開了口。
她有些疑惑,這墨雪明到底是要干什么,難不成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身份?
“本宮不甚明白墨大人的意思?!?p> “娘娘還需在下說明白了嗎?上月某日夜里與在下在慎刑司外打斗過的妖精難道不是娘娘嗎!”
墨雪明將手背在身后,緊緊盯著嵐心。
“昨日出宮門聽到娘娘的聲音我便開始有了懷疑,直到今日聞到了娘娘身上的香味,我便更加確定了,所以娘娘也無需辯白!”
嵐月心下一驚,這墨雪明的嗅覺這樣好嗎,不過當(dāng)日自己確然變幻的是嵐心的聲音,而身上的香囊的味道也與嵐心的一般無二,他能懷疑到嵐心也不奇怪。
可嵐心卻不知他兩還有這樣的交集,自然要辯駁的。
“墨大人說笑了,這梔子花皇宮內(nèi)到處都是,誰都可以拿來入了香囊的,怎可以通過一個香囊就懷疑與我!”
“我從未在其他宮人身上聞到過這樣的香氣,只有柳答應(yīng)與娘娘你身上有,可柳答應(yīng)的聲音實在粗獷了些,那剩下的便只有娘娘你了。”
這墨雪明當(dāng)真是個邏輯鬼才,就通過這個就能懷疑自己,或許是嵐月變作自己的聲音了呢,本來她兩的體型就相差無二。
想著,她便不自覺的看向嵐月,而此時嵐月正在為墨雪明說自己聲音粗獷而忿忿不平。
嵐心無奈的搖搖頭,想著這姐姐現(xiàn)在還是這樣幼稚。
“本宮上月每日都陪著……”
“咳咳…..”
嵐心還沒說完,卻被嵐月的咳嗽聲打斷,那聲音倒真是大,似是怕她聽不到一般。
嵐心這才反應(yīng)過來,莫非….?她看向嵐月,嵐月的表情讓她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懷疑,于是她便看向墨雪明說道。
“是我,這都被墨大人猜出來,不過墨大人想怎樣,難不成要去皇上跟前告發(fā)本宮?可皇上這樣寵愛本宮,你覺得皇上會信你?”
誰知,這墨雪明竟不是這個意思,他行了一下禮,語氣很是尊重。
“自然不是,若下官要去皇上那里告發(fā)便不會來找娘娘了,那日娘娘沒有殺了在下,這便說明娘娘不是那殺人剖心的妖怪,而如今在下只想知道留在皇上身邊是為何故?”
見她這樣正經(jīng),嵐心卻想挑逗他一下,她用食指將他的下巴抬起,雙眸盯著他,而后勾人的咬咬嘴唇。
“你說呢,要不墨大人也來試試?”
說著她便向前逼近著他,墨雪明慌亂的步步后退,直到被她逼到了窗口處,才一臉漲紅的說道。
“娘娘若無其他事,在下便先告退了?!?p> 說完他便從嵐心的身旁慌忙的跑了出去。
“你也當(dāng)真是膽大,你那樣勾引他,憑你這姿色,你不怕他喜歡上你?”
聽她這樣說,嵐心卻沒有懼怕之色,她雙手托腮靠在窗臺上,一臉的嬌媚。
“那又如何,皇上這幾日不在,人家當(dāng)真是閨房寂寞,也很是想男人呢!”
嵐月當(dāng)真是想淬她一口唾沫,這女人當(dāng)真是不安分。
“你且少在那里發(fā)騷,看的人怪反胃的。”
她們從前便是這樣斗嘴的,嵐心也早已習(xí)慣了。
“對了,你與這墨雪明到底有何交集,還打了一架?!?p> 嵐月輕嘆一口氣,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姐姐當(dāng)真是張狂,這樣自信不怕閃了舌頭,以你現(xiàn)在的法力都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那逍遙門可都是有降妖之器的,若真遇上他們掌門,你哭都來不及?!?p> 嵐月輕哼一聲,絲毫不將嵐心的話放在心上。
“我說的本就是事實,除了葉楓我還未見過那個道門中人是我對手呢!”
她徒然間思索起了一些事情。
“對了,那織女才不過幾年的惡鬼,怎那樣的厲害?”
嵐心坐到凳子上,抿了一口茶。
“因為她吃了那些孩童的精魄,所以法力增進很快,你可還記得我煉制的那個增進修為的丹藥?!?p> 嵐月點點頭,她便又說道。
“我那丹藥都是一些未出生孩童的怨念煉制的,一縷怨念就可煉制十五顆,那你且想想她吃了那么多精魄,該多么厲害?!?p> 嵐月心下一驚,她徒然間想起了棋嬪和謙貴人。
“那宮內(nèi)棋嬪與謙貴人不慎小產(chǎn)不會是你做的吧?你這也太過狠心了一些!”
嵐心理了理頭發(fā),語氣慵懶的說道。
“自然不是,顏寒本就膝下無子,我若再這樣做我良心也會不安,都是那鬼魅做的?!?p> “它為何要那樣做?你既知道為何不阻止了她!”
