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月嬈急急忙忙的端來一盆熱水,給莊南擦拭著臉龐,焦急的觀察莊南的情況。
“怎么突然就這樣了...要不去找上神來看看吧....”煙月嬈自言自語道。
莊南聞言,立刻崩起精神來。煙月嬈說著,便要起身,莊南見狀立刻干咳了幾聲。
煙月嬈聞聲便重新坐了下來,摸了摸莊南的額頭輕聲問道:“你沒事嗎?”
莊南隨即故作虛弱,搖了搖頭道:“我無礙的....想必是這些日子練功勞累了些...咳咳咳咳.....月嬈,你不要擔(dān)心,你在一旁陪陪我便好了...我不想耽誤明日的魁選。”
煙月嬈聞言皺著眉頭點了點頭。道:“好,我陪著你。”
莊南聞言心中竊喜。
于是,煙月嬈這一整天,不是給莊南熬粥煮湯便是為莊南擦臉診脈,一不注意,天便慢慢黑了下來,煙月嬈此刻正端著一碗湯準(zhǔn)備送到莊南房中,抬頭看了看天,已經(jīng)黑盡了,看來.....今日是不能上山看將軍了。
將湯一口一口喂進(jìn)莊南的嘴里,像長姐叮囑小弟一樣,道:“明日若是你打不過,就要學(xué)會甘拜下風(fēng),馳騖門那么多厲害的子弟,若是強(qiáng)逞英雄,傷到自己就不好了。知道了嗎?”
說著,又喂了一口湯進(jìn)去。
莊南聽話地點了點頭,她此刻只覺得心中暖暖的,燭光下,透著煙月嬈溫柔的神情,莊南竟想起了朝圻,從小莊南便是這樣被朝圻帶大的,現(xiàn)在竟突然想念了起來,忍不住便紅了眼眶,眼淚順著臉龐啪嗒一下滴在了煙月嬈手上。
“怎么了這是?”煙月嬈見狀立刻放下湯去幫莊南擦眼淚,焦急的看著莊南。
“沒什么,想家了?!?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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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
伴隨著一陣陣震耳欲聾的敲鐘聲,馳騖門一年一度的魁選正式拉開序幕。
殿臺上站著蕁留和三位殿主,此刻正俯視著眾位弟子,不多時,蕁留便伸出一拳,朝上,宣布道:“馳騖們魁選,正式開始!”
眾弟子紛紛抱拳,齊聲高喊:“不負(fù)師門,全力以赴!”
孟于敲響了第一道鐘,宣告了御劍大賽的開始。
眾弟子紛紛上前抽牌,顏色一樣的組成一個隊伍,其中隊伍中的獲勝者方可進(jìn)入下一階段的比賽,敗者則直接淘汰。
莊南抽到的是綠色,左看看右看看,尋找著和自己一個顏色的人。此時,炎鷺看到人群中張望的莊南,走上前道:“你拿的什么牌?”
“諾?!鼻f南將牌展示給炎鷺看。
炎鷺亮出自己的牌,紅色。莊南笑了笑道:“不用跟你一起比?那我豈不是勝算很大?”
“但愿吧?!毖樍滔逻@么一句話便朝前面走去。
莊南還來不及多說幾句話,便聽到遠(yuǎn)處有人喊:“綠色綠色!誰是綠色??!”
“來了??!”
......
莊南這邊是一位紅衣師兄監(jiān)考著,看著衣服,好像是勐孤的弟子,那不就是....炎鷺的師兄嗎?
“規(guī)則我想大家都清楚了,不用我作多解釋,一門一隊六人,一同御劍飛上昆侖丘,叢林中會有醒目的標(biāo)旗,取到標(biāo)旗數(shù)量多者為勝,取前三名。你們這一隊的區(qū)域是昆侖丘以北,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p> “咚!!”一陣鐘聲響起,比賽開始。
倏地一聲,眾弟子紛紛御劍遁天,瞬間,馳騖門上空布滿了弟子。
莊南對著枝捂,道:“大哥,靠你了,咱們可得爭口氣!”
