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王府和國公府離的很近。
不多時,母子二人便到了江夏王府門口。
穿過了氣派的門廊,江夏王妃已經(jīng)在等二人了。
“早聽說妹妹要來的話,就把其他姐妹們都叫上了。咱們姐妹可好久不見了呢。”
王妃初看時還是十分漂亮的,畢竟是郡王老婆啊,就是不一樣。
一陣寒暄過后,這才把陳宇放了出來。
接待陳宇的是,江夏郡王的大兒子,名字叫李景恒??粗宋奈撵o靜的,像個書生,倒是和江夏郡王一點不像。
二人聊得不錯,很快就在陳宇的公關下,成為了好友。其實這里邊也有江夏郡王的功勞,陳宇在家和在宮中的詩詞,江夏郡王與兒子經(jīng)常稱贊。李景恒也就多有拜讀,他從內(nèi)心還是十分佩服陳宇的。這樣的才華,沒有去參加今年的東選,著實是可惜了。
“兄長弄得大唐集團,小弟十分佩服。如有機會還望兄長,帶著小弟觀摩一二?!?p> “好說,好說。今天來賢弟府上,還有一個事請要麻煩賢弟,還請務必幫這個忙?!?p> 既然話都說到兄弟的分兒上了,你不幫忙看我不給你爸告黑狀。
“兄長且說來聽聽,如小弟能辦到,那定是不負兄長所望?!?p> 李景恒急忙說道,畢竟陳宇這么有本事的人,找他來幫忙,那是很有面子的。
“哎,是這樣的。我聽說了樂安公主的事,對公主十分欽佩。所以想見見?!?p> “這,哎苦了我妹子。她快要入宮了,心情不大好。不知是否愿意見兄長啊?!?p> 李景恒十分心疼那丫頭,不似作假。讓陳宇心中有絲絲感激。他找來紙筆。
提筆寫了一句。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p> 隨后寫下了署名,讓身邊的小廝交給李靈兒。
“賢弟與我就在這亭中等候吧,離著近,也方便過去。”
陳宇心中那是絕對有把握的,他相信李靈兒說的緣就在今日。畢竟再不見就沒機會了。于是強壓下內(nèi)心的焦躁,與李景恒款款而談起來。
李靈兒近些日,十分的煩躁,她即將嫁給一個,耶耶最討厭的胡人。
“小姐,聽說胡人嘴可以張的老大啦,一口就能吞下一只羊。他們睡覺都在馬背上,我們不會騎馬,這可怎么辦。”
那日推著李玲兒走的小侍女憐兒,現(xiàn)在可沒往日的嬌憨了。一臉愁容地抱著小姐說道。
李靈兒不希望侍女跟著自己遭殃,便說。
“傻丫頭,你放心吧,等我去宮中了,自然會有人陪我去。你在家中替我照顧好爹娘兄弟。此去,怕是再也回不來了?!逼嗫嗟亩讼鄵硌诿娑?。
外邊的小廝打破了二人悲戚的氛圍。
“小姐,外邊大唐集團的陳公子到了,他給您捎了一封字條。說想見您一下?!?p> 靈兒不爽道:“我不見!人都要走了,還要把我當猴子看嗎。”
說著她快步上前一把搶過字條,撕成兩半仍在了地上。小廝見小姐憤怒了也不敢多言,急急忙忙地跑去回復大公子了。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公子,小的盡力了,可是小姐她,確實無意見陳公子?!毙P頭低的快鉆到地上了,他不敢看陳宇陰晴不定的臉。
“兄長,算了吧,我也理解小妹的。這種時候,誰還想見任何人呢。連阿耶,現(xiàn)在都進不了那小院了?!标愑畹共皇巧鷼?,他是著急。
他急馬上她就要走了,好不容易來一次的機會。就這樣錯過了嗎?
他不甘心!
“賢弟,我可是個全才,你見過我寫詩,但沒見過我唱,要不今天哥哥我給你來一曲?”李景恒一聽,哪還能不知道他的意。不過陳宇也說的在理,聽聽又何妨。點著頭便應承了下來。
陳宇款款走到靈兒院墻下,倚墻而坐。散漫的坐姿,毫無拘束的發(fā)型,讓他顯得愈發(fā)憂郁了起來。
“綠草蒼蒼,白霧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我愿逆流而上,找尋她的方向。
無奈前有險灘,道路又遠又長。
我愿順流而下,找尋她的方向。
卻見依稀仿佛,她在誰的中央......”