嵐心深呼一口氣,仿佛有些被嵐月打敗了去。
“它自然是要增進修為,我親眼見著它將謙貴人推了下去,在它吃精魄的前一刻,我將靈魂收了過來,它才未得逞,可后來它換了新的宿主,我也找不到它了?!?p> 這讓嵐月想起了安如煙,原是這樣才讓她變得那樣瘋癲。
她一夜未睡,自然不是因為安如煙的事情,而是在樹上吊著確然讓她睡不著覺,更何況耳邊還有那樣多的蚊子。
臨走時顏寒才命人將她放了下來,她挽了挽手腕,內(nèi)心卻記恨上了這狗皇帝。
許是一夜沒睡的緣故,嵐月只吃了兩口從客棧帶上的包子便睡著了。
待她醒來,已經(jīng)入了夜,而他們也到了下一站—荊州。
嵐月下了馬車卻著實被驚到了,雖已入了夜,可整個城鎮(zhèn)卻亮如白晝一般,熱鬧非凡,與幽都可謂是天差地別。
顏寒只看了嵐月一眼,便緊鎖上了眉頭。
“柳答應(yīng)當(dāng)真是沒見過世面,居然還流上了口水?!?p> 嵐月尷尬的摸了摸嘴角,一臉的漲紅,許是睡覺之時流出來的,自己竟沒察覺。
這時,顏寒身側(cè)的元如玉拉了拉顏寒的衣角,撒嬌道。
“老爺,這里好生熱鬧,不如我們先去逛一圈,然后再回客棧歇息?!?p> 顏寒摸摸她的頭表示同意,而后便吩咐下人將行禮先行運到客棧。
嵐月自然也是高興的,她確也是想玩一圈的,可皇后與淑妃卻說身體不適,并未與他們同行。
嵐月看著顏寒與元如玉一路的恩愛調(diào)情有些不喜,可在她身旁的嵐心,卻是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的。
嵐月實在不想再聽元如玉那做作的腔調(diào),便開口對顏寒說道。
“老爺反正我在這也是礙事的緊,不如讓奴家自己玩一圈,待會奴家自己回去便成?!?p> 顏寒看看她,而后不悅的點點頭。
嵐月自是看到了他的神色,但還是一臉的欣喜的去了另一旁。
沒大一會,嵐月便打聽到這里竟有一家男性妓院,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說,她自然是要湊個熱鬧的。
此時擷芳院門口站著一個龜公,身旁還有三三兩兩的嬌美男子在招攬客人。
小模樣長得倒還是不錯,嵐月想也沒想的就走了進去。
這擷芳院倒是與其他的妓院沒有什么不同,只不過將女子換為了男子,而他們陪著的大都是一些都看著有些發(fā)福的婦人。
許是很久沒見過像嵐月這般好看的客人了,只見擷芳院的男妓們都朝她奔涌而來,嘴里說著。
“讓在下陪姑娘喝酒吧~”
嵐月有些被嚇到了,她閉眼隨便指了個男妓,其余男妓只得不悅的散開去。
她還沒吃多少的酒,便見龜公在臺子上笑著喊道。
“各位久等了,待會便是我們擷芳院花魁的表演時間了,老規(guī)矩,今晚這陳謙啊價高者得~”
說完,臺下便一陣的歡呼聲。
正在她好奇之際,卻見一個拿著竹簫的男子走到了臺子上,待他吹起簫來,臺子的另一側(cè)的男子為他伴了舞。
嵐月看向身旁的男妓問道。
“誰是花魁???”
男妓抿嘴一笑,似是在說竟有人不識這花魁。
“自然是那個吹簫的陳謙了啊,哎呀~今晚就讓在下侍候您吧,您別想那個陳謙了,他還沒人家活好呢?!?p> 嵐月笑笑沒有說話,而后便好好打量了一番這個陳謙。
她這才發(fā)現(xiàn)這陳謙竟是從前嵐心偷看的男子,若是被嵐心發(fā)現(xiàn)自己當(dāng)年苦苦追尋的美男子竟是花錢就能共浴同寢的,那她該作何感想?
想著嵐月便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這時一個身材似有些的魁梧的女子坐到了嵐月的身旁,她還在想這女子怎么身材像個男的,‘她’卻開了口。
“你果然是在這里,真是好興致?!?p> 這聲音怎么這么熟悉?嵐月定睛一看,竟是葉楓!他穿著女裝倒也還算俊俏,她卻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葉楓你穿成這樣作甚?”
葉楓沒好氣的甩開她拍打著自己的手,嘴里嘟囔著。
“還不是因為不讓男子進,先別笑了,你再不早些走,顏寒可就派人來抓你了!”
嵐月這才止住了笑聲,一臉懵的問道。
“他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葉楓白了她一眼,喝了一口她的杯中酒。
“不知是誰看你走了進來,與他通風(fēng)報信,你同他出來,竟這樣不顧他的臉面來這樣的地方,看他那生氣的模樣,待會將你捉回去,他估計會扒了你一層皮?!?p> 誰知旁邊的男妓卻不高興了,與葉楓嗆了起來。
“這姑娘怎么說話的,我們這樣的地方怎么了?”
葉楓自是沒有搭理他,只嵐月尷尬的笑笑,將一錠金子塞到那男妓的手中,而后便隨著葉楓出了擷芳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