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憤而出手
來到這個世界,蕭凡動手雕刻的第一個作品就是他魂牽夢繞的前世故鄉(xiāng),地球。
看著眼前那個基本成型的粗胚,蕭凡不由唏噓,覺醒命魄之后,身體素質(zhì)大大提升,雕刻效率有了突破性進展,就這么一會兒的工作量,比先前數(shù)天的總和來得都要多!以后有時間再精雕細琢一番,這個石雕便可完成了。
就在蕭凡感嘆之時,忽然聽到外面咣當(dāng)一聲響,他連忙起身前去觀看,卻是發(fā)現(xiàn),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進入了院落。
“父親!你這是怎么了?”蕭凡驚愕發(fā)現(xiàn),那個鼻青臉腫,走路踉踉蹌蹌的身影竟是蕭梁,他連忙跑過去攙扶。
“呵呵,沒,沒事,喝的有點多了,半路摔了一跤?!笔捔鹤旖浅冻鲆荒ㄐθ?。
蕭凡有些疑惑,“父親,你喝的不算太多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就醉成這樣了?”
蕭梁臉上閃過一抹異色,不過馬上恢復(fù)如常,“這酒挺有后勁的,在外面一吹風(fēng),酒勁上來了,腿腳就不聽使喚了,呵呵……”
蕭凡將父親攙進屋中坐下,便向外走,“我給您叫郎中來看看?!?p> “不用不用,這點小傷叫啥郎中,小凡,快去歇著吧,明天還要去青牛堂報道呢?!笔捔豪鹤?,把他拽了回來。
蕭凡拗不過父親,只得作罷,被這么一鬧,孟茹和蕭朵朵也都醒了,接下來,又是一陣擔(dān)憂的詢問,隨即,孟茹和蕭凡兩人簡單處理了一下灰頭土臉的蕭梁,一家人便安歇了。
躺在床上,蕭凡眉頭微微皺起,回想起來,他總覺得父親的樣子有些不對勁,似乎隱瞞了些什么,但一時間又想不明白……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蕭凡早早便從睡夢中蘇醒,他只覺神清氣爽,頭腦清晰無比,整個人充滿了活力,這是他之前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好狀態(tài)。
覺醒之后就是不一樣!唔,或許提升如此之多,跟雙命魄,亦或者說跟那頭高冷悶葫蘆命魄青龍,有著極大關(guān)聯(lián),之前可沒聽說別人覺醒命魄,有這般大變化的。
蚯蚓命魄,青龍命魄,兩者的‘性情’差別極大,那條不入流的小蚯蚓要‘熱情’得多,而引發(fā)狂風(fēng)驟雨的青龍命魄,則高冷得很,從昨天到今日,蕭凡多次嘗試與它溝通,可這位大爺愣是一聲不吭,根本不理睬他。
蕭凡猜測,帶給自己身體如此大變化的,恐怕就是那條盤踞在意識海,對他不理不睬的青龍命魄了,畢竟,不入流命魄,與引發(fā)狂風(fēng)暴雨的強悍命魄,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本來,蕭梁打算送蕭凡去青牛堂的,卻被婉拒了,眼見老爹身上兀自有著不少烏青,蕭凡自然不會再讓老爺子奔波。
臨行前,蕭梁千叮嚀萬囑咐,要他遇事穩(wěn)重一些,即便聽到一些刺耳的話,也不要往心里去。
蕭凡表面上答應(yīng)下來,出了家門,他的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從昨天他就感覺父親有些不對勁兒,加上剛剛囑咐自己的一番話,他越發(fā)感覺里面有事情。
這些念頭在腦??M繞多時,直到他來到青牛堂前,這才暫且放下。
相比于昨天的人山人海,今天來的人就少多了,不過即使如此也有百十號人,多數(shù)都是送覺醒命魄子侄來青牛堂的家長。
百十號人并沒在青牛堂前排隊等候,而是聚攏在一起,人群中正有人在大聲說著什么,蕭凡緊走幾步,耳邊的聲音漸漸清晰起來……
然而,聽了幾句,他的臉色就變了!
