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祭祀大典2
沈硯喜還是沒接荷包,對著景清念側(cè)身彎腰。
“娘娘,請吧——”
青時還想說什么,被景清念攔住了。
“你在這等著本宮,放心里面是皇上……”
拍了拍青時的手,景清念就隨著沈硯喜進(jìn)了養(yǎng)心殿,青時擔(dān)憂的目光就被隔絕在了門外。
景清念還喘著氣,畢竟身上那堆不是一般的重,這個殼子還沒用膳,不久前還毒發(fā)了,這會虛的看路都有重影。
沈硯喜在前面走了,景清念慢步跟著,等沈硯喜停了,她也跟著停了。
“陛下,娘娘來了?!?p> 景清念猛咬舌尖,對著容修宴行禮。
“臣妾請皇上安?!?p> 容修宴看著一臉虛弱的景清念有些皺眉:這女人又在耍什么花招?
“愛妃快請起,沈硯喜,賜座?!?p> “是?!?p> “謝陛下?!?p> 坐在椅子上的景清念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也顧不得什么端莊,就那么靠在椅背上,手撐著腦袋,真的好重,脖子又酸又疼,簡直了。
容修宴看著景清念的樣子有些臉黑,握了握腰間的虎符,強(qiáng)忍著怒氣對景清念和聲和氣的說:
“愛妃,三日后要舉行祭祀大典,到時候,愛妃請務(wù)必把景大人請到中和殿——”
景清念皺眉,原主她爹官職是天賜上將,武官之首,掌控北越三分之二的兵權(quán),這也是她榮寵不衰的原因,但原主她爹最近有點(diǎn)飄,不上朝,不見皇帝,整天在家設(shè)宴醉生夢死……
景清念嘆了口氣,這都什么事,不過既然她接手了這個身份,而且她也沒有辦法回去,就只能在這殼子死之前讓自己活的輕松一點(diǎn)。
面對她貼身伺候的她有些害怕被認(rèn)出來,但對于這個種馬皇帝她完全不怕,畢竟原主進(jìn)宮數(shù)十年,到現(xiàn)在還是完璧之身,這個皇帝不過是和她吃吃飯而已。
“皇上,您是一國之主,祭祀大典又是大事,上將大人身為武官之首,這種大事怎能不去?用不著臣妾親自去請,臣就是臣,永遠(yuǎn)越不過君?!?p> 容修宴看了一眼病懨懨的景清念,他想過各種可能,但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臣就是臣,永遠(yuǎn)越不過君……
想到京城外的百萬大軍容修宴諷刺一笑,心底對景清念的悸動被壓下:
“景大人來了最好,三日后,朕要是在祭祀大典上看不到景大人,景家也該磨磨棱角了,沈硯喜——”
“奴才在——”
“送景貴妃出去?!?p> “是?!?p> 沈硯喜走到景清念身旁。
“娘娘,請吧——”
景清念看了容修宴一眼,心底那種酸澀的感覺她壓不住,那是原主的感情。
景清念捏了捏脖子,上前小心翼翼的跪下,頭那么重,她怕一低頭一不小心就栽倒在地。
“陛下,祭祀大典過后,臣妾想去護(hù)國寺為陛下祈福一月,還請陛下恩準(zhǔn)?!?p> 容修宴批奏折的手一頓,一滴赤墨在奏折上渲染開,心底那一瞬的刺痛讓他皺眉。
放下毛筆,掐了掐眉心,他愛的是池述棠,那個活潑,柔弱的女人才會另他動心,對于景清念不過是一時震驚和不可置信罷了,畢竟她以前那么喜歡自己,喜歡到不嫁給自己就要自盡的地步……
想到這些日子景清念對池述棠的欺辱,容修宴壓下心底的不試:
“朕,準(zhǔn)了?!?p> “謝陛下,臣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