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她轉(zhuǎn)身就對著自己身后站著的幾個家丁道:“動手,將二小姐綁起來!”
“是!夫人!”那幾個家丁得了命令,就拿著長棍上前。
淩如力氣不及他們,自然就被抓了個嚴嚴實實,傾盆大雨依舊是下著,淩如很快就被雨水淋濕全身,跟個落湯雞一樣狼狽。
小容見狀,也顧不得雨勢浩大,她趕忙攔在淩如身前,對著鐘離惠求饒道:“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家小姐吧!”
鐘離惠上下打量小容一眼,譏諷道:“這就是你從嶺南帶回來的丫鬟?果然是鄉(xiāng)野之地的賤民,和主子一樣不懂禮節(jié),我念你們主仆情深,就一起打了吧?!?p> 淩婉也在這時火上澆油道:“給我朝她臉上打!”
那幾個家丁揚起手里的棍子,眼看就要落下,但這時一股莫名的霸氣力道,卻讓他們即使用盡全力到臉都漲得通紅,也無法再讓那棍子移動一分一毫。
“你們在做什么?為什么還不動手?!”鐘離惠看著他們古怪的模樣,不悅地開口。
“不是的夫人,有鬼,有鬼?。 币粋€家丁結結巴巴地解釋道。
“青天白日,怎么會有鬼,你們說什么胡話!”
“真的有鬼,我們的手動不了了!”
鐘離惠見他們的表情不像作假,雖然心中覺得疑慮,但她還是說:“既然這樣,那你們就先將棍子放下?!?p> 奇了怪了,他們打二小姐的時候動不了手,收棍子的時候卻可以,難道真有鬼?
這個認知讓家丁們都不寒而栗。
“今日便宜你了,改日我再來狠狠教訓你?!辩婋x惠看著雨中相擁的主仆二人,又看了看在屋檐下站著的宮重燁,冷哼一聲就要走出西院。
而這時,被小容攙著的淩如,感受著從自己和小容身上劃過的冰涼雨水,又看著在傘下作威作福的鐘離惠和淩婉,當即就在心里喊著系統(tǒng):我要使用改字權限,把劇情給我。
劇情加載中......
【西園里,傾盆大雨下,淩府主母本想懲處淩家二小姐,但因某種外力作祟,她不得不敗興而歸,三小姐淩婉也狠狠跺了一下腳,用陰毒的目光掃了一眼淩如嬌艷的容貌,然后才慢慢跟上自己母親的步子......】
淩如緊盯著劇情,心一狠,就把‘傾盆大雨’的‘雨’改成了‘刀’。
鐘離惠不是想要她的命嗎,好,那她就也讓鐘離惠也嘗嘗死亡的恐懼!
在字改好的一瞬間,原本滴滴噠噠落著的雨滴,立馬就變成了一柄柄銳利的尖刀,尖刀帶著雷霆萬鈞的趨勢朝地下降落。
“?。》蛉?,天上掉刀子了!”葉流驚恐地叫出聲,而就在她叫出聲的下一秒,就有一把刀捅穿了她打著的傘,從鐘離惠的臉邊劃過,她微施粉黛的臉上也立馬出現(xiàn)一道血痕。
“血!是血!”鐘離惠感受到疼痛,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這一抹就抹了一手的血,她驚叫了一聲就要暈過去。
她平日里好吃好喝地補著,身子自然是豐腴,而葉流一個沒力氣的丫鬟,自然是扶不住的,所以鐘離惠這一暈,她直接整個人倒在了泥水里,昂貴的衣裳也瞬間被污泥沾染,這讓她看上去跟個落水狗一樣狼狽。
被冰冷的泥水一激,鐘離惠可算是清醒了,當她意識到她處在真真正正的刀光劍雨里時,逃命的念頭已經(jīng)讓她顧不得高門主母的儀態(tài),連滾帶爬地就往房檐下躲,邊躲還邊喊道:“婉兒,快躲起來,快到娘這兒來!”
但她身邊哪有淩婉的影子,淩婉早就在鐘離惠暈倒在地的那一瞬間,瘋子似的往西院外頭沖了,哪里還記得她還有個母親。
但因為下雨路滑,所以淩婉腳往前邁腳的時候,腿一個不穩(wěn),她就直接整個人向前磕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與此同時,鐘離惠也不好過,她現(xiàn)在整個人都像是從泥水里撈出來的,渾身上下沒一個能看的地方,而鐘離惠帶來的那些下人,也跟著她后頭慌張?zhí)用チ恕?p> *
“少爺,老爺說了,下下個月就要把您送去方夏書院讀書?!笔Y默邊擦汗,邊緊張地朝著蔣鳳山說道。
蔣家的人都知道,自家這位少爺,平日里看上去好相處的樣子,但是只要涉及到讀書這方面的問題,就跟換了個人似的,脾氣暴躁的跟炸彈似的一點就炸。
“不去?!笔Y鳳山把被子往自己頭上一蓋,就做出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睡圣賢覺的模樣。
“少爺,您不必對方夏書院那么反感,這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擠破了腦袋也進不去呢,老爺和夫人都是為了您好,您看......”其實蔣默也不愿在蔣鳳山面前提這些,但老爺都給他下了最后通牒了,說他要是勸不動少爺,就卷鋪蓋走人,他也是實在沒辦法,所以才一直不怕死地站在這兒。
而蔣鳳山從小嬌生慣養(yǎng)著,哪里受過下人這么忤逆他,尤其這下人還是在他最討厭的讀書上下文章,所以他一把掀開被子,桃花眼里滿是怒火地叫道:“除非天上下刀子,否則我蔣鳳山就是死這里,從泰山上跳下去,也不會讀方夏書院一本書!”
聽了少爺這話,蔣默心里咯噔一下,暗叫著不好,他沒有完成老爺交代的任務她,他怕是真要卷鋪蓋走人了。
思及此,蔣默垂頭喪氣地往外走,但在經(jīng)過房間窗外的時候,他卻跟個二傻子一樣,結結巴巴地指著窗外,對蔣鳳山道:“少、少爺,外面真的......”
“你以為說話結巴就有用了?!本少爺絕不會去!”
“不、不是的少爺,外、外面真的下刀子了......”
“你說什么?!”蔣鳳山甚至連鞋都沒穿,光著腳就從床上下來,然后站在窗邊,也跟蔣默一樣成了個二傻子看著外頭的刀子,那張昳麗的面容此刻滿是呆呆的情緒。
天啟二十二年三月,那是個全京城百姓都沒辦法忘記的日子,因為據(jù)蔣老爺說,他家兒子是文曲星下凡,而上天見不得他一輩子在賭場庸庸碌碌,特意下刀子以示警戒。
那刀子似乎順了淩如的心意,所以它除了傷了鐘離惠和她的下人以外,其他京城百姓卻毫發(fā)無損,衛(wèi)國的鑄鐵業(yè)甚至還因為這一陣天降的刀子變得更加旺盛,經(jīng)濟也更加繁榮。
當朝皇帝龍顏大悅,下旨重賞蔣家,還特地交代傳旨的太監(jiān),一定要告訴蔣老爺,讓他無論如何也要把蔣鳳山送到方夏天書院去讀書!!
衛(wèi)國文臣,就需要這樣的人才??!
mathi
蔣老爺:我的兒??!你天生就是讀書的料!老天都看不過去了! 某蔣姓小可憐:? 他不是小朋友,但他現(xiàn)在有很多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