人群中此刻說話者乃是一個身著華服的中年人,他春風(fēng)滿面道:“趁著今日大家都在,嚴(yán)某跟大家宣布一個好消息?!?p> 說到此處,他拉過站在一旁,有些扭捏的少女,笑道:“我與郡守大人已然商定,小女彩鳳,與周斌賢侄,定下婚約,來日請各位喝上一杯,希望大家都要賞臉前去?!?p> 眾人聽罷先是微怔,隨即連連恭喜起來,什么‘郎才女貌’,什么‘金童玉女’,這些不要錢的吉祥話沒口子倒了出來。
一邊是郡守周武陽,另一邊是青牛城頂級富商嚴(yán)宣,兩家結(jié)親,自然是強強聯(lián)合,別人只有恭喜道賀的份兒,當(dāng)然,這其中不乏也有想攀高枝的,但隨著嚴(yán)宣的公布,大伙都息了這個心思,沒辦法,無論從家世,還是從兩個小輩的天資來說,嚴(yán)彩鳳配周斌,都是無出其右的選擇。
蕭凡的臉色有些發(fā)白,在聽到嚴(yán)彩鳳定親的消息后,前主哥的殘念幾乎要瘋狂了,要不是他極力壓制著,說不得,這具身軀就要闖進去大鬧一場。
蕭凡無奈,他理解前主哥的心情,驟聞心儀之人跟別的男人定親,任誰心里都不好過,尤其是脆弱敏感如前主哥這樣的,受到的刺激之大可想而知,一代大俠令狐沖,腳踩佛魔道三座大山的張小凡,當(dāng)初遇到這種事還痛苦好久呢。
人群中,嚴(yán)宣與眾人客套了一番,接著說道:“將兩個小輩的婚事早早定下來,也免得以后多生事端,便如昨日晚間,蕭家那老頭酒后去我家鬧事,對這等無理取鬧者,我嚴(yán)家自不會與他好商好量!”
……
嚴(yán)宣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可人群外的蕭凡已然眉頭緊蹙,臉色難看到極點,怪不得看父親那里有些不對勁,原來昨晚他是去了嚴(yán)家!身上的傷恐怕根本不是什么酒后不甚摔倒,而是跟嚴(yán)家有脫不開的干系!
蕭凡心中滋味莫名,他的父親就是這樣一個人,嘴上不會多說什么,但背地里卻為他做了很多事情,就比如這次,父親為了他,舍掉老臉,來嚴(yán)家提親,甚至為此弄得鼻青臉腫,可回到家,一句相關(guān)的話也沒有說起……
“喲!這不是蕭凡么!怎么?沒在家照顧你爹,跑到這里來恭喜彩鳳小姐和周斌少爺?shù)南彩旅??”不遠處的范劍陰陽怪氣開口,“嘖嘖,昨晚我可看了場好戲,某人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爹,跑到嚴(yán)府無理取鬧,非給他那廢柴兒子求取婚事,嚴(yán)老爺高抬貴手,只讓人教訓(xùn)了一頓,若是換一家,可不能這么便宜了那老家伙!”
蕭凡的頭顱微微低垂,額前的碎發(fā)將其臉龐擋住小半,聽著刺耳的話語,他沒有半點反應(yīng)。
范劍越發(fā)張狂,“哈哈哈,廢柴小子,跟你爹一個慫樣,三腳踹不出個扁屁!”
“范劍!”站在那里的少年終于開口。
“叫范某何事?難不成你還想說道說道?怎么地,我就說了,你跟你爹一對慫包!”
“我去你大爺?shù)?!”蕭凡驀然抬頭,額前碎發(fā)飄起,其下一雙眸子射出兩道凌厲之光!下一刻,一拳出,兀自在那喋喋不休的范劍,頓時化作一只大蝦,弓著身子便飛了出去!
滄河貝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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