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靜樂公主:執(zhí)鞭行兇
三四鞭抽下去,趙喜一聲沒敢吱,硬是將苦頭給咽下了。
蘇輕晚收了鞭子盤在手里,道:“起來,跪著?!?p> 趙喜不敢怠慢,趕忙從地上爬起跪回到蘇輕晚腳邊。
“墨如衣的尸首呢?”蘇輕晚問他。
趙喜額頭冒著冷汗道:“奴才差人找過了,沒、沒找著?!?p> ‘啪——’
又是清脆的一鞭子抽在了趙喜背上,趙喜悶哼了一聲沒敢叫出來,伏低了身子道:“那湖也不是很深,可人跳進(jìn)去之后就尋不著了,奴才差人打撈了幾次都沒見著尸首……”
“沒尋著尸首你來我這晃悠什么?”
“奴才怕公主問起……奴才有罪,還望公主網(wǎng)開一面繞過奴才這一回,奴才今后給公主當(dāng)牛做馬——”
“趙喜。”蘇輕晚蹲下,用環(huán)在手里的鞭子挑起趙喜的下巴,逼他抬起頭來看著自己:“你爬到這位子上也不容易,得珍惜不是?”
趙喜連連稱是。
蘇輕晚抬起另一只手撩開趙喜披散在臉上的亂發(fā),趙喜心驚膽戰(zhàn)地跪著,不敢躲也不敢問,生怕這小祖宗一個不高興又抽他兩鞭子……
“我費了多大勁才揪住他的一條小尾巴,你倒好,把人逼得投湖自盡?!?p> “奴才自小受表兄恩惠,如今他們那一脈就只剩下晏清一個,奴才……奴才也是一時氣憤難當(dāng),見晏清落得如此下場便想替他做主……”趙喜邊說邊將身子伏地更低了:“奴才只是想小懲大誡替晏清出口氣,并不是真想置他于死地,哪知他、他竟投了湖……公主饒命……”
蘇輕晚聞言嘆了口氣。
見蘇輕晚沒立即命人將他送去慎刑司嚴(yán)加拷問,趙喜心想此事尚有回圜的余地,于是立即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蘇輕晚饒他這一回,蘇輕晚見他磕頭磕地額頭都破了,于是擺擺手,示意他先別磕了,趙喜是個人精兒,立馬閉上了嘴巴。
“你手底下的那些人都瞧見你逼他了?”
“回公主的話,他們都是奴才手把手教出來的,嘴巴緊著呢,不會到處亂說的?!?p> “那就好,這樣便有人證了。”
“公主饒命……”
“行了行了,事情都發(fā)生了,我總不能把你扔湖里去給墨如衣作伴罷?”
“……”
“起來罷?!碧K輕晚抬手將跪在地上的趙喜扶起:“這件事呢就暫時記你賬上?!?p> 趙喜聽完雙腿一軟又要跪下。
“欸?!碧K輕晚扶住趙喜,命一旁的宮女道:“去給趙公公搬張椅子來。”
宮女施了施禮,立即去給趙喜搬了張椅子過來。
蘇輕晚將趙喜往椅子上按:“趙公公,先坐下?!?p> 公主站著,他一做奴才的哪敢坐下?
趙喜被她嚇得慌急了,腿一軟‘咚’地又給跪下了:“公主,您有任何吩咐盡管說,奴才照做便是了,您這……奴才真是受不住啊。”
“你不坐的話,我就坐了?”
“公主請——”
“趙公公……”
“公主喚奴才名字就好?!?p> “趙喜?!比缵w喜所愿,蘇輕晚也不再嚇?biāo)?,勾勾手指讓趙喜跪過來一些,低頭問他道:“這事傳出去對你我都不好,我堂堂大靖公主,若被外人傳來傳去說成是容不得人的母夜叉……那多不好啊,你說是不是?”
趙喜磕頭,連連稱是。
蘇輕晚接著往下說道:“這樣,墨如衣投湖一事就當(dāng)成是他與晏清的私怨,一個死了,一個成了啞巴,傳出去旁人也不會多說什么,不過你也知道,除了這事兒,晏清就不適合再留在宮里當(dāng)差了?!?p> “只要公主發(fā)話,奴才這就派人送他出宮去。”
“等我這句話等很久了罷?”
趙喜面露尷尬。
“你那點心思瞞不過我。”蘇輕晚拍了拍趙喜剛被鞭打過的后背,力道雖輕,可仍是要了趙喜半條命,疼得他冷汗直冒卻一聲不敢吭,蘇輕晚笑,附在趙喜耳邊低聲道:“我隨了你的心愿將晏清放出宮,可你也得替我辦件事,事情辦成后,墨如衣投湖一事就一筆勾銷,如何?”
趙喜雖是心動,可到底是在宮里混了半輩子的老狐貍,蘇輕晚的條件是很誘人,不過她要自己辦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否則她哪里需要跟自己這個閹人談條件?
只是晏清是他表情在這個世上唯一留下的血脈……
權(quán)衡再三之下,趙喜做出了選擇。
“奴才……任憑公主差遣。”
“起來罷趙公公。”
“公、公主——”
“趙喜,叫你趙喜總行了罷?”蘇輕晚擺擺手,起身回殿:“你要想跪著就跪罷,我不管你了。”
待蘇輕晚進(jìn)殿,趙喜才敢慢慢站起身。
“那個……”
‘噗通——’
趙喜又給跪下了。
見趙喜疼得齜牙咧嘴那樣兒,蘇輕晚也是微微一怔,心想自個兒也沒命令他跪,他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呢?
不管了,他愛跪就跪著吧。
蘇輕晚沖趙喜莞爾一笑:“你先回去準(zhǔn)備一下,晚上就送晏清出宮去?!?p> 今晚?
趙喜聞言一愣,公主辦事這么雷厲風(fēng)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