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癡傻、什么書呆子、什么智障,都是偽裝!
此刻的陳瑾天,雖然維護了十五年的人設徹底崩塌,形象翻轉,除了引起一陣震驚之外,似乎并不能改變什么。只是多了一個序列九的修行者,狼幫和望族王氏,還是能夠應對的。
但是現(xiàn)場所有人之中,突然展現(xiàn)序列九讀書人的陳瑾天不是最吸引眼球的那一個,而是張義。
“正”字道文,散發(fā)的乃是“正直”之意。張義恪行“仗義每多屠狗輩”的準則,為了報恩,為了解除陳瑾天困境而仗義出手。且此人在長生路徑叁、武士路徑、序列九屠狗輩上已經積累十成,在序列八的臺階之前卡住了五年。
本就仗義出手的張義,在“正直”之意的“正”字道文加持之下,血氣澎湃,整個人散發(fā)強烈的血紅光芒。這是要在長生路徑上邁上一個臺階,要晉升為序列八了!
武士路徑序列八,乃是【匹夫】,血勇剛烈,能夠擔負國家興亡之責任了!
“都說以武犯禁,可是犯禁的,不是武力,而是俠義??!”陳瑾天感嘆道。
“還不出手?此獠若是升遷為序列八,便是諸位之災難!”獨狼著急的大喝。
“慌什么?不是被卡住了嗎!想升遷序列八,卻沒有做好充足準備!臨戰(zhàn)升遷,是那么容易的嗎?此獠想晉升匹夫,卻是還缺了一匹馬!”道冠老者冷笑歸冷笑,卻還是立即揮舞拂塵,施展手段,對付張義。
可惜張義此刻在升遷途中,只能原地不動,不能反抗!而若是想要升遷,卻還缺了一匹馬!
匹夫,匹夫,馬上丈夫!
沒有馬,算什么匹夫?!
“吾有一‘騎’,獻于君前!”卻見陳瑾天朗聲而笑,一個“騎”(ji)字活靈活現(xiàn),如馬匹奔騰,飄然在張義身前。
“敢爾!”屋內,一聲怒喝,散發(fā)強烈氣勢,一個“退”字驀然出現(xiàn)。乃是文人路徑序列八【書生】出手了。要以“退”字道文,驅散陳瑾天發(fā)出的“騎”字道文。
可是張義福至心靈,跨上了陳瑾天發(fā)出的“騎”字,血氣膨脹,歸于己身,于剎那之間晉升為武士路徑序列八【匹夫】的修行者!
一“騎”當一馬!有馬,而成匹夫!
屋內神秘強者發(fā)出的“退”字晚了一步,落在張義身上,剛剛升遷為序列八【匹夫】的張義,也只是退了一步。
“王峰林,望族王氏當代族長,尹城郡望之家,竟然和聲名狼藉的狼幫勾結。怎么,也對吾家家產感興趣?”陳瑾天看著從屋內走出的青衫中年王峰林,冷笑著說道。
“鄉(xiāng)紳望族,望族鄉(xiāng)紳!不過鄉(xiāng)巴佬而已!”另一頭,卻是天下會的人出場了。
和第七龍頭并排行走著三人,氣勢散發(fā),都是修行者??磥?,這四位都是天下會的龍頭。
“小小尹城之陳府家產,竟然吸引天下會四位龍頭到來??磥硖煜聲母窬郑膊贿^如此?!蓖逋跏袭敶彘L,王峰林反諷道。
“看來,真當吾是案板上的魚了。”陳瑾天感嘆說道。
“嘭!”
只見遠處天空之上,一朵煙花璀璨綻放,煙花中心,卻是一個“王”字久久綻放不滅。
“族長!”正在和詩酒兩位姑娘戰(zhàn)斗的兩位王氏修行者,道冠老者以及王峰林,都是面色驟變。因為這朵煙花,乃是望族王氏緊急求援的信號!
抬頭欣賞了一下煙花,第七龍頭笑道:“王族長,怎樣?吾天下會的格局,可不算小了吧?”
“是汝天下會?為何?!”王峰林怒目圓瞪,沒想到天下會的目標竟然是自家王氏!須知,望族王氏和天下會從未打過交道,未曾結下任何仇怨!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如此而已!王族長的表現(xiàn),讓人失望!”第七龍頭冷笑說道。
“是汝?!”王峰林看向陳瑾天,沉聲說道。
“王族長既然認為是吾,看來心中也是有一桿秤,知道吾為何會對付望族王氏。不然,也不會第一時間就把懷疑的目光向吾看來。
這樣也好,看來吾的目標沒錯?!标愯斓徽f道。能夠第一時間知道自己就是幕后黑手,看來望族王氏也沒有忘掉和陳府的仇怨。
“狼幫所有幫眾,撤退!放棄狼幫大本營,這場恩怨,吾狼幫不參加了!”
“醒醒吧獨狼,這幫人敢入侵望族王氏,顯然是要殺人滅口的!不然挑釁大乾律法,是好玩兒的?”道冠老者喟然嘆道。
入侵一族,已然非“江湖仇殺”的游戲規(guī)則了。入侵一族,必然殺人,甚至會有滅族之舉。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大乾律法,可不是好玩兒的事情,怎么會容忍有知情者外逃?
獨狼“呆愣”當場,一時進退維谷。
……
“大人,望族王氏被入侵,已然發(fā)出了求救信號。這樣都不出手嗎?”漆黑的縣衙大院之中,班頭帶著數(shù)十衙役,全副武裝靜默等待。尹城縣令的私人幕僚,開口問道。
“不急,不過一場狗咬狗而已?!卑囝^冷酷的說道。
“可是,這注定是殺人甚至滅門的大案啊!若慘案真正發(fā)生,不利老爺?shù)睦舨靠己耍”仨毘鍪?!班頭,吾看汝這是別有用心!”私人幕僚尖叫著說道。
“趁此良機,肅清尹城,何樂不為?”班頭冷笑說道:“別有用心?汝可知狼幫乃尹城心腹大患,可知天下會乃郡城毒瘤,可知望族王氏使得老爺政令難行?
此番狗咬狗咬狗,正好肅清尹城!老爺臨睡前交由吾處理一切,汝有意見?”
呼!
私人幕僚掏出一紙公文,展開給班頭看,陰笑道:“老爺早就料到汝有私心,會行‘將在外,不聽君令’之事!現(xiàn)在,汝的權力被剝奪了,眾衙役聽令,立即馳援望族王氏,務必使得流血慘案不會發(fā)生!”
戕!
兵刃出鞘之聲響起,私人幕僚就看見自己的胸膛被班頭手中的大刀對穿而過,班頭說道:“私人幕僚手持公文,乃法紀崩壞之兆!當誅!還有,汝一個官吏路徑上序列九【幕僚】,下輩子可別靠近一個【匹夫】五步!
不然,反抗都反抗不了!”
“汝、汝……”私人幕僚就此咽氣,氣絕身亡。
“何至于此???”公文公章之上,傳來一聲嘆息,正是尹城縣令的聲音。
“老爺私授體制之外的人以官府權柄,今夜安心靜睡,可好?”班頭冷酷說道。
“好!汝好自為之!”公文公章驀然起火,燒毀了這一紙公文。
拿捏縣令把柄,使得縣令不出手之后,班頭手一揮,道:“去驛站!保證驛站客人的安全才是要事!”
“諾!”眾衙役領命,跟隨班頭前往驛站,完全把天下會、狼幫、望族王氏以及陳府爭斗之事,拋諸腦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