枝捂搖了搖劍身,忽的一聲遁天,在空中頓了頓,找到了一個突破眾弟子的出口,忽的一聲飛速而去,莊南穩(wěn)了穩(wěn),看了一眼身后的無人,道:“先走了啊?!?p> 隨即便絕塵而去。
不多時,莊南便幾近到了昆侖丘最高的山峰,俯瞰著百草樹叢,尋找標(biāo)旗,看了許久,也沒看見。
“這在哪兒啊,藏得這么嚴(yán)?!?p> 枝捂聞言左右搖晃了一下,示意莊南做好準(zhǔn)備。
莊南疑惑道:“怎么?你知道???”
話音剛落,枝捂倏地一聲向下俯沖而去,莊南還來不及反應(yīng),便看到一醒目的標(biāo)旗掛在前方的樹枝上。
莊南開心的伸手去拿,倏地一下便拿了下來。
“干得好枝捂!”
隨即,后面幾個悉數(shù)是枝捂找到的,莊南自己肉眼尋到的只有一個,看了看遠(yuǎn)方,兩位位弟子這才找到這里來。
看到莊南手中的標(biāo)旗,其中一位弟子道:“你這小子倒是快?!?p> 莊南看了眼中的標(biāo)旗,開心的抱拳道:“承讓承讓。”
“這上古神劍就是不一樣啊?!?p> “可不是嗎,幫了莊南兄弟可不是一星半點啊?!?p> 說完,二人打趣的摸了摸莊南的頭,”你小子,好福氣啊?!?p> 莊南聞言故作謙虛的笑了笑,道:“兩位才是人中龍鳳呢?!?p> 說罷,三人一同結(jié)伴御劍回到了馳騖門,顯然,三人便是綠牌組的勝出者,莊南的標(biāo)旗最多,其次便是另外兩位了。
瞟了一眼遠(yuǎn)處,見炎鷺已經(jīng)直直的站在了那里,手中拿著七個標(biāo)旗,比莊南的要多出一個,看樣子是早就回來了。正欲上前分享欣喜,忽然一身青衣的兩位弟子朝炎鷺走去。表情憤怒,像是在說些什么。
莊南見狀立刻跑上前。
“炎鷺,你太過分了!若是我不擋著,離言便要被你劍氣所傷!”
“今日我們必須討個說法!竟私自傷人!哪有這樣的道理!”
莊南一來便聽到此般對話,這是怎么了。
炎鷺瞥了一眼莊南,便拉著莊南要往一旁走去,身后的二人見狀氣急,拔出劍來就想教訓(xùn)炎鷺,誰知,炎鷺猛地回身,一腳踹在了那人身上,那人猛地向后倒去,狠狠摔在了地上。
“滾開!”炎鷺只是冷冷一句。
此刻,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莊南一連迷茫的看著炎鷺,根本不知發(fā)生了什么。殿臺上的殿主見狀面面相覷,怎么回事?
脾氣最好的安邑選擇下來看看,起身一飛,輕輕便落地在了人群中間。
“怎么回事?”
兩人一看殿主來了,便立刻上期控訴道:
“安邑殿主!炎鷺?biāo)露臼?!?p> “是啊?。∧莻€標(biāo)旗分明是我先看見的,誰知炎鷺來了,為了奪那標(biāo)旗,竟對我刀劍相向,若不是離若在旁看時機(jī)護(hù)住我,我就被那劍氣所傷!這比賽公平競爭!竟有這樣的人!實在是有辱師門!”
“你們說什么呢!炎鷺才不是那樣的人!”莊南聽到此番話,氣急了,上前反駁道。
安邑見狀沉思片刻,轉(zhuǎn)頭問炎鷺道:“可是真的?”
“我沒有?!?p> 說罷,便拉著莊南走出了人群,那二人還想找茬,被安邑止住,道:
“我們定會徹查,等魁選結(jié)束后,該罰的會罰,先保大局?!?p> 兩人聞言之后悻悻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