一墻之隔的院內(nèi),這一首委婉斷腸的清唱,讓主仆二人短暫地忘卻了愁苦。她們都沉浸在了這美好的歌曲當中。
陳宇一曲過后見院中無反應,就知道今天事不可為了。一轉(zhuǎn)身,手摟在還迷醉的李景恒肩膀上。
“走罷,賢弟。今日還是謝謝你了?!?p> 李景恒忙擺手,心里卻有點震驚。
看起來陳宇并不只是,初時想的那般好奇。他應該情根深種了,我,要不要把此事告訴阿耶呢。
想著,他回頭望向了院墻,不料他這一回頭正好看到了躲在旁邊的二位夫人??雌饋矶环蛉诵那椋膊⒉皇呛苊利?。對他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李景恒趕忙扭回頭去,就這樣被陳宇搭著出了府宅。
院墻內(nèi)主仆二人,這才回過了神??僧斔羞^小廝問詢的時候,陳宇二人早已出了府宅。只剩下那碎成兩半的字條,還在訴說著什么。靈兒急忙彎腰撿了起來。
陳宇此時心情是又著急又無奈還失落。他茫然地走在朱雀大街上,身邊搭著的李景恒,怕是也讓他給忘了。
正在他走著的時候,身后有人朗聲叫住了他。
“陳小子!你還沒給我題個字呢!”
陳宇茫然回頭一看,歐呦,真巧,叫住他的正是寫字攤子的老頭。
老頭見他一臉憂郁,也不多言,呵呵一笑,指了指那副字。
陳宇看老頭這蠻橫的樣子,心下有幾分好笑。
好吧好吧,小爺今天沒空墨跡,不就簽個字嘛。
想著,手上未停。寫下了陳宇二字。
寫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老頭扇子一伸,擋住了他的去路。“小子,你今天有心事?!?p> 陳宇一看過不去了,又不能推他一把,老胳膊老腿兒的。
于是對老頭說到:“對,是有憂心事?!?p> 話沒說完,老頭笑呵呵的把扇子放了下來。
“天官賜福喜重重,財喜雙全福祿增。放心大膽求來去,東西南北緣即通?!?p> 開始陳宇只聽著順耳,等說完后一思量。登時感覺老人似有話對他講。
忙上前要問。
“你的字就值這個,自己品吧。哈哈送客!”
碰了一鼻子灰,陳宇并不在意,他一路邊走邊思索著。這句話到底是何意思。
又是六神無主的一路,想不到兜了一圈,又回到了江夏王府。
此時崔夫人正好從府中出來,二人碰了個正著。
“干娘,咱們走吧,該回家了?!?p> 崔夫人本想勸勸陳宇的,但見他臉上的憂郁并不重,也就壓在了心下。
準備等程咬金回家后,把今日之事和他講講。
此事可大可小,但畢竟涉及到了,樂安公主和陛下的和親之事。
母子二人各藏心事,就這樣各自回家去了。
傍晚,待程咬金回家后,崔夫人講此事和盤托出,給他講了個明白。
程咬金饒他身居高位,有妻有妾,那也沒怎么正經(jīng)談過戀愛啊。對這事兒也只能抓瞎。
“夫人,要不咱再看看?反正這公主都要嫁了。人一走,他也就死心啦?!?p> 崔夫人還是很不放心。
“知節(jié),你可有辦法讓這親事不成?那樣孩子也不至于難過?!?p> “不行的夫人,陛下已經(jīng)封了樂安公主,不日便會進宮。這時候說什么都晚了,就算現(xiàn)在和吐谷渾交惡,那她也是許了人家的婦人了?!?p> “再說了,他早已決心脫身于朝堂之外,如再加個駙馬身。那怕是更加麻煩啊?!?p> 崔夫人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心中煩悶,回嘴道。
“那就這樣吧,等樂安公主遠嫁之后。給我兒說一門親,是該到這個年紀了,你這當父親的也不管?!?p> “懷墨也是,如果現(xiàn)在成親了,他哪還能到處亂跑?!?p> 不等程咬金辯駁,就把他推出了房門:“不準找小裴妹妹她們,今晚你睡外邊?!?p> (╯ ̄Д ̄)╯╘═╛
“真當老夫提不動刀了嗎!”
“嗯?”
“睡就睡,誰怕誰!”
陳宇這邊回到家中便不早了,在院中強壓下了心中的焦躁,開始練功。
皎潔的月光照耀下,陳宇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嫻熟,心中也仿佛一潭平靜的湖水。
此時想來,既然自己有心要留她,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就干了!從哪兒找突破口呢......
次日一早,陳宇收拾干凈,還是一身素裝,準備出門了。
他今天并沒有往日那樣,帶那么多禮物。就帶了些他昨天回家后,做的包子。
緩緩向著長安城內(nèi)走去。
看著那巨大的長安城,猶如一頭食人巨獸。
哎或許老頭子說的對,我還真是走不出這長安城了。
不多時,便到了魏征府上。
老魏啊老魏,這回可是靠你啦。估摸著整個大唐也只有你能扛的起這雷咯。
遞貼進府后,魏征的長子魏叔玉接待了他。
“老爺子在家,經(jīng)常和我們講起公子您?!?p> “文采無雙,有勇有謀。待他下朝歸來見到您,估計能開心很久呢。請進吧公子?!?p> 魏叔玉,其人如玉??粗褪潜虮蛴卸Y的人。
不過就是看起來有點畏懼他父親,可能這魏征的牛脾氣總是用在兒子身上吧。
“不必客氣魏世兄,我今日來是有點事找魏左丞。唐突了,還望見諒?!?p> “他早朝吧,那我等等便是,魏世兄有什么事就去忙吧,不著急的?!?
天下寒門
今天寒門家中有點事,這一章早點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