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交待了,尾巴這才注意到兩人后面還綁著一個鬼魂,這個人看起來很面熟,尾巴突然想起來了,晚上在餐堂吃飯的時候還見過的,他是厭門的弟子。
“他...他...死了?”尾巴不敢相信地指著那個鬼魂,轉(zhuǎn)頭問小白。
小白看著這個鬼魂,也有些面色沉重:“嗯,這個人按理來說不應(yīng)該死得這么早,他陽壽還未盡,但是他又的確是死了變成了游魂?!?p> 黑無常也點了點頭:“是啊,最近這種事情好像挺多的,我們也是臨時接到這個訊號的,本來今天這片是沒有差事的?!?p> “什么意思?這個人是突然死了的?他陽壽未盡?”尾巴有些糊涂了,一會說陽壽未盡,一會又說的確死了。
“怎么說呢,他應(yīng)該是被人吸干了靈氣而死的,你看他的魂魄一點生氣都沒有,所以我們今天才用引魂鈴的,不然這樣的魂都帶不進地府去?!毙“卓粗@樣的鬼魂直嘆氣。
“有人害了他?”尾巴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晚上見面還生龍活虎的人,一下子變成了鬼魂,而且是毫無生氣的鬼魂站在她面前,她也有些難過。
如果孟卿知道了,自己的師弟在夜晚被人害了...
現(xiàn)在的厭門是如此平靜,但是明天可就未必了。
“最近這樣被人吸干了靈氣而死的好像有些多,地府收到的都是這種魂魄,尾巴要不你還是跟我們會地府算了,人間看起來不太平的樣子?!毙“子行?dān)憂地看著尾巴:“冥界和天界已經(jīng)公開鬧不和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打起來?!?p> 尾巴卻搖了搖頭:“我在地府也不一定安全啊,你看今天還不是被人綁了出來。我現(xiàn)在不能走,我要查一查這件事情。孟卿他好心收留我,現(xiàn)在他門里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想留下來幫他。”
“對了,小白,你知不知道有什么辦法可以找回一個人的魂魄?我有一個朋友丟了一魄,我想幫他找回來?!闭f到孟卿,尾巴就想到了阿晏。
小白知道的奇聞異事比自己多,也許會知道怎么召回一個人的魂魄也不一定。
“召回魂魄嗎?這個我好像在哪里看過,一時之間忘了,不如這樣我回去查一查,等我找到了再來告訴你?!毙“讚狭藫项^,尾巴問得突然,他也記不清楚了。
“那也只能這樣了,你要盡快啊?!蔽舶筒环判牡貒诟乐?p> 黑無??人粤艘宦暎疽舛藭r間不早了,他倆還要趕回地府去交差呢。
小白這才沒有和尾巴繼續(xù)聊下去,遞給了她一個玉佩:“你帶著這個,這個是子母佩,你帶著子佩,我能夠隨時找到你的位置,這樣我倆也好聯(lián)系。”
尾巴把玉佩貼身收了起來,小白還特意囑咐她:“這個玉佩可是我的寶貝,要送給未來的娘子的,只是借給你用用,你可要好好保管啊?!?p> 在尾巴發(fā)誓會好好保管之后,小白才和黑無常一起,把那弟子的魂魄帶回了地府。
尾巴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身后的屋子,那個弟子的尸體...現(xiàn)在就在這間屋子里吧,自己是應(yīng)該去告訴孟卿,還是等他們自己發(fā)現(xiàn)呢?
尾巴掙扎了一會,還是決定先觀察一會再說,不然自己沒有辦法和孟卿解釋,自己是怎么知道他死了的,難道跟他說,自己剛好看見了黑白無常索魂?白無常恰好是自己的朋友所以他們聊了兩句?
尾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經(jīng)過阿晏的房門口的時候,尾巴停住了片刻,想了想還是轉(zhuǎn)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再也沒有睡著,尾巴腦子里全是各種各樣的事情。
清晨,尾巴是被一身尖叫驚醒的,她閉眼躺在床上并沒有睡,聽見這一身尖叫,知道還是有人發(fā)現(xiàn)死人了。
她穿上鞋走出了房間,剛好遇上了從房間出來的阿晏。
尾巴腳步稍微停了停,兩人對視,并無人開口。
尾巴是不知道該說什么,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問一句怎么了?但是她知道阿晏不會回自己的,所以她也懶得去裝無知。
兩人一起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他們住的最遠,所以是最后達到的。
尾巴到的時候,房間已經(jīng)里三層外三層被人圍滿了,還有撕心裂肺的哭聲從房間里傳出來,尾巴就沒有擠進去,只是在門口輕輕嘆了口氣。
很快,孟卿就從房間里面出來了,他的眼睛紅著,明顯是剛剛哭過,但是還是強撐著精神驅(qū)散了眾人:“大家都回去練功吧,我和師叔會查清楚這件事情給小師弟一個交代的?!?p> 眾弟子這才緩緩散去。
房間里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看著給人一種很威嚴的感覺。
孟卿把大家都趕走了之后,自己還是悲痛地站在門口,倚著門框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中年男子看他這副模樣,眼神里滿是心疼地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別太難過了,現(xiàn)下最重要的是查清楚這件事情,給小師弟一個交代,也別讓其他弟子再遇害?!?p> 孟卿聽了他的話,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勉強站直了身子:“我一定查出真相?!?p> 中年男子欣慰地點了點頭,轉(zhuǎn)頭卻看見了站在一旁的尾巴,眉頭略皺了皺:“你是?”
孟卿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了尾巴,連忙跟他解釋道:“師叔,她是我昨天從山上救下來的姑娘,我暫時收留她在我們厭門休養(yǎng)的。”
原來這個中年男人就是孟卿的師叔,也就是厭門實際上的掌門人。
尾巴被師叔探究的眼神看得有些發(fā)怵,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師叔,打擾了?!?p> 孟卿的師叔始終用探究的眼神看著尾巴,她才剛來,厭門里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很難讓人不懷疑這個姑娘的來歷。
阿晏感覺到了尾巴的不安,伸手把她攔到了身后,避開了師叔的目光。
“你們都隨我去正堂吧,我有事想要問一問這位姑娘?!睅熓辶粝逻@么一句話,甩了甩衣袖就離開了。