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兩人之前約定過,做出何事都要暫且聽從蘇醫(yī)師的,但此時渡過血魄陣,鄭應(yīng)心中還是不免的有些疑慮。
在茅山僅僅是一個迷蹤陣就讓自己吃了不少苦頭,這聚集多名練氣期的血魄大陣又不知要厲害多少,僅憑一個看得出破綻的土遁術(shù)當(dāng)真能橫渡大陣。
不過既然他有所決斷相比也有相應(yīng)的辦法,這位蘇醫(yī)師雖然有些……有些穩(wěn)健,但手上雜七雜八的東西也有不少,到時候脫身應(yīng)當(dāng)不難。
如今的自己也已經(jīng)今非昔比,倒也是有幾分闖陣的底氣在的。
于是三人便一齊前往,約莫有半個時辰,三人便到達(dá)了一處大裂谷的前方,兩邊是頂高的石柱,在裂谷下流淌著灼熱的巖漿。
若是沒有飛度的本事,光是著巖漿之谷就讓人膽顫心驚。
蘇沐白一擺手,示意二人停下,轉(zhuǎn)頭看向哪位李秋機。
“我等都沒有飛渡的本事,你那遁地術(shù)也到不得巖漿里去吧!”
蘇沐白眼中帶著冷意,仿佛下一刻就要動手一般。
李秋機連忙告饒,絲毫不買關(guān)子的說道:“前方是一處幻陣,掌旗者是一名練氣后期,他有一件特殊的法器,能在血魄陣的基礎(chǔ)上增添出一陣幻陣的威能?!?p> 蘇沐白臉色不變,卻意有所指的說道:“呵,這般奇妙的手段我竟然沒有聽說過,怕不是你要誆騙我等?”
眼見對方要動手,李秋機連忙解釋道:“師兄莫要誤會,這人的法器也是不就之前才剛剛練成的,此人在門中甚是低調(diào),師兄有所不知也是情由所原?!?p> 忽而又咬了咬牙說到“若是師兄不放心,我可立下大道毒誓?!?p> “那行,那你立吧……”
……
等李秋機發(fā)完毒誓,他才罷休。
我這師兄倒也謹(jǐn)慎,就是不知這幻陣到底有幾分威能,自己那時靈時不靈的骨魂還能否奏效。
就在他心下思量的時候,忽然聽見蘇沐白傳音給他。
“鄭師弟,我雖然丹藥易容之術(shù)略有所成,但對于陣法一事卻一竅不通,這幻陣怕是只能靠你了,我這身份還不宜暴露,否則對方來勢洶洶的上來,只怕丟了性命?!?p> 鄭應(yīng)也立即回應(yīng)給他:“我倒是修習(xí)過幾日陣法,但也只有三四層的把握,而且對方以器為陣眼,怎么也少不了一場惡戰(zhàn)?!?p> “說的也是,要不先暫且退去,等找到周氏姐弟也好從長計議?!?p> 鄭應(yīng)卻搖了搖頭,在哪通道之中便出現(xiàn)了那樣的狀況,再拖下去怕是又會出現(xiàn)意外,不如快刀斬亂麻。
“看師弟是想要嘗試一番了,也罷,我這里有一顆絕息丸,只要投擲于地下便可生出一透明氣霧,有隔絕神識法力波動的功效,若要不敵,切勿驚動法陣,我們從長計議?!?p> 一旁的李秋機,心神斗轉(zhuǎn),不知道就兩位在打什么注意,反正已經(jīng)暗下心思,一會若是出了意外便直接如實稟告便是,想來也不會出現(xiàn)什么大問題。
這二人傳音商量估計也沒什么十足的把握。
隨后蘇沐白將一個瓷瓶遞入鄭應(yīng)的手中,兩人點頭示意,鄭應(yīng)便向著幻陣的位置走去。
李秋機心中好奇不已,這名煉氣幾重的外門弟子究竟有怎樣的把握破開那人的幻陣。
……
腳下便是滾燙的巖漿,陣陣熱浪鋪面而來,鄭應(yīng)靜心凝神,果真在冥冥中有一種力量在指引著他,只不過看不見摸不著,也并不存在在自己的識海之中。
看樣子骨靈果然還在自己的身體之中,就是不清楚它究竟在何處,不過我和它應(yīng)當(dāng)屬于共生一體的關(guān)系。
隨著修煉的不斷深入,鄭也應(yīng)心中的自信也在不斷的加強,雖說暫時還看不到那骨靈的所在,但只要隨著他境界的不斷提升,終有一天能夠弄明白對方的所欲所圖。
“幻陣亦是陣法的一種,陣法分旗眼陣勢,亦有生門,但我境界低微,若是比拼神識自然不是對方的對手,更加看不出生路所在?!?p> 鄭應(yīng)一腳踏空,在外人眼里像是跌入巖漿中一般,但一個眨眼間,他便沒了身形,像是忽然間消失不見。
蘇慕白眼睛一瞇,狹長的像是只狐貍,這個鄭應(yīng)未免也太過出奇了。
等鄭應(yīng)回國過神來,眼前全然換了一般景象。
眼前凈是被焚燒過的灰燼,嗆人的灰煙熏的他眼淚直流,只能動用法力護住身體,看樣子他已經(jīng)完全入陣了。
幻陣非殺陣,最重要的講究一個困字,鎖身形,迷身心,若是亂了方寸,便會被這幻陣活活拖死。
所以盡量要在法力消耗太多之前掙脫。
破除幻境的方式有二,一是尋到生門,二是以蠻力破之。
論境界鄭也應(yīng)自然差上許多,但他可是有骨靈一激靈這種神識外掛的男人。
果不其然沒過幾個呼吸的時間,鄭應(yīng)便感覺到了一種冥冥之中的直覺,在指引他的方向。
“原來是這里嗎,沒想到這次竟然會吧把路,放在這么平常的地方,看樣子設(shè)計這法陣的家伙倒是有幾分心計?!?p> 鄭應(yīng)迅速的找到了第二個生門運氣起法力,提步上前。
而在法陣深處忽然有一男子睜開了雙眼,此人一身血衣烏發(fā),神情淡漠卻沒有一絲兇狠之意,與其說是位修士不如說像是一位宰傅。
此時的他卻喃喃自語了起來:“有人識破了我的幻境?不,境界如此低微?!?p> 將心神寄托在幻境之上,他便發(fā)現(xiàn)了鄭應(yīng)的蹊蹺。
“哼,想來也是有件寶物在身吧,不過此人身穿血衣,該如何處置呢,要不聯(lián)系上那幾位?不,此時正是關(guān)鍵時期,要是壞了他們的大事,怕是將這幾人得罪死了?!?p> “哼,算你好運,是困是殺就看你的造化了!”
于是便靜心凝神打出幾個法印,專心控制起了法陣。
只見這玄機法陣上又多出幾分變化,陣中的灰燼霧氣更加的彌漫開來,猶如一個煉丹的丹爐,窮盡地脈之力,竟然將這幻陣化作了半座殺陣。
外面的蘇沐白忽然變了臉色,這法陣竟然升起了變化,這樣下去那位鄭師弟恐怕兇多吉少。
旁邊的李秋機也發(fā)覺事態(tài)不對,按住了法器隨時準(zhǔn)備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